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 至 第一〇〇
９１＊＊時間：接上 地點：水家客廳
（水用引報官甲走進客廳。
（水用上前對水居一說，）
水 用：老爺，這是從京城來的官爺，有聖旨帶到。
（報官甲向水居一做禮，水居一還禮。
（報官甲展開聖旨，宣道，）
報官甲：兵部侍郎水居一接旨！
水居一：（跪下）臣在。
報官甲：因邊境大捷，論功行賞，特加封兵部侍郎水居一為兵部尚書，限三日內起程回京復命。欽此！（
（遞聖旨給水居一。）
水居一：謝聖上。
（水居一雙手接過聖旨，起身。）
報官甲：（拱手）恭喜水尚書！
水居一：謝過大人！大人一路辛苦，請上座喝茶。
９２＊＊時間：下午 地點：水家客廳
（水居一請水運、縣尊坐下。）
水居一：今日請二位來有一事相商。
水 運：哥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縣 尊：說的是，大人有事請直言。
水居一：關於冰心的終身大事，她老大不小，早到該出閣的年齡。但我長年居官在外，對家裡情況不甚瞭
解，想聽聽你二人的意見。
水 運：本邑能配得上冰心的還真沒有，但前段時間我們結識了一個外地公子，包你和冰心滿意。
水居一：這公子是何方人氏？
縣 尊：河北人，侍郎鐵英之子，名叫鐵中玉，曾在京城義闖養閑堂救人。
水居一：（點頭）鐵家公子大鬧養閑堂之事我也曾聽說，不知他人材如何？
縣 尊：那公子少年風流不必言，才華俊秀不必言，俠烈義氣不必言，祇他那頂天立地的豪氣，不怕權貴
的大膽，以德報怨的心胸，可謂古今少有。
水居一：（沈吟了一下）如真有此等人物，倒不要錯過的好。
９３＊＊時間：傍晚 地點：水家大院
（水冰心和水居一在院子裡散步。）
水冰心：爹爹才回來幾天就要外出，女兒捨不得您走。
水居一：傻孩子，爹爹這次不是去打仗，要帶你一塊去京城。
水冰心：真的？
水居一：哈哈！爹爹怎會騙你？
９４＊＊時間：白天 地點：尚書府前
（兩輛轎子停在尚書府門前，水居一和水冰心分別從轎子裡走出來，一同走進去。）
９５＊＊時間：接上 地點：尚書府
（府裡的丫環、僕人進進出出，忙碌著整理家務。）
９６＊＊時間：上午 地點：府衙
（官甲在府衙前下轎。
（管家引官甲進府。）
９７＊＊時間：稍後 地點：內宅堂屋
（鐵英對官甲行禮，）
鐵 英：（大笑）不知大人親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官 甲：（還禮）哪裡哪裡，不必客氣。
鐵 英：（看座）大人請！
官 甲：請！
（兩人分主賓坐下。
（僕人甲上茶。）
鐵 英：不知是什麼風把大人給吹來了？
官 甲：哈哈，喜風！學生這次前來拜會，有一事相商。
鐵 英：不知大人有何事見教？
官 甲：聽聞貴公子年近二十，但至今未娶，不知為何？
鐵 英：哎，小兒任性狂妄，大言非淑女不娶，我們也頭疼此事呢。
官 甲：我正為此事而來，眼下即有一段良緣，使兩家歡喜！
鐵 英：不知是哪家小姐？
官 甲：新任兵部尚書水居一之女。
鐵 英：我和他同朝為官，但交往不多，實不知他有一女兒，不知芳齡幾何？
官 甲：（笑）這水小姐今年一十七歲，若論姿容，不敢誇天下無二；論他聰慧多才，祇怕四海之內，除
了令公子，也無人堪與作對。現隨父親進京，大人留心一訪便可得知並非虛言。
鐵 英：（高興）若真有此女，還請大人從中說和。
９８＊＊時間：晚上 地點：內房
（鐵英與石氏商量道）
鐵 英：中玉這次回來，時常悶悶不樂，不比從前，夫人可知為何？
石 氏：我也奇怪，問他也不說。
鐵 英：他年紀也不小，該是時候成家了。
石 氏：正是，不知那水家小姐相貌才學如何？
