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齊天雲投宋定巧計 林素娘派兵破重圍
餘靜把秦文煥領到了樹林,見到元帥林素娘。林元帥,勸秦文煥投降歸順。
當秦文煥提到公主的時候,林素娘說:「秦駙馬,你不是最擔心的就是二公主齊愛仙嗎?我已經派人接她去了。你看,他們來了!」
原來林元帥早有安排,派唐鐵牛和楊賽花去捉拿齊愛仙。這二位奉命來到安南國的營門外。唐鐵牛討敵要陣,叫齊愛仙出來。
「番兵!快去稟報你們的二公主齊愛仙,叫她出來。她出來早了哇,跟秦文煥還能見個面,她出來要是晚了哇,他兩口子可見不著了!」
唐鐵牛這麼一要陣,齊愛仙聽到秦文煥被人家引出營去了,就知道是凶多吉少。二公主上馬端刀就出營了。一見唐鐵牛哇,把二公主氣得柳眉倒立,杏眼圓睜,手裡端著這口大刀奔唐鐵牛就去了。
「好哇!唐鐵牛哇,你把我的駙馬給弄到哪去了?」
「啊,他呀,死了!我看你呀,二十來歲,長得還挺漂亮,剛守著啦,改嫁吧!嫁給我行不?」
二公主一聽,氣得滿臉通紅,大刀一舉,奔唐鐵牛就剁去了。唐鐵牛騎著馬,手裡拿著鐵棒槌。「開!」往外一招架。他一想,我別跟她打了,叫我老婆子收拾她得了。
「我說賽花呀快、快過來!」
唐鐵牛架一下,撥馬回去了。楊賽花殺到了齊愛仙的跟前,腰裡解下了青銅鏈子錘,把錘頭往兩旁一分。
「嘿嘿,認識我嗎?」
二公主一看,這個人沒騎馬,也是一摟多粗。不到四尺高,夫上綰著兩個大抓髻。穿一身紫花的褲褂,他是男的是女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呀,叫楊賽花。你是齊愛仙嗎?」
「正是你家二公主。」
「哼!怪不得把秦文煥給迷得那樣呢。長得是真夠漂亮的。」
唐鐵牛在後邊說:「老婆子,別謙虛,我看哪,她比你差多了。誰也沒有你長得好看!」
「是真的嗎?我說牛啊。」楊賽花回頭問。
「真的!」唐鐵牛在後邊答。
唐鐵牛可會溜須拍馬了。他知道他老婆武藝出眾呀,疆場上給兩句美言,鼓舞鬥志。楊賽花把青銅鏈子錘往兩旁一分:
「齊愛仙你服綁吧!」
齊愛仙一聽,這兩個人鬧半天是夫妻倆呀,這是個女的。難為他倆怎麼找一塊的,跟這樣人還有什麼話好說嗎,看我取她首級。二公主手裡端著大刀奔著楊賽花就剁去了。
楊賽花用錘招架,三招五式啊,齊愛仙不是楊賽花的對手。楊賽花的錘頭住外一扔,把齊愛仙的馬腿就繞上了。往懷裡裡一帶,「咕通」把馬給拽趴下了。「咣當」把齊愛仙就摔到馬下。楊賽花過來就把齊愛仙摁住了。
「別動!還跑得了嗎?啊?我今天就是拿你來的!」
楊賽花用繩子把齊愛仙就綁起來了。然後綁到馬鞍鞽上,楊賽花上了馬,把齊愛仙就抱到懷裡啦。
「我說郎君啊,快走哇!」
楊賽花騎著齊愛仙這匹馬,奔樹林來了。唐鐵牛在後邊跟著。他們來到了樹林。林素娘一說,秦文煥抬頭看,把臉都氣白了。
「林元帥呀,你這就不對了。你們的宋將這是接我的妻子嗎?這對我是莫大的侮辱畦。你們一員宋將,把我的夫人抱到懷裡了。元帥,你叫我秦文煥還怎麼在世上為人!」
林素娘一聽笑了:「秦駙馬,怎麼著?吃不住勁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她不是男的,她是女的。」
「女的?」
楊賽花說:「怎麼,你認為我是男的?男的有這麼好看的嗎?我是大姑娘,我跟我郎君還沒拜天地呢?」
秦文煥仔細一看,確實是個女的。臉上還搽著粉呢!元帥林素娘吩咐:「把二公主趕快接到大營!然後叫你夫妻團圓。」二公主都沒來得及和秦文煥說句話,就被楊賽花帶進宋營裡去了。秦文煥知道,這是把二公主當了人質了,我怎麼也得降了。
林素娘說:「秦駙馬,這回你放心了吧!二公主在我營中,那是安然無恙了。」
