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一 至 第二四八〇

2471**時間: 地點:
    (中堂王鼎後來細問內監,方知道光帝覽了奏牘,倒也有點動容。
    (經權相穆彰阿袒護弈山,不說弈山有罪,反說弈山有功。
    (道光帝因此把奏章擱起不提。
    (中堂王鼎得此消息,已自憤恨。)
    
    
2472**時間: 地點:
    (適廷議追論林則徐罪狀,謫戍伊犁,協辦大學士湯金釗,因保薦林則徐材可重
    (用,亦遭嚴譴,連降四級。
    (中堂王鼎料是穆彰阿暗中唆使,氣得滿腹膨脹。
    (中堂王鼎隨即囑咐家人,願效史魚屍諫,草了遺疏數千言,歷述穆彰阿欺君誤
    (國,不亟治罪,大局無安日,海疆無寧歲,結尾有『臣請先死以謝穆彰阿』等
    (語。
    (中堂王鼎遺疏寫畢,讀了一遍。)
王 鼎:(便歎)奸賊若除,我死亦瞑目了。
    (中堂王鼎當下將遺疏恭陳案上。
    (中堂王鼎並用另紙一條,留囑家人,飭他明日拜發。
    (中堂王鼎隨望北謝恩,懸樑自盡。
    (〔其跡似迂,其心無愧。〕)
    
    
2473**時間: 地點:
    (中堂王鼎這一死傳到王大臣耳中,很是驚異。
    (穆彰阿是個多心人,料得中堂王鼎無病而逝,必有緣故,然而憑空懸想,總不
    (能摸著頭腦。
    (穆彰阿搔頭挖耳的想了一會。)
穆彰阿:有了,有了!
    (穆彰阿忙飭家僕去召一個謀士,即戶部主事軍機章京聶澐。)
    
    
2474**時間: 地點:
    (聶澐一到,穆彰阿囑他探聽中堂王鼎死事。
    (聶澐與中堂王鼎兒子王伉,向來熟識。
    (聶澐此番受穆彰阿囑托,遂借弔喪為名,當夜前去偵察。)
    
    
2475**時間: 地點:
    (聶澐行過弔禮,由王僕甲引入客廳。
    (聶澐遂私問中堂王鼎死狀。
    (王僕甲遂一五一十告訴聶澐,並說出中堂王鼎遺疏大略。)
聶 澐:我與你家大少爺,素來莫逆,你去取出遺疏,令我一瞧!
王僕甲:現在少爺忙得很,不便通報。
聶 澐:你不必通報少爺,你私下去取了出來,我一瞧過,便好歸還。
    (王僕甲尚是為難,聶澐允給他千金。
    (俗語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況不過盜取一張文牘,稍費手腳,坐得千
    (金,那裡有做不到的道理?)
    
    
2476**時間: 地點:
    (王僕甲去了片刻,即將中堂王鼎遺疏取來。
    (聶澐一瞧,嚇得瞠目伸舌。
    (聶澐便向王僕甲道)
聶 澐:這篇遺疏,虧得未上,若上了這疏,貴東人要惹大禍了。
    (王僕甲知識有限,也吃了一驚。)
聶 澐:我既允你千金,快隨我去取!這遺疏由我取去,另換一張方好。
    (聶澐當下不及告辭,匆匆逕去。)
    
    
2477**時間: 地點:
    (王僕甲隨到聶澐寓。
    (由聶澐取出筆墨,另寫數行,假作中堂王鼎遺疏,付與王僕甲。
    (聶澐復檢出銀票千兩,作為贈資。
    (王僕甲稱謝而去。)
    
    
2478**時間: 地點:
    (聶澐忙把遺疏,轉呈穆彰阿。
    (穆彰阿瞧了一遍。)
穆彰阿:險極,險極!這事幸虧有你,你是拔貢出身,還好應試,將來我總設法謝你一個
    狀元。
    (穆彰阿雙手瞞天,無事不可為,區區狀元,值得甚麼。
    (聶澐歡喜異常,把千金都不提起。
    (直到後來為穆彰阿所聞,方照數給還聶澐。)
    
    
2479**時間: 地點:
    (待至禮部試期,穆彰阿不忘前言,替聶澐暗通關節。
    (偏同考官中有個山西人御史甲,本充御史,得了聶澐試卷,竟藏好篋中,上了
    (鎖,絕不提起。)
    
    
2480**時間: 地點:
    (到填榜時候,主司房考,不得聶卷,相顧錯愕。
    (還是御史甲自說)
御史甲:某夕閱卷,不戒於火,有一卷為火所燼,想來便是聶卷。榜發後,當自議請處了
    。
    (嗣後御史甲自請處分,解職回籍。
    (這位權勢赫弈的穆中堂,到也沒法害御史甲。
    (穆彰阿只一手提拔聶澐,歷任至太常侍卿,這是後話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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