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 至 第一三〇
118**時間:白日(四日後) 地點:錢塘江〔集錦〕
(蔣青巖和張澄江、顧躍仙三人,到了錢塘江口,一齊渡江,至岸,三人各自離開。)
119**時間:白日(兩個月後) 地點:健康府〔集錦〕
(〔字幕:兩個月後〕)
(蔣青巖和張澄江、顧躍仙三家的六禮都備得整齊。
(蔣青巖親自到張澄江和顧躍仙兩家來。)
120**時間:白日(七月初三) 地點:健康府〔集錦〕
(蔣青巖和張澄江、顧躍仙,一同到銀杏樹前,錢塘渡江前去。
(眾人苧蘿山下了,三家在一所大家莊院,歇住行李、家屬。)
121**時間:白日 地點:苧蘿山下處
蔣青巖:(向院子丁道)你可到華老爺宅中去,稟道三家的相公俱已到了,討了回話,即來覆我。
蔣青巖:(向伴雲)伴雲,你與他同去,以免不認得山路。
122**時間:接上 地點:華府大門
(伴雲和院子丁忙忙走到華宅門首,只見門上悄無人影。
(院子丁和伴雲敲門甚久,白頭院才從裡邊走出,開了門,認得伴雲。)
白頭院:(忙問道)你幾時來的?
伴 雲:(答道)我家相公和張相公、顧相公同來完婚,今日才到,住在山下,先差我兩人來稟知
你老爺。
華院子:二位還不知我家老爺被禍麼?
伴 雲:(和院子丁驚問道)被甚麼禍事?
華院子:只因向日楊越公家來求親,我家老爺不曾允他,他懷恨在心,平白地上一本,說我家老爺
是前朝的廢紳,躲居深山,謀為不軌,半月前奉旨將我家老爺扭解進京去了,將來不知可
能保全性命哩。婚姻之事,還說不起。
伴 雲:(大驚道)怎生有這等變異的事,我們相公豈不空來了?借重你進去稟知夫人,討個回信
吧。
白頭院:我家夫人因見老爺年高路遠,放心不下,也同去了,只有三位小姐在家,留下韓香陪伴,
門戶封鎖,開閉有時。
(伴雲和院子丁聞言,沉吟半晌,只得告別。)
123**時間:白日 地點:苧蘿山下處
(伴雲和院子丁立於蔣青巖、張澄江、顧躍仙面前,
(蔣青巖、張澄江、顧躍仙三人,驚得目瞪口呆,半晌無語。)
蔣青巖:(向張澄江、顧躍仙二人)奇哉,奇哉!那自觀和尚的詩,又應驗了,此事怎生是好?我
們三人須替他出一臂之力。
張澄江:這是當然。
蔣青巖:他年老無子,將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慨然許我三人,知我三人非碌碌輩,可以娛他夫婦二
老。于今他既遭此禍,我們若不作個計策救他,不但半子之道有愧,並知遇之德全無矣。
張澄江:兄長之言,講得最是。
顧躍仙:倘有可以用力之處,我們三人自當同心合意前去,但恨一時沒個計較。
(蔣青巖、顧躍仙、張澄江三人沉吟半晌。)
張澄江:我想岳父岳母進京時,料我三人必來完娶,定有甚言語說在家中,明日須差一人前去,問
個明白,再作商量。
顧躍仙:此言有理,但聞他宅內不容男人出入,若差院子去,終是無用,須著一個停當的家人媳婦
,直入他內宅,一則去看看三位小姐,二則討個下落,倘岳父岳母有甚說話,三位小姐定
知。
蔣青巖:有理,有理。小弟有個奶娘在此,此婦極其精細停當,兼且華家人多半都認得他,待小弟
去吩咐她,即刻前去。
124**時間:接上 地點:苧蘿山下處莊房
(蔣青巖隨即起身,到後面莊房邊,喚過方奶娘到眼前。
(方奶娘年紀有五十來歲,果然生得精細。)
蔣青巖:(悄聲)你見他家大小姐之時,可悄悄說道:『大官人多多拜上小姐,因人眼眾多,不便
寫書,叫小姐寬心等待,老爺在京,吉人自有天相,料無甚事,小姐莫要憂壞了身體。』
不可忘了。
(方奶娘牢記在心,忙去換了一身新衣,伴雲領了她前去。)
125**時間:白日 地點:華府粧樓〔集錦〕
(華柔玉、華掌珠、華步蓮三人,自父母入京之後,終日提心挈膽,廢寢忘食,朝啼暮哭
(,一個個花容瘦損,虧韓香在旁勸解。)
126**時間:白日 地點:華府粧樓
(華柔玉、華掌珠、華步蓮三人同坐桌旁。
(伴繡匆匆走進)
伴 繡:小姐小姐,三位公子都到了。
(華柔玉明眸一亮,便低頭一嘆。華掌珠、華步蓮亦不覺長嘆。)
127**時間:下午 地點:同上
(紫鸞忽然進來說道)
紫 鸞:中門外傳說蔣家差了一個奶娘在外,要進來問候三位小姐,要取鑰匙開門。
(華柔玉聞言,躊躇了一會,方才取出鑰匙,遞與當事的家媳甲道)
華柔玉:你將這鑰匙去開了門,放那奶娘進來,倘有甚書僮、院子,不得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