餘靜說:「奴才,你還有什麼講的。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你把番王哈天棟的人頭拿來,好見元帥請功受賞。」
「這……」
林元帥說:「餘道長,番王哈天棟在鐵佛寺裡頭,戒備森嚴。要想拿他的人頭有點太難了。再說我們現在不應該打草驚蛇。我看第一步,秦文煥你回去,要先把徐文彪跟大公主齊愛蓮救出來。勸番王齊天雲投降歸順。我揣摸這件事情,你還能辦到吧。」
「那好吧,元帥等信吧。」秦文煥上了馬,手裡拿著金頂棗陽槊,奔他大營去了。
餘靜跟林素娘說:「林元帥呀,我的不肖之徒,已被我勸說歸正,我此行目的已經達到,此處不能久待了,我得回山,你們有什麼為難之處哇,再到山上去找我。我餘靜聞信必到。」
林素娘再三致謝,最後,餘道長告辭回山,唐鐵牛還送了一段路,……回來再說秦文煥。
秦文煥無精打采地同到了營中,先到牢房裡見到徐文彪和齊愛蓮。秦文煥把自己的經過全跟他們倆人說了。
文彪一聽,心中歡喜,說:「文煥,你打算怎麼勸說番王齊天雲投降啊?」
「我想這麼辦吧,要勸老王爺齊天雲投降,不是輕而易舉的。我到那兒給你們倆講情,叫王爺把你們倆給放出來,咱們三個訂好了,今天晚上,擺宴勸酒,趁勢,把王爺齊天雲灌醉捉拿到宋營裡去。到那兒叫元帥林素娘勸他投降歸順。」
「好吧。文煥,你就去辦吧。」
秦文煥來到黃羅帳,見到番王齊天雲。老番王在那兒正掉眼淚呢。
「文煥哪,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愛仙呢?聽說被他們給拿走了。現在死活不知,你沒去救她嗎?」
「我去救她了,殺了半天,沒殺進宋營,因而孩兒我回來了。」
「啦,我最喜歡的就是我二女兒愛仙哪,沒想到被他們給拿走了。我看哪,兩國開兵,仇深似海。這條命啊,要保不住了。」
「父王啊,我看您應該把我大姐丈和姐姐齊愛蓮給放出來吧。」
「不放!這兩個冤家,我要不看你的面上,早就把他殺了。」
「父王,這一半天我沒少到牢城營去。我到那兒勸過他們倆,姐丈和姐姐,他們兩個都後悔奠及。悔不該,想反我們的大營。悔不該,以小犯上叫您生氣,他們有時竟至痛不欲生,我想,不管如何,那是您的親生之女,既然他們痛悔前非了,您就該高抬貴手,饒恕他們。」
「我不信,這兩個冤家能夠回心轉意嗎?」
「真的,不信您把他們推來看看。」
這叫虎毒不吃子啊!有狠心的兒女,可沒有狠心的爹媽。老番王就兩女兒,他沒兒子,這倆姑娘真是愛如珍寶,視做掌上明珠。秦文煥一講情,老頭也就就坡下驢了:
「來呀!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推來!」
番兵去了不大的工失,把齊愛蓮和徐文彪就推來了。
「給爹爹磕頭!」
「給父王磕頭!」
「兩個冤家,按理說早就該把你們殺了。我聽文煥說你們兩回心轉意了。是真的嗎?」
愛蓮說:「爹爹,我們錯了,真正的回心轉意了。爹,您把我們饒了吧!」
文彪說:「老王爺,兒一念之差,鑄成大錯,還望父王開恩!」
「咳!今後可不要再差了,既然如此,給他們綁繩鬆開!」秦文煥過來把他們倆人繩子給鬆開了。
「文彪哇,愛蓮哪,你們知道嗎?你妹妹被宋營拿走了。現在死活不知,今天已經天晚了,到明天你們到疆場上,討敵要陣,一定把你妹妹愛仙給救回來。」
「爹爹,那您就放心吧!」
秦文煥說:「咱們擺上一桌酒席,叫他們倆給您多敬幾杯酒,也算給您賠不是,給您賠禮了。您看如何?」
王爺說:「來呀,把御宴擺上!」侍衛們急忙應聲而去,不多時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秦文煥向侍衛們說:「今天是我們家中人相聚,要好好敘敘家常,你們都退出吧!」
