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一 至 第一五四〇

1531**時間: 地點:
    (燕帖木兒入朝辭謝,元文宗執手唏噓道)
元文宗:卿有大功於朕,朕恨賞不副功;只有視卿如骨肉一般,卿子可為朕子,朕子亦可為卿子,彼此應略跡言情,毋得拘泥。
    (燕帖木兒頓首道)
燕帖木:臣子已蒙皇恩,不敢再辭,若皇嗣乃天演嫡派,臣何人斯,敢認作義兒?務請陛下收回成命!
元文宗:名已改定,毋庸再議!朕有易子而子的意思,願否由卿自擇,
    (燕帖木兒拜謝而出。)
    
    
1532**時間: 地點:
    (過了數日,太平王妃忽然病逝。
    (元文宗親自往弔,並厚贈賻儀。)
    
    
1533**時間: 地點:
    (喪葬才畢,元文宗復詔遣宗女數人,下嫁燕帖木兒,解他餘痛。
    (又因宮中有一高麗女子,名叫不顏帖你,敏慧過人,素得帝寵,至此也割愛相贈。
    (燕帖木兒辭不勝辭,索性制就連牀大被,令所賜美女相夾而睡,憑著天生神力,一夕御女數人,巫峽作雲,高唐夢雨,說不盡的溫柔滋味,把所有鼓
    (盆餘戚,早已撇過一邊。
    (但正室仍是虛位,未嘗許他人承襲,大眾莫名其妙。
    (其實燕帖木兒恰有一段隱情,看官試猜一猜,待小子敘述下去。)
    
    
1534**時間: 地點:
    (燕帖木兒本早有心勾搭,可奈入京以後,內外多故,政務倥傯,他又專操相柄,一切軍國重事,都要仗他籌畫;因此日無暇晷,連王府中的公主等,
    (都未免向隅暗歎,辜負香衾。
    (既而滇中告靖,可以少暇,不意皇子燕帖古思,又要令他撫養,一步兒不好脫離。
    (至皇子漸痊,王妃猝逝,免不得又有一番忙碌。
    (正擬移花接木,隱踐前盟,偏偏九重恩厚,復釐降宗女數人,又不得不竭力周旋,仰承帝澤。)
    
    
1535**時間: 地點:
    (過了一月,國家無事,公私兩盡,燕帖木兒默念道)
燕帖木:此時不到東安州,還有何時得暇?
    
    
1536**時間: 地點:
    (燕帖木兒遂假出獵為名,帶了親卒數名,一鞭就道,六轡如絲,匆匆的向東安州前來。
    (既到東安,即進去見泰定皇后。)
    
    
1537**時間: 地點:
    (早有侍女通報,泰定后率著二妃,笑臉出迎,桃花無恙,人面依然。
    (燕帖木兒定睛細瞧,竟說不出甚麼話來。)
泰定后:(恰啟口道)相別一年,王爺的豐彩,略略清減,莫非為著國家重事勞損精神麼?
燕帖木:正是這般。
    (二妃也從旁插嘴道)
必罕妃:今夕遇著甚麼風兒,吹送王爺到此?
燕帖木:我日日惦念后妃!只因前有外變,後有內憂,所以無從分身,直至今日,方得撥冗趨候。
    (泰定后妃齊稱不敢,一面邀燕帖木兒入室,與泰定后相對坐下。
    (二妃亦列坐一旁。
    (泰定后方問及外變內憂情狀,由燕帖木兒略述一遍。)
泰定后:有這般情事,怪不得王爺面上,清瘦了許多。
燕帖木:還有一樁可悲的家事,我的妃子,竟去世了!
泰定后:可惜!可惜!
燕帖木:這也是無可如何!
及速妃:王爺的後房,想總多得很哩。但教王爺揀得一人,叫做王妃,便好補滿離恨了。
燕帖木:後房雖有數人,但多是皇上所賜,未合我意,須要另行擇配,方可補恨。
必罕妃:不知何處淑媛,夙饒厚福,得配王爺!
    (燕帖木兒聞了此言,卻睜著一雙色眼,覷那泰定后,復回瞧二妃道)
燕帖木:我意中恰有一人,未知她肯俯就否?
    (二妃聽到俯就二字,已經瞧料三分,看那泰定后神色,亦似覺著,恰故意旁瞧侍女道)
泰定后:今日王爺到此,理應杯酒接風,你去吩咐廚役要緊!
    (侍女領命去訖。)
燕帖木:我前時已函飭州官,叫他小心伺候,所有供奉事宜,不得違慢,他可遵著我命麼?
泰定后:州官供奉週到,我等在此尚不覺苦。惟王爺悉心照拂,實所深感!
燕帖木:這也沒有甚麼費心,州官所司何事?區區供奉,亦所應該的。
    (正說著,見侍女來報,州官稟見。)
燕帖木:要他來見我做甚?(言下復沈吟一番,乃囑侍女道)他既到來,我就去會他一會。
    (侍女去後,燕帖木兒方緩踱出來。)
    
