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一 至 第三三四〇
3331**時間: 地點:
(蔣洲返報胡宗憲,據事陳明。
(胡宗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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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待了數日,毫無影響。
(巡按周斯盛入語胡宗憲道)
周斯盛:此必汪直詐計,蔣洲被賊所給,反來誑報,也不能無罪。
(當下將蔣洲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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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洲復追述宣諭始末,並言)
蔣 洲:汪直為人,粗魯豪爽,不致無故失約,此次愆期,或為逆風所阻,亦未可知。
(供簿才畢,外面有騎卒稟報,稱是)
騎卒甲:舟山島外,有海船數艘,內有寇眾多人,頭目便是汪直,他雖說是來降,沿海將吏,因他人多滋
疑,已經戒備,只稟大帥,如何處置便了。
胡宗憲:他既願來投誠,何必疑他?
(當與周斯盛商議,仍擬遣蔣洲招汪直。)
周斯盛:我恐蔣洲難恃,請另遣別人。
(胡宗憲乃將蔣洲還繫,另遣指揮夏正,往招汪直。)
3334**時間: 地點:
(汪直見將吏戒嚴,未免心慌,當問夏正道)
汪 直:蔣先生何故不來?
夏 正:蔣先生適有別遣,無暇到此。
江 直:胡督疑我誤期麼?我因中道遇風,舟為所損,還易他舟,所以誤期。
夏 正:胡督心性坦白,斷不致疑。
(汪直終未信,只遣養子王滶,隨夏正見胡宗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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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直何為未至?
王 滶:我等好意投誠,乃聞盛兵相待,莫怪令人滋疑了。
(胡宗憲解諭再三,王滶乃道)
王 滶:汪頭目極願謁見大帥,奈被左右阻住,如蒙大帥誠意招待,可否令一貴官同去。易我頭目上來,
以便推誠相見。
胡宗憲:這也何妨。
(仍著夏指揮同行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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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奉命,只好再與王滶同往,當由王滶留住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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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滶請汪直登岸,去見胡宗憲,胡宗憲居然開門相迎。
(汪直入門請罪,跪將下去,胡宗憲忙親自扶起,笑說道)
胡宗憲:彼此同鄉,不啻弟兄,何必客氣。
(遂邀他坐了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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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汪直既坐定,汪直慨然)
汪 直:大帥不記前非,招我至此,身非木石,寧有不感激隆情?此後當肅清海波,借贖前罪。
胡宗憲:老兄敢戰有為,他日為國家出力,分土酬庸,爵位當在我輩之上!
汪 直:(大喜道)這全仗大帥提拔呢!
(胡宗憲遂盛筵相待,一面令麾下發給蔬米酒肉,送與汪直舟,即派夏正為東道主,款待舟中黨
(目。
(汪直此時已喜出望外,感激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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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宴既罷,胡宗慧留汪直住居客館,命文牘員繕好奏疏,請赦汪直前罪,即日拜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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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數天,覆旨已到,胡宗憲展開恭讀,不禁皺起眉來,原來復旨所稱:「汪直係海上元凶,
(萬難肆赦,即命就地正法」云云。
胡宗憲:這事如何了得,但朝旨難違,只好將直梟首,夏指揮的生死,當然不能兼顧了。
(隨即不動聲色,即日置酒,邀汪直入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