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接上 地點：同１８（眾人由洞口進入，邊走邊談。）
史南溪：龍姑不必過慮，我來前早有全盤打算。
（一眾落坐。）
施龍姑：既是如此，何不說出來讓我等高興高興？
史南溪：我邀了華山派門下的百靈女朱鳳仙、鬼影兒蕭龍子、鐵背頭陀伍祿外，還有長臂神魔鄭元
規。
倪 均：鄭元規？是北海無定島陷空老祖的弟子嗎？
史南溪：早就不是了！他如今在崆峒山創立了赤身教，正在招兵買馬。
吳 鳳：（大驚）史兄沒說錯吧？赤身教主不是列霸多嗎？
史南溪：（笑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且聽我道來。
２２＊＊時間：前數年 地點：百蠻山赤尸寨
（百蠻山陰赤尸寨五毒天王列霸多，創赤身教，坐在聚義廳寶座上。
（座側兩行蠻族武士，雄糾糾氣昂昂。
（座前一人恭立，列霸多道，）
列霸多：鄭元規，你本是北海無定島陷空老祖門下，來此作甚？
鄭元規：在下無意觸犯了師門戒條，本是死命一條，多虧師兄靈威叟再三求情，又給我偷偷送信，
才得逃走。
列霸多：（點頭）說得不差，據我所知，靈威叟為你被罰在北海面壁三年，
鄭元規：那是因在下負責保管靈丹仙藥，走時帶了一些。
列霸多：真人面前不說虛話！你只帶了一些麼？
鄭元規：因為靈草難得，我師父本所煉不多，現全部在此，專程獻給寨主。
列霸多：（面有喜色）聞說令師之萬年續斷有起死還魂之功，不知確否？
鄭元規：不止如此，尚有滋陰補陽、固元保精之功能。
列霸多：（大喜）既然如此，為何全部獻給本人？
鄭元規：不瞞寨主，目前在下如喪家之犬，無處棲身，尚祈寨主收歸門下。
列霸多：陷空那老小子倒不在本寨主眼中，但我怎知你是真心？
鄭元規：（立刻跪下叩首）弟子如有二心，必遭天誅地烕！
列霸多：（笑道）當今各派俱在收羅門人，如你真心投靠，正好去崆峒山為我創立赤身教。
２３＊＊時間：接２１場 地點：同２１
史南溪：我同鄭元規來往甚密，這次要去峨嵋，第一個找的便是他。他一聽凝碧崖有許多美女，已
是動心﹔何況還有那千年難遇的肉芝，更是令他垂涎不已。
吳 鳳：（興奮）好哇，有了列霸多做靠山，峨嵋算得什麼？
倪 均：我對百靈女朱鳳仙慕已久，想不到在這裡得以一親朱顏！
李四姑：兔兒小心點！你要是﹍
史南溪：因為人未到齊，我們暫定第五日子正去襲峨嵋後洞，能偷偷進去更好，如果敵人有了準備
，便用都天烈火大陣將凝碧崖包圍，強逼敵人獻了肉芝降順﹔否則便豁出肉芝不要，將敵
人根本重地化成灰燼。
施龍姑：既然如此，我去通知陰師叔。
２４＊＊時間：接上 地點：姑婆嶺
（龍姑離姑婆嶺不遠，一眼瞥見離姑婆嶺還有三十餘里的一座高峰絕頂上，有兩個人在那
（裏對坐著。
（那峰位置，原在姑婆嶺西南，如要前去，本應南飛。
（龍姑故意把劍光折轉往東，一路將劍光減低，飛出約有三五里光景，恰好穿入前面密雲
（層裏，估量峰上的人已看不見自己，方向一改。
（施龍姑將劍光降低，折回來路，仗著密雲隱身，緊貼著山麓飛行，頃刻之間，到了峰底
（。
（峰半腰上也起了一圈白雲，將峰腰束住，看不見頂。
（龍姑心中暗喜，急匆匆找一個山坳，沿山坳掩身上援。）
２５＊＊時間：接上 地點：山坳
