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 地點:
(公子突之母,乃宋雍氏之女,名曰雍姞。)
(雍氏宗族,多仕於宋,宋莊公甚寵任之。)
(公子突被出在宋,思念其母雍姞,與雍氏商議歸鄭之策。)
(雍氏告於宋公,宋公許為之計。)
宋 公:(適祭足行聘至宋,喜曰)子突之歸,只在祭仲身上也。
(乃使南宮長萬伏甲士於朝,以待祭足入朝。)
(致聘行禮畢,甲士趨出,將祭足拘執。)
祭 足:(大呼)外臣何罪?
宋 公:姑至軍府言之。
(是日,祭足被囚於軍府,甲士周圍把守,水洩不通。)
(祭足疑懼,坐不安席。)
22**時間: 地點:
(至晚,太宰華督攜酒親至軍府,與祭足壓驚。)
祭 足:寡君使足修好上國,未有開罪,不知何以觸怒?將寡君之禮,或有所缺,抑使臣之不職乎?
華 督:皆非也。公子突之出於雍,誰不知之。今子突竄伏在宋,寡君憫焉!且子忽柔懦,不堪為君
。吾子若能行廢立之事,寡君願與吾子世修姻好。惟吾子圖之!
祭 足:寡君之立,先君所命也。以臣廢君,諸侯將討吾罪矣。
華 督:雍姞有寵於鄭先君,母寵子貴,不亦可乎?且弒逆之事,何國蔑有?惟力是視,誰加罪焉!
華 督:(因附祭足之耳曰)吾寡君之立,亦有廢而後興。子必行之,寡君當任其無咎。
(祭足皺眉不答。)
華 督:子必不從,寡君將命南宮長萬為將,發車六百乘,納公子突於鄭。出軍之日,斬吾子以殉於
軍,吾見子止於今日矣!
(祭足大懼,只得應諾。)
(華督復要之立誓。)
祭 足:所不立公子突者,神明殛之!
23**時間: 地點:
(次日,宋公使人召公子突至於密室,謂曰。)
宋 公:寡人與雍氏有言,許歸吾子。今鄭國告立新君,有密書及寡人曰:『必殺之,願割三城為謝
。』寡人不忍,故私告子。
公子突:(拜曰)突不幸,越在上國。突之死生,已屬於君。若以君之靈,使得重見先人之宗廟,惟
君所命,豈惟三城!
宋 公:寡人囚祭仲於軍府,正惟公子之故。此大事非仲不成,寡人將盟之。
(乃並召祭足使與子突相見,亦召雍氏,將廢忽立突之事說明。)
(三人歃血定盟,宋公自為司盟,太宰華督蒞事。)
(宋公使子突立下誓約,三城之外,定要白璧百雙,黃金萬鎰,
(每歲輸穀三萬鍾,以為酬謝之禮。)
(祭足書名為證。)
(公子突急於得國,無不應承。)
(宋公又要公子突將國政盡委祭足,突亦允之。)
(又聞祭足有女,使許配雍氏之子雍糾,就教帶雍糾歸國成親,仕以大夫之職。)
(祭足亦不敢不從。)
24**時間: 地點:
(公子突與雍糾皆微服,詐為商賈,駕車跟隨祭足,
(以九月朔日至鄭,藏於祭足之家。)
(祭足偽稱有疾,不能趨朝。)
(諸大夫俱至祭府問安。)
(祭足伏死士百人於壁衣之中,請諸大夫至內室相見。)
大夫某:(見祭足面色充盈,衣冠齊整,大驚曰)相君無恙,何不入朝?
祭 足:足非身病,乃國病也。先君寵愛子突,囑諸宋公,今宋將遣南宮長萬為將,率車六百乘,輔
突代鄭。鄭國未寧,何以當之?
(諸大夫面面相覷,不敢置對。)
祭 足:今日欲解宋兵,惟有廢立可免耳。公子突見在,諸君從否,願一言而決!
(高渠彌因諫止上卿之位,素與子忽有隙,挺身撫劍而言曰。)
高渠彌:相君此言,社稷之福。吾等願見新君!
