第四六一 至 第四七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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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臣獨發生異想,竟思潛入燕界,窺探虛實,只恐張耳陳餘二人諫阻,不願與議,自己放大了
(膽,改裝易服,扮做平民模樣,挈了僕從數名,竟出營門,偷入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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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人日夕巡邏,遇有閒人出入,都要盤查底細,方才放過。
(冒冒失失的趙王武臣,不管甚麼好歹,闖將進去,即被燕人攔住,向他究詰。
(武臣言語支吾,已為燕人所疑,就中還有韓廣親卒甲,奉令助守,明明認得武臣,大聲叫道)
卒 甲:這就是趙王。快快拿住!
(道言未絕,守兵都想爭功,七手八腳,來縛武臣。
(武臣還想分辯,那鐵鏈已套上頭頸,好似鳳陽人戲猢猻,隨手牽去。
(餘外僕從,多半被拘。
(有兩三個較為刁猾,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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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還趙營,報知張耳陳餘。
(耳餘兩人,統吃了一大驚,尋思沒法營救,互商多時,別無他策,只有選派辯士,往說燕王韓
(廣,願將金銀珍寶,贖回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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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去使返報,述及燕王索割土地,必須將趙國一半,讓與了他,方肯放還趙王。)
張 耳:我國土地,也沒有甚麼闊大,若割去一半,便是不成為國了。這事如何允許!
陳 餘:廣本趙臣,奈何無香火情;況從前送還家眷,亦應知感,今當致書詰責,令彼知省,萬不得已,
亦只能許讓一二城,怎得割界一半呢?
(張耳躊躇一會,委實沒法,乃依陳餘言,寫好書信,復遣使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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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待了數日,杳無複音,再派數人往探消息,仍不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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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逃回一人,說是燕王韓廣,貪虐得很,非但不允所請,反把我所遣各使,陸續殺死。
(頓時惱動了張耳陳餘,恨不即驅動大眾,殺入燕境,把韓廣一刀兩段。
(但轉想投鼠忌器,如欲與燕開戰,勝負未可預料,倒反先送了趙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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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搔頭挖耳,思想了兩三日,終沒有甚麼良策,忽帳外有人入報道)
兵 甲:大王回來了!
(張耳陳餘,又驚又疑,急忙出營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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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見趙王武臣,安然下車,後面隨一御人,從容入帳。
(張耳陳餘似夢非夢,不得不上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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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耳陳餘擁入營中,詳問情狀。
(武臣微笑道)
武 臣:兩卿可問明御夫。
(二人旁顧御人,御人便將救王計策,說明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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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御人本趙營廝卒,不過在營充當火夫,炊爨以外,別無他長。
(自聞趙王被掠,張耳陳餘兩將相,束手無策,他卻顧語同儕道)
御 人:我若入燕,包管救出我王,安載回來!
(同儕不禁失笑道)
同儕甲:汝莫非要去尋死不成?試想使人十數,奉命赴燕,都被殺死,汝有甚麼本領,能救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