（才一掩入坳深處，便見劍光影裏，有一團大如車輪的黑影，迎面撲來。
（一個不留神，差點被那東西將粉臉抓破。
（還算龍姑機警，忙運劍光去斬時，那東西已疾如電逝，掠身而過，飛出去了。
（龍姑當時微覺左耳有些疼痛，因為急於要知峰上人的底細，並未在意，仍舊覓路前進。
（剛上去約有十來丈左右，明明看見前面是一個岩窗，正待運用劍光飛升而上。
（龍姑忽地前額一陣劇痛，火花四濺，眼前一黑。
（許多石塊似雨點一般打來，同時自己的飛劍又似被什麼絕大力量吸收了去。
（龍姑一陣頭暈神昏，支援不住，從上面直跌下來。
（撲通一聲，墜入下面深潭臭水裏面，水花四濺，水聲琤縱，與潭壁回聲相應，入耳清脆
（，身已沒頂，鬧得渾身通濕。）
２６＊＊時間：接上 地點：潭中
（這是一個深潭，天光不到，一片漆黑。
（龍姑恰好被水的激力冒出水面，看見自己的飛劍正從上面墜落。
（驚慌昏亂之中，不暇細思別的，忙運一口真氣，將劍光吸來與身相合，仍舊騰身而起。
（龍姑忙取出隨身法寶，一面用法術護身，四下裏留神觀察。
（只覺出頭面上有幾處疼痛，餘外並無一絲一毫異狀。
（欲待就此回去，更衣再來。
（想了想，這般狼狽情形，怎好見人？決計還是上去，只探明了實情就走。
（略將身上濕衣擰了擰，順手往臉上一摸。
（劍光照處，竟是一手的鮮血，知道雖未受有重傷，頭皮已撞破。
（因為適才吃了大虧，不敢再為大意，一路留神飛行。
（偏這次非常順利，洞中也不似先前黑暗得出奇，頃刻之間，已離絕頂只有一兩丈光景。
（恐被對方覺察，收了劍光，攀援而上。）
２７＊＊時間：接上 地點：崖頂
（到達
口，探頭往外一望，果然離身不遠，有兩個人在一塊磐石上面對弈，旁邊放著一 （個大黑葫蘆，神態極是安詳。
（定睛一看，兩人都是側面對著自己。
（左邊那人，是個生平第一次見到過的美少年。
（右邊那人，是個駝子，一張黑臉其大如盆，凹鼻掀天，大眼深陷，神光炯炯。
（一臉絡腮鬍鬚，長約三寸，齊蓬蓬似一圈短茅草，中間隱隱露出一張闊口。
（一頭黃發，當中挽起一個道髻，亂髮披拂兩肩。
（只一雙耳朵，倒是生得垂珠朝海，又大又圓，紅潤美觀。
（他身著一件紅如火的道裝，光著尺半長一雙大自足，踏著一雙芒履。
（手白如玉，又長又大，手指上留著五六寸長的指甲，看去非常光滑瑩潔。
（右手指拈著棋子，沉吟不下。
（左手卻拿著那葫蘆，往口裏灌酒。
（饒是個駝子坐在那裏，還比那少年高出兩個頭，要將腰板直起，怕沒有他兩人高。
（再細看那美少年，卻生得長眉人鬢，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列丹，齒如編貝，耳似
（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颯爽。
（再與那身容奇醜的駝子一比，越顯得一身都是仙風道骨，不由看得癡了。
（那少年與駝子所在山峰，因高聳入雲，上面不生雜樹。
（只有怪石縫隙裏，疏疏密密並生著許多奇古的矮松，棵棵都是輪囷盤鬱，磅礡迂回。
（鋼針若箭，鐵皮若鱗，古幹屈身，在天風中夭矯騰挪，宛若龍蛇伸翔，似要拔地飛去。
（駝子和少年對弈的磐石，正在一株周有數圍、高才丈許、蔭覆數畝的大松蓋下。
（兩個黑缽裏，裝著許多鐵棋子，大有寸許，看去好似一色，沒有黑白之分。
