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 至 第六〇
51**時間:接上 地點:密室(慈雲寺)
(石玉珠用盡全力,將繩索掙斷,勉強坐起。
(她將劍光放出,察看四周,只見
四面俱是對縫大石,用銅汁灌就,上面再用錦繡鋪額
(。
(石玉珠跳下床,她一陣昏眩,扶著床閉眼休息了一會。
(她走到東牆前,仔細摸著牆壁。
(俯角全景﹔她走到北牆,一邊用中指節敲著牆壁,一邊耳朵貼著牆壁傾聽,她忽聽到身
(後一陣隆隆之聲。
(她立刻轉身,貼壁站著,收起劍光。
(南牆向右退去,現出一個門,了一從門外走進來,一邊往床前走去,一邊急喊,)
了 一:石仙姑,是我了一,快些隨我逃走吧!
(石玉珠放出劍光,往前走兩步,了一聞聲轉過來,)
石玉珠:你怎知我在此?
了 一:(略顯急慌)前面來了不少峨嵋派的年輕劍仙,我們這邊人已死了好幾個。現在已不及細
說根由,快隨我逃出去再說吧!
(當下了一在前,石玉珠在後,往門口走去,忽地從門外飛來莽頭陀的人頭,)
了 一:(驚慌)不好!(忙將頭一偏,人頭正打在他肩頭上。)
(石玉珠忙身劍合一,向洞口飛去,了一也飛起劍光,跟在後面。
(二人飛出洞口,才剛站定,忽見前面一晃,笑和尚突然出現,)
笑和尚:(望著石玉珠)原來是你!(再一晃,蹤跡不見。)
(石玉珠疑惑地向四周尋找笑和尚,)
石玉珠:(自語)這和尚好怪異,(問了一)眼下寺中光景如何?
了 一:(黯然)林成祖、柳宗潛死了,祝鶚、秦朗也受了重傷。所有劍光法寶,俱都奈何他們不
得。後來還是俞德放出紅砂,才將他們困住。我偷空溜出來救大仙。依我之見,這慈雲寺
內,儘是一群妖邪,今晚雖然得勢,但也不能把敵人怎麼樣。況且來人儘是一些年輕小孩
子,尚且如此,三仙、二老更不必說。但不知大仙有何高見?
石玉珠:無論他們行為如何,我總是應了萬妙仙姑之請而來。就是有仇,也只有留為後報,不能在
今晚去尋他們算帳。我已無心留戀,打算再待一會,便回轉仙山。至於你同智通,本有師
生之誼,雖然他多行不義,看他這情急勢孤之時,遽然棄之而去,情理上太說不過去。你
莫如姑盡人事,以聽天命,往前殿相機行事,我當在暗中助你脫險。
了 一:我並非貪生怕死,一見人家勢危力薄,就昧良心棄之而去。只恨我當初眼力不濟,誤入旁
門。等到知道錯誤,已來不及﹍
(了一話尚未完,忽聽震天的一個大霹靂,石玉珠飛身偏殿屋脊〔二進〕,往大殿一看。
(
只見屋瓦亂飛,窗根皆斷,一霎時黃霧無蹤,紅雲四散。
(
後殿中一盞琉璃燈,被震斷銅鏈,倒下地來,火光燃著木柱。)
52**時間:接上 地點:大殿(慈雲寺)
(金蟬往空中一看,只見苦行頭陀和曉月禪師從空中降至大殿前方。
(金蟬將霹靂劍朝著曉月一指,一道紫光向曉月飛將過去。)
苦 行:(向金蟬喝)孺子不得無禮!(手一招,金蟬的霹靂雙劍倏地無端脫手,被收入苦行袍袖
(中。
齊靈雲:(急忙止住金蟬)不要魯莽!是苦行大師!
(法元疑惑地往曉月走一步,)
苦 行:(對曉月禪師)師兄犯不著與他們這些後輩計較,適才之言,務必請你三思。如果不蒙允
納,明後日我同二老諸道友在玉清觀候教便了。(說罷,將袍袖一展,滿院金光,連同靈
(雲等人俱各破空而去。)
(法元領著眾人向曉月致禮,)
曉 月:(強忍憤怒,法元對指指大殿)到裡面說話!
(法元領著眾人往大殿走去。)
53**時間:接上 地點:大殿外(慈雲寺)
(石玉珠從東殿縱下到大殿前,正要進入,忽地一道青光,從殿內飛將出來。
(石玉珠連忙放出劍光迎敵,
才一接觸,便將青光斬為兩截,餘光如隕星一般墜下地來
(。
(石玉珠剛要退轉身去。)
曉 月:(大喝)峨嵋後輩,休得倚勢逞強,反覆無常。你們既不守信義,休怪老僧手辣。
(大殿內法元、智通、俞德、龍飛、蘇蓮、柳燕娘飛出,將石玉珠團團圍住。
(石玉珠詫異地環顧眾人,她一見龍飛,微露怒意,又隱忍下來。
(龍飛詫異地望望石玉珠,又望著法元。
(法元微微一笑,)
法 元:(對石玉珠)原來是石道友,都是自己人,我們到殿中再說吧!
