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 至 第一八〇
171**時間: 地點:
(至朱元璋已到巢湖,廖永安與弟永忠,俞廷玉率子通海、通淵、通源,及餘將桑世杰、張德勝
(、華高、趙庸、趙馘等,均上前迎接。
(朱元璋慰勞一番,即令調集各船,揚帆出湖。)
172**時間: 地點:
(直至銅城閘,已越湖口,寰宇澄清,一碧如洗,並沒有敵舟攔阻。
(廖永安方入賀朱元璋道)
廖永安:明公到此,先聲奪人,寇眾不戰自潰,從此可安心渡江了。
(言未已,忽報前面有大艦駛至。
(朱元璋即與廖永安出艙遙望,但見樓船數艘,逐浪而來,上載兵士無數,並懸著一幅大旗,寫
(著「元中丞」等字樣。)
廖永安:(驚訝道)莫非是元將蠻子海牙麼?他現為中丞,屯兵百里外,如何聞報至此,與我作梗?
朱元璋:不是左君弼勾結,定是貴部下與君未協,泄漏軍機。現不如暫避敵鋒,改覓間道出去,方為得計
。
廖永安:此間只有兩路可出,除此地外,只有馬腸河了。
(朱元璋即命回走馬腸河,迅駛而去,元兵恰也不來追趕。)
173**時間: 地點:
(轉入馬腸河中,朱元璋凝神遠眺,也隱隱有重兵駐紮。)
朱元璋:(大疑,亟令廖永安道)汝速檢查各舟,有無缺乏?
174**時間: 地點:
(尋查得眾人俱在,只少一小舟,掌舟的叫作趙普勝。)
朱元璋:(便語廖永安道)照此看來,馬腸河口,亦有元兵阻住,我等不便越險,且擇要屯泊,再作計較
。
(廖永安乃令各舟退屯黃墩。
(朱元璋復與廖永安約,擬從陸路歸和陽,取舟同攻。
(實則朱元璋無舟,恐廖永安亦有異圖,意欲借著兵力,鎮服廖永安等人,所以匆匆登岸,取道
(竟歸。)
175**時間: 地點:
(既返和陽,朱元璋急募集商船,載著精兵猛士,復至黃墩督眾往攻元兵。)
176**時間: 地點:
(時值仲夏,氣候靡常,江上忽颳起一陣怪風,黑雲隨卷,如走馬一般。
(霎時間大雨滂沱,河水陡漲。
(朱元璋乘機奮勇,令各舟魚貫而前,一齊從小港中,殺出峪溪口,奔向大船而來。
(蠻子海牙忙躍上船頭,迎風抵敵。
(不意巢湖各艦,輕捷便利,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忽環攻,忽颺去,恁你蠻子海牙如何威猛,
(怎奈船高身重,進退不靈,顧了這邊,不及那邊,顧了那邊,不及這邊。
(相持數時,料知殺他不過,一聲呼嘯,竟回船自去。
(朱元璋督兵追趕,奪了許多器械。)
177**時間: 地點:
(至元兵去遠,朱元璋方從潯陽橋通舟,直入江中。
(天雨已霽,兩岸波平,紅日當空,青山欲滴,絕妙一幅大江圖。
(朱元璋正臨流四眺,忽見廖永安入艙,稟問所向。)
朱元璋:此去有采石鎮,素稱險要,兵備必固;惟牛渚磯前臨大江,不易扼守,我且攻下牛渚,再圖采石
未遲。
(於是乘風舉帆,舳艫齊發。)
178**時間: 地點:
(不多時,前軍已達牛渚磯,磯上不過數百元兵,被常遇春等一陣擊射,逃得一個不留。)
(朱元璋復傳令各軍,趁著銳利,轉攻采石磯。)
179**時間: 地點:
(這采石磯陡絕江濱,高出江面約丈許,元兵屯積如嵦。
(守磯統領便是蠻子海牙,他在峪溪拒戰不利,預料元璋必乘勝渡江,因此踞磯坐守,專待元璋
(到來。
(朱元璋督領舟師,正要近岸,猛聽得一聲鼓號,磯上的矢石,如驟雨一般,飛灑過來。)
朱元璋:(料難輕敵,命諸將道)將戰船一字兒排住,並下令軍中,有先登此磯者受上賞,當為正先鋒!
(郭英應聲而出,領著一班長槍手,冒險前進。
(將及上磯,不意前面的士卒,多中箭倒斃。
(郭英也幾乎被射,幸虧退避得快,矢力未及,才得脫險。
(胡大海見郭英敗退,氣衝牛鬥,奮勇繼上。
(磯上的炮箭,注射愈密,竟似無縫可鑽,胡大海雖力大無窮,也不中用,也只好漸漸退回。
(朱元璋到此,亦無法可施。
(突見常遇春率著藤牌軍,飛舸疾至,朱元璋忙高呼道)
朱元璋:常將軍欲奪頭功,正在此日。
(常遇春已左手執盾,右手挺戈,鼓勇而前,看看距磯不遠,竟不管什麼死活,奮身一躍,直上
(磯頭。
(元將老星卜喇先,急用長矛刺來,常遇春將戈盾挾住矛桿,大喝一聲,把老星卜喇先推僕,順
(手刺死。
(郭英、胡大海等復一擁登磯,刀劈槍刺,把元兵殺死無數。
(蠻子海牙已立足不住,只好收拾殘兵,一哄兒走了。
(采石已拔,朱元璋大喜,遂授常遇春為先鋒。
(自是沿江諸壘,多望風迎降。)
180**時間: 地點:
(朱元璋聞將士聚議,多欲收取糧械,為班師計,因語徐達道)
朱元璋:此次渡江,幸而克捷,若引兵歸去,元兵復至,功敗垂成,江東終非我有了。
徐 達:(奮然道)何不進取太平?
朱元璋:善!傳令將各船斬斷纜索,放急流中,順水東下。(一面諭諸將道)太平離此甚近,願與諸將偕
行,取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