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 至 第五三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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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建碑勒銘,忽報速不台大軍到了。
(諸將問及戰守事宜,他卻從容談笑道)
崔 立:我自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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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出崔立詣速不台軍前,與速不台議定降款。
(還城後,搜括金銀犒軍,脅迫拷掠,慘無人道,甚至喪心昧良,賣國求榮,竟把那金太后王氏,皇后圖克坦氏,以及梁王從恰,荊王守純,暨各宮妃
(嬪,統送至速不台軍,作為犒軍的款項。
(史稱荊、梁二王,為速不台所殺,其餘後妃人等,押送和林,在途艱苦萬狀,比金擄徽、欽時為尤甚。)
(〔第十七回 南北夾攻完顏赤族 東西遣將蒙古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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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金叛臣崔立,既劫後妃等送蒙古軍,遂迎速不台入汴城。
(速不台遣使告捷,且以攻汴日久,士卒多傷,請屠城以雪憤。
(窩闊台汗欲從其請,虧得耶律楚材多方勸阻,乃令除完顏氏一族外,餘皆赦免。
(是時汴城民居,尚有百四十萬戶,幸得保全。
(速不台檢查完畢,出城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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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立送出城外,及還家,想與妻妾歡聚,誰知寂無一人,忙視金銀玉帛,亦已不翼而飛,方知為蒙古兵所劫,頓時大哭不已。
(轉思汴京尚在我手,既失可以復償,遂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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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金主守緒,既到歸德,總帥什嘉紐勒緷與富察固納不合。
(固納謂不如北渡,好圖恢復。
(紐勒緷從旁力阻,被固納麾兵殺死,又將金主幽禁起來。
(金主守緒憤甚,密與內侍局令宋珪,奉御紐祜祿溫綽、烏克遜愛錫等,謀討固納。
(適東北路招討使烏庫哩,運米四百斛至歸德,勸金主南徙蔡州。)
(金主守緒與固納商議,固納力陳不可,且號令軍民道)
固 納:有敢言南遷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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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金主守緒與宋珪定計,令溫綽、愛錫埋伏左右,佯邀固納入內議事。
(固納不知是計,大踏步進來,甫入門,溫綽、愛錫兩邊殺出,立將固納刺死。
(固納系忠孝軍統領,聞固納被誅,擐甲謀變。
(嗣由金主守緒撫慰,總算暫時安靜。
(金主守緒遂由歸德赴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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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次遇雨,泥泞沒胚,扈從諸臣,足幾盡腫。
(至亳州,父老拜謁道左,金主守緒傳諭道)
金守緒:國家涵養汝輩,百有餘年,我實不德,令汝塗炭,汝等不念我,應念我祖功宗德,毋或忘懷!
(父老皆涕泣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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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駐一日,又復啟行,天氣尚是未霽,但覺得風雨沾衣,蒿艾滿目。)
(金主守緒不禁太息道)
金守緒:生靈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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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入蔡,儀衛蕭條,人馬困乏。
(休息數旬,乃令完顏仲德為尚書右丞,統領省院事務。
(烏庫哩鎬為御史大夫,富珠哩洛索為簽書樞密院事。
(仲德有文武材,事無巨細,必須躬親,嘗選士括馬,繕甲治兵,欲奉金主西幸,依險立國。
(奈近侍以避危就安,多半娶妻成家,不願再徙;商販亦逐漸趨集;金主守緒又得過且過,也命揀選室女,備作嬪嬙,且修建山亭,借供遊覽。
(仲德屢次切諫,雖奉諭褒答,形式上雖停土木,禁選女,暗中且仍然照行。
(仲德無可如何,只得勉力招募,盡人事以聽天命。
(烏庫哩鎬也懷著忠誠,極思保全殘局。
(無如忠臣行事,往往招忌,媚子諧臣,不免在金主面前播弄是非,以致金主將信將疑,日益疏遠。
(鎬憂憤成疾,輒不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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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將塔察爾布展陷入洛陽,執中京留守強伸。
(強伸不屈被殺。
(會窩闊台汗遣王檝至京湖,議與南宋協力攻金,許以河南地為報。
(宋京湖制置使史嵩之以聞。
(是時宋理宗昀嗣立,以金為世仇,正可乘此報復,遂飭史嵩之允議,發兵會攻。
(王檝返報窩闊台汗,即命塔察爾布展,順道至襄陽,約擊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