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一  至  第七〇〇

691**時間: 地點:
    (警報飛達滇中。
    (桂王下旨削孫可望封爵,命晉王李定國,蜀王劉文秀,發兵討賊。)
    
    
692**時間: 地點:
    (李定國、劉文秀,不過帶了萬人,甲仗又不甚完全。
    (李定國、劉文秀兵到了三岔河,望見孫可望敵軍已扎住對岸,眾寡相去,不啻
    (數倍。
    (李定國與劉文秀商議,劉文秀擬借交趾地界,作戰敗退處地。)
李定國:(慨然道)永歷孤危,全仗你我兩人,協力禦敵,若未戰先怯,是自喪銳氣,何
    以行軍?現在只有拚命與戰,決一雌雄。我想孫賊部下,多半離心,未必定是他
    勝我敗。
    (計議已定,即於翌晨渡河前進。)
    
    
693**時間: 地點:
    (那對岸的孫可望敵軍,卻退後數里。
    (一任李定國兵上岸。
    (李定國望將過去,見敵陣中懸有龍旗,料知孫可望亦到。
    (李定國遂率兵逕搗中堅。
    (此衝彼阻,兩軍才交得三、五合。
    (李定國部將李本高身中兩箭,跌斃馬下。
    (李定國大驚失色,方欲退兵,忽見孫可望陣後紛紛大亂。
    (左有馬進忠,右有白文選,旗幟鮮明,從孫可望軍內自行殺出。
    (馬進忠招呼李定國揮兵大進。
    (孫可望神志昏亂,忙拍馬而逃。
    (定國驅殺至十里外,方與白文選、馬進忠兩人,並轡而回。
    (這次打仗,不是白文選等暗中用計,哪肯容李定國渡河、戰勝孫可望呢?)
    
    
694**時間: 地點:
    (孫可望奔回貴州。
    (孫可望遙望城門緊閉,城上豎著的旗幟,大書明慶陽王馮字樣。
    (孫可望不覺驚訝起來。
    (孫可望正思呼城上人答話。
    (馮雙禮上城俯視孫可望,道)
馮雙禮:我已歸順永歷帝了,永歷帝封我為慶陽王,命守此城,與你無涉。
    (馮雙禮這數語氣得孫可望發昏。
    (孫可望回顧手下殘騎,所剩無多,不能再戰。
    (且妻子統在城中,若與他爭鬧起來,定是性命難保。
    (孫可望不得已忍氣吞聲,求馮雙禮還他妻子。
    (馮雙禮乃開了半扉,就門隙中放出數人。
    (孫可望一瞧,妻孥如故,財物蕩然,禁不住垂下淚來。
    (他的妻子更不必說。
    (孫可望癡立一回,方挈著妻子逕奔長沙,投降清經略洪承疇去了。)
    
    
695**時間: 地點:
    (這事且擱過一邊,小子要敘出一個海外英雄來。
    (看官!你道海外英雄,姓甚名誰?就是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
    (〔應第十六回。〕)
    
    
696**時間: 地點:
    (鄭芝龍降清。
    (鄭成功獨航海赴廈門,募兵興義,仍奉隆武正朔。
    (至隆武帝殉國,永歷帝正位。
    (鄭成功復遣使奉表永歷,受封為延平郡公。)
    
    
697**時間: 地點:
    (鄭成功竟大舉攻閩,連陷漳浦、海澄等縣,進圍長泰。
    (清閩、浙總督陳錦,自舟山移師赴援。
    (一場海戰,陳錦被鄭成功殺得大敗虧輸。
    (不但長泰被陷,連平和、詔安、南靖等處,統被鄭成功奪去。
    (陳錦惶急萬狀,急向清廷求援。)
    
    
698**時間: 地點:
    (清封鄭芝龍為同安侯。
    (令鄭芝龍作書勸鄭成功歸降。
    (鄭成功接閱文書,看到『父既歸清,兒亦宜薙髮投誠』等語。
鄭成功:(不禁憤憤道)今來一薙髮國,當即薙髮,倘來一穿心國,我亦將遵命穿心麼?
    (鄭成功即拒絕來使,下令進攻漳州,並懸賞購陳錦首。)
    
    
699**時間: 地點:
    (歇了幾天,忽來了兩個閩人,獻上陳錦首級。
    (鄭成功問兩人姓名職務,一個是陳錦記室李進忠,一個是陳錦僕人庫成棟。)
鄭成功:(又問)是誰殺陳錦。
庫成棟:(應聲)是我!
    (庫成棟說聲未絕,兩手已被鄭成功親卒反縛。
    (由鄭成功喝令處斬。
    (嚇得庫成棟跪求饒命。
    (連李進忠亦跪倒叩頭。)
鄭成功:(指庫成棟道)你與陳錦有主僕之誼,如何忍心害主,把他首級來獻?我原是懸
    賞購陳錦首,但你不應殺他,所以我特罪你。
鄭成功:(復問李進忠道)這罪奴有妻子否?
李進忠:有的,現亦隨來。
鄭成功:好好。他妻子到來,應照賞格發給,教他死亦瞑目。
    (鄭成功便命左右推出成棟斬訖。
    (鄭成功隨將賞銀付與李進忠,令他轉交庫成棟妻子。
    (李進忠領了賞銀,不敢多說,就退出帳外去了。)
    
    
700**時間: 地點:
    (忽廈門又來使人。
    (使人報稱魯王以海,自舟山逃到廈門,應否接待?)
鄭成功:魯、唐叔姪,自相魚肉,太屬可恨。
使 人:魯王已奉表永歷,削去監國名號了。
鄭成功:既如此,應照明宗室例優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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