(眾人聞高渠彌之言,疑與祭足有約,又窺見壁衣有人,各懷悚懼,齊聲唯唯。)
(祭足乃呼公子突至,納之上坐。)
(祭足與高渠彌先下拜。)
(諸大夫沒奈何,只得同拜伏於地。)
祭 足:(預先寫就連名表章,使人上之,言)宋人以重兵納突,臣等不能事君矣。
(又自作密啟,啟中言)主君之立,實非先君之意,乃臣足主之。今宋囚臣而納突,要臣以
盟,臣恐身死無益於君,已口許之。今兵將及郊,群臣畏宋之強,協謀往迎。主公不若從權
,暫時避位,容臣乘間再圖迎復。
(鄭昭公接了表文及密啟,自知孤立無助,與媯妃泣別,出奔衛國去了。)
25**時間: 地點:
(九月己亥日,祭足奉公子突即位,是為厲公。)
(大小政事,皆決於祭足。)
(以女妻雍糾,謂之雍姬。)
(言於厲公,官雍糾以大夫之職。)
(雍氏是厲公外家,厲公在宋時,與雍氏親密往來,所以厲公寵信雍糾,亞於祭足。)
(自厲公即位,國人俱已安服。惟公子亹、公子儀二人,心懷不平。)
(又恐厲公加害,是月,公子亹奔蔡,公子儀奔陳。)
(宋公聞子突定位,遣人致書來賀。)
〔橋段6--3分鐘。〕權謀過程之描述。
26**時間: 地點:
(宋莊公遣人致書稱賀,就索取三城,及白璧黃金歲輸穀數。)
(厲公召祭足商議。)
厲 公:當初急於得國,以此恣其需索,不敢違命。今寡人即位方新,就來責償;若依其言,府庫一
空矣。況嗣位之始,便失三城,豈不貽笑鄰國?
祭 足:可辭以『人心未定,恐割地生變,願以三城之貢賦,代輸於宋。』其白璧黃金,姑與以三分
之一,婉言謝之。歲輸穀數,請以來年為始。
(厲公從其言,作書報之。)
(先貢上白璧三十雙,黃金三千鎰,其三城貢賦,約定冬初交納。)
27**時間: 地點:
(使者還報,宋莊公怒。)
宋莊公:突死而吾生之,突貧賤而吾富貴之。區區所許,乃子忽之物,於突何與,而敢吝惜?
(即日,又遣使往鄭坐索,必欲如數。)
(且立要交割三城,不願輸賦。)
(又與祭足商議,再貢去穀二萬鍾。)
28**時間: 地點:
祭 足:(謂厲公曰)宋受我先君大德,未報分毫。今乃恃立君之功,貪求無厭,且出言無禮,不可
聽也。臣請奉使齊魯,求其宛轉。
厲 公:齊魯肯為鄭用乎?
祭 足:往年我先君伐許伐宋,無役不與齊魯同事。況魯侯之立,我先君實成之。即齊不厚鄭,魯自
無辭。
厲 公:宛轉之策何在?
祭 足:當初華督弒君而立子馮,吾先君與齊魯,並受賄賂,玉成其事。魯受郜之大鼎,吾國亦受商
彝。今當訴告齊魯,以商彝還宋。宋公追想前情,必愧而自止。
厲 公:(大喜曰)寡人聞仲之言,如夢初醒。
(即遣使賷了禮幣,分頭往齊魯二國,告立新君,
(且訴以宋人忘恩背德,索賂不休之事。)
29**時間: 地點:
魯桓公:昔者,宋君行賂於敝邑,止用一鼎。今得鄭賂已多,猶未滿意乎?寡人當身任之,即日親往
宋,為汝君求解。(使者謝別。)
30**時間: 地點:
(鄭使至齊致命,齊僖公向以敗戎之功,感激子忽,欲以次女文姜連姻。)
(雖然子忽堅辭,到底齊侯心內,還偏向他一分。)
(今日鄭國廢忽立突,齊侯自然不喜。)
齊僖公:鄭君何罪,輒行廢立?為汝君者,不亦難乎?寡人當親率諸侯,相見於城下。
(禮幣俱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