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接上 地點： 峰後
（韋蛟見石生說完未答，又急問道）
韋 蛟：你叫什麼名字？師長是誰？是雲九姑一黨嗎？怎不快說？
石 生：（笑道）我姓石，來歷你是不用問。想我依你也行，但須顯點本領，使我心服口服才可。
（韋蛟聞言，先似發怒，手掐靈訣，已然舉起。
（略一尋思，手又放下，改容勸道）
韋 蛟：不是我不肯試與你看，一發動，便須將你擒住。
石 生：難道你只有這點本事嗎？
韋 蛟：我還會照形之法，看那黎女身受是什苦楚，與你看個榜樣如何？
（石生聞言，正合心意。）
２２＊＊時間：接上 地點：谷外
旁 白：（齊金蟬傳聲）石弟，九姑已到九盤嶺，有阿童在彼即可。速探妖徒口氣，再作定奪。
旁 白：（石生）韋蛟本是好人，誤入旁門，少時不宜傷害。
２３＊＊時間：接上 地點：峰後
（說時，韋蛟已如法施為，並說）
韋 蛟：萬一師兄突然趕回，不可露出我想幫你的口氣，以免害我。
石 生：（笑答）這個自然。
２４＊＊時間：接上 地點：瀑布
（青光閃處，瀑布景物又現：開頭仍是先前人物境地，只九姑一人飛行亂山之中。
（前面不遠，峻嶺橫雲，危峰刺天，峭壁千尋，下臨無地。
（山間蹬道蜿蜒如蛇，形勢十分險惡，頗似所設九盤嶺景地。
（九姑快要飛近，剛由萬分惶遽之中現出一點喜色，忽似有什警兆。
（遁光立即停歇，反往回路和兩旁掙脫，面容也驟轉慘厲，周身俱是各色寶光環繞。
（九姑卻似被大力吸住，連掙幾掙未掙脫，晃眼被那無形潛力牽引了去。）
石 生：（喜道）瀑布能現形，真好玩。那黎女降伏沒有？放給我看看！
韋 蛟：（略微尋思）這是犯規！給你看無妨，反正你逃不掉！卻來不得。你的名字、來歷肯先說
麼？
石 生：我的姓名、來歷遲早必說。你只要現出九姑降伏行跡，什事都肯依你。
韋 蛟：山女一定被擒了，有什麼好看的？
（韋蛟說完，手指處，瀑布重又現出景物，緊接先前九姑逃時情景：九姑神色甚是匆遽，
（飛行絕快，沿途峰嶺泉石，似電掣一般相對交馳。
（飛不一會，九姑忽似有警兆，吃了一驚，當時慌不擇路，急轉遁光，朝著去峨嵋一面飛
（走。
（飛不多遠，瞥見一片極輕微的煙光一閃，九姑似已受制，面色越現驚惶。
（在空中強掙了兩掙，未掙脫，重又回身，仍朝原路飛行。
（快達前面高峰危崖之間，忽見阿童等四人現身，看神氣，似未覺出九姑已為妖法所制。
（見她未停，石完首先追趕。
（九姑受制，身不由己，強掙著倒轉身來，張口急喊了兩句。
（一片青光閃過，人忽無蹤，石完也已回轉，阿童等並未追去，身形忽隱。）
２５＊＊時間：接上 地點：峰後
韋 蛟：（驚道）這四人必是九姑幫手，隱身法竟也如此神奇。
石 生：（忙問）你可聽出雲九姑說的話麼？
韋 蛟：她叫那些人不要追趕，看神氣，這四人定必厲害，隱得這麼快！這事真怪，怎都是小孩？
（猛想起正是敵黨，隱形也極神妙，立即改口道）
隱形法雖妙，那鐵壁洞石壁百丈，其壁如鋼，加上禁制嚴密，想要救人，豈非作夢！你看
底下，就知厲害了。
２６＊＊時間：接上 地點：瀑布
（瀑布上面景物忽變，現出一洞。
（廣約五六丈，內裏孔竅甚多，小的也有一人高下。
（當中一座法台，大只丈許，四邊畫著不少符篆，並無幡幢等法器。
（台中心坐著一個相貌奇醜、膚色如漆的矮胖禿僧﹔禿僧身側立著一瘦一胖、穿得非僧非
（道的妖徒。
（台前一根石筍，高約四尺﹔九姑獨立其上，滿臉悲憤之容，正和禿僧爭論。
