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一 至 第八七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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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沙不花有口辯才,一入西北境內,就揚言乃顏投誠。
(諸王聞言,為之氣沮,自是所如無阻,把諸王說得屏足斂容,不敢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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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阿沙不花歸還,元世祖遂決議親征,用桑哥為尚書,斂財助餉。
(桑哥本盧世榮餘黨,一握政權,免不得暴斂橫征。
(元世祖急於討逆,哪裡管得許多。
(將要啟蹕,先遣諭北京等處宣慰司,令與乃顏部民,禁絕往來。
(所有京內兵吏,不得持弓挾矢,於是乘輿北發,肅靜無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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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乃顏境內,見麾下將校,多與乃顏部兵,立馬相向,釋仗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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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祖很以為憂。
(左丞葉李密啟道)
葉李密:兵貴奇不貴眾,臨敵當用計取。現看蒙古將士,與乃顏部多是親暱,哪個還肯為陛下出力?徒然勞師糜餉,不見成功。臣請令漢軍列前,用漢法督戰,
再用大軍斷他後路,示以死鬥。乃顏玩視我軍,必不設備,待我大軍衝入,無慮不勝!
(元代嘗重用蒙古軍,所以葉李有此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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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祖依言,諭左丞李庭等,部勒漢軍,充作前鋒。
(至撒兒都魯地方,見前面塵飛沙起,料知叛兵到來,便下令佈陣,列馬以待。
(乃顏兵如排牆,號稱十萬,前哨頭目,名叫塔布台,隨後的頭目,名叫金嘉努。
(乃顏自領中軍,疾馳而至。
(元世祖麾軍與戰,廝殺了一日,未分勝敗,薄暮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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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世祖再督軍逆戰,乃顏堅壁不出,當即還軍。
(兩下相持數日,彼此沒甚動靜,司農卿鐵哥獻議道)
鐵 哥:乃顏不來出戰,明是有意頓兵,他欲待我師老,方來邀擊,若與他相持,正中詭計。現請布一疑陣,淆亂敵心,令他自行退去,才可用奇兵制勝哩。
(元世祖問計將安出?由鐵哥附耳道)
鐵 哥:如此如此!
(元世祖大喜,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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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顏雖然堅守,每日偵探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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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得偵騎來報,說是元世祖據著胡牀,張蓋飲酒,態度很是從容,旁有大臣陪著,很是閒適,莫非長此駐紮不成。
(乃顏忙與塔布台等商議,塔布台道)
塔布台:元主如此閒暇,定是兵糧饒足,我若與他久持,反受牽制,不如乘夜退去,據險扼守罷了。
(乃顏被他一語,倒也心動,便令部眾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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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眾得了歸命,巴不得即日回去,頓時收拾行裝,全營忙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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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被李庭探悉,即請元世祖發令,引敢死士十餘人,執著火炮,夜入敵陣。
(乃顏部眾,正要奔走,不防炮火射入,聲如震雷,斯時大眾無心戀戰,便一哄兒的逃散。
(李庭遂率漢軍奮擊,繼以玉昔帖木兒所領的蒙古軍,先後追殺,如虎逐羊。
(漢軍向被蒙古輕視,至此格外猛厲,顯些威風。
(蒙古軍見漢軍奮勇,也有爭功思想,顧不得甚麼情誼,況已得了勝仗,樂得乘勢驅逐,殺個爽快。
(只乃顏部眾,確是晦氣,走到東遇著漢軍,跑到西碰著蒙古軍,更且黑夜迷濛,辨不出道路高低,就是倖免鋒刃,也因心慌腳亂隨地亂僕。
(塔布台受創身死,金嘉努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