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11**時間:接上 地點:幻境
旁 白:(凌渾之言化為影像)不錯,此寶於漢代以前藏在崆峒山腹,但從無一人得到。
後來毛公劉根,聯合同道苦煉五火,燒山八十一日,破了封山靈符,眼看成功。
忽有萬千精怪,聞得古洞異香,齊來搶奪。
結果精怪雖被眾仙驅走,山腹中藏寶的金船金盆,已從洞內飛出化去。
眾仙人追攔不及,僅各在洞中搜得了一兩件無足重輕的寶物。
那金船金盆,所謂前古金門寶藏,以前雖聽說落在巫峽、元江兩處水眼之中。
12**時間:接上 地點:室內
凌 渾:其實只是在元江一處,巫峽乃是誤傳,其中另有玄機,無從測算。
劉 泉:(喜形於色,忙率趙、俞、魏三人拜謝領命)謝謝師父,弟子們即日前往。
凌 渾:(笑罵)不長進的東西,得撿現成的就喜歡。你是我門下大弟子,此去留神別給我丟人,
這便宜不好撿呢!如容易時,誰都去了,還輪得到我們麼?
13**時間:之後 地點:同上
(到了起行之日,劉、趙、俞、魏四人便向凌渾拜辭,請示機宜。)
凌 渾:你四人不要輕易分離,到了那裏,自知分曉。你四人走後,我也快出門了。
(四人又別了于、楊二人,走出洞府。
(出洞時,俞允中忽覺腰間兜囊一動,方要去摸,耳旁有人說道)
旁 白:(凌渾)這東西只許前途無人時取看,不准亂摸。
(允中聽出師父口音,哪敢妄動。
(隨同劉、趙、魏三人離了青螺,取道川邊,便往元江進發。)
14**時間:之後 地點:元江
(元江居雲南省的東南部,上流名叫白岩江,中流經過元江縣,始名元江。
(下流過河口,入越南界,稱為富良江,又名紅河。
(元江中間有好幾處大支流,從上流頭蒙化南澗起,沿著江的西岸,皆是蜿蜒不斷的高山
(峻嶺。
(〔最著名的,如哀牢山、左龍山等,俱都近踞江邊。鄭顛仙所居大熊嶺,便是哀牢山脈
〔中臨江的一峻嶺。由青螺峪起身,依照常理,本應東行,經過巴塘、裏塘、雅江、打箭
〔爐等站。入了四川省境,取道鍵為、宜賓,走蜀滇驛路入滇。中經昭通、會澤、東川、
〔嵩明、利澤,到了昆明。再經晉寧、江川、通海等地,越過曲溪、建水、五爪山,才能
〔到達。如此雖然路較迂遠,走的卻都是官驛大道。除由滇川間起始一段,要穿越雪山,
〔路不易行外,餘者通都大邑居多。長途萬里,山險水惡之區雖不在少,也都有路可循,
〔飲食無憂,為商旅常行之路。〕
(大家一商量)
俞允中:我沒出過遠門,無什見識。
魏 青:我以前受人雇用,曾經由滬州起身到昆明,往來過兩次。
劉 泉:我雖曾往來過多次,俱由空中飛行,這次師父不知為何,只許步行前往。
趙光斗:師父沒指定打哪條路走,又不許問,不如照魏師弟說之路走。
劉 泉:以我愚見,如傍著元江向東南行,直達大熊嶺。沿途數千里俱是綿亙不斷的山嶺,不但走
的是條直道,而且可以暗合師父使命。
趙光斗:此路所經之地山勢險惡,不易行走。
劉 泉:正因多半為野猓生番窟穴,蠻煙瘴雨之鄉,毒蛇大蟒密佈,各人拜師以來,學了許多法術
,正好一試身手,怎倒怕難走起來?
趙光斗:言之有理!就這麼走吧!
