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 至 第九〇
８１＊＊時間：接上 地點：教場
（左姬、右姬與宮女二隊皆伏地聽令。）
孫 武：（命鼓使甲）鳴鼓一通。
（鼓吏甲鳴鼓一通。
（宮女或起或坐，參差不齊。）
孫 武：（神情嚴肅，對壇下眾人大喊）約束不明，申令不信，將之罪也！（對軍吏甲、乙）爾等
對眾人復申前令。
（軍吏甲、乙領命下壇。）
８２＊＊時間：接上 地點：教場
（左姬、右姬與宮女二隊伏地聽令。
（軍吏甲、乙回到壇上。）
孫 武：（命鼓吏甲）鳴鼓一通。
（鼓吏甲復鳴鼓一通。
（眾宮女咸起立，傾斜相接，其笑如故。
（孫武走向壇前。）
孫 武：（對眾宮女大聲道）聞鼓聲一通，兩隊齊起。聞鼓聲二通，左隊右旋，右隊左旋。聞鼓聲
三通，各挺戈為爭戰之勢。聽鳴金，然後歛隊而退。
（孫武傳喻畢，乃揎起雙袖，走到鼓前，親操枹以擊鼓二聲。
（左、右姬及眾宮女無不笑者。
（孫武見狀大怒，兩目忽張，髮上衝冠，走到壇前。）
孫 武：（遽喚）執法何在？
（軍吏丙前跪。）
孫 武：（大聲）約束不明，申令不信，將之罪也。既已約束再三，而士不用命，乃士之罪！於軍
法當如何？
軍吏丙：（大聲）當斬！
孫 武：士難盡誅，罪在隊長。（對軍吏甲、乙）將女隊長斬訖示眾！
（軍吏甲、乙與力士甲、丙一同下壇，走到左姬、右姬前。）
軍吏甲：（命力士甲、丙）將女隊長綁縛，跪於壇前。
（力士甲、丙各自向前捉拿左姬、右姬，左姬、右姬大驚。）
左 姬：（大喊）大王饒命！
８３＊＊時間：接上 地點：教場
（伯嚭急忙跑至演兵壇上。）
伯 嚭：（喘氣，遞上符節）大王已知將軍用兵之能，此二姬侍大王巾櫛，甚適大王之意，大王非
此二姬食不甘味，請將軍赦之！
孫 武：（嚴肅回道）軍令如山，君無戲言！臣已受命為將，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若徇君命而
釋有罪，何以服眾？（喝令軍吏甲）速斬二姬！
軍吏甲：（大聲對力士甲、丙）斬！
（力士甲、丙斧、刀齊落，梟左姬、右姬首於二隊宮女前。
（二隊宮女見狀無不股慄失色，不敢仰視。
（教場兩旁百姓無不驚呼。）
孫 武：（對軍吏甲）取二隊最前宮女為左右隊長，復申前令。
８４＊＊時間：接上 地點：教場
孫 武：（對鼓吏甲）擊鼓一通。
（鼓吏甲鳴鼓一通。
（二隊宮女齊起。）
孫 武：（對鼓吏甲）擊鼓二通。
（鼓吏甲鳴鼓二通。
（左隊宮女右旋，右隊宮女左旋。）
孫 武：（對鼓吏甲）擊鼓三通。
（鼓吏甲鳴鼓三通。
（二隊宮女各挺戈為爭戰之勢。）
孫 武：（對金吏甲）鳴金收軍。
（金吏甲鳴金。
（二隊宮女歛隊而退，隊伍齊整，皆中繩墨，毫髮不差，寂然無聲。）
８５＊＊時間：接上 地點：望雲臺
（闔閭痛失二姬，不忍卒睹，閉目無言，坐於臺上。
（伯嚭領孫武上臺，齊至闔閭面前。）
孫 武：（報闔閭）啟奏大王，兵已整齊，願王觀之。惟王所用，雖使赴湯蹈火，亦不敢退避！
闔 閭：（表情不悅，答道）寡人知子善用兵，雖可以霸，然而無所施也！將軍罷兵就舍，寡人不
願。
孫 武：（冷冷答道）王徒好其言，而不用其實。
伍子胥：（上前奏曰）啟奏大王，臣聞兵者凶器，不可虛談，誅殺不果，軍令不行。大王欲征楚而
