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老劍客比武會神牛 小英雄斬蟒救姑娘

  唐鐵牛和楊玉川吐露了真情,老爺子楊玉川哪,當時撕心裂膽地嚷了一聲:「萬年哪,你死得好苦哇!」
  老頭哇,哏兒嘍一聲,背過氣去了。楊方、楊俊一看哪,說:「唐鐵牛,不讓你說你偏說,我爹死了,這怎麼辦哪?爹呀,爹呀!」哥兩個趴在老頭身上這個哭哇,唐鐵牛哇,也傻了眼了:哎呀!老爺子要真死嘍,誰能夠去打哈雷呀。
  「我說師爺爺!」
  唐鐵牛跑到老頭身後頭,把老爺子給推起來,照定老頭的後心哪,「梆梆梆」就拍了幾巴掌,你別說,他這麼一捶巴呀,老頭這個氣呀又上來了。「嗯,行了,爺爺緩醒過來啦。」
  老頭急忙把眼睛睜開,出了一頭冷汗。
  「嗯,我好啦,我一點病也沒有了,楊俊、楊方,你們帶我到萬年的墳上,我去看看他。」
  大傢伙圍著老爺子,就來到宋萬年墳頭跟前,老頭兒在那望著墳頭,老淚縱橫,給萬年燒了幾張紙,大伙勸住了老爺子的哭聲,他們一塊又回到了客廳。老頭把應該帶的東西收拾了收拾。
  「鐵牛哇,咱們走!到前敵我給萬年去報仇去。」
  楊俊說:「爹,您身體不行。」
  「我沒事了,剛才我出了這一頭冷汗哪,我覺著輕鬆多了。」
  「爹,我們不放心哪,我跟您一起去吧。」
  「揚俊哪,你留到家吧,我就帶著方兒去吧。」
  楊方說:「是。」
  外邊鞴好了三匹馬,唐鐵牛,楊方,還有抄手劍客楊溪楊玉川,他們三個人快馬加鞭,離開了連雲縣,就來到了兩軍陣前。前邊就是宋營了,唐鐵牛彩到營門外,下了馬,叫門軍趕快去報信兒,說師爺爺來了,叫阮英趕快來迎接。一會的工夫,營門大開,由裡頭出來有好幾百人哪,擺隊相迎。阮英來到老人家的馬前一抱腕:
  「爺爺,我是阮英,我給您磕頭了。」
  尉遲霄、孔生、徐文彪,時長青、花雲萍、小孩金貴、鐵金定、鄭翠萍、鄭猛熊,忽啦,這幫人全給老爺子跪下了。老頭兒急忙下了馬,把他們都攙扶起來:「起來、起來,我有何德能,勞駕大家出來擺隊相迎啊,阮英啊,咱們快進營吧。」
  阮英把楊玉川就接到了中軍寶帳,阮英一拖腕,「師爺,您當中坐。」
  「阮招討,有道是帥不離位,你還是坐下吧,給我搭一偏座吧。」
  「這,那好,給師爺搭一上座。」
  阮英坐在了當中,把「神力牛」哈雷的情況,簡單和老頭說了一遍。
  老頭說:「咱們應該打主動的仗,別讓他來找咱們,咱們找他去。」
  阮英說:「師爺,您遠路而來不休息休息嗎?」
  老頭說:「我覺著我精神頭很足,咱們馬上就去。」
  阮英立刻打動聚將鼓,聚齊了五百官兵,大傢伙眾星星捧月亮,圍護著老人家楊玉川,離開了宋營,就到了鐵佛寺。在外頭把隊伍扎住。阮英說:
  「鐵牛,你上前去叫陣,叫『神力牛』哈雷出來。」
  唐鐵牛說:「好。」
  廟鐵牛來到廟門外頭,「呔,你們番兵趕緊擊稟報,叫哈雷出來,我們哪,要他的牛頭哇。」
  唐鐵牛這麼一吵吵哇,不大會兒的工夫,廟門開了,「神力牛」哈雷出來了,身後頭帶著許多的番兵番將,圍護著他下了台階,楊溪楊玉川遠處一看,「嚯,這小子,長得咬不咬人可真嚇人哪。象個兇神似的。「神力牛」來到阮英的跟前。
  「阮招討,今天來比武嗎?」
  「哈雷太子,不錯,今天我們正要和你比武。」
  「是在裡邊比呢,還是在外邊比呢?」
  「隨便吧。」
  「阮招討,還是請到廟裡吧。」
  阮英說:「行。」阮英把五百兵啊,外邊紮了一部分,帶著一部分戰將,跟楊玉川他們就進了鐵佛寺。
  來到鐵佛寺裡面。大殿外頭,排好了戰場,哈雷站當中:「誰過來?」
  楊玉川說:「阮英啊,你先過去跟他打頭陣,我看看他的招術。」
  「好吧。」
  阮英身背後把單刀抽出來,一縱身,來到哈雷的跟
  前。
  「哈雷,過來吧。」
  「阮招討,我今天能跟你比武,真是求之不得啦,請!」
  阮英擺單刀跟「神力牛」就打起來了。阮英施展的是輕身術,閃展騰挪,要動力氣,根本不行。哈雷呢,擺開牛頭鎲是上下飛舞,轉眼之間哪,就打了三十個照面,阮英也冒了汗了。唐鐵牛在楊玉川旁邊。小聲嘀咕:「我說師爺呀,您這個招看得怎麼樣啊,明白沒?猴要完哪,腦袋冒汗啦,一會兒猴要敗嘍。這事就不好辦啦。」
  老頭點了點頭:
  「鐵牛哇,你別瞎吵吵,我明白,我心裡有底,阮英啊,再跟他打二十個照面,也往事。好吧。阮招討,你回來,對付這個無名的小輩還用你嗎?讓給老朽。」
  老頭縱身過來了,把阮英給替下來,站到「神力牛」的跟前,「神力牛一打量這個老頭,這老頭中等身材,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褲褂,腰裡係著大帶,下邊是白襪子黑布鞋。老頭兒,頭上沒戴帽子,綰著頭卷,別著竹簪,白髮蒼蒼,一部銀髯,紅樸樸的臉堂,精神頭可挺足。不過哈雷心裡一想。這麼大歲數的老頭子,他也敢過來跟我比武?