（禿僧面帶詭笑。
（旁侍二妖徒中，胖的一個戟指九姑，似在厲聲喝罵。）
旁 白：（韋蛟）中坐那位便是師父，旁立瘦的是大師兄姬蜃，胖的是吳投。
（吳投朝癲僧說了幾句，剛要下臺，吃姬蜃止住，互向癲僧爭論。
（癲僧面容驟變，手朝外一揚，立有丈餘長一條青光懸向台口。
（石生只觀對方嘴動，不聽說話，九姑已為邪法所制。）
韋 蛟：（驚道）師父聽了二師兄讒言，因九姑不肯降伏，正要煉她真魂。師父忽然想起你今日來
的可疑，現正行法察看敵蹤和這裏情景。你千萬立在這裏，作為被我制住，如有來人，隨
我口風答應，或能免死。
（瀑布上面青光起後，但見妖僧接連行法施為，似並無跡象現出。
（妖僧剛剛起立，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噴向青光之上，倏地一溜墨綠光華疾如閃電，突在
（台前現出。
（略一閃動，石筍立斷，九姑立現喜容飛起。
（癲僧師徒見狀大怒，紛紛揚手，無數青色光箭剛似暴雨一般飛出。
（九姑頭上又有金霞微閃，連那墨綠光華一同隱去。
（癲僧似不料來勢如此神速，只這瞬息之間，便連人帶元神一齊救走，並且敵人形影一個
（未現。
（當時又急又怒，手指處，立有兩幢青光湧起，將癲僧和姬蜃一齊護住。
（同時手掐法訣，四外亂發，全洞立被青色焰光佈滿。
（更有無數青色光箭朝上下四外石壁及地底射去，一閃不見。
（當地成了一片青焰火海，那麼堅厚的石洞都似受了震撼，看去聲勢猛烈非常。
（跟著癲僧說了幾句，二妖徒吳投立往台前所懸青光中投入，連人帶光一閃不見。）
２７＊＊時間：接上 地點：峰後
韋 蛟：（驚呼）九姑被人救走，師父已將全洞禁制發動。現命二師兄回來，你快快降伏，由我引
進拜師。
石 生：（笑答）你倒好心，但令師本領有限，敵人從容將人救走，他連影跡都未發覺。
韋 蛟：怎懂得什麼？我師父常用幻像騙我們。
石 生：你雖誤入旁門，心性頗佳，莫如隨我同走吧。
韋 蛟：（急怒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非師父，哪有今日？
石 生：（笑道）你今日又怎樣了？會看瀑布？
韋 蛟：休說師父玄功變化決不會敗，萬一事出意料，誰害師父，我便和他拼命。二師兄已在途中
，你逃也無及，快先假裝答應，碰碰你的運氣吧。
２８＊＊時間：接上 地點：瀑布
（這時瀑布上又換了一番景象，妖徒吳投全身青光籠罩，從對面飛來。
（青光中好似附有一絲灰白色的光影，其細如髮，不時隱現。
（此外一片溟濛，不見一點山石林木影跡。）
２９＊＊時間：接上 地點：峰後
（韋蛟向石生道）
韋 蛟：你叫什名字，總該對我說了吧？不然二師兄若問，我怎麼說？
石 生：我名石生。
韋 蛟：（方答）二師兄就到，等我收法，你裝作和我談天便了。
（隨說，隨將光幕撤去，瀑布復了原狀。
（拉石生去石墩上坐定）
韋 蛟：你既受人指點，來此拜師，我必為你引進便了。
（石生見他說時連使眼色，狀更醜怪，料知吳投將到，對方必有傳聲之法。
（石生暗中好笑，便逗他道）
石 生：你不是說，等你師兄來時，才跟你說鬼話騙他，好放我逃走麼？此時人還未來，你搗鬼作
什？
（韋蛟聞言大驚，忙打手勢，故意喝道）
韋 蛟：你這娃兒實在頑皮，說話老不正經！這也是鬧著玩的？再要胡說，我便趕你出去，不代你
引進了。
（話未說完，石生已瞥見韋蛟身後有干神蛛影子，略現即隱，不由驚喜交集。）