（敲在石上，發出丁丁之聲，與松濤天風相應，清音娛耳。
（那洞穴也在一株松針極密的矮松後面。
（穴旁還有一塊兩丈多高的怪石，孔竅玲瓏，形狀奇古。
（人立石後，從一個小石孔裏望出去，正看得見前面的磐石和那兩人動作。
（龍姑見有這種絕好隱蔽，便從穴口鑽出，運氣提神，輕輕走向石後，觀察那兩人動靜。
（身剛立定，便聽那少年岳雯說，）
岳 雯：晚輩還奉師命，有事嵩嶽。老前輩國手無敵，晚輩現在業已輸了半子，難道再下下去，還
要晚輩輸得不可見人麼？
（那駝子張開大口哈哈一笑，聲若龍吟。
（龍姑方覺有些耳熟，那駝子忽地將臉一偏，對著她這面笑了一笑，越發覺出面熟異常。
（看神氣好似自己蹤跡已被他看破，不由大吃一驚。
（總覺這駝子是在哪裡見過面，並且不止一次，只苦於想不起來。
（當時因為貪看那美少年的豐儀，駝子業已轉過頭去與少年談話，適才那一笑，似出無心
（，便也放過一旁，繼續留神靜聽二人講些什麼。
（那駝子先聽少年說了那一番話，只笑了笑，並未答理。）
乙 休：你忙些什麼，白矮子赴百蠻山之約，你去嵩嶽也見不著。不如留此陪我，多下一局棋，就
便看看鬼打架，豈不有趣？
岳 雯：老前輩玄機內瑩，燭照萬象。此次三仙二老均往百蠻，不知妖孽可會漏網？
（說時又在石的右角下了一子。）
乙 休：妖孽惡貫滿盈，氣數該盡。不過這業障忒也凶頑刁狡，兩儀微塵陣如未能佈置妥當，至多
斬掉他的軀殼，元神仍是不能消滅。
岳 雯：那兩儀陣佈妥也未？
乙 休：我知道藏矮子懷著殺徒之仇，執意要尋天狐二女為難。便激他去百蠻山，把孽徒的仇報了
來。三寸丁的性情執拗不下於我，他一到百蠻，必定好勝貪功，去見頭陣，讓三仙道友抽
空佈置。
岳 雯：老前輩費心了。
乙 休：這個沒出息的三寸丁，只為利用一個女孩子來脫劫免難，自己當了王八不算，還叫徒子徒
孫都當王八。他知那女孩先天遺留的惡根太厚，早晚必墜入淫孽，正好用來供徒兒脫難。
岳 雯：他師徒法力驚人，不應出此下策。
乙 休：我親來看看，如那女孫仍可振拔，迷途知返，豈不堵了三寸丁的嘴？及至到此一看，這女
孩真是無可救藥，只得由她去了。
岳 雯：同門諸位師伯叔與老前輩，盡有不少香火因緣。這裏的事，老前輩適才已然說知因果，只
一舉手，便可使諸同門化險為夷，又怎能坐觀成敗呢？
乙 休：一則劫數所關﹔二則我與別人不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照你所說，各旁門中盡有不少
舊友，再不然也多是轉劫而來。若論交情深淺，我豈不便是峨嵋之敵呢？
（岳雯也不再答言，似在專心一意地下棋。
（乙休說完了這一席話，兩眼漸漸閉合，大有神倦欲歇神氣。
（龍姑這時雖在留神偷聽，一邊還貪看那美少年的豐儀，僅僅猜定駝子雖不是峨嵋同黨，
（也決不是自己這一面的人，別的並未注意。
（只把一雙俏目，從石縫之中注視那美少年，越看心裏越愛。
（〔第六十八回 困仙山 群魔驚失利 闖妖雲 二女建殊功〕
（龍姑恨那駝子礙眼，心癢難撓，想乘他不備，暗中給他幾飛針。
（倘若將他殺死，將那美少年鎮住，就勢用法術將他迷惑，攝回山去。
（隨想，隨即將頭偏過石旁，準備下手。
（因猜不透駝子深淺來歷，誠恐一擊不中，反而有害，特地運用玄功，將一套玄女針隱斂
