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 至 第一一〇
１０１＊＊時間：接上 地點：棲雲洞（英瓊坐在洞口淌淚。
（突然聽得李寧呼喚。）
旁 白：（李寧，微弱）英兒。
（英瓊面露歡欣，連忙快步走到李寧身旁，雙手觸摸他的手臂，輕聲說，）
李英瓊：爹爹，女兒在此。
（李寧向牆側躺著，仍是不醒。
（英瓊忍耐不住，抱著李寧的頭，一面哭一面喊，）
李英瓊：爹爹，爹爹！
李 寧：（一會兒，虛弱地）英兒，你哭什麼？我不過受了點涼，心中難過，動彈不得，一會就會
好的，妳不要害怕。
（英瓊聞言，急忙擦掉眼淚，輕聲問，）
李英瓊：爹爹吃點粥不？
（李寧點點頭，英瓊摸摸鍋子，皺眉搖頭地趕緊端著鍋子走出甲室。）
１０２＊＊時間：接上 地點：棲雲洞丙室
（英瓊把鍋子放到爐上，一看爐火已滅，又重新生火。
（粥面微微冒泡。〔尚未大熱〕
（她眼巴巴地望著鍋裡，不時用勺子攪動。
（她跑進甲室探視李寧，又急走回丙室，一見粥已煮開，她忙端起鍋子，走出丙室。
（她突然止步，想了一想，將鍋子放在丙室門旁，走進丙室，她拿一個小碟放在小甕旁，
（又拿一雙筷子，將小甕的蓋子打開，將筷子伸進小甕中。）
１０３＊＊時間：接上 地點：棲雲洞甲室
（英瓊將李寧扶起，把枕頭墊在他背部，摸摸他的額頭，面露憂色。〔鍋子、鹹菜、野味
〔、野菜臘肉在大石上〕
（李英瓊端著碗，用湯匙餵李寧吃一口粥。
（她又餵一口，再盛一匙粥要餵時，李寧疲累地搖搖頭，又躺下來。
（英瓊望望碗裡，幾乎落下淚來。
（她強忍悲哀，放下碗，把被子拉至李寧頸下，起身走出乙室，一會，她抱著被褥、棉衣
（走進來，一一蓋在李寧身上。
（她把鍋子搬到火盆旁，在火盆旁坐下，淚汪汪望著李寧。）
１０４＊＊時間：半夜 地點：棲雲洞外
（洞外一片漆黑，狂風大起，白雪紛飛，樹枝亂搖。
（英瓊坐在火盆旁，害怕地聽著狂風聲，又愁苦地望望李寧。
（李寧翻身平躺。）
１０５＊＊時間：稍後 地點：同上
（英瓊聆聽洞外風雪狂飆。〔較１００更大〕
（李寧向門口側躺著，英瓊起身摸摸李寧額頭，又悄悄坐下。〔火盆中火已將滅〕）
１０６＊＊時間：稍後（黎明） 地點：同上
（
天已漸明，洞外風勢稍減。（英瓊兩眼紅腫，正將枯枝加到火盆內。
（李寧翻身平躺。
（英瓊急忙上前探視。
（李寧滿臉是汗，悠悠醒轉。）
李英瓊：（焦急）爹爹，好點了沒（拿毛巾給李寧拭汗〔毛巾在大石上〕）？
李 寧：（虛弱）好多了，英兒不用擔憂。
（英瓊趕緊盛粥，李寧勉強坐起。
（英瓊餵李寧吃一口粥。
（李寧痛惜地望著英瓊，邊吃邊說，）
李 寧：這感冒不算大病，病人不宜多吃，你也吃點快去補睡一覺。
李英瓊：女兒不累。
李 寧：（裝作生氣）這樣大的人了，還要為父操心麼？
（英瓊不情願地把碗放在大石上，走到李寧腳邊躺下。
（李寧看著英瓊，搖搖頭，躺下來，閉上眼睛。
（一會兒，英瓊突然驚坐，說，）
李英瓊：爹爹，要喝水？（仔細一看，李寧正沉睡著，她楞了半天，又躺下來。）
（英瓊呆呆地望著前方，終於疲累地閉上眼睛。）
１０７＊＊時間：晚上 地點：同上
（油燈曖曖地閃著。
（李寧發高燒，他將被子掀開一角。
（英瓊正蹲在臉盆旁擰毛巾，起身走到李寧旁，替他擦汗。）
１０８＊＊時間：半夜 地點：棲雲洞外
（月光照著洞外。
（在甲室，英瓊趴在李寧身旁睡覺。）
１０９＊＊時間：早上 地點：棲雲洞甲室
（〔頭髮散亂〕英瓊端著一碗粥進來，她一看李寧。
（李寧哆嗦著，虛弱地說，）
李 寧：冷，好冷。
（英瓊趕忙放下碗跑出去，一會，她拿著一床被子急跑進來，蓋在李寧身上。
（李寧仍然哆嗦不停。
（她無助地抱住父親，放聲大哭。）
１１０＊＊時間：白日（六天後） 地點：棲雲洞外
（英瓊頭髮零亂，臉色憔悴，眼睛紅腫，她手持佩刀，顫巍巍地走出中洞〔晴天〕。
（她將佩刀放在地上，點起三支香，跪在坐石前，望空默祝。〔紅燭已擺在坐石上〕
（她正要站起，忽然聽到一聲鵰鳴，她循聲一看，只見松樹旁站著一隻大鵰。〔金眼紅喙
〔，兩隻鋼爪，通體純黑，更無一根雜毛，雄健非常。〕
（大鵰望著英瓊呱呱叫兩聲，不住剔毛梳翎。
（英瓊看大鵰一眼，將佩刀銜在口中，右手捲起左袖，接著握住刀柄，舉刀便要朝左手臂
（上割去。
（大鵰突然飛來，迅速用左爪將佩刀抓去，又站到松樹旁。）
李英瓊：（怒氣陡升，指著大鵰）不知死的孽畜，竟敢到太歲頭上動土！（邊說邊跑回中洞。）
（大鵰飛到深崖上，左爪一放，佩刀落入深谷，牠又站回松樹旁，繼續梳翎。
（英瓊左手持長劍，右手握連珠弩，急步走出洞口停下。
（她見大鵰仍在梳理羽毛，便躡手躡腳地向牠走去。
（大鵰斜偏著頭，睜眼望著英瓊。
（英瓊一個箭步，縱到大鵰前一丈遠處，手一揚，三枝弩箭連續射向大鵰。
（大鵰不慌不忙張開鳥喙，偏著頭，微一飛騰，左爪將三枝弩箭接住，接著得意地朝英瓊
（叫了兩聲。
〔崖角離地面原不到丈許高下，平伸出在峭壁旁邊。崖右是萬丈深潭，不可見底。〕
（英瓊怒不可抑，突然雙手握劍，使出穿雲拿月，劍尖直向大鵰頸子刺去。
（大鵰倏地展開兩翼，朝上一飛。
（英瓊撲空，身體失去平衡﹔大鵰展開雙翼，飛到英瓊頭頂。
（英瓊急忙舉劍朝大鵰刺去﹔大鵰用左翼朝英瓊背脊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