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 至 第一八〇
171**時間: 地點:
(札木合聞報,不禁悲憤道)
札木合:鐵木真背恩負義,我已思除滅了他。今他的族眾,又射殺我阿弟,此仇不報,算甚麼人!
172**時間: 地點:
(隨即四處遣使,約了塔塔兒部、泰赤烏部,及鄰近各部落,共十三部。
(合兵三萬,殺奔至桑沽兒河來。)
173**時間: 地點:
(鐵木真尚未聞知,虧得乞剌思種人孛徒,先已來歸。
(他父捏坤,聞著札木合出兵消息,忙遣木勒客脫、塔黑兩人,由僻逕奔報鐵木真。
(鐵木真正在古連勒古山遊獵,古連勒古山,即桑沽兒河所出。
(得這警報,連忙糾集部眾,把所有的親族故舊,侍從僕役,統行征發,共得了三萬人,分作十三翼。
(以三萬人對三萬人,以十三翼敵十三部,這是開卷以後第一次大戰。
(連老母訶額侖,也著了戎服,跨著駿馬,偕鐵木真起行。)
174**時間: 地點:
(到了巴勒朱思的曠野,遙見敵軍已逾嶺前來,如電掣雷奔一般,瞬息可至。
(鐵木真忙飭各軍扎住陣腳,嚴防衝突。
(說時遲,那時快,這邊的部眾,方才立住,那邊的敵軍,已是趨到。
(兩邊倉猝交綏,憑你鐵木真甚麼能耐,抵不住那銳氣勃張,蠻觸敢死的敵人。
(鐵木真知事不妙,且戰且退,不意敵人緊緊隨著,你退我進,直逼至斡難河畔。)
175**時間: 地點:
(鐵木真各軍,馳入一山谷中,由博爾朮斷後,堵住谷口,方得休兵。
(當下檢點部眾,傷亡的恰也不少,幸退兵尚有秩序,不致紛散。
(鐵木真怏怏不樂,還是博爾朮獻議道)
博爾朮:敵人此來,氣燄方盛,利在速戰,我軍只好暫讓一陣,休與角逐,待他師老力衰,各懷退志,那時我軍一齊掩殺,定獲全勝!
(鐵木真依了他計,便集眾固守,相戒妄動。
(札木合數次來爭,都被博爾朮選著箭手,一一射退。
(凡胡俗行兵,不帶糧餉,專靠著沿途擄掠,或獵些飛禽走獸,充做軍食。)
176**時間: 地點:
(此時札木合所率各部,無從搶奪,軍士未免饑餓,遂四處去覓野物,整日裡不在營中。
(博爾朮登高了望,只見敵軍相率遊獵,東一隊,西一群,勢如散沙,隨即入帳稟鐵木真道)
博爾朮:敵人已懈散了,我等正好乘此掩擊哩。
(鐵木真遂命各翼備好戰具,一律殺出。)
177**時間: 地點:
(這時札木合正在帳中,遙聽得胡哨一聲,忙出帳探視,只見偵騎甲來報道)
偵騎甲:鐵木真來了!
(札木合急號令軍士,速出抵禦,怎奈部下多四出獵獸,一時不及歸來。
(那鐵木真的大軍,已如秋日的大潮,洶湧澎湃,滾入營來,弄得札木合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餘十二部中的頭目,也不知所為。
(朵兒班部、散只兀部、哈答斤部,先自奔溃,就是札木合的部眾,也被他搖動,竄去一半。
(札木合忙揀了一匹好馬,從帳後逃去。
(札木合一逃,全軍無主,還有哪個向前抵當!霎時間雲散風流,只剩了一座空帳。
(鐵木真部下十三翼軍,已養足全力,銳不可當,將敵帳推倒後,盡力追趕,碰著一個殺一個,打倒一個捆一個,那札木合帶來的十三部眾,抱頭鼠竄
(,只恨爹娘生了腳短,逃生不及,白白的送了性命!)
178**時間: 地點:
(鐵木真趕了三十里,方鳴金收軍。
(大眾統來報功,除首級數千顆外,還有俘虜數千名。)
鐵木真:(圓著眼)這等罪犯,一刀兩段,還是給他便宜,快去拿鼎鑊來,烹殺了他!
(他部下的士兵奉了這命,竟去取出七十隻大鍋,先將獸油煮沸,然後把俘虜洗剝,一一擲入,可憐這種俘虜,隨鍋旋轉,不到一刻,便似那油炸的羊
(兒羔兒!
(大眾還拍手稱快。
(俘虜烹畢,都唱著凱歌,同返故帳。
(於是威聲大振,附近的兀魯特、布魯特兩族,亦來投誠。)
179**時間: 地點:
(一日,鐵木真率領侍從,至西北出獵,遇泰赤烏部下的朱裡耶人。)
侍從甲:(語鐵木真道)這是咱們的仇人,請主子出令,捕他一個淨盡。
鐵木真:他既不來加害咱們,咱們去捕他做甚?
180**時間: 地點:
(朱裡耶人初頗疑懼,嗣見鐵木真無心害他,也到圍場旁參觀。)
鐵木真:你等在此做甚麼?
朱裡甲:泰赤烏部嘗虐待我等,我等流離困苦,所以到此。
(鐵木真問有糧食否?
(答雲不足。
(及問有營帳否?
(答雲沒有。)
鐵木真:你等既無營帳,不妨與我同宿,明日獵得野物,我願分給與你。
(朱裡耶人歡躍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