（光芒，覷準駝子右太陽穴發將出去。
（那金針初發時，恰似九根彩絲，比電閃還疾。
（眼看駝子神色自若，只在下棋，並未覺察，一中此針，便難活命。
（就在這一眨眼的當兒，那少年倏地抬頭望著自己這面，將手一揚，彷彿見有金光一閃。
（那駝子先把右手一抬，似在止住少年，那金光並未飛出。
（同時駝子左手卻把那裝棋子的黑缽拿在手內，搭向右肩，朝著自己。
（駝子動作雖快，看去卻甚從容，連頭都未回望一下。
（那棋缽非金非石，餘外並無異處。
（說時遲，那時快，龍姑的九根玄女針恰好飛到。
（只見一道烏光與針上的五色霞光一裹，叮叮叮叮十來聲細響過處，宛如石沉大海，無影
（無蹤。
（龍姑大吃了一驚，這才知道輕捋虎鬚，駝子定不肯甘休。
（剛想重用法寶飛劍防禦，駝子不知取了一件什麼法寶向龍姑反擲過來，一出手便是一團
（烏雲，鱗爪隱隱，一陣風般朝龍姑當頭罩來。
（龍姑忙使飛劍防身，欲待駕起遁光退避，已來不及。
（當時只覺眼前一黑，身上一陣奇痛，神志忽然昏迷，暈死過去。）
乙 休：（把棋一推）這女孩真是無藥可救，吃點苦頭難以回頭，我打算送她去落鳳山，交給屠龍
師太善法大師，管束歸正。
岳 雯：那後輩就告辭了。
乙 休：我好不容易找到對手，這一局被她破壞了，得重新來過。你先陪我去落鳳山吧！
２８＊＊時間：接上 地點：落鳳山
（乙休與岳雯帶了昏迷的龍姑，到了落鳳山，乙休拍掌，眇姑出迎。）
眇 姑：（行禮）前輩請了，師父業已他去。
（乙休用手一指，滿身是血污的龍姑浮在空中，飛向眇姑。）
乙 休：這是金針聖母的孽女，大師曾有言，願意代為管教。
眇 姑：（看了龍姑一眼）請前輩先將她放在這裡，待我進洞去取點丹藥泉水，與她服用同時清洗
。
乙 休：行再相見。
（乙休同岳雯一閃不見。
（眇姑也返身入洞。
（時馮吾從巫山趕往姑婆嶺，一眼看見崖上躺著一個面有血泥的女子。
（馮吾立時一催劍遁，落在龍姑邊，仔細一看，雖是血跡滿身，但難掩美色。
（心剛動得一動，忽聽風雷破空之聲，看出是屠龍師太回山，嚇了個魂飛魄散。
（馮吾幸而手疾眼快，忙將身形隱起。
（屠龍師太沒料到有人敢來窺伺，一到便往洞中飛去。
（馮吾行法太急，又正站在龍姑身前，連龍姑也一起隱起。
（待見屠龍師太回洞，馮吾不問青紅皂白，將龍姑抱定，攝了便走。）
２９＊＊時間：接上 地點：山谷
（馮吾飛出好遠，才另尋了一個幽僻山谷落下。
（尋來清泉，洗去龍姑臉上血泥，竟是美如天仙。
（再一撫摸周身，更是肌膚勻膩，滑不留手，喜得緊緊抱在懷中。
（龍姑身子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正在溫存撫摩，甚是親呢。
（睜媚目一看，那人竟是個美貌少年道士，眉若橫黛，目似秋波，流轉之間隱含媚態，一
（張臉子由白裏又泛出紅來。
（其人羽衣星冠，容飾麗都，休說男子，連女人中也少如此絕色。
（龍姑見他緊摟纖腰，低聲頻喚，旁邊還放著一個盛水的木瓢，看出並無惡意。
（剛要開言問訊，馮吾已然說道）
馮 吾：仙姊你吃苦了。
（龍姑還不捨得就此起身，到底與來人還是初見，已經醒轉，不便再賴在人家懷裏。
（那道士更是知情識趣，不但不放龍姑起身，反將抱龍姑的兩手往懷裏緊了一緊，一個頭