石 生：（言越發嘔他道）我會配合你哄騙妖徒，怎會說了不算？小妖徒吳投還沒來，怕什麼？
（韋蛟面色驟變，好似愁慮交加，急怒不已。）
吳 投：（在後怒喝）該死畜生！竟敢勾引外來小賊，背叛師長，今日叫你和這小鬼死無葬身之地
！
（吳投面如豬肝，瞇縫著一雙斜眼，時射凶光，滿臉戾氣，聲如狼嗥。
（石生看了有氣，正想動手，給他一個下馬威。）
旁 白：（身側干神蛛答道）就憑你麼？也配！
（同時叭的一聲，吳投左臉上竟吃人暗中打了一掌，半邊醜臉浮腫起了寸許高下。
（吳投知有敵人隱形暗算，不由怒火上攻，急得破口大罵。）
吳 投：哪裡來的妖孽！
（手揚處，放起一片青光，想要將身護住。
（不料敵人神出鬼沒，捷逾影響，就在他手才揚起的一眨眼間，右臉上又中了一下。
（這次打得更重，口中黃牙竟被打折了兩枚，順口角鮮血直流。
（吳投邪法頗高，並非無備，一聲怒吼，雙手齊揚，立有無數青色光箭四下飛射。
（以為敵人必在近側，斷無不傷之理，哪知並無用處。
（韋蛟見他隱形窺伺，突然出現，口氣那等兇橫，知道不可理喻。
（早在暗中戒備，揚手也是一片青光，連石生也一齊擋住，未使光箭近身。
（吳投見仇人無跡可尋，韋蛟反到袒護敵人，益發暴跳如雷。）
旁 白：（干神蛛罵道）這兩下還嫌挨得不夠麼？
（吳投急怒交加，朝那發話之處連發光箭，語聲依然忽左忽右，箭光全無用處。）
吳 投：（怒吼道）何方狗賊，暗算欺人！是有本領的，現出形來，見個高下。
旁 白：（干神蛛答道）你配和我們見高下麼？你來時向禿賊進讒，說你師弟韋蛟勾引外人，要連
韋蛟帶來人一齊處死。你這算是人嗎？
吳 投：（怒罵道）小狗通敵，不肯發動師父仙法，我一樣可以運用！
韋 蛟：（忙接口道）二師兄，我受師父深恩，怎會背叛？只因我愛這位石道友年輕靈秀，欲加保
全。
吳 投：（啐道）小狗放屁！除非你將眼前仇敵全當我面殺死，誰能信你？
韋 蛟：（急道）師兄不要生氣，石道友無心來此閒遊，並無敵意。就有不合，也等師父來了回明
再說。我雖年幼道淺，心口如一。莫如仍由我下手，先代你報仇擒敵如何？
旁 白：（干神蛛冷笑道）你既不敢動手，先吊起來，看看黑小鬼鬧什花樣。
（說罷，吳投身上忽現出七八道灰白色光影，全身立被綁緊，離地飛起，凌空倒吊起來。
（白影細才如線，不知何時纏向吳投身上，一發現便緊纏身上，深陷皮肉以內。
（護身青光毫無用處，疼得吳投慘號不已。
（韋蛟見狀大怒，忙喝）
韋 蛟：石道友，隨我一起，免遭誤傷。
（隨由腰間取出一塊六角銅牌，朝上下四外連連晃動。
（先是一片奇大無垠的青色光華，電閃也似突然出現，罩向空中，結成一個穹頂光幕，罩
（將下來，將全山一齊罩住。
（同時風雷之聲轟轟大作，千百萬的青光刀箭由四外飛射而來，更有無數青色火焰自地冒
（起。
（除光幕離地尚高，只齊吳投吊處不曾再往下壓外，所有刀光箭光連同青色火焰，齊向中
（心湧到。
（僅只空出峰後不到兩丈地面，欲合未合，各自作勢攢射，騰湧不休。
（晃眼融會，齊對中心，當地立成一片刀山火海，精光電耀，明焰星翻，加上風雷之聲，
（甚是驚人。）
韋 蛟：（大喝道）快將我師兄放下，這是青陽神鋒與天罡靈火，何況上面更有乙木天羅。你修煉
多年也非容易，何苦這樣葬送呢？
旁 白：（干神蛛哈哈笑道）黑小鬼，休吹大氣。有什本領，只管使吧。誤殺了小妖怪卻沒我事。
（那語聲仍是若遠若近，忽高忽低，拿不準一定所在。
（這時吳投被吊在空中，已然疼暈過去。
（石生早就躍躍欲試，因想和干神蛛人相見，又看出當地埋伏委實厲害，想借此觀看怪人
