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11**時間: 地點: 
(獻公便欲親將伐虢。)
里 克:(入見曰)虢,易與也,毋煩君往。
獻 公:滅虢之策何如?
里 克:虢都上陽,其門戶在於下陽。下陽一破,無完虢矣。臣雖不才,願效此微勞,如無功甘罪。
(獻公乃拜里克為大將,荀息副之,率車四百乘伐虢,先使人報虞以兵至之期。)
虞 公:寡人辱受重寶,無以為報,願以兵從。
荀 息:君以兵從,不如獻下陽之關。
虞 公:下陽,虢所守也。寡人安得獻之?
荀 息:臣聞虢君方與犬戎大戰於桑田,勝敗未決。君托言助戰,以車乘獻之,陰納晉兵,則關可得
也。臣有鐵葉車百乘,惟君所用。
(虞公從其計。)
(守將舟之僑信以為然,開關納車。)
(車中藏有晉甲,入關後一齊發作,欲閉關已無及矣。)
(里克驅兵直進,舟之僑既失下陽,恐虢公見罪,遂以兵降晉。)
(里克用為嚮導,望上陽進發。)


12**時間: 地點: 
(虢公在桑田,聞晉師破關,急急班師,被犬戎兵掩殺一陣,
(大敗而走,隨身僅數十乘,奔至上陽守禦,茫然無策。)
(晉兵至,築長圍以困之。)
(自八月至十二月,城中樵採俱絕。)


13**時間: 地點: 
(連戰不勝,士卒疲敝,百姓日夜號哭。)
(里克使舟之僑為書,射入城中,諭虢公使降。)
虢 公:吾先君為王卿士,吾不能為降諸侯!
(乘夜開城,率家眷奔京師去訖。)
(里克等亦不追趕。)


14**時間: 地點: 
(百姓香花燈燭,迎里克等進城。)
(克安集百姓,秋毫無犯,留兵戍守。)
(將府庫寶藏,盡數裝載,以十分之三,並女樂獻於虞公。)
(虞公益大喜。)
(里克一面遣人馳報晉侯,自己托言有疾,休兵城外,俟病愈方行。)
(虞公不時饋藥,候問不絕。)


15**時間: 地點: 
(如此月餘。)
諜 報:晉侯兵在郊外。恐伐虢無功,親來接應。
虞 公:寡人正欲面與晉君講好。今晉君自來,寡人之願也。
(慌忙郊迎致餼,兩君相見,彼此稱謝。)


16**時間: 地點: 
(獻公約與虞公較獵於箕山。)
(虞公欲誇耀晉人,盡出城中之甲及堅車良馬,與晉侯馳逐賭勝。)
(是日,自辰及申,圍尚未撤。)
有人報:城中火起!
獻 公:此必民間漏火,不久撲滅耳。
(獻公固請再打一圍。)
百里奚:(大夫密奏曰)傳聞城中有亂,君不可留矣。


17**時間: 地點: 
(虞公乃辭晉侯先行,半路見人民紛紛逃竄,言)
民 眾:城池已被晉兵乘虛襲破。
虞 公:(大怒,喝教)驅車速進!
(虞公來至城邊。)
(只見城樓上一員大將,倚欄而立,盔甲鮮明,威風凜凜,向虞公言曰)
大 將:前蒙君假我以道,今再假我以國,敬謝明賜!
(虞公轉怒,便欲攻門。)
(城頭上一聲梆響,箭如雨下。)
(虞公命車速退,使人催趲後面車馬。)
有人報:後軍行遲者,俱被晉兵截住。或降或殺,車馬皆為晉有。晉侯大軍即到矣。
虞 公:(進退兩難,嘆曰)悔不聽宮之奇之諫也!
虞 公:(顧百里奚曰)彼時卿何不言?
百里奚:君不聽之奇,其能聽奚乎?臣之不言,正留身以從君於今日耳。
(虞公正在危急之際,見後有單車驅至,視之,乃虢國降將舟之僑也。)
(虞公不覺面有慚色。)
舟之僑:君誤聽棄虢,失已在前。今日之計,與其出奔他國,不如歸晉。晉君德量寬洪,必無相害,
且憐君必厚待君,君其勿疑。
(虞公躊躇未決。)
(晉獻公隨後來到,使人請虞公相見。)


18**時間: 地點: 
(虞公不得不往。)
獻 公:寡人此來,為取璧馬之值耳。
(命以後車,載虞公宿於軍中。)
百里奚:(緊緊相隨,或諷其去)吾食其祿久,所以報也!
(獻公入城安民。)
荀 息:(左手托璧,右手牽馬而前曰)臣謀已行,今請還璧於府,還馬於廄。
(獻公大悅。)
(以虞公歸,欲殺之。)
荀 息:此騃豎子耳,何能為!
(於是待以寓公之禮,別以璧及他馬贈之。)
虞 公:吾不忘假道之惠也。
(舟之僑至晉,拜為大夫。)
(僑薦百里奚之賢。)


19**時間: 地點: 
(獻公欲用奚,使僑通意。)
百里奚:終舊君之世乃可。
百里奚:(舟之僑去,奚嘆曰)君子違,不適仇國,況仕乎?吾即仕,不於晉也。
(舟之僑聞其言,惡形其短,意甚不悅。)


20**時間: 地點: 
(公子縶路遇一人,面如噀血,隆準虯鬚,以兩手握兩鋤而耕,入土累尺。)
(命索其鋤觀之,左右皆不能舉。)
公子縶:子何名?
公孫枝:公孫氏名枝,字子桑,晉君之疏族也。
公子縶:以子之才,何以屈於隴畝?
公孫枝:無人薦引耳。
公子縶:肯從我遊於秦乎?
公孫枝:『士為知己者死』。若能見挈,固所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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