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早上 地點：張德房
（素娥把粥放在桌上，來到張德牀邊，見張德正在熟睡。
（素娥坐在牀邊。
（突然張德嘔吐，全身抽搐，睜大雙眼，素娥見此狀況，用手捉著張德的手。）
素 娥：（慌張）老爺！老爺！
張 德：（喘著氣）我被﹍﹍李誠所害﹍﹍
素 娥：（非常緊張）老爺，說什麼？（放手）素娥現在去找大夫。
張 德：（喘著氣）不﹍﹍不﹍﹍
素 娥：老爺！老爺怎了？
張 德：（喘得越來越大聲）聽著，李誠陰險﹍﹍串通洋人﹍﹍還有簿﹍﹍。
素 娥：（捉著張德的手，哭著，大叫）老爺！老爺！
（素娥見張德沒有抽搐，睜大雙眼。
（素娥撲向張德懷裡，素娥望著張德，素娥見張德眼角的眼淚滑下來。
（李誠與張翠雲衝入房內，來到牀旁。）
張翠雲：爹！爹！（流出眼淚，然後跪下大哭）爹！爹！女兒不孝。
（李誠把張德的雙目合上。
（素娥狠狠的望著李誠。）
２２＊＊時間：白天 地點：市集
（見喜與如意手提菜籃，慢步市集。）
見 喜：老爺的尾七已過，希望張府能恢復昔日融洽氣氛。
如 意：是啊，自從老爺逝世後，夫人總是與飛少爺躲在房中。
見 喜：日前用膳時，見夫人望著姑爺的眼神，奇怪得有些恐怖。好像想將姑爺活吞那樣。
如 意：咱是下人，管不了，走吧！
（路人甲往見意與如意方向跑來。）
路人甲：張府出了大事！
見 喜：（表情緊張）什麼大事？
路人甲：你家夫人狀告你家姑爺，現在公堂之上。
見 喜：夫人與姑爺？
路人甲：（四周，大喊）公堂上演張府婆婿糾紛案。
（眾人紛紛往公堂方向跑去。）
如 意：怎會鬧上公堂？
（見喜與如意即往公堂方向跑去。）
２３＊＊時間：接上 地點：公堂門前
（見喜、如意見公堂門前，有許多人。
（見喜與如意用菜籃擠上去，站在旁邊。
（張翠雲站在「聽審」牌子前。）
見 喜：（指向前方）夫人、姑爺果真對簿公堂。
２４＊＊時間：接上 地點：公堂內
（素娥在公堂內右側已跪下，李誠站在左側，公堂兩邊，各站著三位衙役，手拿木棍，分
（別排成一行。
（師爺坐在案臺前左旁的小桌，知縣走出來見李誠站立，衙役雙手拿著木棍在地上敲打。
（知縣坐在案臺前看了看案臺前的狀紙。
（衙役一手拿著木棍，站立。
（如意見案臺上方掛著「明鏡高懸」牌匾。
（知縣拿著驚堂木拍案。）
知 縣：李誠！公堂之上，豈容汝站立？
師 爺：（抬頭望向知縣，作揖）稟告縣老爺，李誠乃大清舉人，不須下跪。
知 縣：（對素娥）張氏李素娥狀告其女婿李誠（對李誠）殺害其夫君張德。（對素娥）張氏，汝
可有證據？
（堂外傳來喧嘩聲。
（知縣拿著驚堂木拍案兩次。
（堂外寂靜無聲。）
知 縣：（大聲）不得喧嘩！
素 娥：是夫君臨終時告訴素娥的！
李 誠：大人！此縣誰不知岳父臥病在牀多月，不能言語？
師 爺：稟告縣老爺，確有此事。
知 縣：張氏，可有人證，證實此話非虛？（素娥搖搖頭）可有物證？（素娥搖搖頭）
李 誠：此案既無人證、物證，還請縣大人明察秋毫。
素 娥：（雙眼狠狠地望向李誠）妾身所言句句屬實！
知 縣：張氏，汝有何要說？儘管道出來。
素 娥：老爺說：『我被李誠所害，李誠為人陰險。』。
（堂外傳來喧嘩聲。
（知縣拿著驚堂木拍案一次。
（堂外寂靜無聲。）
李 誠：（向知知縣作揖）大人明察，岳父病重，胡言亂語，豈可當真？
