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一  至  第七二〇

711**時間: 地點:
    (張煌言復招集遺眾,進窺南京。
    (張煌言到了吳淞口,襲奪清艦數十艘。
    (進破崇明,轉趨丹陽。
    (謁明太祖陵,激勵軍士,直指南京進發。)
    
    
712**時間: 地點:
    (張煌言忽聞魯王逝世,只得折回吳淞。
    (尋又聞張名振病亟。
    (張煌言馳回金門。)
    
    
713**時間: 地點:
    (張煌言到金門後,張名振已死。
    (張名振僅留遺書一函,勸張名振他勉圖恢復。
    (張名振主喪友歿,日暮途窮。
    (張煌言至此,不禁涕淚交並。
    (張名振沒奈何為主發喪,為友營葬。
    (把出兵的念頭,暫時擱置。)
    
    
714**時間: 地點:
    (且說鄭成功駐節廈門,改稱廈門為思明州,分所部為七十二鎮。
    (設立儲賢館、儲才館、察言司、賓客司、印局、軍器局等,井井有條。
    (廳間供永歷帝位,有所封拜,必向座奏聞。
    (部下感他忠義,無不敬服。)
    
    
715**時間: 地點:
    (當張煌言帶兵入江,正擬出師策應。
    (嗣聞魯王、張名振相繼謝世。
    (張煌言退回金門,也自歎息一番。
    (張煌言專使弔唁,暫休兵不動。)
    
    
716**時間: 地點:
    (一日,清廷派了兩位欽差,齎敕來廈門。
    (封鄭成功為海澄公。)
鄭成功:我只知奉明帝敕,不知有清帝敕。
    (鄭成功將來使遣回。)
    
    
717**時間: 地點:
    (隔了一月,鄭成功弟鄭渡,隨了清使三人,又到廈門。
    (鄭成功與清使相見於報恩寺中。
    (清使令鄭成功跪受詔書。)
鄭成功:成功係大明臣子,不受清詔。
清 使:今日奉皇上聖旨,賜汝福、興、泉、漳四府地,皇恩不可謂不重,汝宜受詔,薙
    髮投誠。
鄭成功:(正色道)四府本是明地,何勞爾國賞賜?爾國舊封,只建州一區,如今踞我中
    原,太屬無理,成功愧不能為明恢復,還說要我薙髮降敵麼?海不枯,石不爛,
    成功不降清。
    (鄭成功言畢,拱手自回。)
    
    
718**時間: 地點:
    (是晚,鄭渡入見鄭成功。
    (鄭渡出其父鄭芝龍書。
    (鄭渡並略說)
鄭 渡:兄若不降,父命難保。
    (鄭成功閱父書畢。)
鄭成功:(慨然)忠孝不能兩全,為稟老父,乞諒愚忠。
    (鄭渡再三相勸,鄭成功只是不從。
    (鄭渡痛哭而出。)
    
    
719**時間: 地點:
    (次日,清使挈鄭渡北去。
    (鄭成功忙寫了復書,遣鄭讜追上鄭渡。
    (鄭讜將書交訖,鄭讜自回。)
    
    
720**時間: 地點:
    (鄭渡隨清使歸報鄭芝龍,呈上復書。
    (鄭芝龍拆書瞧閱,上寫道:
    (  兒以孤身僻居海隅,嘗欲效秀夫之節,修包胥之忠,藉報故國,聊達素志
    (。不意清廷海澄公之命,突然而至,兒不得已按兵以示信,繼而四府之命又至
    (,兒又不得已按兵以示信;談席未終,敕使乃嘵嘵以薙髮為請。嗟嗟!今中國
    (土地數萬里,亦已淪陷,人民數萬萬,亦已效順,官吏亦已受命,衣冠禮樂,
    (制度文物,亦已更易,所僅留為殘明故跡者,兒頭上數根髮耳。今而去之,一
    (旦形絕身死,其何以見先帝於地下哉?且自古英雄豪傑,未有可以威力脅者,
    (今乃嘖嘖以薙髮為詞,天下豈有未稱臣而輕自去髮者乎?天下豈有彼不以實許
    (,而我乃以實應者乎?天下豈有不相示以信而遽請薙髮者乎?天下豈有事體未
    (明,而遂欲糊塗了事者乎?父試思之!兒一薙髮,將使諸將盡薙髮耶?又將使
    (數十萬兵士皆薙髮耶?中國衣冠相傳數千年,此方人性質,又皆不樂與滿夷居
    (。一旦盡變其形,勢且激變,爾時橫流所激,不可抑遏,兒又竊竊為滿夷危也
    (。昔吾父見貝勒時,甘言厚幣,父今日豈盡忘之?父之尚有今日,天之賜也,
    (非滿夷之所賜也。兒志已決,不可挽矣。倘有不諱,兒只縞素復仇,以結忠孝
    (之局。兒成功百拜。)
    (鄭芝龍閱畢,蹙著眉道)
鄭芝龍:我的老命,看來要斷送在他手中了。
    (鄭芝龍隨將原書呈奏順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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