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四五
４１＊＊時間：接上 地點：仙館
（二女忙隨石玉珠飛身趕去，葉繽笑問道）
葉 繽：你兩姊妹真淘氣，差點沒被冷雲仙子余媧攝走。為何你們還要多事，代人守護芝仙！
（半邊老尼望了二女一眼，微笑道）
半 邊：千年靈物，尚知報德，你看她們這雙眼睛，可知沒有白出力哩。
（葉、楊二人聞言，仔細向二女臉上一看，果然目有靈光，神采益加煥發。）
葉 繽：（笑問道）芝仙給你們吃什麼東西麼？
謝 琳：（笑答）沒有。只噴了一口氣在臉上，怪香的。
謝 瓔：（向半邊老尼道）我們還未拜謝老仙師哩。如不是那法寶，差點沒給賊道姑的氣球裝走。
（說罷，雙雙拜了下去。）
半 邊：（拉起笑道）小小年紀，不可出口傷人。
謝 瓔：（嬌笑）我實在氣她不過，順口就說了。
半 邊：這口青氣乃芝仙元精所化，別的益處不說，單這一雙神目，便不是妖煙邪霧所能隱蔽了。
（二女聞言，好生欣喜。）
謝 琳：葉姑、楊姑怎不和靈嶠諸女仙一起？
葉 繽：你自問楊姑去吧。
謝 琳：楊姑怎不和靈嶠諸女仙一起？
（楊瑾朝半邊老尼看了一眼，笑道）
楊 瑾：因為半邊大師不喜人多，所以我們陪同來此。
謝 琳：仙府是怎樣建成的？我們沒看明白。
楊 瑾：你當仙府容易開建的麼？休說景物，還有好些沒有增建齊全，便是當中那座太元仙府，一
切陳設佈置，也還有不少事做。
謝 琳：不是說仙府要開放嗎？
楊 瑾：辰正起始，要到次日午正，才是正經宴會仙賓之時。待靈翠峰上放出異香，第三次敲鐘擊
罄，便是仙府開放了。
謝 琳：我們也會去麼？
楊 瑾：你義父也在裏面，你忙什麼？適才閑中推算，你二人少時又啟殺機。葉姊姊怕是今日肇因
，事卻應在將來。恰值半邊大師想看你們，為此將你二人喚來。靜候少時，一同觀禮吧。
半 邊：道友雖然知機，貧尼卻不如此看法。她們二人初次出山，難得遇到了這樣空前盛況，我看
就由她們去吧。當真將來有甚糾葛，貧尼師徒決不置身事外好了。
葉 繽：（對二女）還不快謝大師！
（二女聞言會意，早不等招呼，雙雙拜將下去。）
二 女：謝謝大師。
半 邊：有時孽之所至，防不勝防，能讓就讓就不錯了。
（二女自得法寶脫難，對半邊老尼已經大改初念，起了敬意。
（其實半邊老尼道法高深，精於前知，對於二女也是別有用心。
（以便到時出諸自願，免受對頭譏笑，因而脫口包攬下來。
（半邊老尼的五女弟子，本就喜歡二女，意欲結納。
（見師父破例，對外人加恩，情知必非無故。
（二女又極喜交友，更愛五女個個生得靈秀美貌。
（因此答完了話，便湊向一起說笑，親近起來。）
張錦雯：二位姊姊快看，諸位老前輩剛由下面行法部署完畢，怎又飛落場中。
石玉珠：連靈嶠仙府諸位女仙也在一起，莫不是如師父所說，再出甚新鮮花樣吧？
４２＊＊時間：接上 地點：廣場
（前面廣場上，神駝乙休、怪叫花凌渾、追雲叟白谷逸、矮叟朱梅、神尼優曇、屠龍師太
（、百禽道人公冶黃、玉洞真人岳韞、白髮龍女崔五姑、青囊仙子華瑤崧、玉清師太、鄭
（顛仙，還有天蓬山靈嶠仙府赤杖仙童阮糾、甘碧梧、丁嫦、尹松雲、管青衣、陳文璣、