素 娥：（激動）縣老爺，老爺是大善人，何會說謊？
李 誠：（從衣抽內取出一封信，高舉。）二娘，你之所以誣告我，全因此遺囑。
知 縣：傳上來。
（李誠把遺囑交給師爺，爺師拿上案臺給知縣。）
素 娥：什麼遺囑？妾身全不知情。
知 縣：（把遺囑打開，大聲讀出）張一非我子也，家財盡與我婿。外人不得爭占。
（堂外傳來喧嘩聲。
（知縣拿著驚堂木拍案兩次。
（眾人議論紛紛。
（知縣拿著驚堂木拍案一次。）
知 縣：聽審者不得喧嘩！
（堂內外寂靜無聲，素娥眼淚滴下。）
李 誠：（指著素娥）此婦人乃怡紅園花姑娘，因懷有骨肉才逼於下嫁張府為妾，我為保張府家聲
一直不道出事實，豈知此婦反先誣告？
素 娥：（大聲）不！此遺囑定是李誠偽造！
李 誠：（從衣抽中取出數封書）此乃岳父的書信，可用做驗證。
（知縣點了點頭，師爺走向李誠身邊拿去書信，再走到案臺上拿走遺囑，進了內堂。）
知 縣：李誠，張德公子可叫張一？
李 誠：稟大人，我岳父稱此婦之子為一郎，事事為先之意，張府上下皆知。
２５＊＊時間：同上 地點：公堂門前
（見喜呆著，一臉無奈。
（戴阿斗打開手中的折扇，扇動。
（見喜見在旁的戴阿斗滿臉笑容，便望過去。
（戴阿斗見見喜望著，便笑著點頭。）
見 喜：公子飽讀詩書，見此等悲事，不生憐憫之心也罷，何會笑口盈盈？
（如意望過去，戴阿斗笑著點頭。）
戴阿斗：張府與姑娘有甚關係？
（見喜不理睬戴阿斗。）
如 意：我乃張府婢女。
見 喜：（對如意）我覺得此事離奇非常，實不知孰真孰假？
戴阿斗：（笑笑）你家姑爺有備而來。
見 喜：此話何解？
（戴阿斗關下手中的折扇，笑笑，從人群中離開。）
如 意：（喊叫）公子！公子！
見 喜：（對如意）別管了！師爺出來了！
２６＊＊時間：同上 地點：公堂內
（師爺從內堂步入，來到知縣旁，把手中書信放下，再步回原坐位。）
知 縣：（拿著遺囑）師爺，驗證結果如何？
師 爺：（雙手作揖）稟大人，經驗證，所有書信出自同一人手筆。
（堂外一陣喧嘩。）
素 娥：大人冤枉！妾身堅守貞操，可發誓絕無做過有辱老爺之事！
李 誠：此事真相大白，（作揖）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一個公道。
知 縣：（皺了皺眉頭）張德遺囑言明，張府家產全數歸李誠所有，此乃是張德之遺願。張氏李素
娥狀告李誠一案，因證據不足，今判李誠無罪，退堂。
李 誠：大人，我要狀告李素娥不貞。
知 縣：公堂之上，豈容汝等胡鬧？張氏李素娥不貞，實無證據可證明，本官豈會草率審判？此案
不能成立，退堂。
（堂外眾人各自離開。
（知縣、師爺進入內堂，堂內的衙役也各自離開，如意、見喜、張翠雲步入堂內。
（素娥呆跪在地上。）
李 誠：（指著素娥）你這不貞婦人！張府絕不能容你留下！
（李誠離開，張翠雲、如意、見喜也隨後離開。
（所有人離開後，衙役變得寂靜，只聲到素娥的哭泣聲。
（一陣雷聲，把素娥驚醒，素娥起身，跑出了衙門。）
２７＊＊時間：下午 地點：張府門前
（天色由光轉去暗淡，下著大兩，張一飛蹲在門前哭泣著，旁邊有一小包袱。
（素娥全身濕透，跑到了張府門前，摟張小飛入懷。）
素 娥：一郎別哭，（摸著張一飛的頭）娘在這裡，別怕！
張一飛：娘！大姐他們變得好兇，把一郎趕到這裡。
素 娥：是娘沒用，害苦了你。