(石玉珠向曉月禪師致禮,大眾進入大殿。
(石玉珠邊走邊看,只見大殿左邊僧人甲、乙正替林成祖擦臉上的污血,柳宗潛躺在一邊
(〔已死〕。
(僧人丙正替秦朗肩頭療傷,餘人垂頭喪氣地坐著。
(曉月等人入座。)
曉 月:(向法元和智通合十)貧僧來晚一步,以致貴寺今晚損失嚴重。不過貧僧此來,已請了知
非禪師,鍾先生,明日就會到來,十五晚上同往辟邪村去對敵。
(眾人聽了大喜,紛紛交頭接耳。
(突然石玉珠站起身來,朝著曉月禪師和眾人施禮,)
石玉珠:我石玉珠在武當門下,不曾與別的宗派結過冤仇。只因當初受了萬妙仙姑援助之德,連接
她兩次飛劍傳書,特來效勞。誰想今日險些被奸人陷害,差點將我多年道行廢於一旦﹍
(龍飛臉色一變,他環視眾人﹔只見餘人表情不安,有的低下頭去。)
旁 白:(石玉珠)還幾乎玷辱師門,見不得人。幸仗我真靈未昧,得脫陷阱。本想尋我那仇人算
帳,又恐怕任事不終,耽誤大局,有負萬妙仙姑盛意。
石玉珠:(滿面怒容)好在如今曉月禪師駕到,日內更有不少劍仙到來,自問功行有限,留我無用
。青山不改,後會有期,我就此告辭吧!(說罷,腳一登,駕起劍光,破空便飛出殿外。
龍 飛:(大喝)賤婢吃裡爬外,往哪裡走?(縱身追出。)
54**時間:接上 地點:殿外(慈雲寺)
(龍飛從大殿縱出來,他手一舉,放出九子母陰魂劍,往石玉珠追去。
(石玉珠回頭一看,龍飛的劍光追來,繞著她團團轉。)
龍 飛:(惡聲對石玉珠)賤婢速速降順,免遭慘死。
(石玉珠狼狽地降在東殿屋脊上,她心一橫,舉劍正要自刎。)
(石玉珠傾耳細聽。)
旁 白:(笑和尚)女檀越休得害怕,只管隨他下去,少時自有人來救你。
(石玉珠向週遭看去,不見一人,她往地上一看。
(曉月、法元和智通走出殿外,)
曉 月:(對石玉珠)女檀越先請下來,免傷和氣。
(石玉珠無可奈何,只得縱下地來,朝大殿走去。)
55**時間:接上 地點:大殿(慈雲寺)
(曉月、法元、智通和龍飛進入大殿坐下,石玉珠跟在後面進來。
(她一進殿,立時指著龍飛大罵,)
石玉珠:你們這群淫魔,早晚遭報!你把仙姑請將下來,又待怎樣?我學藝不精,咎由自取,但我
武當派也不是好欺的,走著瞧吧!(說完,氣得粉面通紅,淚流不止。)
(曉月禪師望龍飛一眼,)
曉 月:(搶說,對石玉珠)石道友此番到此,原是好意,誰知與龍道友又發生誤會。你回去原不
要緊,怎奈後日便與峨嵋交鋒,此中有好些關係。說不得,看老僧薄面,屈留道友三日,
三日之後任憑去留,一切有老僧作主。不知石道友意下如何?
石玉珠:(橫眉豎目)你想﹍(突然向殿外看去。)
(遠處人聲嘈雜,僧人甲氣急敗壞跑進大殿,)
僧人甲:(大喊)不好了,後面大殿起火,倉房、密室都燒起來了!
(智通立時臉色慘白,慌張地跑出大殿﹔慧性、慧行、慧明跟在後面,俞德和龍飛跟著站
(起望著殿外,俞德往殿外跑去﹔背景中眾人交頭接耳。)
龍 飛:(指著石玉珠,對法元)這個雛兒交給你了,如果被她逃走,休怪我無情無義!
(除曉月、法元、石玉珠、朱洪和鹿清,其餘人均往殿外跑去。)
56**時間:接上 地點:慈雲寺
(中遠景鳥瞰﹔
慈雲寺後殿一片火海。)
57**時間:接上 地點:後殿(慈雲寺)
(
後殿一片混亂,眾人緊急地救火。)
58**時間:接上 地點:大殿(慈雲寺)
(石玉珠望望法元,又看看四周。
(石玉珠突然轉頭向右,凝神傾聽。)
旁 白:(笑和尚)我是苦行頭陀弟子笑和尚,在東海曾同你見過幾面。等會我一現身,你就拉住
我衣袖,我帶你走!
(石玉珠望著法元,面露喜色。
(法元不解的望著她。)
旁 白:(笑和尚)哈哈!
(法元的主觀鏡﹔笑和尚突然在石玉珠右後邊現身。)
(法元警惕地一面急拍腦後,將劍光向笑和尚飛出,一面對曉月大喊,)
法 元:禪師,休得放來人逃走!
(石玉珠拉住笑和尚衣袖,笑和尚把頭一晃,
兩人突然無影無蹤。
(曉月禪師袖袍一展,駕劍光從後追出去。)
59**時間:接上(天色漸明) 地點:後殿(慈雲寺)
(火勢漸小,僧人甲、乙、戊、己、庚仍在救火。)
60**時間:接上 地點:密室前(慈雲寺)
(婦女甲、乙、丙、丁、戊、己、庚坐在大樹下﹔婦女乙、丙相擁著哭泣﹔僧人丙叉著腰
(站在婦女甲前方,)
婦女甲:(驚懼,對僧人丙)一個小﹍小和尚進來,殺了莽頭陀和楊花,後來,後來又進來,將我
們趕出來,然後放火。
(智通的主觀鏡﹔密室成一片瓦礫,餘煙裊裊。
(智通氣得跺腳,龍飛和俞德無奈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