（趙蕙等師徒男女七位地仙，正同向廣場當中飛落，看神氣似已議定有甚舉動。
（落地之後，眾仙便各自立定觀望，只乙休一人向前走去，緊跟著兩邊峰崖各仙館中又飛
（落了好幾十位仙賓。
（是海外散仙易周全家、凌虛子崔海客、滇池香蘭渚寧一子、蘇州天平山女仙鞏霜鬟、南
（海磨球島離朱宮少陽神君、天師派教祖藏靈子。
（此外只有最後飛落的兩人，同穿著一身黃麻布的短衣。
（看去只是中年，卻生著三絡黃須，面如紙白。
（最奇的是也和二女一樣，是孿生兄弟，不但相貌如一，連舉止動作俱都一樣。
（這兩位黃衣人，由斜對面一所小亭舍飛落，也不與眾合流，單獨立在一邊旁觀。
（空中一聲雷震，滿空光霞瀲灩中，金、石二人立身的朵雲前面，突現出一座紅玉牌坊，
（長約三十六丈，高約長的一半，共分五個門樓。
（一色朱紅，晶明瑩澈，通體渾成，宛如一塊天生整玉，巧奪天工，不見絲毫雕琢接樣痕
（印。
（當中門樓之下，有一橫額，上鐫著「玄靈仙境」四個大約丈許的古篆字，字作金色。
（一時朱霞麗霄，金光映地，襯得仙府分外莊嚴堂皇。）
４３＊＊時間：接上 地點：仙館
楊 瑾：這紅玉牌由乙真人帶來，一到便將凝碧崖前的上空雲路開通，另用七層雲帶將上下遮斷。
葉 繽：聽說他是用至寶換來，得之不易。
楊 瑾：這等稀世奇珍，係一海國水仙採萬年紅珊瑚熔鑄而成，和本府靈翠峰一樣，不知費了多少
心力。
（仙都二女見眾仙俱集，底下新奇之事還多，忙向葉、楊等三人說。）
謝 瓔：葉姑，我想過去看，好吧？
半 邊：你們都去吧！我們落得清靜。
（張錦雯、孔凌霄、林綠華、石明珠、石玉珠大喜，一同趕去。）
４４＊＊時間：接上 地點：廣場
（這時各仙館中長幼外賓又飛落了二三十位。
（地既寬大，來去相隔又遠，多半俱在四下圍觀。
（站在當中的仍是先來乙、凌諸仙與後添的易周和寧一子。
（凌渾回顧藏靈子和少陽神君並立一處談說，忙喊道）
凌 渾：藏矮子，剛才靈嶠諸位道友想給主人添點東西。由這廣場到後面，看少什麼，添什麼。
藏靈子：靈嶠道友神通廣大，自是無礙。
凌 渾：你看駝子多人前露臉？
藏靈子：駝子花樣不少！
凌 渾：你當教祖多年，不似我這窮叫花，才當了三天半花子頭。休說送人，連自己衣食還顧不過
來呢。
藏靈子：那本天書可是價值不菲哩！
凌 渾：你打算送什麼？快說吧，這不比世人新屋落成宴客，須等主人親出招呼。
藏靈子：凌花子，你已創立教宗，還是改不了這張貧嘴，一點修道人的氣度身分都沒有。真可謂是
甘居下流，不顧旁人齒冷。
凌 渾：一窮百事哀！花子就是花子！
藏靈子：你看齊道友，無論平日今時，哪一樣不叫人佩服？豈似你們這樣，連說話都惹厭的？
朱 梅：藏矮子，我如不和凌花子站在一處，也不多心。你說他，我不管，為什麼偏要加上你們兩
字？
藏靈子：（微笑道）這話還便宜你呢！凌花子不過說話討厭，人還可交﹔不似你和白矮子，又討厭
，又陰壞。
朱 梅：此話怎講？
藏靈子：你知道駝子吃激，故意將他，往銅椰島去惹禍，自己卻三面充好人。聽說日內癡老兒便要
往白犀潭赴約，駝子夫妻敗固是敗不了，就勝也有後患，看你怎對得起朋友？