張一飛：娘！我好餓。
（素娥往小包袱內尋找，找到兩個饅頭，把一個饅頭給張一飛。）
素 娥：一郎，先吃饅頭。
（張一飛點點頭，素娥摸摸張一飛的頭，再往小包袱搜尋。
（素娥表情不知所措，大力的敲打張府大門。
（張府大門打開，見喜走了出來。）
見 喜：夫人？
素 娥：（慌忙）見喜，是否見過我的紫金釵？
見 喜：夫人，可能留在房內。
素 娥：見喜可否代為取出？此乃是老爺之遺物。
見 喜：（想了想）不是見喜不想幫夫人取出，只是姑爺曾吩咐過，張府一切，已交還給夫人﹍﹍
素 娥：（哀求）見喜，求求你。
見 喜：（表現為難，低聲說）今夜三更過後，我會打開後門，夫人進來自取吧。
（素娥點點頭。）
２８＊＊時間：傍晚 地點：海邊
（素娥牽著張一飛的手，來到海邊，坐在大石上。）
張一飛：娘，爹是不是不會再陪我們來這裡啊？
素 娥：你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張一飛：（指著天空）是不是在上面？
素 娥：娘也不曉得。
（金黃色的太陽，慢慢移下地平線。）
張一飛：（指向太陽）很大的太陽。
（素娥點點頭。）
２９＊＊時間：深夜 地點：張德房
（見喜在房門口四處張望。
（張一飛坐在牀上，素娥在房中四處搜索。）
見 喜：（望向素娥，細聲）夫人，找到了嗎？
素 娥：（搖搖頭，拿起桌上的小籠箱，打開）我記得，紫金釵明明放在這裡。
張一飛：娘！很睏。
見 喜：（見喜把房門關上，走來桌旁）夫人，不如下次再找吧？見喜自當為夫人打聽。
（素娥猶豫。
（房門突然打開，李誠與張翠雲身穿披風來到。
（素娥與見喜一驚，張一飛起身來到素娥身旁。）
李 誠：你這賤婦，深夜到此，意欲為何？（見小籠箱打開）欲偷竊張府之物？
素 娥：我只想取會老爺留給我之物！
李 誠：（從衣袖取出紫金釵）你是說這嗎？
素 娥：李誠！你好歸物歸原主！
李 誠：你真會選，此紫金釵價值一千兩。
素 娥：我並無此意！
李 誠：你深夜潛入張府，必有所圖，我非報官不可！（看了看見喜）我要好好教訓你這丫環！（
（見喜低下頭）
張翠雲：夫君，算吧！別鬧上公堂。
李 誠：既然翠雲開聲替你求請，今夜之事既往不究，你們速速離開！
素 娥：（搖頭，大聲說）不！此乃是老爺之遺物，非取不可！
李 誠：敬酒不喝喝罰酒！好，我就去報官。
張翠雲：（拉了拉李誠的衣袖一下）夫君！
李 誠：你要的是遺物，是否價值連城都是一樣？（走到牀邊，隨手拿去破爛的布娃娃，丟向素娥
（面前。）這爛娃娃你拿走吧！
（張一飛從地上拾起布娃娃，撫摸布娃娃，素娥拖著張一飛的手離開。）
３０＊＊時間：接上 地點：李誠房
（李誠與張翠雲回到房間，李誠與張翠雲脫下披風。）
張翠雲：夫君這樣對待二娘是否過份？
李 誠：此婦不貞，人所共知。
張翠雲：（張翠雲點點頭）夫君明知此娃娃是老爹送給我的，何以把布娃娃交給二娘？
李 誠：這些破爛之物，留下來有何用？張府貴重之物多得是，何必拿著爛娃娃當寶物？
張翠雲：（不開心）此是我小時候的回憶。
（李誠走到櫃前，打開櫃門，取出一個西洋音樂盒，走到張翠雲前面。
（李誠打開音樂盒，音樂盒發出音樂。）
李 誠：這才是咱們的新回憶。
（張翠雲、李誠看著音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