    
1538**時間: 地點:
    (原來燕帖木兒到東安州,乃是微服出遊,並沒有什麼儀仗。
    (且急急去會泰定后妃,本是瞞頭暗腳,所以州官前未聞知。
    (嗣探得燕帖木兒到來,慌忙穿好衣冠,前來拜謁。
    (經燕帖木兒出見後,自有一番酬應,州官見了王爺,曲意逢迎,不勞細說。)
    
    
1539**時間: 地點:
    (待州官別後,燕帖木兒入內,酒肴已安排妥當。
    (當由燕帖木兒吩咐,移入內廳,以便細敘。)
    
    
1540**時間: 地點:
    (入席後,泰定后斟了一杯,算是敬客的禮儀,自己因避著嫌疑,退至別座,不與同席。)
燕帖木:(立著道)舉酒獨酌,有何趣味?既承后妃優待,何妨一同暢飲,彼此並非外人,同席何妨!
    (泰定后還是怕羞,躊躇多時,又經燕帖木兒催逼,乃命二妃入席陪飲。)
燕帖木:妃子同席,皇后向隅,這事如何使得?
    (燕帖木兒竟行至泰定后前,欲親手來挈後衣。
    (泰定后料知難卻,乃讓過燕帖木兒,繞行入席,揀了一個主席,即欲坐下。
    (燕帖木兒還是不肯,請后上坐。)
泰定后:王爺不必再謙了!
    (於是燕帖木兒坐在客位,泰定后坐在主位,兩旁站立二妃。)
燕帖木:二妃如何不坐?
    (二妃方道了歉,就左右坐下。
    (於是淺斟低酌,逸興遄飛,起初尚是若離若合,不脫不黏,後來各有酒意,未免放縱起來。
    (燕帖木兒既瞧那泰定后,復瞧著二妃,一個是淡妝如菊,秀色可餐,兩個是濃豔似桃,芳姿相亞,不禁眉飛色舞,目逗神挑。
    (那二妃恰亦解意,慇懃勸酌,脈脈含情,泰定后到此,亦覺情不自持,勉強鎮定心猿,裝出正經模樣。
    (燕帖木兒恰滿斟一觥,捧遞泰定后道)
燕帖木:主人情重,理應回敬一樽。
    (泰定后不好直接,只待燕帖木兒置在席上。
    (偏燕帖木兒雙手捧著,定要泰定后就飲,惹得泰定后兩頰微紅,沒奈何喝了一喝。
    (燕帖木兒方放下酒杯,顧著泰定后道)
燕帖木:區區有一言相告,未知肯容納否?
泰定后:但說何妨!
燕帖木:皇后寄居此地,寂寂寡歡,原是可憫;二妃正值青春,也隨著同住,好好韶光,怎忍辜負!
    (泰定后聽到此語,暗暗傷心;二妃更忍耐不住,幾乎流下淚來。)
燕帖木:人生如朝露,何必拘拘小節!但教目前快意,便是樂境。敢問皇后二妃,何故自尋煩惱?
泰定后:我將老了,還想甚麼樂趣?只兩位妃子,隨我受苦,煞是可憐呢!
燕帖木:(笑道)皇后雖近中年,丰韻恰似二十許人,若肯稍稍屈尊,我卻要……
    (說到要字,將下半語銜住。
    (泰定后不便再詰。
    (那二妃恰已拭乾了淚)
及速妃:王爺要甚麼?
燕帖木:(竟涎著臉道)要皇后屈作王妃哩!
泰定后:(恰嫣然一笑道)王爺的說話,欠尊重了!無論我不便嫁與王爺,就使嫁了,要我這老嫗何用?
燕帖木:何嘗老哩!如蒙俯允,明日就當迎娶哩。
泰定后:這請王爺不必費心,倒不如與二妃商量囉!
燕帖木:有禍同當,有福同享。皇后若肯降尊,二妃自當同去。
    (燕帖木兒見二妃起身離席,竟避了出去。
    (那時侍女人等,亦早已出外。
    (只剩泰定皇后,兀自坐著。
    (燕帖木兒竟立將起來,走近泰定后旁,悄悄的牽動衣袖。
    (泰定后慌忙讓開,抽身脫走,冉冉地向臥室而去。
    (燕帖木兒竟躡跡追上,隨入臥室,大著膽抱住纖腰,移近榻前。)
泰定后:(回首作嗔道)王爺太屬討厭!不怕先皇帝動惱麼?
燕帖木:先皇有靈,也不忍皇后孤棲。今夕總要皇后開恩哩。
    (看官!你想泰定后是個久曠婦人,遇著這種情魔,哪得不令她心醉!當下半推半就,一任燕帖木兒所為,羅襦代解,薌澤猶存,檀口微開,丁香半吐
    (,脂香滿滿,人面田田,諧成意外姻緣,了卻生前宿孽。
    (正在雲行雨施的時候,那兩妃亦突然進來,泰定后幾無地自容。
    (燕帖木兒卻餘勇可賈,完了正本,另行開場。
    (二妃本已歡迎,自然次第買春,綢繆永夕。
    (自此以後,四人同心。
    (又盤桓了好幾天,燕帖木兒方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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