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４１＊＊時間：稍後 地點：姑婆嶺
（孫凌波來訪，一見龍姑便說。）
孫凌波：姓韓被余英男殺了！
施龍姑：妳打算怎麼辦？
孫凌波：想請妳陪我去找余英男，找不到就同往峨眉飛雷洞將那少年弄了來取樂。
施龍姑：血兒近來怪怪的，隨時可能回來。
孫凌波：怕什麼？血兒又不是不認識我，就說跟我去了棗花崖。
施龍姑：要是血兒去查呢？
孫凌波：（笑道）師父已走，余英男逃了，唐采珍是我的心腹，把人藏在後洞，包妳沒事。
４２＊＊時間：接１３集６０場 地點：飛雷秘徑內
（裘芷仙與袁星沿著洞徑前行，洞內寒氣襲人，濤聲震耳。
（到處都是光滑滑的白玉一般的石壁，什麼都沒有。
（及至走到盡頭，裘芷仙回頭一看，不見袁星。）
旁 白：（袁星在下面高叫道）姑娘快下來，我在這裡呢！
（芷仙低頭一看，洞壁西邊角上，還有一個三尺多寬的深溝，溝下面有兩三層三尺高下的
（臺階。
（下面銀濤滾滾，聲如雷鳴，也不知從什麼地方發來的泉水。）
４３＊＊時間：接上 地點：洞內
（芷仙跟著下去一看，石階盡處，又現出一條石樑，折向西南，有一眼五六尺高的小洞。
（芷仙才將身鑽了過去，便覺一股寒氣撲面侵來。
（玉龍似的一條大瀑布，從對面石壁縫中倒掛下去，也看不清下面潭水有多深。
（瀑布落處，白濤山起，浪花飛舞，幻起一片銀光，再映著山谷回音，如同萬馬奔騰，龍
（吟虎嘯。
（芷仙己存身之處，是不到尺許寬的一根石樑，下臨絕壑，背倚危節，稍一失足，便不堪
（設想。
（正有些驚心駭目，袁星又在前面呼喚。）
旁 白：（袁星）我在這裡！
（芷仙好奇心盛，屏氣凝神，跟著過去，誰知前面越走越亮。）
４４＊＊時間：接上 地點：石室
（芷仙走完這十餘丈長的一條獨石樑，折向南面，面前現出一片石坪，迎面兩間石屋。
（信步走了過去，裡面竟和太元洞中諸石室一樣，石床丹灶，色色俱全。
（猛見石壁上有光亮閃動，袁星忙喚芷仙道）
袁 星：石壁裡面定然藏有寶貝哩！我是畜類，未得祖師傳授，不敢去拿，姑娘何不跪下禱告禱告
？
（芷仙聞言，一時福至心靈，跪下默祝道）
裘芷仙：弟子裘芷仙，資質平凡，將來難成正果。如蒙仙師憐念弟子一番向道苦心，使寶物現出，
賜與弟子，弟子從此當努力向道，盡心為善，以答仙恩。
（說罷，站起身，剛要過去，哧哧幾聲過去，石壁忽然中分。
（石穴中現出兩長一短三柄寶劍插在那裡。
（芷仙大喜，忙跑過去一看，劍下面還壓著一張丹書柬帖，芷仙取過唸著）
裘芷仙：短劍霜蛟，長劍玉虎。贈與有緣，神物千古。大漢光武三年四月庚辰，袁公歸仙，以天府
神符封此三劍，留贈有緣。去今三十二甲子同年月日，石開劍出，得者一人一獸。寶爾神
珍，以躋正果﹔恃此為惡，定干天戮！
（這數十個大字似篆非篆，筆勢剛健婀娜，如走龍蛇。
（芷仙不由喜歡得心花怒放。
（重又跪在地下，虔誠默祝，叩謝一番。
（起來再一細算日期，今日正是柬帖上所說石開劍出的那一天。
（既說是「得者一人一獸」，那有緣者必是指著自己和袁星了。
（不過人獸雖各一份，劍卻有三口，柬帖上又未指明哪個該得長的，哪個該得短的。
（長劍短劍雖然同是寶物，內中哪一口比較好些也不曉得。
（捧著這三口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要哪一口好。