幾個侍衛一聽,人家是一家子說話,咱在這聽著算老幾呀!撤吧!全都退出啦。
徐文彪斟酒一杯,雙手遞過來說:「老人家,這是我的贖罪灑,請您賞臉。」
老番王接過杯來,一飲而盡。齊受蓮也斟酒一杯遞過來:「父王,這也是女兒我的贖罪酒,您不喝就是不原諒我。」
老頭接過來又喝了。
秦文煥又倒了一杯:「這也是我的贖罪酒。」老頭說:「你怎麼也贖罪了?」
秦文煥說:「您的二女兒被宋營抓去,我沒救出來,還不該贖罪嗎?」
「好!」老頭又喝了……他們推杯換盞,輪番敬酒,一會幾工夫,老番王面紅耳赤,語無倫次,最後手扶桌案,哭了。
徐文彪說:「老人家您怎麼哭了,何事傷心呢?」
「唉!你們都在這裡給我敬酒,可我的二女兒愛仙,現在何處呢?宋營會不會把她殺死呀?」
秦文煥一看到時候了,他看了看虛文彪,使了個眼色,然後向老番王說:「老人家。我們知道您惦記著愛仙。這樣吧!我們陪同您到宋營上看看如何?」
老番王睜開醉眼說:「怎麼去?」
秦文煥說:「就這麼去,我們攙著您……
說著話,秦文煥與徐文彪兩個人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齊天雲,秦文煥從身後掏出繩子便綁!老番王酒醉昏昏已是無力反抗,口裡剛要嚷,被齊愛蓮用一塊手帕把嘴給堵住了,連說:「爹爹不要生氣,一會兒就給您解開!」三個人齊動手把齊天雲雙臂綁上,然後用一件戰袍往他身上一披,先讓他在椅子上安坐,秦文煥走出大帳看看動靜,只見有兩名侍衛在大帳門外遠處瞭哨,秦文煥轉身回來之後,見老番王坐在椅子上已是昏昏睡去……
奏文煥說:「天助我也,我正怕他路上吵嚷,不料他竟自己睡著了,快走。」
當下徐文彪背起老番王,秦文煥與齊受蓮二人在旁邊護送走出大帳。番兵一見正要問時,秦文煥先答道:「王爺醉了,到我們帳裡去喝點醉酒湯。」番兵並不敢多問,任著三個人牽過馬來,把王爺駕到馬上,由徐文彪攬著他。另兩人護著,出了番營直奔宋營而來。
來到宋營營門外,徐文彪命宋軍速去報稟元帥得知。
林素娘聞聽之後,立即升帳,並命人請他們進營。秦文煥、徐文彪、齊愛蓮三人架著齊天雲走進大帳之後,秦文煥、徐文彪先給元帥見禮,齊愛蓮也參見元帥,並表示謝罪之意,林素娘降階相攙,吩咐賜座。
此時的齊天雲,酒勁兒已經過了許多,他已知道自己到了宋營,嘴雖然被堵著,但怒目而視,雙臂搖晃,大有掙斷繩索以死相拼之勢。
林素娘吩咐把齊天雲口內東西取出,綁繩鬆開。
番王齊天雲站到當中破口大罵:「你們把我殺了吧!你們宋軍是匹夫,你們利用這種辦法把我給拿來了,我不贊成你們!要殺有頭,要剮有肉。你們就隨便吧!我至死不降!」
「老王爺,您先別生氣。須知天意該然,人意難回,我軍到此,重圍即破,今日將你請至此處,怕的是攻戰之時,傷了你老,你何必如此動怒?」
齊天雲說:「你破重圍?談何容易,我軍層層包圍,堅如磐石,你們不過是自來送死。」
林素娘說:「我們已是穩操勝券,你們必然敗北,別人不說,就說您吧!眼下就已在我的帳下,連您的最近的人都歸降丁大宋,這還不是大勢所趨嗎?」
齊天雲說:「誰歸降你們大宋了?」林素娘說:「你的駙馬,你的女兒全都投降了。你就是不投降,你能擋得住嗎?」
「這……你們把我殺了吧!」
大公主一看,趕忙給她爹爹跪下了。
「爹呀,您降了吧。審時度勢,應該當機立斷了,我勸爹爹您懸崖勒馬。爹爹,我們都降了,您還不降嗎?我給您跪下了。」
秦文煥也跪下了。徐文彪也跪下了。「老王爺,您投降吧!我們是您的姑爺。我們不該以小犯上,現在是兩國開兵,沒有辦法。把您捆綁過來,您多原諒。」
這工夫齊愛仙從外邊進來了。也給她爹跪下了:「爹呀,我也降了。你也降了吧!」
老番王一看,倆駙出,倆公主全給他跪下了。鬧了歸齊,你們這四個東西是糊弄我一個人啊!