朱 梅：這個早有算計，不用你多心，憑駝子決吃不了人的虧，當是你麼？
凌 渾：兩個矮子休要鬥嘴，你們倒是有東西送主人沒有？誰要拿不出新鮮物事，把我這根打狗棒
借他。
藏靈子：（冷笑道）你不用巧說將我，我知兩矮子在紫雲宮混水撈魚，得了好些沙子。我早備有微
意，已將孔雀河三道聖泉帶了一道來，總比你們這些慷他人之慨的有點誠心吧？
（這句話一出口，眾仙俱知那一道聖泉，聽了莫不吃驚。
（凌渾笑了一笑，方要答話，乙休忽道）
乙 休：你耍貧嘴有甚意思？還不快看靈嶠諸仙妙法。
（說時，阮、甘、丁三仙已按預計，命陳文璣、管青衣、趙蕙三女弟子如法施為。
（三女領命回身，立時足下雲生，同時飛起。
（各將肩挑花籃取持手內，分成三路。
（由紅玉牌坊前起始，沿著各處峰崖溪澗上空，緩緩飛去。
（花籃中的花籽，便似微雨輕塵一般，不時向下飛落。
（陳文璣等三仙眼看快要繞遍全境，飛到盡頭。
（姜雪君早先帶來的執役仙童倏都出現，往五府後面的山上飛去。
（三女看出用意，沒到後山，便自飛回。）
優 曇：（笑道）想不到英姆師徒也如此湊趣，貧尼對齊道友無可為贈，且送少許甘露，聊充催花
使者吧。
（藏靈子聞言走過，正要答話，先是陳文璣、管青衣、趙蕙三女仙趕回，向師復命。
（姜雪君跟著由後山前現身飛來，見面便向優曇大師行禮，笑道）
姜雪君：那些花木之精，連日服役仙賓，也頗勤勉稱職。知道大師玉瓶中藏有甘露靈漿，天師教祖
此來攜有靈河聖泉。欲請加恩，賜以膏露，俾得即時復原榮茂，於開府之時，略增風華。
（大師既知藏靈子的心意，自己身帶靈丹又多，正好挹彼注茲。
（所以一聽姜雪君如此說法，便對藏靈子道）
優 曇：煩道友大顯神通，以靈泉澆灌那些仙府奇花。貧尼去至後山，助那些花木果樹成長，就便
令它們結點果實，與諸位仙賓嘗新吧。
藏靈子：孔雀河靈泉源遠流長，如今仙府全境山巒溪澗，均經仙法重新鼓鑄陶冶，地脈暗藏禁制妙
用，與凡土不同。
優 曇：適才李、謝二位道友鎮壓地肺，已經完事，且已將數千里泉脈貫通。
（藏靈子一聽，這等天機玄秘，最難推算的未來之事，分明又被識透，越發愧服。）
藏靈子：既如此，待我將靈泉引來。
姜雪君：夫人特令貧道轉告，本府地脈中樞便在靈翠峰下，已由極樂真人留有泉脈，通向府外飛瀑
之下，與教祖所穿泉路相連。（〔所言作為背景〕）而此峰又是長眉真人鎮山至寶，中藏
無數妙用。道友只須將泉母由峰西角離地九丈三尺的第五洞眼之中灌入，內裏自會發生妙
用，內外通連。用時再向東方斜對第三穴中行法，便可隨意施為了。
（藏靈子走向靈翠峰前，仔細一看，果然仙法神妙，不可思議。
（隨照所說，把身後背的一個金葫蘆取下，手掐靈訣，施展法力，朝峰孔中一指。
（立有一股銀流，其疾如箭，由葫蘆口內飛出，射向峰眼中去。
（眾人見那葫蘆長才一尺二三，泉母未射出時，看去似並不重。
（及到銀泉飛射，立時洪洪怒響，那無量泉水，長虹一般，接連不斷往外發射。
（藏靈子那麼大法力，雙手捧持竟似十分吃力，一點不敢鬆懈。）
凌 渾：（笑道）藏靈子，真虧你，大老遠把這麼多水背了來。要差一點，賠了自己一份家私，還
