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一 至 第三六四〇
3631**時間: 地點:
(惟呂調陽自慚伴食,托病乞休,起初未蒙俞允。
(至張居正還朝,呂調陽再疏告歸,乃准令致仕,解組歸田去了。)
3632**時間: 地點:
(是時神宗已冊後王氏,伉儷情深,不勞細說。
(獨李太后以帝已大婚,不必撫視,仍返居慈寧宮,隨召張居正入內,與語)
李太后:我不便常視皇帝,先生係國家元輔,親受先帝付托,還希朝夕納誨,毋負顧命!
(張居正唯唯而退。)
3633**時間: 地點:
(嗣是張居正格外黽勉,所有軍國要政,無不悉心籌畫。
(內引禮部尚書馬自強及吏部侍郎申時行,參贊閣務。
(外任尚書方逢時,總督宣大;總兵李成梁,鎮撫遼東。
(方逢時與王崇古齊名,王崇古內用,方逢時專任邊事,悉協機宜。
(李成梁驍悍善戰,屢摧塞外巨寇,積功封寧遠伯,內外承平,十年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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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又上肅雝殿箴,勸明神宗量入為出,罷節浮費,復盡汰內外冗員,嚴核各省財賦。
(只明神宗年齡搒長,漸備六宮,令司禮監馮保,選內豎三千五百人入宮,充當使令。
(內有孫海、客用兩奄豎,便佞狡黠,得邀寵幸。
(嘉靖、隆慶兩朝,非無秕政,而中官不聞橫行,良由裁抑得宜之故。
(至此又復開端,漸成客、魏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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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海、客用嘗導明神宗夜遊別宮,小衣窄袖,走馬持刀,彷彿似鏢客一般。
(既而出幸西城,免不得飲酒陶情,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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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明神宗被酒,命隨侍太監,按歌新聲。
(曲調未諧,竟惹動明神宗怒意,拔出佩劍,欲斲歌豎頭顱。
(還是孫海、客用兩人,從旁解勸,明神宗方笑語道)
明神宗:頭可恕,髮不可恕!
(明神宗遂令他脫下頭巾,將髮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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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被馮保聞知,便去稟訴李太后。
(李太后大怒,自著青布袍,撤除簪珥,令宣神宗入宮,一面傳語居正,速即上疏極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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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得著消息,不免驚慌,可奈母命難違,只好硬著頭皮,慢慢兒的入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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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一進宮門,便聞李太后大聲催促,到瞭望見慈容,形神服飾,與尋常大不相同,不覺心
(膽俱戰,連忙跪下磕頭。)
李太后:(瞋目道)你好!你好!先皇帝付你大統,叫你這般遊蕩麼?
明神宗:(帶抖帶語道)兒、兒知罪了,望母后寬恕!
李太后:(哼了一聲道)你也曉得有罪麼?
(馮保已捧呈張居正諫疏,由李太后略瞧一遍,語頗簡直,便擲付明神宗)
李太后:你且看來!
(明神宗取過一閱,方才瞧罷,但聽李太后又道)
李太后:先帝彌留時,內囑你兩母教育,外囑張先生等輔導,真是煞費苦心,不料出你不肖子,膽大妄為
,如再不肯改過,恐將來必玷辱祖先,我顧宗社要緊,也管不得私恩,難道必要用你做皇帝麼?
(又旁顧馮保道)你去到內閣中,取霍光傳來!
(馮保復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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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時,馮保返入宮內,叩頭奏道)
馮 保:張相國浼奴才代奏,據言皇上英明,但教自知改過,將來必能遷善。霍光故事,臣不敢上聞!今
不如草詔罪已罷了。
李太后:張先生既這般說,就這般辦罷,你去教他擬詔來!
(馮保又起身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