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接上 地點：石室１（靈雲、紫玲又去看了楊成志的病狀。
（楊成志業已醒轉，只周身疲憊到了極處，便又給他吃了粒丹藥。）
齊靈雲：好好靜養，不妨事的。
２２＊＊時間：接上 地點：若蘭室
（靈雲又同紫玲到若蘭屋內探視，虎兒已能起立，南姑兩眼含淚正在勸說，神氣非常友愛
（。
（見靈雲、紫玲進來，忙又上前跪下謝罪。）
章南姑：謝謝搭救。
齊靈雲：事已做錯，以後諸事小心，無須多禮。
（南姑姊弟稱謝起來，站過一旁。）
２３＊＊時間：接上 地點：主洞
（〔第四十九回 長笑落飛禽 惡嶺無端逢壯士 還鄉聯美眷 倚閭幸可慰慈親〕
（靈雲、朱文、英瓊、若蘭、紫玲、寒萼、芷仙、南姑、虎兒俱在室內。
（寒萼連服丹藥，業已復原。
（若蘭傷口也漸收合，毫不妨事。
（大家相見，分別就座，南姑與虎兒在後站立。）
齊靈雲：（招呼南姑姊弟）你們也坐下來。
（南姑始與虎兒坐下。）
裘芷仙：大姊不在時，我與袁星無意中找到了去飛雷洞的復道。同時，發現了三把寶劍。那劍到手
時，曾有古仙人書柬，除兩柄暫交袁星保管外，其餘在此，請大師姊過目。
（芷仙將劍及書柬呈交給靈雲。）
齊靈雲：（略閱）我們各有飛劍法寶，皆出師長所賜。芷妹難得仙緣湊合，又有袁仙留諭，自然歸
芷妹佩用才是。袁星原是莽蒼山一個老猿猩，遭逢異數，得遇仙緣。現又平空得了這兩口
玉虎劍，只恐牠野心未退，得意忘形。劍是牠得的，自然歸牠，但我等要多留一分心，連
瓊妹也須時刻告誡，導入正軌才是。
李英瓊：（起立致謝）小妹當督促袁星。（向外高呼）袁星！進來！
（袁星進來，先向靈雲拜謝，將劍呈與眾人觀看。
（眾人俱都代牠欣羨不置。）
齊靈雲：（正色訓道）這兩口玉虎劍，乃你祖先袁仙在東漢飛升時遺留之寶，非比尋常。異日教祖
回來，我等自會代你懇求，使你脫胎換骨，得一正果。如敢得意忘形，犯了大過，你須知
峨嵋教規最嚴，不但追去飛劍，並將你斬首消形，萬劫不復，那時悔之晚矣！
（袁星聞言，嚇得戰兢兢叩頭山響，將劍接過，捧在頭上。
（又向英瓊和室中請人分別跪叩，才倒退了出去。
（紫玲姊妹同南姑姊弟見靈雲寬嚴合宜，語言得體，無不暗中佩服。）
齊靈雲：新來四人已經闖出禍來，雖說無知，終係大錯。楊成志心術不堪，掌教師尊回山，決不收
留。此時對他四人暫以道友相待，待我抽空借送還九天元陽尺為由，將他等一同送往青螺
，向凌真人說明情況經過，聽他處置。諸位以為如何？
（實情如此，眾人自然惟靈雲之馬首是瞻。
（南姑一聽靈雲之言，不禁惶急起來。
（南姑心中埋怨虎兒，若非他做錯了事，尚可有詞求情。
（連日見三人對自己情意，如單為自己請求或能生效，但是又不捨與同胞幼弟分別。
（她只顧思慮呆想，眾人俱看出南姑心意。
（英瓊看她可憐，才要張口，靈雲忙使了個眼色，英瓊只得住口。）
秦紫玲：我等來此，朝夕皆須用功，尚請大師姊指教為是。
齊靈雲：在此我年齒最長，當仁不讓，除基礎坐功各人分別傳授外，劍術尚可統一操練。除司職輪