（袁星站在身旁，瞪著一雙大紅眼，望著芷仙手上這三口寶劍，大有垂涎之意。
（芷仙先將兩口長劍交與袁星捧著，也沒對牠說明來歷。
（再將短劍托在手中仔細一看，這箭長有二尺九寸。
（劍匣非金非玉，綠沉沉直冒寶光，劍柄上有「霜蛟」兩個字的朱書篆文。
（將手把著劍柄只輕輕一抽，一道寒光過去，劍已出匣，銀光四射，冷氣疹人毛髮。）
４５＊＊時間：接上 地點：石坪
（芷仙走出石室，在外面石坪上，略一展動。
（一出手，劍上面便發出兩三丈長的白光，鬥大的崖石稍微掃著一下，便如腐泥一般墜落
（。
（芷仙因為地勢甚狹，恐怕損壞了洞中仙景，連忙將劍還匣。
（再將長劍從袁星手中拿了一口過來。
（這劍通體長有七尺，劍柄上刻著半個老虎。
（再和袁星手上的一口一比，劍柄上也刻有半個老虎，果然是一雙成對的長劍。
（芷仙見這劍大長，便對袁星說）
裘芷仙：幫我抓著劍匣不要動。
（袁星過來緊握住劍柄，芷仙輕輕一抽，一道青光隨手而出。
（拿到手中，先並不覺甚重。
（及至略一舞弄，覺著吃力，那劍又太長，佩帶不便。
（再把袁星手上那一口拔出一看，發出來的光華竟是黃的。
（正要開口和袁星說知就裡，袁星已忍耐不住）
袁 星：恭喜姑娘！平空得了三口好寶劍。我只奇怪這三口劍都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
裘芷仙：活該你這猴兒有造化，這兩口長劍是你的呢！
袁 星：姑娘不要騙我，我一個畜牲，哪有這個福氣？
裘芷仙：我聽大師姊說過，昔日越女曾與袁公比劍，你又說曾見過此劍，莫非有此仙緣呢？
袁 星：袁公是我們的老祖宗呢。商周時煉成了劍仙，因在列國時候同越女比劍吃了虧，便隱居深
山。
裘芷仙：我依人宇下，還未正式得過師傳，一切不能作主。劍只可暫時佩帶，等靈雲師姊回來，稟
明了經過，由她作主。
袁 星：（喜得直跳道）我的一雙眼睛最能看得出寶貝藏的地方，只要齊大仙姑一回來，就成了我
的，從此再也不怕佛奴看不起我了。我看這洞既是袁公當年修道的地方，也許還藏有別的
寶物。姑娘左右沒事，何不把它走完，看看還能得到什麼仙緣不會？
（芷仙被牠說動了心，也存了希冀之想，便笑著點了點頭，將那口短劍佩在身旁，吩咐袁
（星仍在前面先走。
（袁星夾著兩口長劍，高高興興地覓路，再往前走。）
４６＊＊時間：接上 地點：石室
（芷仙和袁星從石坪過去，又見迎面現出一所石室，兩扇石門半開半掩。
（芷仙跟著袁星側身而入，見裡面像是一條石甬道，不透天光，甚是黑暗。
（〔第四十二回 力闢仙源 欣逢舊雨 眷言倫好 情切友聲〕
（芷仙便將霜蛟劍拔出試了試，劍才出手，好似一道電閃一樣，洞中大放光明。
（借著劍上光芒，覓路又往前走，越走路越顯得狹窄。
（忽然走到盡頭，迎面好似被山石堵死，到處一找，並無出路。）
裘芷仙：都是你這猴子貪心不足，白走了多少冤枉路，害得外面幾個人在那裡死等。還不快些往回
走呢！
（說罷，正要停步回身，忽見有一絲青光從對面石頭縫裡一閃。
（芷仙知自己劍光是白的，先懷疑是袁星也將劍拔出。
（袁星夾著雙劍站在那裡，不住朝那盡頭山石上看視，口中直喊。）
袁 星：奇怪！奇怪！
（一絲青光已從石縫中連閃了好幾下，芷仙看不出所以然來，那一絲青光也不再現了。）