霸天下，須得良將。夫將以果毅為能，非孫武之將，誰能涉淮踰泗，越千里而戰者？夫美
色易得，良將難求，若因二姬而棄一賢將，何異愛莠草而棄嘉禾哉？
（闔閭聞言恍然大悟，轉慍為喜。）
闔 閭：（對伍子胥）子言甚是！寡人即封孫武為上將軍，號為軍師，責成以伐楚之事。（向前執
（孫武之手）寡人失言，請軍師見諒。兵既整齊，寡人願觀，請軍師復命之！
８６＊＊時間：白日（周敬王十四年秋） 地點：吳王宮
（闔閭坐於殿上。
（伍子胥、孫武、伯嚭、夫概坐於殿下之左。
（被離、公子山、太子波、專毅坐於殿下之右。）
闔 閭：（對眾人）自寡人即位以來，整軍訓武，滅徐伐越，殺掩餘燭庸，拔楚六潛二邑。今楚囊
瓦興師伐蔡，圍其城，蔡君求救寡人，並以公子為質。寡人意欲許之，興師伐楚，眾卿以
為如何？
伍子胥：唐蔡以傷心之怨，願為先驅。夫救蔡顯名，破楚厚利。王欲入郢，此機不可失！
孫 武：楚令尹囊瓦為人貪鄙，昔日曾囚唐蔡二君，二君深為怨恨，此楚勢孤之時！大王意欲伐楚
，必先結納唐蔡二國，則兵可發。
闔 閭：（大悅）寡人即拜孫先生為大將，子胥伯嚭副之，夫概為先鋒，公子山專督糧餉，餘者留
守。起六萬之師，從水路渡淮，救蔡伐楚！
８７＊＊時間：白日 地點：楚王宮
楚昭王：（對群臣）聞吳兵大舉，諸臣何計退之？
公子申：子常非大將之才，速令左司馬沈尹戍領兵前往，勿使吳人渡漢。彼遠來無繼，必不能久！
楚昭王：（點頭）速命沈尹戍率兵一萬五千，同令尹協力拒守。
８８＊＊時間：白日 地點：楚軍大寨帥帳
（沈尹戍進帳，囊瓦迎入就坐。）
沈尹戍：（問曰）吳兵從何而來，何以如此之速？
囊 瓦：棄舟於淮汭，從陸路自豫章至此。
沈尹戍：（連笑數聲）人言孫武用兵如神，以此觀之，真兒戲耳！
囊 瓦：何謂也？
沈尹戍：吳人慣習舟楫，利於水戰。今乃舍舟從陸，但取便捷，萬一失利，更無歸路，吾所以笑之
。
囊 瓦：彼兵見屯漢北，何計可破？
沈尹戍：吾分兵五千與子，子沿漢列營，將船隻盡拘集於南岸，再令輕舟旦夕往來於江之上下，使
吳軍不得掠舟而渡。我率一軍從新息抄出淮汭盡焚其舟，再將漢東隘道用木石磊斷。然後
令尹引兵渡漢江，攻其大寨，我從後而擊之。彼水陸路絕，首尾受敵，吳君臣之命，皆喪
於吾手矣！
囊 瓦：（大喜）司馬高見，吾不及也！
（〔第七十六回 楚昭王棄郢西奔 伍子胥掘墓鞭屍〕）
８９＊＊時間：白日 地點：漢水
（囊瓦、武城黑、史皇同立於水濱，觀察對面吳軍動靜。）
武城黑：吳人舍舟從陸，違其所長，且又不識地理，司馬已策其必敗。今相持數日，吳軍不能渡江
，其心已怠，宜速擊之！
史 皇：（亦進言）楚人愛令尹者少，愛司馬者多，若司馬引兵焚吳舟、塞隘道，則破吳之功彼為
第一。令尹官高名重，屢次失利，今又以第一之功讓於司馬，何以立於百僚之上？司馬必
代令尹為政。不如從武城將軍之計，渡江決一勝負為上！
囊 瓦：（沈吟，對武城黑）傳令三軍俱渡漢水，至小別山列成陣勢，尋吳軍決戰！
９０＊＊時間：白日 地點：小別山麓
（史皇率楚兵挑戰。
（夫概率勇士三百人迎之，俱用堅木為大棒，一遇楚兵，沒頭沒腦亂打將去。
（楚兵從未見此軍形，措手不迭，被吳兵亂打一陣，史皇大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