班者外，平時各在房間內用功，到了子時，一律來此練習擊刺。
２４＊＊時間：丑初 地點：凝碧崖前
（這日，月色皎潔，到了丑初，是眾人在洞外互相練習擊刺的時候。
（靈雲率領眾同門來在凝碧崖前。
（有的分據幾個峰間和樹梢，有的站立當地，各人任意擇好了地方。）
齊靈雲：開始。
（靈雲一聲吩咐，各人便分別將劍光朝中央靈雲站立的地方飛去。
（先彼此互相擊刺了一陣，然後乘虛蹈隙，三五錯綜。
（十餘道金光－靈雲、朱文。
（紫光－英瓊、金蟬。
（青光－寒萼、若蘭、文琪、輕雲。
（白光－紫玲。
（紅光－金蟬。
（在離崖十丈高下滿空飛舞，妖嬌騰挪，變化無窮，舞到酣處，如數百條龍蛇亂閃亂竄。
（英瓊站在飛雷徑洞口，居高臨下，指揮著一道紫色長虹，與靈雲、金蟬二人的劍光，似
（三條神龍一般，在空中糾結。
（忽有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起自腳底，英瓊留神一聽，竟從下面洞穴中發出。
（英瓊覺得奇怪，將手一招，將紫光先行收回，想到那洞穴前看個究竟。
（靈雲姊弟看英瓊劍光退出，把手一指，姊弟二人三道劍光，隨後追去。
（若蘭、朱文一見，雙雙不約而同地將劍光一指，迎上去敵個正著。
（五道劍光在空中糾結，相隔英瓊立處甚近。
（若蘭劍光較弱，加以重創新愈，堪堪有點不支。
（金蟬一指，一紅一紫兩道劍光，一個迎敵若蘭，一個竟反友為敵，幫助朱文向靈雲反攻
（起來。
（靈雲微微一笑，運一口氣噴將上去，光華大盛，力敵三人飛劍，毫無怯色。
（朱文覺得有趣，朝若蘭打了個招呼，喊一聲）
朱 文：蟬弟休要逞能！
（說罷，拋下靈雲，會合若蘭的飛劍，反轉來朝金蟬夾攻。
（靈雲本是勁敵，再加上朱文、若蘭俱非弱者。
（金蟬堪堪不支，忍不住口中高叫道）
齊金蟬：文姊太沒道理，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們倒以多為勝起來。
（紫玲、寒萼見他們幾人鬥得十分有趣，捨了輕雲、文琪，剛想上前代金蟬解圍。
（輕雲、文琪一指飛劍。
（四人劍光才剛飛到，忽聽英瓊在崖壁上一聲嬌叱。
（隨見英瓊站立之處，飛起一道青光，長約七尺，有碗口粗細，正往當空飛去。
（靈雲一見，喊聲）
齊靈雲：不好！眾姊妹休放這道青光飛走。
（言還未了，將足一頓，身劍合一，先自往空便起。
（眾人一見，不暇思索，也忙著駕劍光分頭堵截。
（那道青光本是朝南飛走，迎頭被靈雲劍光攔住。
（青光倏地盤空一個迴旋，青龍遊海，撥回頭如電閃星馳般飛逃。
（靈雲用峨嵋秘授捉光掠影之法，一把未抓著光尾。
（同時眾人劍光分中左右三面隨後追攔上去，只有飛雷徑洞口那一面無人迎擋。
（那道青光識得退路，逕往這面飛去，疾如閃電般，轉眼便穿洞而入。
（眾人雖然劍光不比尋常，叵耐那道青光並不迎敵，只是逃遁，所以不易追上。）
齊靈雲：（猛喝道）紫妹還不用彌塵幡，等待何時？
（紫玲聞言，剛將幡取出，未及施用。
（忽見飛雷徑洞口一條黑影一閃，眨眼現出個赤足小和尚。
（小和尚一伸手，便將那道青光接住，拿在手裡。