（直貼到龍姑粉臉上面挨了一下。
（龍姑為美色所眩，巴不得道士如此。
（先還故意強作起立，被道士連連摟抱，不住溫存，早已筋骨皆融，無力再作客套。）
施龍姑：（佯羞答道）我適才被人所害，想必是道友將我救了。但不知仙府何處？法號是何稱呼？
馮 吾：日後相處甚長，且休問我來歷。適才見仙姊滿身血泥污穢，是我尋來清水與仙姊洗滌，又
給仙姊服了幾粒丹藥，才得回生。
（龍姑此時業已色迷心竅，又聽說馮吾救了自己，越發感激涕零，不暇尋思，隨即答道）
施龍姑：妹子施龍姑，就住前面姑婆嶺。
馮 吾：（滿面堆歡）巧極了！我是巫山牛肝峽鐵皮洞的溫香教主，粉孩兒香霧真人馮吾，與烈火
祖師、毒龍尊者、史南溪等俱是莫逆之交。
（龍姑一聽驚喜交集，全沒想到馮吾所言是真是假，連忙掙著立起身來下拜道）
施龍姑：原來仙長便是香霧真人，弟子多蒙救命之恩，原是粉身碎骨，難以圖報。
馮 吾：只因萬妙仙姑及華山諸友正謀攻峨嵋，我久慕仙姊麗質仙姿，乘機來此一瞻芳顏。
施龍姑：（嬌羞不勝）謝謝仙長相救。
馮 吾：（一把將她抱向懷中摟緊）你我夙緣前定，至多只可作為兄妹稱呼，如此客套，萬萬不可
。請問因何狼狽至此？
施龍姑：我由陰師叔處回來，路過此山，見有二人下棋，疑是敵人，前來窺探。被內中一個駝背道
人，收去妹子一套玄女針，又用妖法將妹子制倒。那駝子不知走了不曾？
馮 吾：（略驚）駝背道人？記得他是什麼模樣？
施龍姑：因為他被一位少年郎君擋著，我沒看得十分清楚。只記得很高大，年紀也不小。
（馮吾臉上頻現驚駭之容，等到龍姑說完，馮吾順勢俯下身去，輕輕向龍姑粉臉吻了下去
（。）
馮 吾：虧我細心，不然幾乎誤了仙姊性命和攻打峨嵋的大事呢。不過這事休再向他人提起。
施龍姑：為什麼？
馮 吾：說出去豈不壞了仙姊的聲譽？
施龍姑：（嬌笑）我哪有什麼聲譽？
馮 吾：仙姊太謙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待會你就說在雲路上與我相遇即可。
（龍姑大悅，二人摟在一起。）
３０＊＊時間：次日 地點：同２１
（史南溪坐在正中，鄭元規、朱鳳仙、吳鳳、倪均、李四姑等人各坐一側。）
史南溪：我派出去約人的使者，原分東南西三路。東西兩路所請的人，俱已應約而至。只派往南路
的人，有個頭陀名叫神行頭陀法勝，卻未到來。
鄭元規：法勝我認識，此人百無所長，僅因他無心中得了一部異書，學會一種七星遁法，能借日月
五星光華飛遁，瞬息千里，飛行極快。
史南溪：他這七星光遁之長，取肉芝大有用處。此外他還請了兩個身懷絕技的散仙，攻峨嵋大有幫
助。
鄭元規：這兩人又是何人？
史南溪：是南海伏牛島珊瑚窩的散仙，南海雙童甄艮、甄兌，地行如魚游大海。
鄭元規：道兄如何得識此人？
史南溪：前些年我和烈火祖師往南海駝龍礁採藥，甄艮、甄兌在誅殺一條千年鯊鯨。是我從旁相助
，自後結成好友。
鄭元規：其實，有烈火祖師的都天陣法，又有地行散仙，加上你我的法力，憑那幾個峨嵋道淺力薄
的後輩，還不是手到人來。
史南溪：南海雙童不來也罷，既然定了日期，決計到時動手就是。
（說時，龍姑與馮吾聯袂進來，眾人都是相識，一一相互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