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一 至 第一二四〇
1231**時間: 地點:
(鐵失以京師重地,不便輕離,只遣完者、鎖南、禿滿等,馳奉賀表,且表歡迎。)
1232**時間: 地點:
(完者等到了行在,謁見嗣皇,奉諭優獎,喜得心花怒開,歡躍得很!
(至與也先鐵木兒相見,彼此道賀,大家都說鐵失妙策,讚揚不盡。)
(也先鐵木兒掀著短鬚道)
也先鐵:老鐵的功勞,原是不可沒的;但非我幫助老鐵,恐怕老鐵也不能成事的。況現在的嗣皇帝,前已囚解斡羅思,擬告逆謀,後來我奉著璽綬,馳到此處,
他還出言詰責,虧我把三寸妙舌,說得面面俱到,方得他應允即位,各給封賞,列位試想,我的功績,比老鐵何如?
(也先鐵木兒呵呵大笑。
(完者等本是拍馬長技,至此見也先鐵木兒位居首輔,權勢烜赫,樂得見風使舵,曲意奉承。)
完 者:全仗首輔栽培。
(那時也先鐵木兒笑容可掬道)
也先鐵:諸君是我知己,我在位一日,總界諸君安樂一日,富貴與共,子女玉帛亦與共,諸君以為好否?
(完者等復連聲稱謝。
(也先鐵木兒便命擺酒接風,大家吃得酩酊大醉,方才散去。)
1233**時間: 地點:
(越數日,車駕扈從等,都已備齊,就稟聞嗣皇帝,啟蹕登程。
(沿途侍衛人員,統歸也先鐵木兒節制,跋山涉水,不在話下。
(只也先鐵木兒行轅,比嗣皇帝的行幄,幾不相上下。
(所有命令,反較嗣皇帝為尊嚴。)
1234**時間: 地點:
(既到上都,留守官吏,都出城迎接,謁過嗣皇帝,復謁右丞相,也先鐵木兒只在馬上點首。)
1235**時間: 地點:
(入城後,免不得有一番筵宴,嗣擬留駐數日,再行啟鑾。
(上都舊有行宮,及中書行省各署,彼此都按著職掌,分班列居。)
1236**時間: 地點:
(是時正當秋暮,氣候本尚未嚴寒。
(偏是年格外凜冽,朔風獵獵,雨雪霏霏,官吏擁著重裘,尚覺冷入肌骨。
(大寧、蒙古等地方,尤為奇冷,牛羊駝畜等,大半凍斃。
(嗣皇帝念切民依,令發京米賑饑。)
1237**時間: 地點:
(朔方正在施賑,南方又報水災,漳州、南康諸路,霪雨連旬,洪波泛濫,廬舍漂沒,不計其數。
(當由中書省循例請賑,即奉旨照准,帝澤雖是如春,百姓終難全活。
(獨也先鐵木兒意氣自豪,毫不把民生國計,繫在心上,鎮日裡圍爐禦冷,飲酒陶情。)
1238**時間: 地點:
(一日天氣少暖,也先鐵木兒與完者、鎖南等,並僕役數人,出門閒逛。
(只見盈山皆白,淡日微紅,一片蕭颯景象,無甚悅目。
(約行里許,也先鐵木兒愈覺寒風侵袂,景色蒼涼。)
也先鐵:天寒得很,不如回去罷!
(完者等自然遵諭,便循原路回來。)
1239**時間: 地點:
(將到門首,忽有兩輿迎面而至,當先的輿內,坐著一位半老佳人,紅顏綠鬢,姿色未衰,也先鐵木兒映入眼波,已是暗暗喝采。
(隨後的輿中,恰是一個娉婷妙女,豔如桃李,嫩若芙蕖,望將過去,差不多是破瓜年紀,初月丰神。)
也先鐵:(便失聲道)好一個女郎!不知是誰家掌珠?
鎖 南:何不問他一聲!
(完者即命僕役,詢問輿夫,輿夫答是朱太醫家眷。
(也先鐵木兒聞著,也只好站住一旁,讓他過去。)
也先鐵:(一面低語完者道)想她們總是母女,若得這般佳人,作為眷屬,也不枉虛過一生了!
完 者:相爺的權力,何事不可行?
也先鐵:難道去搶劫不成?
完 者:這亦何妨!
也先鐵:她是宦家妻女,比不得一個平民,如何可以搶劫?
鎖 南:朱太醫是一個微員,相爺若取他女為妾,還是把他賞收哩!
完 者:我卻去問他允否?再作計較。
也先鐵:也好!
(完者即領著僕役,搶前數步,喝輿夫停輿。
(輿夫尚不肯從,偏如虎如狼的僕役,將輿撳住,口稱相爺有命,教你回輿,你敢不從麼?
(輿夫無奈,把輿抬轉至中書省門前,勒令停住,叫婦女二人下輿。
(嚇得朱家母女,呆坐無言,只簌簌的亂抖。)
完 者:裝什麼婦女腔?相爺要女郎為妾,你等快即下輿!
(二人仍是坐著,完者叱僕役道)
完 者:快拽她出來!
(僕役聞言,就一齊動手,把母女兩人拽出,送入也先鐵木兒寢所。)
1240**時間: 地點:
(完者遂隨也先鐵木兒入門,並拱手作賀道)
完 者:相爺今日入溫柔鄉,明日要賞我等一杯喜酒哩!
也先鐵:事已如此,倘她母女不從,奈何?
鎖 南:相爺這麼權力,不能制此婦女,如何可以制人?
(說得也先鐵木兒無詞可答。
(二人遂告別欲行,也先鐵木兒)
也先鐵:且慢,你等且為我勸此母女,何如?
(完者奉命入也先鐵木兒寢室,好一歇,方出來道)
完 者:她母女並不發言,想已是默許了!我等且退,何必在此觀戲。
(當下挈鎖南手,與也先鐵木兒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