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41**時間: 地點:
(既入門,見了布兒古訥特等人,不但忘卻前仇,便提議搶劫的事情。
(布兒古訥特素性嗜利,連忙稱善。
(頓時興起家甲,命孛端察兒做頭哨,不袞哈搭吉及不固撤兒只做二哨,自己與同父弟伯古訥特做後哨,陸續前進。)
42**時間: 地點:
(孛端察兒趨入該地,先將一孕婦搶劫歸來;至不袞哈搭吉兄弟,暨布兒古訥特兄弟掃盡民居,返入寨中。
(檢點手下從人,不缺一名,只少了孛端察兒。
(當下問明妻女,方知孛端察兒早已馳歸,與抱住的婦人,入帳取樂去了。)
布兒古:且暫由他,現在是發落該民要緊。
(當下命家役牽入俘虜,問他願充僕役否。
(居民甲被他威嚇,統已神疲骨軟,只好唯唯聽命。
(布兒古訥特便命放
,令他散住帳外,靜候號令。
(居民甲含淚趨出。
(復將搶來的家產牲畜,安置停當。
(是時孛端察兒方慢慢的踱將出來。)
布兒古:你好!你好!青天白日,便做那鴛鴦勾當!
孛端察:哥哥等都有嫂子,難道為弟的不能納婦?
(布兒古訥特正思回答,忽見婦人甲徐步至前,紅顏半暈,綠鬢微鬆,只腹間稍稍隆起,未免有些困頓情狀。)
布兒古:好一個婦人,不愧做我弟婦!
(言下便問她名氏,那婦人甲便喘吁吁的答道)
婦人甲:我叫作勃端哈屯,是札兒赤兀人氏。
(說著時,已由孛端察兒叫她拜見諸兄,婦人勉強行過了禮,即返入後帳。)
布兒古:你有這個美婦,我等沒有,奈何!
孛端察:俘虜中也有幾個好婦女,何不叫她入侍?
布兒古:不錯!
(便與兄弟四人,出了帳,揀了幾名美人兒,帶回侍寢。
(幾個婦女,本沒有甚麼名節,況經他威脅勢迫,哪裡還敢抗拒,只好由他擁抱尋歡。)
43**時間: 地點:
(且說孛端察兒的妻室,懷孕滿月,生下一子,名札只剌歹。
(旋由孛端察兒所產,再生一男,名巴阿裡歹。
(兩男生後,那婦人華色已衰,孛端察兒又從他處娶了一婦,復把那陪嫁來的女傭,據為己妾。
(後妻生子合必赤,妾生子沾兀列歹,合必赤子名土敦邁寧。
(土敦邁寧生子甚多,約有八九人。
(嗣是滋生日蕃,氏族愈眾。
(五傳至哈不勒,拓土開疆,威勢頗盛,各族推他為蒙古部長,稱名哈不勒汗。)
44**時間: 地點:
(是時金邦全盛,併有遼地,復興兵南下,據三鎮,中山、太原、河間三鎮。
(入兩河,直搗宋都,擄徽、欽二帝,且追宋高宗至杭州,一意前進,不暇後顧。)
45**時間: 地點:
(哈不勒汗乘這機會,擁眾稱尊,隱隱有雄長朔方的意思。)
46**時間: 地點:
(金主晟聞他英名,遣使宣召,命他入朝。)
47**時間: 地點:
(哈不勒汗遂帶著壯士數名,乘了駿馬,趨入金京。
(謁見畢,金主晟見他狀貌魁梧,頗加敬禮。
(每賜宴,飭臣下慇懃款待。
(哈不勒汗恐飲食中毒,嘗托詞沐浴,離席至他處,嘔吐食物,乃復入席。
(因此百觥不醉,八簋無餘。
(金人多豪飲善啖,非常詫異。)
48**時間: 地點:
(一日在殿上筵宴。
(哈不勒汗連飛數十觴,遂有醉意,不覺酒興大發,手舞足蹈起來。
(舞蹈才罷,復大著步直至帝座,捋金主晟須。
(那時廷臣都欲來殺哈不勒汗的呼叱聲、劍佩聲,雜沓一堂。)
(虧得金主晟度量過人,和顏悅色道)
金主晟:你且去入席,不要上來!
(哈不勒汗方才知過,惶恐謝罪。)
金主晟:這是小小失儀,不足為罪。
(當下賜他帛數端,馬數匹,令即返轡。)
49**時間: 地點:
(哈不勒汗稱謝而出,便揚鞭就道,直回故寨。)
50**時間: 地點:
(無如金邦的大臣,統說哈不勒汗懷有歹意,此時不除,必為後患。
(金主晟初欲懷柔遠人,厚贈遣歸,嗣被廷臣慫慂,眾口一詞,也未免有些懷疑,遂遣將士兼程前進,追還哈不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