（那青光先還似青蛇般亂閃亂跳，似要脫手飛去。
（那小和尚兩手一搓，便變成尺許長一口小劍。
（同時袁星也從洞內飛身出來，手舞兩道青黃劍光，往那小和尚頭上刺去。
（那小和尚只一閃身，不知怎的一來，袁星早著了一掌，直跌下崖去。）
李英瓊：（嬌叱一聲）賊和尚休得無禮！
（早將紫郢劍飛去。
（眾人遇見這般突如其來的怪事，同時呼叱連聲，紛紛將劍光法寶放起，飛上前去。
（金蟬追來，大聲喊嚷）
齊金蟬：這是笑師兄，自己人，諸位師姊休得無禮！
（那小和尚見神龍般的劍光連同彩雲紅光，似疾雷驟雨般飛到，早已自知不敵。）
笑和尚：失陪！
（禿腦袋一晃，登時無影無蹤。
（等到四人聽明金蟬之言，輕雲、文琪、朱文也同時趕到，來人已不知去向。
２５＊＊時間：接上 地點：凝碧崖前
（袁星從崖下狼狼狽狽地爬了上來，走到眾人面前，躬身道）
袁 星：袁星和鋼羽把守後洞，這賊和尚突然從天降。
（金蟬見它出言無狀，正要呵責。
（忽聽叭的一聲，袁星左頰上早著了一巴掌，疼得用一隻毛手摸著臉直跳。）
齊金蟬：（笑道）打得好！誰叫你出口傷人？
李英瓊：（喝道）袁星！休得出言無狀，好好地說。
齊金蟬：（不住口地喊）笑師兄快現身出來，我想得你要死哩！
（連喊數聲，未見答應。
（金蟬在成都與笑和尚初見時，常被隱形法作弄，早已留心到此。
（也顧不得接東西，早趁勢一把抓了個結實。）
旁 白：（忽聽耳邊笑和尚說道）你先放手，我專為找你來的，決不會走。只是這裡女同門太多。
我來時又見那猴子心狂氣傲，仗勢逞強，特意挫挫它的銳氣。不想無心得罪了人，所以更
不願露面。我還奉師命有不少事要辦，你同我到別處去面談如何？
（金蟬知他性情，只得依他。）
齊金蟬：笑師兄不願見女同門，你們只管練習。我和他去去就來。
（說罷，獨自往繡雲澗那邊走去。
（靈雲恐怕裡面還有寶物再出差錯，約了眾人同去查看，想法善後。）
２６＊＊時間：接上 地點：繡雲澗
（於繡雲澗無人之處，笑和尚才現出身來，手中拿著一口寒光射眼的小劍和一封書信。
（彼此重新見禮，互談經歷。）
２７＊＊時間：慈雲役後 地點：各處
（慈雲寺事完後，眾弟子奉派分赴各處，積修外功。）
笑和尚：（對尉遲火說）我們做一路，往青海去，順便往桂花山福仙潭去會金蟬弟。
尉遲火：一切聽你的。
（二人趕往福仙潭，那潭已成了火海劫灰。
（山石都被燒成焦土，找遍全山，不見一人。）
笑和尚：蟬弟本領真大，山都燒成這樣！
尉遲火：他們準是回山了。
笑和尚：（點頭）是的，我們去青海吧。
２８＊＊時間：某日 地點：街市
（笑和尚大頭圓臉，顏如溫玉，見人張口先笑，看似滑稽，帶著一團憨氣。
（尉遲火從頭到腳周身漆黑如鐵，聲如洪鐘，說話楞頭楞腦，毫無通融，帶著一團戇氣。
（二人又俱在年輕，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裝束又是一僧一道，結伴同行。
（遇見的人都以為他們是那寺觀中相約同逃的小和尚和小道童。
（笑和尚覺得有趣，越發瘋瘋癲癲，遊戲三昧。
（而黑孩兒心剛性直，嫉惡如仇。
（街上有一土豪逞凶，毆打一婦女。
