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奚金哥飛鏢打師叔 唐鐵牛唱歌亂賊心

  唐鐵牛為救阮英,求李昆請蘆千,好收回緊背低頭連珠弩。李昆老頭跟鐵牛酒喝得真妙。越喝越高興,唐鐵牛把這事全說了。老頭是滿口答應。「不就是找蘆千嗎!這事包我身上了。」
  唐鐵牛說:「老人家,咱酒喝的不少了,我看今天就喝到這兒。明天找時候我再跟您喝。我家裡有點事,得馬上回去。」
  老頭李昆說:「行!今天就到這吧!我送送你。」說話老頭站起來了,唐鐵牛也站起來了。金貴和殿曦嵐兩小孩一看,唐鐵牛啊,怎麼褲子濕了呢?兩小孩捂著嘴不敢笑。心想:三哥呀,準是喝酒喝多了,把褲子給尿了。兩小孩沒敢吱聲,光是偷著樂。李昆從來不自己送客,這是頭一次呀,把唐鐵牛送到大門外。
  唐鐵牛說:「老人家,您請回吧。我還有幾句話說。老人家,我跟您是初次見面,您剛才酒大概沒喝多吧?我不知道您剛才在酒桌上說的話算不算數?您能不能夠請來蘆千?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今天晚上,是關係到阮英的生命問題呀!」
  老頭樂了:「鐵牛啊,我要是不喝酒哇,你告訴我的事還備不住忘了。我這一喝酒哇,頭腦特別清醒。我保證忘不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那行了。老爺子,回頭見!」
  唐鐵牛跟著時長青、花雲萍、殿曦嵐、金貴他們就回到狀元府。
  金貴就問他:「三哥呀,你褲子濕了,是怎麼回事呀?」
  唐鐵牛說:「我那是出汗出的。」
  「人家出汗是滿身出呀,那你怎麼是褲襠濕了呢?」
  「嗐!備走一經,我這個汗哪,就在下邊走。」
  長青,雲萍就在琢磨這事。「三哥,你--你酒量真不小哇!」
  唐鐵牛也樂了:「老五老六哇,三哥我哪那麼大酒量啊!」唐矬子把身上穿的大灰袍子給解開了。大伙一看,就全樂了。
  原來他在前胸掛個豬尿泡。尿泡口那兒他擱個鐵圈撐著。唐鐵牛哇,把這些酒就全倒到尿泡裡了。這酒太多了尿泡裝不了,在這兒就溢出流下來了。唐鐵牛把尿泡摘下來,就扔了。弟兄們一起來到客廳。周景龍一問:「怎麼樣?」
  唐鐵牛說:「現在呀,我琢磨有八成。那二成還不保准。因為跟李昆是初次辦事。誰知道老頭說了算不算數哇!今天晚上,他要把蘆千給請去,要把連珠弩給收回去。我看阮英跟奚金哥還能對個來回。論能耐,兄弟阮英不白給他!如果要是奚金哥的連珠弩收不回去,那可夠戧!這小子平常武藝就很高,再加上連珠弩,這叫如虎添翼呀!我兄弟就怕對付不了他!」
  周景龍說:「但願李昆能幫我們這個大忙啊!」
  尉遲霄、孔生說:「把阮英叫來,把這事跟他說一說怎麼樣?」
  鐵牛一擺手說:「不行,這猴哇,犯了他猴脾氣了,
  咱們一告訴他呀,他備不住還生氣,咱們就瞞著他。」說 話天黑了,阮英進來了:
  「弟兄們,我該走了。」
  周景龍說:「兄弟,你就自己一個人去嗎?」
  「啊!我跟奚金哥定規好了,我們倆不見不散!弟兄
  們你們在府裡等著我,我要是得勝了呢,我就把奚金哥抓回來;我要是敗了,也許就死在他的手下了。弟兄們,你們好給我報仇。我走了!」
