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 至 第二九〇
281**時間: 地點:
(鐵木真軍趕了一程,擒不住脫黑脫阿,只虜了他的子婦,及他部眾數百人。)
282**時間: 地點:
(鐵木真見被虜的婦人頗有姿色,問明底細,乃是脫黑脫阿子忽都的妻室,便喚第三子窩闊台入見,把婦人給他,窩闊台自然心喜,不在話下。
(正擬率兵再進,忽有蔑裡吉部人,來獻一個女子,父名答亦兒兀孫,女名忽闌。)
鐵木真:你為何今日才行獻女?
答亦兒:途次為巴阿鄰種人諾延所阻,留我住了三宿,因此來遲。
鐵木真:諾延在哪裡?
答亦兒:諾延也隨來投誠。
鐵木真:(怒道)諾延留你女兒,敢有什麼歹心?
(便命左右出帳,去拿諾延,那女子忽闌道)
忽 䦨:諾延恐途中有亂兵,所以留住三日,並沒有意外邪心。我的身體,原是完全,若蒙收為婢妾,何妨立即試驗!
(言未畢,諾延已由左右推入,也稟著道)
諾 延:我只一心奉事主人,所有得著美女好馬,一律奉獻,若有歹心,情願受死!
(鐵木真點首,便命答亦兒兀孫及諾延出帳,自己挈著女子忽闌,親加試驗去了。)
283**時間: 地點:
(過了半日,鐵木真復召諾延入見,與語)
鐵木真:你果秉性忠誠,我當給你要職。
(諾延稱謝而出。)
284**時間: 地點:
(獨答亦兒兀孫未得賞賜,不免失望,暗中聯絡蔑裡吉降眾,叛走色楞格河濱,築寨居住。
(嗣由鐵木真遣將往討,小小一個營寨,不值大軍一掃,霎時間踏成平地。
(答亦兒兀孫也杳無下落。)
285**時間: 地點:
(鐵木真聞叛徒已平,遂進兵追襲脫黑脫阿。
(到了阿爾泰山,歲將殘臘,便在山下設帳過年。
(既有古兒八速,復有忽闌女子,途中頗不寂寞。)
286**時間: 地點:
(越歲孟春,聞脫黑脫阿已逃至也兒的石河上,與屈曲律會合,當即整治軍馬,逐隊進發。
(適斡亦剌部酋忽都哈別乞,窮蹙來降,遂令他作為嚮導,直至也兒的石河濱。
(脫黑脫阿等倉猝抵禦,戰了半日,部下已殺傷過半,勢將溃散。
(那鐵木真軍恰是厲害,一陣亂箭,竟將脫黑脫阿射死。
(只有他四子逃免。
(屈曲律亦帶了蔑裡吉部餘眾,及乃蠻部遺民,投奔西遼去了。)
287**時間: 地點:
(且說鐵木真既逐去屈曲律等,恐道遠師勞,不欲窮追,便下令旋師。
(臨行時忽聞札木合被人拿到,當由鐵木真召見來人。)
鐵木真:(來人進告道)我是札木合的伴當,因懼主子天威,不敢私匿,所以將他拿來!
(鐵木真尚未回答,只聽帳外有喧嚷聲,便喝問何事?)
侍卫甲:札木合在外面說話哩。
鐵木真:他說甚麼?
侍卫甲:他說老鴉會拿鴨子,奴婢能拿主人。
鐵木真:(點頭道)說的不錯!
(便命左右將來人
出,叫他在札木合面前殺訖。)
(並著合撤兒傳語。)
288**時間: 地點:
合撤兒:札木合,你我本系故交,我先曾受你的惠,不敢相忘,你何故離了我去?如今既又相合,不妨做我的伴當,我卻不是記仇忘恩的!況我與汪罕廝殺,你
也曾與汪罕離開,及與乃蠻廝殺,你又將乃蠻實情通告我軍,我亦時常惦念,勸你不要多心,留在我帳下罷!
札木合:(歎道)我前時與汝主相交,情誼很密,後因被人離間,所以彼此猜疑,我今日羞與汝主相見。汝主已收服各部,大位子定了,從前好做伴時,我不與
做伴;如今他為大汗,要我做伴甚麼?他若不殺我呵,似膚上蟣蝨,背上芒剌一般,反教汝主不得心安!天數難逃,大福不再,不如令我自盡罷!
289**時間: 地點:
(合撤兒入報鐵木真。)
鐵木真:我本不忍殺他,他欲自盡,依他便了!
290**時間: 地點:
(札木合即日自殺,鐵木真命用厚禮葬了。
(當下奏凱東還,到了斡難河故帳,與母妻歡敘,大家暢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