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一 至 第二四五〇
2441**時間: 地點:
(待至大眾散歸,張永方叩首明武宗前,呈上朱寘鐇偽檄,並陳劉瑾不法十七事,又將劉瑾逆謀
(日期,一一奏聞。
(明武宗時已被酒,含糊答道)
明武宗:今日無事,且再飲數杯!
張 永:陛下暢飲的日子,多著呢。現在禍已臨頭,若遲疑不辦,明日奴輩要盡成虀粉了。
(明武宗尚在沈吟,張永又催促道)
明武宗:不但奴輩將成虀粉,就是萬歲亦不能長享安樂呢!
(明武宗被他一激,不覺酒醒了一大半)
明武宗:我好意待他,他敢如此負我麼?
(正說著,太監馬永成亦入報導)
馬永成:萬歲不好了!劉瑾要造反哩。
明武宗:果真嗎?
馬永成:外面已多半知曉,怎麼不真?
張 永:(復插口道)請萬歲速發禁兵,往拿逆賊。
明武宗:甚好,便著你去幹罷!我到豹房待你。
(張永立即趨出。)
2442**時間:三更 地點:
(張永率禁卒至劉瑾住宅,把他圍住。
(時已三鼓,張永麾兵壞門直入,逕趨內寢。)
2443**時間: 地點:
(劉瑾方在黑甜鄉中,做著好夢,驀地裡人聲喧雜,驚逐夢魔。
(披衣起問,一辟寢門,即遇張永,張永即朗聲道)
張 永:皇上有旨,傳你去呢!
劉 瑾:皇上在哪裡?
張 永:現在豹房。
劉 瑾:(顧家人道)半夜三更,何事宣召?這真奇怪呢!
張 永:到了豹房,便知分曉。
(劉瑾整了衣冠,昂然趨出,行未數步,即有禁兵上前,將他縛住。
(劉瑾尚是呵叱不休,禁兵不與計較,亂推亂扯的,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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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兵連夜啟東朱門,縛劉瑾菜廠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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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早朝,明武宗即將張永所奏,曉示閣臣,閣臣面奏道)
閣 臣:非查抄劉瑾府中,不足證明謀反的真假,恐瑾尚不肯認罪呢。
明武宗:(遲疑半晌道)待朕自往查抄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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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即帶著文武百官,親至劉瑾宅,由錦衣衛一一搜索,自外至內,無不檢取,共得金二十
(四萬錠,又五萬七千八百兩,元寶五百萬錠,一百五十八萬三千六百兩,寶石二斗,奇異珍玩
(,不計其救。
(還有八爪金龍袍四件,蟒衣四百七十件,衣甲千餘,弓弩五百。
(最可怪的是兩柄貂毛扇,扇柄上暗藏機栝,用手扳機,竟露出寒光閃閃的一具匕首。)
明武宗:(不禁瞠目道)好膽大的狗奴!他果然謀逆了。
(乃整駕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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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立傳旨下劉瑾詔獄,盡法審鞫,一面鉤捕逆黨,把吏部尚書張綵,錦衣衛指揮楊玉、石
(文義等,一併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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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六科十三道,共劾瑾罪,一古腦兒有三四十條。
(就是劉瑾門下的李憲,也上書劾劉瑾,比別人更說得出透。)
劉 瑾:(聞李憲訐奏,冷笑道)他是我一手提拔,今也來劾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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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廷訊逆案,牽劉瑾上階。
(刑部尚書劉璟見了劉瑾面,不由的臉紅耳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 瑾:(睜著兩眼,厲聲道)滿朝公卿,盡出我門,哪個敢來審我?
(眾官聞言,多面面相覷,退至後列,獨駙馬都尉蔡震挺身出語道)
蔡 震:我敢審你。我是國家懿戚,未嘗出入你門,怎麼不好審你?
(劉瑾也不覺吃了一驚。)
蔡 震:公卿百官,統是朝廷命吏,你乃云出你門下,目無皇上,應得何罪?(隨叱左右道)快與我批頰
!
(左右不敢違慢,把劉瑾的兩頰上,狠狠的撻了數十下,劉瑾禁不住叫痛起來。)
蔡 震:(復叱道)你在家中,何故擅藏弓甲?
劉 瑾:(支吾一會,方說道)這、這是保衛皇上呢!
蔡 震:(笑道)保衛皇上,須置在宮禁中,如何藏著你室?就是龍袞蟒袍,亦豈你等可服?若非謀為不
軌,那得制此衣物?真跡已露,還有何辯?
(這數語,說得劉瑾啞口無言,只好匍伏叩頭。
(蔡震即令牽還獄中,入內復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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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下詔,謂逆瑾罪狀確鑿,毋庸復訊,著即磔死,所有逆瑾親屬,一律處斬。
(於是威燄熏天的逆閹,竟遭臠割,都人士爭啖瑾肉,以一錢易一臠,頃刻而盡。
(劉瑾親族十五人,一一伏法,從孫二漢,自然也賞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