鐵 英：我從別處聞得這水小姐，不獨人物端莊，又兼聰慧絕倫。過學士的兒子，百般用計求他，他有本
事百般拒絕，又是個女中豪傑，正好與中玉作配。
石 氏：這水小姐既如此賢慧，又有甲大人從中說和，乃是一段良緣，萬萬不可惜過。老爺便拿定主意，
為中玉定下吧，省得他又有許多推辭的話。
鐵都院：我也是這等想。找時間你跟中玉講下。
９９＊＊時間：上午 地點：花園
（鐵中玉在花園散步，沒精打采地走著。
（石氏走到花園小亭子裡，看到鐵中玉，向他喊道，）
石 氏：玉兒這邊來，我有話和你說。
（鐵中玉聽到，轉身走過去。
（鐵中玉走到石氏面前，問道，）
鐵中玉：母親喚孩兒有何事？
石 氏：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講。
（鐵中玉坐到石氏一旁。）
石 氏：你也不小了，前兩天我和你爹商量，要為你定下一門親事。這女方可是萬中選一的良緣，不準你
再推辭了。
（鐵中玉慌忙站起來，）
鐵中玉：（著急）孩兒素不喜偶俗，母親也曉得，這婚姻大事，萬萬不能輕許，還是稍寬期限，容孩兒自
行選擇。
石 氏：（笑）容你自擇，擇到何期？這女子斷不同俗家小姐，不獨人物端莊，又兼聰慧絕倫，正好和你
匹配。
鐵中玉：（看著別處）鄉村女子不知詩書，公侯千金又太過嬌嫩，孩兒自是不入眼。
石 氏：這水小姐可大不一樣，不僅才貌雙全，還是個女中豪傑呢！
（鐵中玉聽見猛然一怔，慢慢坐下身來，回過頭看著石氏，驚異地問道，）
鐵中玉：這水小姐是何方人氏？
石 氏：家在山東濟南府。
鐵中玉：（強忍喜悅）濟南離京路途遙遠，又如何定親？
石 氏：水小姐的父親水居一原先被貶邊疆，前不久前方打了勝仗，又被調回京城加封尚書，這次回京把
女兒也帶了過來。水尚書的好友甲大人得知水小姐尚待字閨中，又認得你父親，就從中做冰。
鐵中玉：（大喜）既然如此，孩兒全憑父母親做主！
石 氏：（高興）早該這樣了。
（小丹快步走進小亭，向石氏做禮，）
小 丹：稟夫人，尚書大人派人送來兩幅書畫，請公子題詩。
鐵中玉：（搶先回話）來的正好，畫在哪裡？
小 丹：來人帶著書畫在聽上侯著。
鐵中玉：（站起來，對石氏）母親在此稍候，孩兒去去就來。
石 氏：（幑笑）去罷。
（說罷，鐵中玉隨小丹一塊離去。）
１００＊＊時間：稍後 地點：內宅堂屋
（小丹跟著鐵中玉走進房裡。
（管事甲站起來行禮，）
管事甲：鐵公子好，家老爺有聖上賞賜的兩軸畫兒，總遺憾少些字句。聞知公子詩才最美，特命小的帶來
，請公子題詩一首為幸。
鐵中玉：（微笑）你家大人太過謙，但既蒙錯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管事甲取出兩幅畫，放在案上。）
管事甲：畫放在您府上，小的三日後來取。
鐵中玉：不必，請稍候片刻。小丹，取我筆墨來。
（小丹走進偏房。
（鐵中玉走到案前，展開畫一看。
（畫上是一幅磬口蠟梅圖，十分精工，金裝玉裹。
（小丹端來筆墨放到案邊。
（鐵中玉略一思索，提筆寫道：
（ 〔懨懨低斂淡黃衫，緊抱孤芳未許探。香口倦開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猶含。一枝瘦去容儀
〔病，幾瓣攢來影帶慚。不是畏寒凝不放，要留春色佔江南。〕
（寫完把筆放到一邊，又展開另一幅畫。
（畫的是一枝半紅、半白的梅花。
（鐵中玉濡筆，又題道：
（ 〔一梅忽作兩重芳，仔細看來覺異常。認作紅顏饒雪色，欲愁白面帶霞光。莫非淺醉微添
〔量，敢是初醒薄曉妝。休怪題詩難下筆，枝頭春色費商量。〕
（鐵中玉寫完，把筆放下，對管事甲說，）
鐵中玉：請再喝杯茶，待墨乾後便可帶回，省得你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