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  至  第二八〇

271**時間: 地點:
    (一到天明,聞報鐵木真已率軍前來,太陽汗急帶了札木合,上山瞭望;眼光中惟映著敵軍殺氣,前隊有四員大將,威武逼人,差不多如魔家四將一般
    (。)
太陽汗:(問札木合道)他四將是甚麼人?
札木合:他是鐵木真部下著名的四狗;一叫忽必來,一叫哲別,一叫折裡麥,一叫速不台,統是銅額鑿齒,锥舌鐵心,專會噬人的。
太陽汗:果真麼?應離遠了他!
    (遂拾級上升,又是數層,回望來軍氣燄越盛,為首的一員大將,騎著高頭駿馬,追風般的過來。)
太陽汗:(又問札木合道)那後來的是何人?
札木合:他叫兀魯,有萬夫不當之勇。鐵木真臨陣衝鋒,常要靠著他哩。
太陽汗:這也須離遠了他,方好!
    (又走上幾層山巒。
    (返顧敵人,最後的押隊大帥,龍形虎背,燕頷虯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不由得驚歎道)
太阳汗:好一個主帥!莫非就是鐵木真麼?
札木合:不是鐵木真,是哪個!
    (太陽汗不待說畢,即轉身再上,幾已走到山峰,方才立著。
    (札木合尚未隨上,語左右道)
札木合:太陽汗初擬舉兵,看蒙古軍似小羔兒一般,方謂可食他的肉,剝他的皮;一經瞧著,便嚇得甚麼相似,步步倒退,這等形狀,定要被鐵木真破滅了。我
    等須趕緊逃生,免與他一同受死!
    
    
272**時間: 地點:
    (說罷,札木合遂率著左右下山,復差人至鐵木真軍,報稱太陽汗實無能為,你等乘此上山,便好把他殲滅了。
    (鐵木真聞報,心中大喜,重賞來人去訖。
    (原來鐵木真本意,正要嚇退太陽汗,所以夜間立營,專在營外放火,使他疑慮。
    (日間卻耀武揚威,擺著模樣,令太陽汗不敢輕視。
    (此時得了札木合的密報,正擬乘機進攻,大眾統踴躍得很,巴不得立刻上山。)
木華黎:且慢!待至夜間未遲。我軍且堵住山口,防他逸出便好哩。
    
    
273**時間: 地點:
    (鐵木真在山下紮營布陣。
    (乃蠻兵也來爭著,都被鐵木真軍殺回。)
    
    
274**時間: 地點:
    (當下惱了乃蠻將火力速八赤,一口氣跑上山頂,向太陽汗道)
火力速:鐵木真來了,你為何不下山督戰?
    (問了數聲,並不見他回答,反叉著腰坐倒地上。)
火力速:不能下山督戰,只好上山固守,奈何噤不發聲?
    (太陽汗仍然不答。)
火力速:(高聲道)你婦古兒八速,已盛妝待你凱旋,你快起來殺敵罷!
    (語至此,方聞太陽汗緩語道)
太陽汗:我、我疲乏極了!明、明日再戰。
    (火力速八赤搖頭而返,只令部眾上山守著。)
    
    
275**時間: 地點:
    (轉瞬間,夕陽西下,夜色微茫,鐵木真營內,毫無動靜,乃蠻軍因昨宵失睡,未免神志昏迷,多半臥著山前,到黑甜鄉去了。)
    
    
276**時間: 地點:
    (不意睡魔未去,強敵紛乘,有幾個不曾起立,已做了無頭之鬼,有幾個方才動身,便做了無足之夫。
    (只有火力速八赤,帶著幾名勇士,前來攔截,與鐵木真軍混戰多時,恰也絲毫不讓,怎奈眾志已離,土崩瓦解,單靠這幾個力士,濟甚麼事,眼見得
    (力竭身亡,同登鬼箓了。
    (火力速八赤實是一個莽夫,乃蠻之亡,彼實主之,惟一死報主,情尚可恕。)
鐵木真:(瞧著道)乃蠻部下,有此勇夫,若個個如此,咱們何能取勝?可惜我不能生降他呢!
    (言下黯然。)
    
    
277**時間: 地點:
    (那時部下爭逐乃蠻軍,乃蠻軍都上山逃走,欲向山頂繞越山後,不防山後統是峭崖,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只好拚著命逃將下去,十個人跌死八九個
    (,就是僥倖不死,也是斷脰折脛了。
    (太陽汗尚在山上臥著,縮做一團,被鐵木真部下搜著,好似老鷹捕小雞,一把兒將他抓去。
    (還有殺不盡的乃蠻軍士,統跪地乞降。
    (餘如朵兒班、塔塔兒、哈答斤、撤兒助諸部落,亦俱投誠。
    (只太陽汗子屈曲律,及蔑裡吉部酋脫黑脫阿相偕遁去。)
    
    
278**時間: 地點:
    (鐵木真率兵窮追,順道至乃蠻故帳,把子女牲畜,盡行奪取,連太陽汗妻古兒八速亦一並拿住。
    (當下升帳,先將太陽汗推入,約略問了數聲,太陽汗觳觫萬狀。)
鐵木真:(笑道)這等沒用的傢伙,留他何用!
    (命即斬訖,次將古兒八速獻上。
    (她不待鐵木真開口,便豎著柳眉,振起珠喉道)
古兒八:可恨你這韃子!滅我部落,殺我夫主,我也為你所擒,有死而已,何必多問。
    (說著,把頭向案撞去。
    (不意鐵木真已舉起雙手,順勢把她頭托住,偶覺得一種芬芳沁入心脾,凝眸細盼,蟬鬢鴉鬟,光彩可鑒,再舉起她的面龐兒,益發目眩神迷,眼如秋
    (水,臉似朝霞,雖帶著幾分顰皺,愈覺得楚楚可憐。)
鐵木真:(不禁失聲道)你恨著咱們韃子,我偏要你做個韃婆!
    (古兒八速把頭移開,垂淚答道)
古兒八:我是乃蠻皇后呵!怎肯做你妾媵?
鐵木真:你不肯做妾媵,也有何難!我便教你做皇后何如?
    (古兒八速聞了這語,隨把鐵木真瞟了一眼,復低著首道)
古兒八:我卻不願!
    (鐵木真知她芳心已動,便命投降的婦女擁她入內,一面發落餘虜,一面安排牲醴,與古兒八速成婚。)
    
    
279**時間: 地點:
    (是夕,在乃蠻故帳中,同古兒八速行交拜禮,儀制如蒙古例。
    (禮畢,大開筵席,與眾共歡。
    (酒闌席散,鐵木真步入帳後,就摟住古兒八速同入寢幃。
    (古兒八速已不如從前的抗命,半推半就,又喜又驚。
    (嗣是死心塌地,侍奉那鐵木真,鐵木真也格外愛寵,比也速乾姊妹等,尤加親暱。)
    
    
280**時間: 地點:
    (鐵木真既滅了乃蠻,復西追蔑裡吉部酋脫黑脫阿。
    (到了喀喇喀拉額西河,見脫黑脫阿背水而陣,即麾眾殺去。
    (戰了數十回合,脫黑脫阿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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