「咳!降就降吧!」
老王爺投降了。
林素娘告訴老王爺:「您哪,先回營。明天本帥破重圍,您大兵不動就行。」
「元帥,您就放心吧!」
徐文彪、秦文煥、齊愛蓮,齊愛仙跟著老王爺一塊回營。臨走的時候,元帥林素娘把徐文彪叫到旁邊,告訴他:「今天晚上你一定跟鐵甲關聯絡,叫他們裡頭知道,四更天吃完戰飯,五更天放炮破重圍!」
「是!」
徐文彪回到了番營裡共,就一更多天了。徐文彪上馬端槍出了番營,來到鐵甲關前。一叫城,宋兵來到裡面稟報阮英。阮英來到城外,把四哥接了進去。
「四哥,你怎麼同來的?」
文彪把自己的經過和見到林素娘的事情整個講說了一遍。「不過元帥,我得請罪呀。臨陣收妻,罪該萬死啊!」
「四哥,你還沒有老婆,再者說,公主對你是一片癡情,幫助我們破重圍有功。這樣的媳婦應該收。」
「四哥,明天四更天吃完戰飯,五更天破重圍。元帥定准了。」
「定准了。」
「那麼四哥,您是在城中,還是回去?」
「我得回去!」
「好吧!」
徐文彪同營了。阮英做好了安排布署。
再說二路元帥林素娘。四更天起來,用完戰飯,打動聚將鼓,「咕嚕嚕……」點鼓聚將。眾戰將來到裡頭參見元帥。
「見元帥!」
「參見元帥!」
元帥林素娘一看。眾戰將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元帥拿起一支令箭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啊。我們今天破重圍,只准拼死向前,不准苟活退後,先行者為奮勇敢死隊。唐鐵牛、樂寶,聽令!」
「末將在!」
「給你三萬人馬,由烏孫國,從東面往裡殺,一定和宋軍裡頭阮英的人馬接上頭。違令者斬!」
「是!」唐鐵牛帶兵走了。
孟春達一想,他們打烏孫國由東面打,那我是打北面,是打南面啊?他旁邊等著呢。元帥林素娘又操起一支令箭,「副先鋒吳賓聽令!」
「末將在!」
「吳賓,你與大將周順芳和楊修,帶上三萬人馬,由黑水國打南面往裡殺。一定要跟宋軍接頭。貪生怕死,臨陣脫逃者斬!」
「末將尊令!」吳賓帶領三萬兵也出營走了。
元帥又拿起一支將令。把孟春達急得直搓手啊。我打哪一面哇,頭些日子我帶著傷,元帥不派我。現在我傷好了,元帥怎麼還不派我呢!元帥往旁邊看了看,「趙天雄、趙海雄、趙飛雄聽令!」
「末將在!」
「我給你們三萬人馬,由西門往裡殺,當然了,西面就是安青國,我們一刀一槍也不能動。到那兒就像是會親家似的,就能跟鐵甲關的人馬會師。不過你們也得多加小心。要跟兩位駙馬文彪、文煥直奔鐵佛寺,在裡邊捉拿番王哈天棟,搭救元帥周景龍。」
「末將尊令!」帶兵也走了。
孟春達一想:就剩北面了。這回該是我的了吧!他不敢搶令,他知道軍營裡有紀律。元帥又拿起一支將令:「楊賽花、花面閻軍姚山動聽令!」
「末將在!」
「你們帶領三萬大軍在北面往裡殺。北面就是交趾國,咱們元帥可就在鐵佛寺裡押著呢。你們一定要打北方殺到中營,搭救元帥周景龍。捉拿番王哈天棟。如果你們要是畏刀避劍、貪生怕死,本帥是定斬不饒!」
「噢,尊令了。走!」楊賽花與姚山動,帶領三萬大兵就出營了。
孟春達在旁邊急得汗都下來了。「哎呀,元帥呀!四面一面也不派我,難道我盂春達沒有用了嗎?」元帥林素娘又拿起一支將令,看了看孟春達。