得把背壓折，去給乙駝子當徒子徒孫，那才冤枉呢。
藏靈子：（冷笑道）凌花子，你知道什麼？隨便胡說。
凌 渾：仙府都快開了，種的仙花連葉還沒見一片，靜等澆水，你不會留點，少時再往峰裏倒嗎？
（說時場上諸仙都已有一多半隨了優曇大師，越過當中三座仙府，往後山飛去。
（二女等覺著藏靈子水老放不完，也都趕往。）
４５＊＊時間：接上 地點：後山
（姑射仙林綠華生平最愛梅花，見眾木精仍是仙童打扮，一個個疏落落，分立山上下。
（木精見眾仙到來，紛紛拜倒叩謝，卻不開口。
（恰玉清在身旁，笑問）
謝 瓔：哪幾個是梅花？
玉 清：你們看，那穿碧羅衫和茜紅衫的女童，便是綠萼梅與紅梅。
謝 琳：（笑問）那肩披鮫綃雲肩，身穿白色衣，長得最為美秀出塵的，想必是白梅了？
謝 瓔：有墨梅異種沒有？
玉 清：怎麼沒有？不過只有一株，那和兩株荔枝鄰近的便是。除卻穿紫雲羅，腰繫墨綠絲絛，是
增城掛綠外。凡是女裝的，都是林道友的華宗，處士的眷屬。
（只見姜雪君朝男女諸仙童把右手一揮，左手一揚，立有一片五色煙雲，把全山籠罩。
（優曇大師隨由身上取出一個玉瓶，手指瓶口，清香起處，飛出一團白影。
（到了空中，化為靈雨霏霏，從上飛灑。
（約有盞茶光景，雨住煙消。
（再看山上下，男女仙童全都不見。
（前立之處，各生出一株樹秧，新綠青蔥，土潤如膏。
（看去生意欣榮，十分鮮嫩。）
孔凌霄：（笑告林綠華）如非仙家法力，似這一點嫩芽，間隔又稀，要等成林開花結實，不知要等
幾多年哩。
謝 琳：就這樣，恐怕也只開花結果，要想一株株長成大樹，也恐不容易吧？
（一言甫畢，眼看那些樹漸漸發枝抽條，越長越大，轉瞬便有四五尺高下。）
（枝葉繁茂，翠潤欲流。）
姜雪君：這樣慢長，等得多麼氣悶。我再助它們一臂吧。
（隨說，便要掐訣施為。）
優 曇：（大師笑說）無須，這裏地氣靈腴，便無甘露滋潤，法力助長，也能速成。此是靈木感恩
，欲求極茂，加意矜待所致。好在為時有餘，藏道友尚未施為，少時與各地仙葩一齊開放
，一新眼目，也是好的。
（說完，眾仙便往回飛。
（〔第一六三回 靈雨霏霏 幽香細細 靜蘭嫣梅綴仙境
（ 金光閃閃 綽影連連 虹橋玉坊點湖心〕
（仙都二女和林綠華俱因愛梅，心想相隔前面過遠，少時只能遙觀。
（這梅花中有好些俱是異種，商量看到樹大結萼，差不多到了時候再走。
（張錦雯、孔凌霄與石氏雙妹，同有愛花之癖，見三女不走，也同留下。
（那些梅樹故意賣弄精神，比別的荔枝、枇杷、楊梅、玉蘭之類長得更快。
（晃眼樹身便已合抱，一會越長越大，綠葉並不凋落，忽變繁枝。
（眾人知道樹葉已盡，花蕊將生，又喜又贊，在花前來回繞行，指說贊妙不絕。）
謝 琳：花若能快開幾朵好的大的出來，讓我們觀看，日後我們如成道，必對你們有大好處。
（張、孔、林、石五女見二女稚氣憨態，純然天真，又笑又愛。）
旁 白：（正在說得高興，忽然身後怪聲說道）你們如此愛梅，可惜所見不廣。這有限數百株尋常
梅花，有什希罕？西昆侖山頂銀贍湖兩孤島，有萬頃荷花，四萬七千餘株寒梅，其大如碗
，四時香雪，花開不斷。為人天交界奇景，你們會後可去那裏一飽眼福便了。