俞允中:我和魏師弟雖能數日不食不饑,還未到辟谷地步。
劉 泉:豈止你們?因師父喜飲,我們誰也沒斷煙火。且先尋滇番鎮集辦一些乾糧再說。
15**時間:之後 地點:山路
(然後冒著風雪嚴寒,順著大雪山脈,各自施展當年身手,一路翻山過嶺,攀冰踏雪,往
(前疾行。
(四人當初本有一身好武功,再經吐納修煉,益發氣體堅強,寒暑不侵。
(劉、趙二人不說,就是俞、魏二人,也都練得身如飛鳥,捷比猿猱,哪把道途險地放在
(心上。
(四人一個比一個身輕體健,疾行如飛,雖不曾禦劍飛行,一日之間,也著實能走上好幾
(百里的崎嶇山路。)
16**時間:三日後 地點:山路
(山行無事,不消三日,已離了滇邊,順大雪山脈,走到青海邊境的地界。
(大家正說走得路快,趙光斗笑道)
趙光斗:前兩天我們只在山中行走,生物除了藏牛、黃羊、雪雞之類,什麼活東西都沒有。走得這
般快法,至多十天上下,也就趕到。
劉 泉:怎麼?你是嫌走得快了?
趙光斗:早知步行也走得這麼快,還不如照魏師弟所說的路,多點見聞呢。
劉 泉:前行不遠便是錦屏蟑,頗有水秀山清之致。越荒涼無人煙處,山勢越發靈秀雄奇,景致著
實不惡。
(允中自從凌渾暗遞了一個小包,用千里傳音,命到無人之處,方許開視,急欲一知就裏
(。
(無奈四人均同起息,終未離人,不敢違命拆看。
(又見山行無事,心疑不應如此走法。)
俞允中:照二位師兄所說,我們再有十來天,便到地頭。師父命我們管的閒事,莫非不在這條路上
嗎?
劉 泉:師父道法通玄,事俱前知,不可能有誤。
趙光斗:允中也慮得是,如是人世間有什不平之事,高山疾行,豈不錯過?
劉 泉:反正照此走去,不患期前不能趕到。到了熱鬧鎮集,再下山走走。
趙光斗:這樣也好,就便為俞、魏二人謀個食宿,沿途尋訪過去,看有什麼事故無有。
(這一來既有食宿耽擱,無形地慢了許多。)
17**時間:之後 地點:
(四人耳目並用,始終未遇見什麼,未免狐疑起來。)
劉 泉:走了六七天,路程已走去十分之六。再這樣下去,地頭都到了!
趙光斗:索性沿著山麓,改向有人煙之處行走走看。
劉 泉:我們帶有不少丹藥,每遇病人,也可積修一點善功。
(眼看前途越近,為期尚遠,允中身畔小包,迄無取視之機,知還未到時候,後幾日索性
(不再管它。)
18**時間:之後 地點:哀牢山
(這日行抵哀牢山野,已到了元江的上流。)
劉 泉:這是元江上流,雖距大熊嶺還遠,城鎮墟集較多,看看能否有一點奇遇。
(半山半水,沿江前行,不時入山登臨,以冀不虛此行。
(四人走了兩天,連經過了好些山人砦集,又在附近深山中,特地繞行了兩天,總未遇到
(一件值得伸手去管的事。)
19**時間:之後 地點:市集
(這天眾人由哀牢山中的香稻嶺走出。)
劉 泉:我們先回昨晚原落腳的金弓壩鎮集中歇上一夜,再沿江前行。管他有事沒有,且按著日期
到了苦竹庵,見著鄭顛仙再說。
20**時間:次日 地點:山路
(正走之間,魏青在途中吃了兩個和枇杷相似不知名的野果。)
劉 泉:你吃的是什麼?
魏 青:好像是枇杷。
劉 泉:好像是?
魏 青:到了嘴裏,又甜又香,微微帶著一點辛辣之氣,又沒有核。
劉 泉:深山異果甚多,常有惡毒蟲蛇腥涎所化,須要留意,不知名的不可亂吃。此果是何處採的
?
魏 青:在左近山石上面撿來的,上面連有枝葉,許是禽鳥從別處銜來的,不是近地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