（法力。
（而韋蛟見吳投尚吊空中，似乎又有顧忌。
（恐金蟬等不耐久候，心想且把癲僧引出來再說。）
石 生：（便對韋蛟笑道）這玩意真好看，怎你吹了一陣，連人影都找不見？我倒要試他一試。
（本用一幢青光連石生一齊護住，聞言忙喝）
韋 蛟：這試不得！
（韋蛟一把未拉住，石生人隨聲起，一溜銀雨已往光焰海中飛去。
（這才看出石生並非弱者，心中有氣，怒喝道）
韋 蛟：看你小小年紀，能有多大本領？快來我這裡！
（石生原仗兩界牌和劍光衝入，初意自己久經大敵，又有劍光，法寶防身，決可無慮。
（哪知初上來雖覺光焰力大，仍能衝越，及至到了裏面，光力越強。
（韋蛟雖與石生有夙世淵源，自然投契，此時終在敵對之下。
（先因石生不聽勸告，故意愚弄離間，心中已然不快。
（再聽隱形人那麼一說，越發激怒。
（又見石生法力頗高，意欲迫令服輸，便把法牌一晃，光焰逐漸加強。
（石生先還能夠衝突抵禦，隔不一會，漸覺刀箭光華雖然射不上身。
（但是越來越密，上下四外重如山嶽，寸步難移。
（最厲害的是那青色火焰並不炙人，但是冷氣森森，奇寒透骨，竟與前在陷空島鄲門受凍
（情景大略相似。
（〔第二四五回 戲妖徒洞天逢良友 援黎女穴地鬥癲師〕）
旁 白：（干神蛛道）石道友，禿賊正與小神僧相持，不會趕來。你不破它，如何除他？
（石生頭上三角金牌乃靈嶠三仙所贈，神妙無窮，威力至大，正是克制乙木純金之寶。
（本來遇敵時自能發揮威力，後因枯竹老人指教另加傳授，不用時連寶光也全隱蔽。
（上來自恃，不曾想用，聞言立被提醒。
（手往頭上一按，立有一片金霞似金山一般湧起。
（那無限青光焰刀本來密集身外，不料金光驟現，轟的一聲巨震過處。
（刀山火海立被蕩開，成了一個巨洞。
（韋蛟自是發急，將牌連指，光焰重又湧上，只是挨著便即衝散。）
石 生：這黑小鬼人頗好，不可傷他。妖師想必就來，干道友快請現身如何？
旁 白：（干神蛛道）我此時除你以外，尚不願與諸位道友相見。
（韋蛟見二人問答說笑，吳投已然疼死回生兩次。
（石生金霞矗立如山，靈雨飄空，金霞罩地，刀光箭雨，青焰挨著便散。
（對方也不還攻，只望著自己好笑，估量法寶損耗不少。
（又聽石生是師父平日提過的峨嵋門下，心正憂急，無計可施。）
旁 白：（癩僧當空厲聲喝道）徒兒快收法寶，速往前山等候。我與這班小狗拼了！
（語聲未歇，倏地眼前一暗，當空青幕斂處，一片墨雲電也似急自空飛墮。）
旁 白：（干神蛛先對石生道）妖僧已來，石道友還不傳聲合圍？
（跟著又對來人喝道）無知禿賊妖孽，在我干神蛛手下，想把你那孽徒救走，豈不是夢想
麼？
（那片墨雲已快撲向吳投身上，就這晃眼之間，只聽吳投一聲慘號。
（幾絲灰白色的光影微一閃動，吳投平空裂成七八大塊，身遭慘死。
（斷體殘肢帶著一些肝腸心肺，也不下落，逕朝墨雲撞去。
（一下撞個正著，只聽一聲爆音，血肉橫飛，宛如雨雹，當頭墨雲首被震散了一大片。
（隱形人語聲搖曳，已然飛向遙空，哈哈大笑而去。
（妖僧不由怒上加怒，立時現身。
（不顧先尋石生晦氣，將手一揚，飛起一圈青光照向空中。
（石生只想收服韋蛟，並未十分施為。
（一見吳投被干神蛛所殺，不知用什法寶隱在殘屍之內，破了妖火。
（妖僧跟著現身，似要往空朝干神蛛發話之處飛去，如何能容。
（先是一串太乙神雷向空打去，緊跟著一晃兩界牌，待要飛身追趕。
（不料石生揚手便是數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將上來。