裘芷仙：什麼奇怪？
袁 星：（輕聲說道）這盡頭處的山石和洞中石頭並不一樣，定是被人將去路用山石堵死。適才見
那一絲青光來得奇怪，我們何不將這山石打開看個明白？說不定裡面還藏著寶物呢！
裘芷仙：這是一塊整石頭，又看不出它有多深多大，我們兩個又不會法術，豈能容易打通？
袁 星：我還有點蠻力，只要這石頭沒有被人用法術封鎖，我就能弄開它。
（說罷，將手中長劍交與芷仙，用兩隻長臂按在石頭上面，奮起神力，狂嘯一聲，朝前推
（去，連推幾下，並無動靜。）
裘芷仙：我說白費牛力不是？這大山石如何能推得動？我們還是回去吧。
袁 星：姑娘別忙，我末後一次用力，好似覺得這山石稍微動了動。我猜是被夾住了，等我想個法
子弄開它。
裘芷仙：算了吧，那人還在等著呢！
（袁星猛見芷仙手中劍光直閃，忽然心中一動，跳起身來，喜叫道）
袁 星：有了！我們有這麼好的開山利器，怎麼不會用哩！
（說罷，接過長劍一抽，一青一黃兩道劍光同時出匣。
（手一抬，直向山石上刺去，只聽嚓嚓幾聲，劍到石開，磨盤大的石塊紛紛往下墜落。
（喜得袁星越發起勁，運動一雙長劍，上下左右亂刺起來。
（不消一會，早將山石穿通了一個三四尺方圓、丈許深的孔洞。
（洞外面天光直射進來，便聽到洞外濤聲震耳。
（袁星接連又是幾劍，竟開闢出一個可以過人的小洞了。
（芷仙自是喜歡，便隨著袁星從這新闢的石穴中走了出去。）
４７＊＊時間：同時 地點：室內
（在太元洞石室內，英瓊與若蘭精神逐漸恢復。）
申若蘭：我氣不歸元，非常吃力。
李英瓊：我也是沒有往日自然。
申若蘭：（對英瓊道）這次若沒秦家姊妹相救，我兩人還不知要吃多大的虧呢！
李英瓊：（忿怒道）這些妖僧妖道真是可惡！我平生還沒吃過這種虧呢。只要有那一天，若不把這
些異派妖人斬盡殺絕，我便不是人！
申若蘭：（笑道）不羞，你總共今年才多大歲數？生平如何？像你小小年紀，一出世便遇見許多仙
緣，你以為修成仙人容易嗎？
李英瓊：誰叫我命好？
申若蘭：不管命多好，修內功，積外功，吃盡辛苦不必說，哪一個不經過許多災難？
李英瓊：我們受難總是事實吧！
申若蘭：像我們吃了一點虧苦，不但有多少人解救，還有人替我們報仇出氣，總算便宜而又便宜的
了。那些不但吃了別人的虧，並且因而送命的，還不知有多少呢。
李英瓊：（笑道）算了吧，這種丟臉又吃虧的便宜，你下次多撿幾回吧。
申若蘭：你倒會打如意算盤，劫數到來，由得你嗎？況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李英瓊：討厭！又來個道學婆！
申若蘭：老實說，我二人遭此一難，焉知不是我二人心狂氣盛？教祖想玉我們于成，特意警戒警戒
，想教我們異日不奉師命，不准輕舉妄動嗎？
李英瓊：如果不准，不讓我們去不就行了？
申若蘭：（笑道）好說！好說！請問大小姐！是誰讓我們去的？
李英瓊：好姊姊！還有人陪我去呢！
申若蘭：說正經的，適才因為急於進來用功，也沒顧得招呼遠客。如果怠慢人家，還讓人以為我們
逞能，看不起人。
李英瓊：我不是看不起他們，從小我不大愛理生男人。好在有芷仙姊姊代我們款待，不是一樣麼？
申若蘭：說起芷仙姊姊，真是可憐。人極向上，偏她本領最低，直到如今，除我送她一面護身的小
幡外，連劍都沒有一口。
李英瓊：是呀，我想幫她也沒法子。