  阮英渾身上下紮束停當。下邊把花布帶綁腿又打了打,大尾巴兜跟小靸鞋蹬了一蹬。一抬胳臂,看看有沒有絞勁的地方。一看渾身上下都準備好了。一抱腕,阮英衝著弟兄們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來。阮英縱身形上房,走了。
  他們弟兄一想,阮英走了。咱們弟兄們趕快跟著他。
  唐鐵牛說:「狀元兄弟,我們人不要去的太多。金貴、曦嵐,長青、雲萍加上我,咱去五個人就行。咱們這幾個人還對付不了霎盒哥!」
  「對!」殿曦嵐說,「我這小錘也帶著呢,到那兒我叫他知道我的厲害。」
  唐鐵牛說:「咱們別囉嗦,快點走。」長青、雲萍每人都把兵器帶好。殿曦嵐、金貴跟著唐鐵牛他們就離開狀元府,直奔保國寺。
  他們往這來不提,先說阮英。阮英陸地騰飛,「噌噌噌噌』來到保國寺的牆頭外。縱身跳進牆頭,來到當院。大殿外邊有三棵大柏樹,阮英就站到樹下。一看這院,是冷冷清清。阮英心想,今天和奚金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啊!我們倆是比死武。決一死戰!今天晚上還不一定誰勝難負。秀香、嬌娘啊!但願你們顯靈顯聖,助我一臂之力吧!」
  阮英衝樹上看了看,黑糊糊的看不清楚。「啪啪!」拍了兩下巴掌。「朋應,請下來!」
  聽上面樹葉「嘩啦」一響,由上面跳下來一人,正是奚金哥。今天哪,把他原來的容頗整個露出來了。不是白鬍鬚的老頭了,戴一頂抽口六楞粉緞硬壯帽,一身粉綾緞的短衣褲,開氅擰著麻花扣,在前胸這係著。肋下掛著粉緞的鏢囊,背後背著滾珠劈水電光刀。就站到阮英的跟前了。
  一伸大姆哥:「佩服!姓阮的說話算數。你來了,我就敬佩你。姓阮的,今天在這兒我們怎麼打?你先提出來。」
  阮焚說:「不過就是一個比拳腳。一個是比刀槍。你帶著兵器,我也帶著兵器。你說怎麼打,咱們就怎麼打!」
  「好吧,姓阮的,你把你兵器亮出來。我們倆人今天就在這兒,決一死戰!你要戰敗了我,把我拿去!我把腦袋給你,我殺的人,我給他們抵嘗。你要是被我殺了,姓阮的,我也給綠林英雄們報仇!」
  奚金哥探臂膀亮出來滾珠劈水電光刀:「姓阮的!請過來吧!」
  阮英在背後亮出來的不是那把柳葉披風刀,是那把透龍劍。
  奚金哥一看:「嗯?」阮英一亮出這兵刃,「刷--」借著星斗光就一道電閃。哎呀,他今晚不使刀了?換了寶劍了!啊--我聽說過,他在葛家莊三盜透龍劍,得到這把寶兵器。嗯!他用寶劍對我的寶刀哇!奚金哥心裡暗樂,你專攻是刀啊。使寶劍哪,這就不是你應手的兵器了。
  「請吧!」
  阮英把寶劍在手中一捧。還沒等動手,奚金哥往牆頭上一看哪!那兒牆頭坐了一溜。唐鐵牛在當間,時長青、花雲萍,殿曦嵐、金貴都在牆頭那兒坐著往裡看呢。
  奚金哥馬上站住了:「姓阮的!咱們不能打了,你回頭看看。你帶來這麼些個人!你不是跟我單打獨鬥哇?你想人多勢眾跟我打,我跟你說實在的。你人多我也不怕!不過你說話不算話。枉稱南路招討使,平夷侯。你不夠英雄!」
  阮英回頭一看,好嘛,那坐著五六個呀。阮英看了看:「奚金哥,他們在那兒坐著。不是沒過來麼!我跟你打,他們誰也不許過來!」
  「那可不一定,你要戰勝我,他們許不過來。你要敗在我手,他們肯定要過來!」