（不敢硬鬥，忙用玄功變化，剛剛遁向一旁，待施毒手還攻，稍挽顏面。
（眼前倏地一亮，七八道劍光寶光連同一片佛光，分兩路電馳飛來。
（內中一個小和尚，正是先前救走雲九姑兄妹的勁敵。
（妖僧一見佛光，已是驚心。
（再見內有一人，手指霹靂雙劍，化為一紅一紫兩道長虹，帶著風雷之聲，當先飛到。
（頭前更有一隻玉虎，口噴銀花祥霞，精光瀲灩，靈雨霏霏，竟看不出是何法寶。
（眾人的法寶、飛劍，一時劍氣衝霄，金霞蓋地，光芒萬丈，照耀崖谷。
（妖僧還未近前，各人的太乙神雷已連珠般打上身來，不由心驚膽寒。
（知被佛光照定，眾人再一合圍，萬無生路，忙縱妖遁破空逃去。
（眾人還待追趕，妖僧已經一閃即隱，不知去向。）
石 生：（疾呼）小神僧、蟬哥哥，你們快來，我有話說。
（眾人飛落一看，妖徒韋蛟怔怔的，滿面驚疑之容。
（站在當地，眼望石生，一副去留兩難神氣。
（石完見韋蛟生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相貌也一般醜怪﹔又見石生與他笑容相向，不似敵人
（。
（由不得心生喜愛，縱將過去，伸手便拉。
（石完行動魯莽，韋蛟誤當擒他，立縱遁光往側閃避。
（阿童後到，佛光尚未及收，一見韋蛟相貌醜怪，所用遁光又是邪法，與前遇妖僧同一路
（數。
（當是餘孽，想要漏網，將手一指，佛光便罩上去。
（知難逃脫，不願身落人手，剛急喊得一聲）
韋 蛟：師父！
（待要施展邪法自殺，猛覺佛光透體而過，當時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佛光照處，禁法全
（解。
（石生恐有疏失，恰巧飛身趕來救護。
（韋蛟猛然警覺，想起拜師以前所遇異人以及前生經歷，恍然大悟。
（同時阿童佛光也被石生止住，收了回去。
（不再倔強，隨向石生撲去，到了面前，口喊）
韋 蛟：恩主，想死小畜了。
（石生還在奇怪﹔隨由胸前取出一枚玉環、大只寸許，哭訴道）
韋 蛟：恩師轉世多年，當已遺忘，此是恩主昔年所賜舊物。
３０＊＊時間：接上 地點：幻境
旁 白：（韋蛟之言化為影像）
本來小畜前因已昧，幸蒙極樂真人恩憐。
說師父前生所習不是玄門正宗，轉世之時，真人恐怕來生又入歧途，特用仙法，使恩主在
道基未固以前，不再記得前生之事。
小畜自恩主兵解，憤而自殺，投生在一個山民家內。
生時，右手握著恩主所賜玉環，自知轉世為人，猶記前生。
為避山民傷害，一直裝呆。
三歲上父母雙亡，雖解前因，無奈無什法力，受盡欺凌苦難。
每日望天號哭，想尋恩主，年紀太小，不得遠行。
好容易挨到九歲，因比常人力大身輕，決計離開山寨，往各處山中訪詢恩師下落，半夜逃
出。
至此山來路暗谷，極樂真人忽然現身，說恩主現在峨嵋修煉，不久便要來此。
玉環之中留一靈符，異日遇見恩主，將此環交付，用本身真氣一吹，前生之事立時想起。
從此相隨，便可望成就了。
今日恩主到來，小畜前因已昧，除一見如故，不捨離開而外，萬沒想到是前世恩主。
後被佛光罩住，悟出小畜本是恩主前生洞中黑猿。
此洞乃西南十四洞天，應為諸位師長所有，靈景頗多，尚未開闢。
並請諸位師長大發慈悲，念在小畜前師雖是左道，但他近數十年並無惡行。
此次與雲九姑作對也非得已，情有可原。
好在為惡只二師兄一人，已遭惡報，敬乞格外開恩，小畜感恩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