申若蘭：最難得她又自己事事都甘居退讓，從不上前，只把大師姊教她一點初入門的本領拼命練習
。有時教得難點，她練不上來，便去背人哭泣，越發苦練。
李英瓊：而且她對於同門，都一樣誠心結交。
申若蘭：拿這次到青螺去說吧，把她一人丟在山中看家，當然害怕。可憐她不敢當面對你說，只托
我講情。偏你這位小姊姑娘執意不肯，一定要去，白受了許多罪回來，才真冤哩。
（英瓊聞言，秀眉一聳，推了若蘭一下，笑說道）
李英瓊：我頂恨你專一愛做好人。照你一說，仿佛我好欺負老實人似的。
（二人正在談笑辯難之際，忽見芝仙從外面捧著兩片其紅如火的草葉進來。
（英瓊搶著將牠抱在膝上。
（芝仙將一片朱草直往英瓊口中便塞，嘴裡咿咿呀呀說個不住。
（那朱草通體透明，其紅如火，一葉二歧，尖上結著珊瑚似的一粒紅豆。）
李英瓊：這是一片仙草，你想給我吃是不是？
（芝仙呀呀兩聲，點了點頭。
（英瓊先將那葉上紅豆吃進嘴裡，覺得又甜又香，索性連葉子也吃下去，竟是甘芳滿頰，
（甜香襲人，頓時神清氣爽。
（正在咀嚼餘味，芝仙已掙脫了英瓊的手，跑回若蘭身旁，將那一片也遞給若蘭。
（若蘭見英瓊吃了朱草之後，滿口通紅，正要笑她。
（忽見芝仙來教自己也吃，便笑道）
申若蘭：你還是請她吃吧。這草吃下去，把嘴鬧成個猴兒屁股，不擦胭脂自來紅，才羞死人呢。
李英瓊：你休要辜負芝仙好意。這不知是什麼仙草，我吃了下去，覺得神清氣爽，身子好多了。
（若蘭也學了英瓊的樣，將朱草吃了下去，果然芳騰齒頰。
（那芝仙倏地掙脫了手，跳下地去，回頭朝二人將小手招了招，往外頭跑去。）
申若蘭：芝仙朝我們招手，想必是領我們去採那仙草呢。
（英瓊聞言，一面點頭，便同了若蘭，跟在芝仙後面追去。）
４８＊＊時間：接上 地點：凝碧崖下
（那芝仙跑得甚快，放開其白如雪的兩條嫩腿，出了太元洞，便往西面崖旁飛也似跑去。
（南姑姊弟與于、楊二人正在崖前等得心焦。
（忽見遠遠跑來一個精赤條條尺許高的小人，其疾如飛，後面追的又是英瓊、若蘭。
（楊成志喜事，便迎著小人攔了上去。
（那裡是一條窄徑，那小人跑得正疾。
（猛不防前面有人兜攔，口裡呀呀直叫，一時收不住勢，又無處避讓。
（英瓊、若蘭二人本是和芝仙追趕著玩，一眼看見有人攔住芝仙去路，眼看就要將牠捉住
（。）
李英瓊：快些閃開！不許攔牠！
（接著腳一點，飛身縱將過去。
（芝仙早一縱丈許高下，從楊成志頭上縱過，往崖上一跳，晃眼之間不見蹤跡。
（英瓊飛到楊成志跟前，埋怨道）
李英瓊：你這人怎麼這般不知輕重？這就是我們的芝仙，救過好些同門的命。你初來到此，什麼都
不知道，也該問一聲。牠最怕生人，你要嚇著了牠，小師兄回來，看他饒你哩！
（若蘭也從後面趕到，看得清楚。
（見英瓊粉臉通紅，指著楊成志沒頭沒臉地亂說。
（楊成志被她說得頰紅臉漲，一句也不敢作聲。
（覺得怪僵的，便勸解道）
申若蘭：他遠來初到，不知就裡，算了吧，不要說了。我們找芷仙姊姊去吧。
李英瓊：真怪，芷仙姊姊不是帶這四位遠客出來遊玩嗎？她跑到哪裡去了呢？差點沒闖出禍來。
（這時南姑姊弟同于建也走了過來，因為同來的人出了亂子，都嚇得不敢言語。）
章虎兒：（指著西崖上說道）適才那個大猴仙跑到崖上，把裘仙姑也叫了去。
申若蘭：這事休怨這幾位遠客，都是芷仙姊姊同袁星把他們丟在這裡不管，也不知到崖上去有什麼