（尉遲火怒火中燒，過去一拳把土豪打倒。
（土豪有手下數人，齊來圍攻。
（尉遲火大怒，手一指，一道青光如長龍出水，直取眾人。
（笑和尚忙伸手攔住尉遲火，放出一陣佛光，平空一座金身佛像矗立空中。
（民眾莫不俯身參拜，歹徒們則目瞠口呆。
（二人乘機隱去。）
２９＊＊時間：某日 地點：群山中
（笑和尚、尉遲火走至昆明附近萬山之中，眼看夕陽已薄暮景。
（時交暮春三月，山光凝紫，柳葉搖金，景物十分絢麗。）
尉遲火：笑師兄，常聞人說，你一聲長笑，不但聲震林樾，百鳥驚飛，還可驚虎豹而懾猿猩。
笑和尚：誰說的？
尉遲火：我比不得你幼入佛門，素食慣了的，又會辟穀。我雖在玄門，師父從未禁我肉食。
笑和尚：（大異）奇怪，這與我長笑有什麼關係？
尉遲火：我腰中業已沿途食用精光，這幾日化些齋飯，難得一飽。
笑和尚：（更糊塗了）就算我笑破肚子，也不能供你一飽呀！
尉遲火：在山裡打只虎豹之類，烤肉來吃，既為世人除害，又可解饞。你何不笑上一回，驚出些虎
豹之類的猛獸來，請我受用？
笑和尚：（恍然大悟）啊！原來你倒會繞圈圈！不可！不可！
尉遲火：為何不可？
笑和尚：笑本為歡樂，怎可為惡？
尉遲火：這怎麼叫為惡？豺
虎豹為害人間，我們是替天行道！笑和尚：師弟戾氣太重，修道人不宜。
尉遲火：我輩修道人，所修為何？除暴安良原是本份！
笑和尚：虎豹雖是吃人猛獸，但是它潛伏深山之中，並未親見它的惡跡。我等用法兒引它出來殺死
，豈不上干天和？恕難從命。
尉遲火：你真是呆子！天底下哪有不吃人的虎豹？現今不除，等到人已受害，再去除它，豈不晚了
？
笑和尚：這叫故入獸罪！
尉遲火：你只管笑它出來，如果牠見我們不想侵犯，定是個好老虎，我們就不殺它。你看如何？
（笑和尚想札心有理，只得答應。）
３０＊＊時間：接上 地點：一處高地
（笑和尚看看地執，尋了一個避風之處。
（尉遲火搬了幾塊大石，支好野灶。
（四下看了一看，果然到處都是叢林密莽，危崖峻嶺，絕好的猛獸窟宅。
（遠望山東北一個深谷裡面，霧氣沉沉，谷口受著斜日餘照，現出一片昏暗暗的赤氛。）
笑和尚：這時候天氣清明，雖說是山高峰險，林菁茂密，可是這裡有不少嘉木高林，雜花盛開，被
這斜陽一照，到處都是雄奇明豔的景致。怎麼向陽的一面，卻是這般赤暗昏黃的晦色？
尉遲火：管它呢？快笑吧！我肚子餓的緊！
笑和尚：黑師弟，聽仔細，莫要震聾了耳朵。
（說罷，笑和尚大腦袋一晃，延頸呼吸，調勻了丹田之氣。
（微張開口，先發出的是一種尖音，聲如笙簧，非常悅耳。
（發聲不過剎那，便聽側面樹林之中，撲騰撲騰，起了一陣騷動。
（天邊晚鴉，聞得長吟，俱都飛翔過來，就在二人頭上展翅飛翔，盤旋不去。
（末後連別種雀鳥也聞聲飛來，越聚越多，把二人所在之處，直遮成了一片黑影。）
尉遲火：（笑得打跌道）笑師兄，原來學會的是女人腔。似這般引逗烏鴉耍子，幾時才飽得了我的
肚子？還教我留神耳朵，算了吧。
（餘音未歇，笑和尚倏地引吭長笑，轟轟連聲，如同晴天霹靂當頭壓下，山嶽崩頹，風雲
（變色。
（只嚇得空中飛鳥登時一陣大亂，亂飛亂竄，擾作一團。
