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 地點:
(旁人議論紛紛,那阿蘭郭斡毫不在意,以生以養,與從前夫在時無異。)
22**時間: 地點:
(偏這肚中又要作怪,膨脹十月,又舉一男。
(臨產時,祥光滿室,覺有神異,乳兒啼聲,亦異常人。
(阿蘭郭斡很是欣慰,頭生子名不袞哈搭吉,次生子名不固撤兒只,第三子名孛端察兒。)
23**時間: 地點:
(蒙古人種,目睛多作栗黃色,獨孛端察兒灰色目睛,甫越週年,即舉止不凡,所以阿蘭郭斡格外鐘愛。)
24**時間: 地點:
(獨古訥特兩兄弟,年已長成,背地裡很是不平,嘗私語道)
布兒古:我母無親房兄弟,又無丈夫,為何生了這三個兒子?家內獨有襟丈往來,莫不是他生的麼?
(說著時,被阿蘭郭斡聞知,便叫二子一同入房,密語)
阿蘭郭:你等道我無夫生子,必與他人有私情麼?哪裡知道三個兒子,是從天所生的!我自你父亡後,並沒有什麼壞心,惟每夜有黃白色人,從天窗隙處進來,
將我腹屢次摩挲,把他的光明,透入我腹,因此懷著了孕,連生三男。看來這三子不是凡人,久後他們做了帝王,你兩人才識得是天賜!
(吉訥特兩兄弟,彼此相覷,不出一詞。)
阿蘭郭:你以為我捏謊麼?我如不耐寡居,何妨再醮,乃作此曖昧情事!你若不信,試伺我數夕,自知真假!
(古訥特兄弟應聲而出。)
25**時間: 地點:
(是夕,果見有白光閃入母寢,至黎明方出。
(於是古訥特兄弟也有些迷信起來。)
26**時間: 地點:
(到了孛端察兒已越十齡,阿蘭郭斡烹羊炰羔,斗酒自勞,一面令五子列坐侍飲。
(酒半酣,便語五子道)
阿蘭郭:我已老了,不能與你等時常同飲,但你五人都是我一個肚皮裡生的,將來須要和睦度日,幸勿爭鬧!(語至此,顧著孛端察兒道)你去攜五支箭來!
(孛端察兒奉命而往,不一刻即將五支箭呈奉。
(阿蘭郭斡即命餘子起立,教他各折一箭,五人應手而斷。
(阿蘭郭斡復令把五支箭簳,束在一處,更叫他們輪流折箭。
(五人按次輪著,統不能折。)
阿蘭郭:(微笑)這就是單者易折,眾則難摧的語意。
(五子拱手聽命。)
27**時間: 地點:
(又越數年,阿蘭郭斡出外遊玩,偶然受了風寒,遂致發寒發熱。)
(起初還可勉強支持,過了數日,已是困頓牀褥,羸弱不堪。)
28**時間: 地點:
(阿蘭郭斡自知不起,叫五人齊至牀側)
阿蘭郭:我也沒有甚麼囑咐,但折箭的事情,你等須要切記,不可忘懷!
(言訖,瞑目而逝。)
29**時間: 地點:
(五子備辦喪禮,將母屍斂葬畢,長子布兒古訥特,創議分析,把所有家資,作四股均派,只將孛端察兒一人擱起,分毫不給。)
孛端察:我也是母親所生的,如何四兄統有家產,我獨向隅!
布兒古:你年尚少,沒有分授家產的資格。家中有一匹禿尾馬,給你就是!你的飲食,由我四家擔任。何如?
(孛端察兒尚欲爭論,偏那諸兄齊聲贊同,料知彼眾我寡,爭亦無益。)
30**時間: 地點:
(勉強同住了數月,見哥嫂等都甚冷淡,不由的懊惱道)
孛端察:我這里長住做甚麼?我不如自去尋生,死也可,活也可!
(遂把禿尾馬牽出,騰身上馬,負著弓矢,挾著刀劍,順了斡難河流,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