好玩。
（指著山崖）這崖我們都去過，崖頂也沒什麼出奇之處，他們到哪裡去了呢？
章南姑：袁星上了崖半腰，後來喊裘仙姑去看，裘仙姑才上去。袁星便將上面藤草一分，想必是現
出什麼洞穴，她二位進去就沒出來。
（英瓊、若蘭聞言，都動了好奇之心。）
李英瓊：（對四人道）你們都守在這裡，先不要走動。再見那芝仙出來，千萬不可再去嚇牠。我們
去找她兩個出來。
（四人自是一一點頭遵命。
（英瓊、若蘭雙雙將腳一點，便到了上面。）
４９＊＊時間：接４６ 地點：太元後洞口
（裘芷仙與袁星到了外面一看，哪裡有什麼寶物，是一片伸出的平崖，有數畝方圓地方。
（一面是孤峰插雲，白雲如帶，橫亙峰腰，將峰斷成兩載。
（雖在夏日，峰頂上面積雪猶未消融，映著餘霞，幻成異彩。
（白雲以下，卻又是碧樹紅花，滿山如繡。
（一面是廣崖聳立，寬有數十百丈。
（積雪融化成洪濤駭浪，夾著剩雪殘冰，激蕩起伏，如萬馬奔騰，洶湧而下。
（中間遇著崖石凸凹之處，不時激起丈許高的白花，隨起隨落。
（直到崖腳盡處，才幻作一片銀光，籠罩著一團水霧，直往百丈深淵瀉落下去。
（相隔數十丈，對面也是一片平崖，與這邊一般無二。
（平崖當中，現出一座洞府，洞門石壁，有丈許大的朱書「飛雷」二字。
（忽聽碧霄中一聲鶴唳。
（一隻仙鶴在斜日陽光下閃動著兩片銀羽盤空摩雲而來，眨眼落到對崖上。
（仙鶴背上還爬著一個白衣道童，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身子半騎半躺在仙鶴背上，一隻
（手攀定仙鶴背頸，一隻手抓緊仙鶴的左翼，仙鶴降地，兀自還不下來。
（那仙鶴忽地朝著對面洞裡長鳴了兩聲，不多一會，便從洞裡又跑出一個青衣道童，
（－－趙燕兒，口中直說）
趙燕兒：師兄，你怎麼受傷了？
（一面忙著將那道童從仙鶴背上扶了下來，正要往洞裡走去。）
旁 白：（李英瓊一聲嬌喊道）燕哥哥慢走一步，我來了。
（芷仙身後飛起一團黑影，縱向對崖，把芷仙嚇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見是英瓊，便猜若蘭也來了，再回身一看，果然若蘭也站在身後。）
５０＊＊時間：接上 地點：飛雷洞
（趙燕兒也認得英瓊，連笑帶說道）
趙燕兒：李世姊怎得到此？師伯呢？
李英瓊：說來話長，我已經拜在峨嵋門下了。
趙燕兒：（大喜）真的，那我們算是同門了，我師父是髯仙李真人。
李英瓊：我拜在掌教夫人門下，這位姊姊申若蘭，也剛入門。
趙燕兒：（對申若蘭行禮，若蘭也回禮）見過師姊。
李英瓊：你一人在這？
趙燕兒：還有個師兄石奇，剛受了傷，鶴師把他救回，我們扶他進洞再說吧。
（英瓊聞言，便喊若蘭、芷仙、袁星都過崖來，引見燕兒道）
李英瓊：這是我從前和你們說過的周師伯的門人趙燕兒世兄，我們有好多話要說，得晚些回去。芷
仙姊姊同袁星先回家去，新來的四個淘氣鬼差點把我們芝仙嚇壞了呢。
（芷仙聽說，早著了慌。）
裘芷仙：（對趙燕兒道）趙師兄，行再相見。
（忙不迭地同了袁星回洞去了。
（芷仙走後，趙燕兒便扶著先前道童，請英瓊、若蘭進洞。
（英瓊、若蘭一看這座飛雷洞，又和別處洞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