（有的嚇得將頭埋入翅間，不能自持，紛紛墜地。
（有那闖出重圍的撥轉了頭，束緊雙翼，如穿梭般紛紛失群，四下飛散。
（尉遲火也覺禁受不住，直喊）
尉遲火：笑師兄，快些住口，再笑，我耳朵都要聾了！
笑和尚：（急忙住口頓足道）糟了！糟了！我只顧一時高興，和你逗笑，卻不料誤傷了許多鳥雀，
師父知道，如何是好？
尉遲火：只怪你學藝不精，嗓門太細了！
笑和尚：（詫道）我用師父所傳，運化先天一氣，練為長笑。每一發聲，的確可以驚百獸而懾飛鳥
。怎麼連用剛柔之音，不但虎豹，連猴子也不見一個？
（正說之間，忽聽聲如洪鐘般一聲大喝。
（從山腳下跑上一個滿頭長髮，身披豹皮，手執一根鐵鑭的矮短漢子，近前大喝道）
商風子：哪里來的小雜毛小禿驢，在這裡怪叫，將我哥哥嚇死！
（說罷，對準笑和尚，當頭就是一鑭。
（笑和尚微一閃身，才待避開。
（尉遲火早一手將那人持鑭的手抓住，喝道）
尉遲火：哪里來的野人，出口傷人，動手就打，待我管教管教你。
（那人一著急，起左手烏龍探爪，劈面便抓。
（他原不會什麼武術，尉遲火只微一偏身，又將他左手擒住。
（尉遲火存心想將他跌倒，打服了再問他來意。
（偏生那人有一肚皮的氣苦和天生就的神力，雖然將他兩手擒住，用力一抖，並未抖動。
（尉遲火心中一動，大喝一聲，拉緊來人雙手，用力先往懷中一帶。
（猛地左臂一歪，右腳一上步，緊跟著用擒拿法，右臂烏蛇盤時，蓋向來人左腕。
（右腳膝照來人腿彎，往前一靠，同時左時橫起來，點向那人右脅。
（那人也是一聲大喝，兩臂同時往上一振，差點將雙手掙脫。
（那人不只是一股子蠻勁，尉遲火連用許多巧招，都被那人隨機應變避開，心中好生驚異
（。
（笑和尚早從旁看出那人外愚內秀，骨格非凡，已有幾分愛惜。
（見尉遲火跌他不倒，上前笑說道）
笑和尚：我等在這裡笑著玩，怎生便會將人嚇死？你先別和我師弟打，何不把事情說出來，看看誰
是誰非？如果真是我嚇死的，我給你救他回生如何？
（那人被尉遲火擒住雙手，拼了一陣，情知鬥這小黑道士不過，已不想打。
（他急於想回去看視，偏又脫不得身，急得頸紅臉漲。
（一聞此言，一面仍和尉遲火廝拼，口中說）
商風子：你說話算話麼？
笑和尚：出家人不誑語，算話！算話！
（尉遲火勢一退，那人也鬆手說）
商風子：我媽在時，說我力大，怕打死人，從來也沒和人動過手。適才我哥哥正在生病，聽見你這
禿賊鬼叫，他偏說是飛來了鳳凰。我扶他出來一看，才知是你這個禿賊叫喚。正說你好，
你卻號起喪來。我哥哥被你幾聲鬼嗥，當時嚇死過去。
笑和尚：這個簡單，我負責把他嚇回來。
商風子：真的？要是活了，我不要你這兩個小賊的命。要是不死不活，我便和你們對打三鑭。你先
動手，打完我，我再打你同這黑鬼。誰打死誰，都不許哭一聲，哭的不是好漢。
（說完，那人好像聽見什麼，捷如飛鳥般，往側面數十丈高崖縱了下去。
（接連幾個跳躥，早躥入崖後，沒了影兒。
（尉遲火未去追，回望笑和尚，也不知去向。
（知是用隱形法追去，便也跟蹤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