  阮英說:「你不要把話說得太早。你們聽明白啊,只能觀陣,不許助陣。誰要過來按軍法從事。」
  「聽見了!」唐鐵牛一想,奚金哥,你這個兔崽子,你不讓我們過去呀,我有不過去的招,反正我也讓你好受不了。
  「行了,我們光在這看熱鬧!」
  「對!我們都是看熱鬧的。」
  阮英說:「還有什麼說的,過來吧!」
  奚金哥擺開這口寶刀,剛想剁阮英,正這工夫,在另一棵樹上有人嚷了一聲:「慢!」騰!由樹上跳下一個人來,阮英根本就不認識。奚金哥一看,當時就愣了。
  跳下這個人,不到六十歲,頭戴鴨尾巾,身穿一身寶藍緞短衣,沒帶兵器,站到他們兩人的當中,擋住了奚金哥,衝阮英說:「朋友,你請到旁邊。我跟他有幾句話說。」
  唐鐵牛可看得很清楚。剛才唐鐵牛把這心都提到嗓子眼那兒了,不知道李昆把蘆千能不能給請來。這個老頭往下一站,唐鐵牛心裡就明白了,肯定是李昆請來的人。這老頭肯定是蘆千!
  這工夫奚金哥站到這老頭的跟前,把刀往左手一交,「撲通」,給這老頭跪下了:「叔叔,您到這兒幹什麼來了?」
  「我呀,我找你來了。」
  「叔叔,您找我來了,我今晚有事。我明天到您家去,有什麼話您跟我說。」
  「不!我跟你要東西來了,你把緊背低頭連珠弩給我!」
  「這--」
  「奚金哥,我教你弩的時候,可有話在先哪,你跟我學弩,你跟我對天明誓了。練好弩光為防身,不許傷人。對不對呀?」
  「啊--對呀。」
  「你今天跟這位英雄比武?我不知道他是誰。這裡頭濕了沒有我,乾了沒有我。你們倆人怎麼打,與我毫無相干。我還不向著你,我也不向著他。因為我這人怕多事。我就要收回我的連珠弩。你不能用我的連珠弩去傷人!」
  奚金哥聽到這兒,他半天沒有言語。奚金哥怎麼跟蘆千學的弩?原來奚金哥在藏軍山偷走了滾珠劈水電光刀之後,他跑到甘肅蘭州五泉山,找到他師父悟明長老。他一進門就哭了,給他師父跪下了。哭得很可憐:「師父啊!你救救我吧!」悟明長老一看,這怎麼回事啊:「金哥,你離開我很長時間了。今天回來怎麼這麼哭啊?誰欺負你了?」
  奚金哥說呀:「我堂堂男子大漢哪,受此大辱,我沒有臉在世上為人了!」
  悟明長老說:「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奚金哥說:「我認識個朋友叫蓋世英,在藏軍山我看中一個女人,叫陳清秋,我們眼看都要完婚了,被他們小八義中的一個叫花雲萍的人把我老婆子給霸過去了。師父,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跟他不能並立在陽世。這個仇我報不了。因為我打不過他,他們這幫人武藝很高。」
  悟明長老說:「就為一個女人,你動這麼大的肝火嗎?師父我這麼大歲數了,我能幫著你跟他們打仗去嗎?」
  「師父,我知道您這麼大歲數,不能輕而易舉地下山,您哪,教給我點絕技吧。把您那金錢鏢教給我得了。」
  悟明長老有一手絕技,他有二十四枚金錢鏢。奚金哥哪,就想跟他學金錢鏢。悟明長老一搖頭:「不行。那很吃功夫,不是三天兩天,一年兩年就能練成的。你這毛還嫩哪,你要想學成了金錢鏢,起碼得有幾年的功夫。」
  「師父,那我等不了。我現在就想找他們報仇!」