（眾人回頭一看，正是先見那兩個不相識的黃衣人，尚在旁觀，還未走去。
（這一對面，越看出一對孿生怪人相貌異樣，聲如狼嗥刺耳，面上白生生通無一點血色。
（眼珠如死，竟無光澤，板滯異常，鬍鬚卻如金針也似，長有尺許，根根見肉，又黃又亮
（。
（穿的黃色短衣，非絲非麻，隱隱有光。
（二女先見他們隨眾同來，二人單立一處默無一言，也無人去睬他們。
（這時聽他們突在身後發話，武當五女見多識廣，雖也厭惡，卻知不是庸流，未便得罪。
（姑射仙林綠華正想婉言回絕，謝琳已先搶口答道）
謝 琳：誰曾和你們說話來？梅花清高，就因它鐵幹繁花，凌寒獨秀，暗香疏影，清絕人間。
謝 瓔：梅花不與凡花俗草競豔一時，所以清雅高節，冠冕群芳。如要以大爭長，牡丹、芍藥才大
呢。
謝 琳：若把它們開在這梅花樹上，成了無數纖弱柔軟的花朵，亂糟糟擠滿這一樹，看是什醜樣兒
？
謝 瓔：真看梅花，要看它的冰雪精神，珠玉容光，目遊神外，心領妙香，不在大小多少。哪怕樹
上只開一朵，自有無限天機，不盡情趣。如真講大，牛才大呢。
謝 琳：你兩個枉是修道人，既在此作客，不論是人請是自來，修道人總該明理，打扮像個鄉下人
，衣冠不整，便來赴會。我們素昧平生，你們既沒問我們的姓名，我們也懶得問你們。只
是一樣，你家既有好多的花，為何還和我們一樣，守在這裏等開花結蕊？
謝 瓔：你們莫看凌真人，穿得破，一則人家遊戲三昧，自來隱跡風塵，故意如此﹔二則他是一派
宗祖。你們何能和他比？再說人家雖穿得破，也是長衣服，不像你們短打扮呀，怪不得一
直沒人理你們哩。
謝 琳：按說彼此都來作客，我姊妹至多不理你們，不應如此說法。但我們也是為好，想你二人能
夠守到開府，福緣實在不小，看看人家，想想自己，應該從此向上，免得叫人輕視。
謝 瓔：你們要學好人，仙府眼面前多少位上仙，哪個不比你們高強？如肯虛心求教，要得多少益
處呢！
謝 琳：至少也和我姊妹一樣，交下多少朋友，豈不是好？你們這一身打扮跟臉上神氣，先就叫人
討厭，還要說人所見不廣。
謝 瓔：要這樣，連梅花都要生氣，不肯先開，使我姊妹都看不成了，多糟！
（武當五女見二女你一言，我一語，毫沒遮攔，信口數說，兩黃衣人仍是不言不笑，默然
（難測。
（知道不妙，連和二女使眼色，二女全不肯住。
（正在暗中懸心戒備，忽見兩黃衣人把死臉子一沉，回身便走。
（也沒有見用遁光飛行，眨眼工夫，便到了十里廣場之上，竟沒看出他們怎麼到的。
（五女料知不是好相識，二女已經惹事，看神氣要變臉。
（只不知他們何故突然收鋒，反似受驚遁走，俱覺奇怪。
（回望那數百株梅花樹，已經大有數抱，長到分際。
（枝頭繁蕊如珠，含苞欲吐，奼紫嫣紅，妃紅儷白。
（間以數株翠綠金墨，五色繽紛，幽香細細。
（同時別的花樹也俱長成，結蕊雖不似梅花，別有芳華，清標獨上，卻也粉豔紅香，各具
（姿妍。
（方在讚賞誇妙，猛聽連聲雷震。
（瞥見來路廣場上水光浩淼，一幢五色光霞正由平地上升霄漢，矗立空中，倒將下來。
（連忙一同飛身，趕將過去觀看。）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