「孟春達聽今!」
「噢,末將在!」
「本帥給你一支將令,你為四面輪流總接應。哪面要是打敗仗,你如接應不到,本帥我要你的腦袋!」
「哎呀,那太好了!」
「孟春達,本帥還有話跟你說。」
「元帥,我知道了,您是說那牛,哎,那那牛跑不了。」
「對!一定要活捉『神力牛』,你要是抓不住『神力牛』,本帥要重重加罪!」
「你就放一心得了,那個臨走的時候,我得帶點家物什。我得牽牛哇,給我拿個手銬子來!」
孟春達身上掖著手鑄子,上了馬,手裡拿著這對獨腳銅人槊出營了。
二路元帥林素娘,帶著陳清秋、蓋嬌娘和六千人馬,為四面輪流總指揮。林素娘親自督隊呀。這個炮呀。周圍全響了。「隆隆隆!殺呀……」一起攻打番營,一片喊殺聲……
番王哈天棟在鐵佛寺裡,探馬不斷向他報告。「報告王爺,可了不得了。西面安南國一槍一刀沒動哇!老番王齊天雲造反了,跟宋軍一起殺奔鐵佛寺來了!」
「啊?齊天雲哪!我要抓住你,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探馬又來報:「報王爺,南面黑水國營也保不住了。大帥傅雲飛。被那個大個子孟春達趕到南門,一下就給砸死了。眼看南門也保不住了。」
「再探,再報!」
番兵又來報:「王爺呀,東邊也內亂了。番王雷天寶的二姑娘,雷小霞也愛上了中原大國的小白臉,叫楊方啊!他們在裡頭也造反了。跟宋軍在一起也往裡殺呢,恐怕東面也守不住了。」
老番王可冒了汗了。事到如今,我看我的北門也難保住了。正這工夫,番兵又來稟報;「報,有個丑丫頭叫楊賽花,那對青銅鏈子錘可太厲害了,把我們打得是死屍橫躺,鮮血成河了。咱們兩員大將,北賽虎、北賽彪,已經死到她的錘下。現在他們殺奔中營而來!」老番王哈天棟嚇得鬍鬚亂抖,蟒袍直顫。「把他們元帥周景龍給我推來!」命令一下,把周景龍就推來了。
番王說:「頭路元帥周景龍,你改姓陳景龍。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周景龍也好,陳景龍也罷。反正你是頭路元帥。今天你投降歸順吧!你不投降歸順,我馬上就要你的命!」
周景龍一笑說:「番王,我聽見周圍喊殺連天,鼓聲隆隆,炮聲陣陣。眼看重圍你就保不住了。你就殺了我,我就算為國捐軀,你能活得了嗎?」
「好哇!既然如此,推出去斬了!」
「爹爹,您不能把他殺了,如果把他殺了,我們連後手都沒有了。爹爹,我們還是趕緊退吧!」哈羞花在一旁插話。
「神力牛」說;「我看也應該退吧,我可以出去抵擋一陣兒,現在哪面都保不住了,光靠北面也不行了。走為上啊!」
老番王說:「把周景龍裝進木籠囚車。吳明你押著囚車,哈雷在頭前帶隊。本王帶領戰將斷後。然後直奔九曲連環谷,打那兒奔韶關。」
「神力牛」和響馬吳明押著囚車木籠,帶著番兵正往前走,眼前就到九曲連環谷了。
他們正往前走哇,就看九曲連環谷旁邊山坡那個樹林裡頭。有人嚷了一聲,象打個雷一樣。
「唉!小子!老爺孟春達等候多時了。」孟春達催寶馬花斑豹,這才要雙人對雙鎲,狻猊鬥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