  悟明長老一聽到這兒,說:「要不這麼辦得了。我有個好朋友叫蘆千,他是專研究暗器的。我給你寫封信,再帶上我的一枚金錢鏢。拿著我這枚金錢鏢哇,就如同見我去了一樣。你求他教給你連珠弩吧!他那個玩藝可以很快掌握使用,你有了這個,再有左手鏢,加上你本身的功底,還不行嗎?」
  「好吧!師父。那麼我什麼時候走?」
  「你在山上呆幾天吧!」
  「我不呆了。師父,你快給我寫信吧!」
  悟明長老給他寫完信。這牧金錢鏢給他包好了,帶身上。告訴他到東京廿泉巷去找蘆千。奚金哥就來到了東京甘泉巷,見到了蘆千。這老頭哇,特別善良,一輩子膽小。你別看他研究暗器,他不好管閒事。蘆千說什麼也不教:「不行。別看你師父跟我磕過頭,我們倆是朋友,別的都行,這個我不能教。因為我老了,眼神也不濟。這玩藝兒整不好了。再說,我早就把它拋棄了。因為武林當中最反對暗器。光明正大的武林豪傑,沒有用暗器的。我不喜歡這個東西。頭幾年我年輕,還有點興趣,現在老了,這個東西我不用了。」
  奚金哥他很聰明,跪到老頭眼前,他說什麼也不起來。跪了有半個時辰,蘆千被他跪得心軟了。
  「你起來吧!你非讓我教不可,你得給我對天明誓呀!我教給你弩,只能用於防身,不許傷人。」
  奚金哥說:「行!」奚金哥對天明誓:「我要是用這弩去傷人,叫我不得好死!死於亂刀之下!」
  蘆千點了點頭:「行啊!」再加上奚金哥會獻慇懃,對老頭百般順從,他把老頭哄得滴溜轉,老頭挺喜歡他的。六個月的工夫,他把緊背低頭連珠弩學會了。辭別了老頭蘆千。
  今天晚上,李昆找到蘆千說:「蘆千啊,你教的好徒弟!他叫奚金哥。他殺了不少無辜的好人,少婦、長女,不用說別處,光東京死的人,就數不過來了。他是一個採花淫賊!官府正拿他。今天晚上啊,跟南路招討使,阮英在保國寺比武較量。比死武!還不一定誰死誰活呢,蘆千,你管不管!」
  蘆千說:「我也不知道哇!我教他光是為了防身,不是讓他傷人。再說,我這麼大歲數了,我跟著摻和什麼?」
  李昆說:「我跟你說明白,你去不去?你要去,沒別的。你不去,我去!我可告訴你,我到那兒要是被你的弩把我打死了,我叫我的兒子找你算帳。要你的命給我抵償!你聽見沒有?」
  蘆千說:「老親家。你消消火好不好?」蘆千這個人最怕惹事。越怕事還越出事。蘆千一想,我就得去一趟了。」蘆千就是這麼來的。
  奚金哥給他跪下了。蘆千跟他要弩:
  「我別的什麼也不管!你就把弩給我就行了。」
  奚金哥在地上就站起來了:
  「師叔,行!今天晚上過去,明天我把弩給你送去。」
  蘆千說:「不行!你必須現在給我。」
  奚金哥說:「現在我不能給!」
  蘆千說:「你要不給,我自己摘!」老頭說話就想奔奚金哥去摘這個弩。
  奚金哥一低頭「啪啪!」就崩出三根弩箭。蘆千一閃身,這三支箭打空了。老頭一樂:「冤家,你這個畜生,你一撅屁股我知道你屙幾個糞蛋!那弩是我研究的,你要想使弩我能看不出來嗎?小子你真狠毒啊!有恩不報,反來為仇哇!我教給你的弩,用來打我,你真逼我蘆千要賣賣老了。我沒帶來兵器。」蘆千往牆頭一看,那兒四五個看熱鬧的。
  「朋友,哪位有刀!借給我一口。」
  唐鐵牛說:「那玩藝兒有的是,來!雲萍,把你刀給他!」雲萍把單刀扔過去了。
