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一 至 第三七五〇
3741**時間: 地點:
(時蘇松兵備道吳曉帆,本係浙人,代理藩司事。
(吳曉帆聞包立身有異能,欲招致幕下,引為己助,苦無人前去致意。
(適佐雜班中,有個馮仰山,自稱係包立身姑表兄弟。
(吳曉帆令他蓄髮三月,備文前往。)
3742**時間: 地點:
(馮仰山到了包村附近,見四面都紮長毛營壘。
(馮仰山巡不敢入。
(馮仰山巧遇包村勇目,逸出村外,與馮仰山素識。
(包村勇目引馮仰山繞道二百里,始得入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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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仰山單身前進,被包村村中巡勇捉住,疑為長毛細作。
(虧得馮仰山認包至戚,包至戚乃引馮仰山入見包立身。
(〔各道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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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包村附近數百里居民,都搬至包村避難。
(倚包先生若長城,連馮仰山家眷,也在其內。
(馮仰山與家族相見,不覺欣慰。
(馮仰山便備述吳曉帆所招意。)
包立身:(歎道)我亦知孤村無援,勢難固守,且兵糧僅支兩月,安能持久。只村內百姓
群集,棄之不忍,欲要一同出圍,恐不容易,是以尚在躊躇。
(〔包立身頗具婆心。〕
(正議論間,忽聞村外炮聲隆隆,料是長毛猛攻。
(包立身便邀馮仰山登高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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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見前山上面,設有大炮,正對村施擊。
(包立身輪指一算。)
包立身:這炮在艮方,今日月神適犯我村,恐於我不利。
(包立身言未已,急推馮仰山伏地,自己亦向地伏著。
(但聽得一聲響亮,炮子簌簌然從上飛過。
(馮仰山嚇得亂抖。)
包立身:嗣後不妨,可以起來。
(包立身遂脫帽散髮,跣足仗劍,如道家步罡狀。
(包立身選了勇目三名,衣皂隨行。
(包立身自己喃喃誦咒,飛行而去。
(三名勇目緊隨包立身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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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仰山猶立在高阜,只見包立身出村,竟馳至前山。
(包立身把劍向前一指。
(守炮的長毛,紛紛撲地。
(包立身即令勇目三人,將炮抬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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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仰山即馳下迎迓,包立身已在前面。
(三名勇目所抬的炮,不下四五百斤。
(馮仰山不禁奇異,便道)
馮仰山:弟與兄自幼同學,並未識兄有異術,後來弟赴蘇州,遠離鄉井,聞兄嘗韜晦田園
,罕至城市,何時得六甲真傳,具此神妙?
包立身:我於二十年前,曾遇異人授我秘冊,雖非全帙,然天文地理,略知一二,此刻去
取敵炮,就是六丁縮地法,可惜我所學習,還是皮毛,若能盡知底細,雖有千萬
長毛,亦何足慮!
馮仰山:(又問)長毛何時可平?
包立身:我夜觀星象,並占易數,江浙長毛,不久即平。只我村恐保不住。
(包立身、馮仰山兩人隨談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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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立身、馮仰山兩人已至營中。
(包立身升帳,傳集村勇。
(包立身即發令道)
包立身:明日當有大雨,汝等出戰,向西殺去,定能衝破賊營,雖然不能大勝,也可殺賊
數百,挫他凶鋒。
(馮仰山因天久不雨,疑信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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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包村村勇三千人,執五色旂,分作五隊,奉令出去。
(啟行時,天色猶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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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村村勇一出村門,忽然黑雲層合,大雨滂沱。
(馮仰山瞠目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