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 至 第二三〇
221**時間: 地點:
(也遂便入晤也速乾,也速乾便邀她同嫁鐵木真。)
也 遂:我的丈夫,被他軍人逐走了,我很是懷念,你為何叫我嫁那仇人?
也速乾:我塔塔兒人先去毒他父親,所以反受其毒。他現在富貴得很,威武得很,嫁了他,有什麼不好?勝似嫁那亡國奴哩!
(也遂默然無語。
(也速乾又勸她數語,也遂)
也 遂:他既為部長,年又盛強,料他早有妻子,我如何做他妾媵?
也速乾:聞他已有一兩個妻室。別人的心思,我不能料,若我的位置,情願讓與阿妹!
也 遂:(徐答道)且待再商!
(語未畢,只聽得一人接著道)
旁 白:(鐵木真)還要商議甚麼?好一位姊姊,位置且讓與妹子,做妹子的總要領情哩。
(說至此,帳已揭開,龍行虎步的鐵木真已揚眉進來。
(也遂慌忙失措,忙避至阿姊背後,不意阿姊反將她推出,正與鐵木真撞個滿懷,鐵木真順手攬住,也速乾乘隙走出。)
222**時間: 地點:
(越日,鐵木真升帳,令也遂侍右,也速乾侍左。
(各部眾都上前慶賀。
(鐵木真很是欣慰,不意也遂獨短歎長吁,幾乎要流下淚來。
(鐵木真顧著,暗暗生疑,隨叫木華黎傳令,飭大眾分部站立。
(眾人依令行著,只有一個目光灼灼的少年也遂夫,形色倉皇,孑身立著。
(鐵木真問他是甚麼人?)
也遂夫:我是也遂的夫婿。
鐵木真:(怒)你是仇人子孫,我倒不來拿你,你反自來送死,左右將他推出去,斬首完結!
(不一刻,已將首級呈上。
(也遂從旁窺著,禁不住淚珠瑩瑩,退入後,嗚嗚咽咽的哭了片刻,由也速乾從旁婉勸,方才止淚。)
223**時間: 地點:
(鐵木真凱旋後,復思討蔑裡吉部。
(忽有人報蔑裡吉人已由汪罕部下自行剿捕,把他部酋脫黑脫阿逐去,殺了他長子,擄了他妻孥,並人物牲畜,滿載而歸了。)
(鐵木真遲疑半晌,方道)
鐵木真:由他去罷!
(〔第八回 四杰赴援以德報怨 一夫拚命用少勝多〕)
224**時間: 地點:
(汪罕脫裡大掠蔑裡吉部,得了無數子女牲畜回去享受,並沒有遺贈鐵木真,也未嘗遣使報聞。
(鐵木真尚是耐著,約汪罕脫裡去攻乃蠻。
(汪罕脫裡總算引兵到來,兩軍復整隊出塞。
(聞不亦魯黑汗在額魯特地方,當即殺將過去。
(不亦魯黑汗料不能敵,竟聞風遠颺,越過阿爾泰山去了。
(鐵木真麾眾窮追,擒住他部目也的脫孛魯,訊知不亦魯黑已是遠遁,只得收隊回營。)
225**時間: 地點:
(誰知甫到半途,突來了乃蠻餘眾,由曲薛吾撤八剌兩頭目統帶,掩襲鐵木真。
(鐵木真馳入汪罕脫裡軍,與汪罕脫裡再約迎戰,汪罕脫裡應允。
(因天色已晚,兩軍各分駐營中,按兵靜守了。)
226**時間: 地點:
(次日黎明,鐵木真部下齊起,整備開仗,遙望汪罕脫裡營帳,上面有飛鳥往來,不覺驚詫異常。
(急命軍士探明,返報汪罕營內,燈火猶明,只帳下卻無一人!)
鐵木真:莫非他去了不成,我與他聯軍而來,他棄我遠適,轉足擾我軍心,我不如暫行退兵,待探聽確實,再來未遲!
(嗣後探得汪罕脫裡系信札木合讒言,謂鐵木真後必為變,因此不謀而去。
(鐵木真雖恨那汪罕,然猶因他誤信讒人,曲為含忍。)
227**時間: 地點:
(未幾,忽有人報稱汪罕脫裡的部眾,被乃蠻、曲薛吾等從後追襲,掠去輜重,連那兒子鮮昆的妻孥,也被劫去了。)
鐵木真:誰叫他棄我歸去?
(言未已,又有人來報,汪罕脫裡遣使乞援。)
鐵木真:著他進來!
(汪罕使入見,詳述本部被擄情形,並言蔑裡吉酋兩子,先已作本部俘虜,今亦逃去。
(現雖遣將追擊乃蠻,終恐不足勝敵。
(且聞貴部有四良將,所以特來求援,請速令四將與我同去!)
鐵木真:(笑)前棄我,今求我,是何用心?
來 使:前日誤信讒言,所以速返,若貴部肯再發援兵,助我部酋,此後自感激不淺,就使有十個札木合,也無從進讒了。
(來使頗善辭令。)
鐵木真:我與你部酋,情誼本不亞父子,都因部下讒間,因此生疑。現既情急待援,我便叫四良將與你同去。何如?
(來使稱謝。
(於是命木華黎、博爾朮、赤老溫、博爾忽四杰,帶著軍馬,隨使同去。)
228**時間: 地點:
(行到阿爾泰山附近,遙聞喊聲震地,鼓角喧天,料知前途定在開仗。
(登山瞭望,見汪罕部兵,被乃蠻軍殺得大敗虧輸,七零八落的逃下陣來。
(木華黎等急忙下山,率兵馳去。
(那時汪罕已喪了二將,首領鮮昆,馬腿中箭,險些兒被敵人擒去。
(正危急間,木華黎等已到,便救出鮮昆,上前迎戰。
(乃蠻頭目曲薛吾等,雖已戰勝,也未免乏力,怎經得一支生力軍,似生龍活虎一般,見人便殺,逢馬便刺!不到幾合,曲薛吾部下,漸漸卻退,木華
(黎等愈戰愈勇,把敵人殺得四散奔逃。
(曲薛吾等管命要緊,也只得棄了輜重,落荒遁去。
(鮮昆的妻子,及一切被掠人物,統已奪轉,交鮮昆帶回。
(鮮昆返報脫裡,脫裡大喜道)
汪罕脫:從前鐵木真的父親,嘗救我的危難,今鐵木真又差四杰救我,他父子兩個,真是天地間的好人!我今年已老了,此恩此德,如何報得!
(隨命使召見四杰,只博爾朮前往,脫裡獎他忠義,贈他錦衣一襲,金樽十具,複語)
汪罕脫:我年已邁,將來這百姓,不知教誰人管領!我諸弟多無德行,只有一子鮮昆,也如沒有一般。你回去與你主說,倘不忘前好,肯與鮮昆結為兄弟,使我
得有二子,我也好安心了!
229**時間: 地點:
(博爾朮奉命返報,鐵木真)
鐵木真:我固視他為父,他未必視我如子,既已感恩悔過,我與鮮昆做弟兄,有何不可!
(遂遣使再報汪罕,約會於土兀剌河,重修和好。)
230**時間: 地點:
(汪罕脫裡如約守候,鐵木真當即前去,便在土兀剌河岸,置酒高會,兩下歡飲,甚是和洽,遂雙方訂約,對敵時一同對敵,出獵時一同出獵,不可聽
(信讒言,必須對面晤談,方可相信。
(約既定,鐵木真遂認脫裡為義父,鮮昆為義弟,告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