  蘆千撿起這把刀,還沒等上前動手。「刷!」奚金哥左手又拋出一支鏢來,是奔老頭小腹打的。這支鏢往死裡打的,想把蘆千給打死。老頭手疾眼快,一閃身,略一慢,「崩」這支鏢給老頭大腿根就釘上丁。「哎喲!」蘆千就坐下了。
  奚金哥擺刀想剁蘆千。他把刀又撤回來了:「師叔,我對不住您,您先回家。明天我到您家去賠禮道歉!可是今天晚上,我要和阮英決一死戰!不能陪您回去。」
  這工夫長青、雲萍就跳下來,趕忙把老頭給攙過來。蘆千氣得直哆嗦:「奚金哥呀!我算認識你了。」
  唐鐵牛說:「快把老頭送回家吧,帶重傷了。」時長青、花雲萍攙老頭就出了保國寺。
  奚金哥這回眼睛都紅了。他一壓滾珠劈水電光刀:「姓阮的!請過來!」
  阮英縱身就過來了,擺開這把透龍劍,跟奚金哥就戰到了一起。奚金哥這口滾珠劈水電光刀,上下翻飛,冷風嗖嗖,閃展騰挪,身輕如燕。阮英恰似猿猴,躥跳自如,這把透龍寶劍也是電光灼灼,鋒刃逼人。
  兩個人打著,唐鐵牛、殿曦嵐,金貴在牆頭上坐著,鐵牛這顆心怦怦直跳。哎呀!長了哇,我兄弟阮英非敗了不可,不是別的,論能耐,比他不低。論刀法,阮英只在他以上,可他有左手鏢、連珠弩、再加上滾珠劈水電光刀。兄弟你長了非不行不可呀!這怎麼辦?想到這唐鐵牛嚷上了:
  「奚金哥!你狗熊!真是英雄啊,你別使暗器!使連珠弩哇!那算什麼英雄。使左手鏢哇!那也不是光明正大。奚金哥呀!你有能耐啊!你光用刀!別的全別使。那
  我們才贊成呢!」
  殿曦嵐說:「對!」
  奚金哥在前邊打著,心裡頭也直生氣:「他唐矬子跟著直攪和什麼呀,吵的我直鬧心哪?」
  「我說金貴、曦嵐哪!我給你們唱個歌聽聽啊!」
  「我愛聽,唱吧!」
  唐鐵牛扯著蛤蟆嗓:
  「正月裡正月正,
  奚金哥要吹燈。」
  「唱的真好聽!」
  「我還有哪!
  「二月裡龍抬頭,
  奚金哥活到了頭。」
  「唱的還挺油。」
  「三月裡三月三,
  奚金哥要上西天。」
  「好的。沒個完!」
  你說把奚金哥給氣的直罵:「這個矬夫!哪裡學來這麼些詞,啊!」
  「我我說奚金哥啊,你,你不行了。哎,我,我說那南房上是誰?」
  唐鐵牛一吵吵「那南房上是誰?」奚金哥也一愣:噢?南房上還有人嗎?他這麼一回頭,阮英的透龍劍「刷--」的一下子,「哎喲!」奚金哥一低頭。差一點把帽子給削去。奚金哥一看,南房上根本沒人。心想:唐矬子,你這小子太壞了。唐鐵牛這你是虛張聲勢,分散我的注意力呀!奚金哥氣得格吱吱直咬牙。
  「姓阮的!你別讓那個唐矬子再吵吵了,你打不過,靠瞎嚷嗎?」
  阮英說:「唐鐵牛,你不要再嚷了!」
  唐鐵牛說:「哎,這不對呀!奚金哥,哪個法律規定的不讓說話呀?我說話還犯法嗎?我也沒過去幫忙啊!」
  奚金哥,阮英他們二人繼續還打。唐鐵牛在這看著,他又接著吵吵:
  「我說東面那房上,是誰啊?是你奚金哥埋伏的人嗎?」
  奚金哥一想:我這回說什麼也不聽你的了。繼續跟阮英打,這時候由東面房上「撲楞」真站起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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