  哈雷說:「老頭,你是幹什麼的?」
  「我呀,我是串門的。」
  「串門的?串門的你跟我比武,你是活膩了嗎?你要死嘍,你的兒女還不找我給你抵償嗎?」
  「哼哼,哈雷你這娃娃,不要口吐狼言,我跟你說實在的,我今天跟你比武,我把你打敗了,算不算數?」
  「嗯?你把我戰敗嘍,那當然算數啦。」
  老爺子點了點頭:「那好吧。」楊玉川由打身上解下來三十六節鏈子鞭,往手中一擎:「你過來吧。」
  哈雷擺開了牛頭鎲,心中暗樂:老匹夫,你這麼大的歲數,你別說跟我比武哇,你就跟我折騰一會幾,你就得趴下呀。
  「嘿嘿,你在我眼前過不去五個照面,找就要你的命!」
  他擺開牛頭鎲直奔楊玉川,「嗚--」就砸下來了,老頭一哈腰,「噌」一縱身,就跑到「神力牛」的身後頭去了。哎喲,「神力牛」一琢磨,這老傢伙行啊,身體夠快的。這一下子跑到我身後頭去了。
  哈雷還沒等緩過勁來呢,老頭拿著鏈子鞭,斜肩帶背,奔著哈雷「嗚--」就抽來了。哈雷趕忙縮頸藏頭,這麼一低頭,「嗚--」鞭在頭上過去了,老頭擺開了鏈子鞭,「啪啪啪啪……」跟哈雷戰了有三四十個照面,沒分勝敗。小八義弟兄遠處看著,都暗暗伸大拇哥,心想:爺爺不愧是老當益壯啊,功底扎實呀,老人家動作靈便,鞭花變化無窮,跟哈雷呀,轉眼之間就戰到五十個照面了。
  哈雷他也在想:這老傢伙動力氣,他跟本不行,他是用巧抄的招術,我呀,把他鞭給奪過來,就算啦。
  哈雷拿著牛頭鎲,來回繞來繞去就找老頭的鞭,忽然,他找了個機會,把兩個鎲,「啪!」往一塊一併,把老頭的鞭就結夾住了。接著他這麼一纏,用牛頭鎲就把鞭給纏上了。
  楊玉川一想:他要是把我的鞭給奪過去。我那就算栽了。老人家用的是內氣功,兩隻腳牢牢地紮到地下,雙膀較力,「咳!咳!」兩個人相持不下。
  這工夫,小八義的弟兄們都害怕了,師爺爺這麼大的年紀,時間長了非輸不可。唐鐵牛說:「這麼辦吧,咱們幫忙吧,過去個人。」
  阮英擺手說:「不行。咱們要是過去幫忙,叫哈雷不就有了話把兒了嗎?那不說我們不是英雄嗎?我看哪,咱爺爺準能贏!」
  就這時候哇!看老爺子的腳底下,「咔哧」,踩的那方磚,裂啦。哈雷的腳底下的磚也碎了,按現在話說呀,有五分鐘。「咔」,餳玉川的鞭哪,斷了。兩個人都晃了一下子。哈雷呀,腦袋也冒汗了,這小子,從來打仗他沒感覺過累,今天哪,他確實有點過力了。「呼--呼--」直喘粗氣;老頭兒呢,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哈雷呀,怎麼樣,我的兵器壞了』,你把那鞭給我吧,今天哪,咱似就到這。等我回營,把鞭收拾好嘍,咱們明天再接著打。」
  「嗯,那好,那好。就這麼辦。」
  楊玉川跟著小八義弟兄出了鐵佛寺,外邊上了馬,奔連營來了。一邊往回走著,老頭兒跟阮英說:「孩子呀,『神力牛』哈雷這小子,力氣頭是真不小哇,我今天哪,電用過力了,爺爺說良心話哪,頭幾年還可以,我老了,七十來歲的年紀了,再加上我有病剛好,還有點虛弱,我琢磨著,今天還可以,明天哪,恐怕我就抵不住他了。」
  這叫麻桿打狼--兩頭害怕。哈雷那邊,也擔著心呢,大傢伙圍護著老頭回了連營,到了大營裡頭,老爺子坐下,阮英說:「爺爺,哪您就歇息幾天,緩一緩身體,然後再說。」
  楊玉川說:「阮英,不過哈雷這個鎲招,我可看明白了,他是跟我那個朋友學的,我看哪,肯定是他教的。」
  「爺爺,您說前是誰呀?」
  「他最近出家了,當老道了,看破紅塵了。過去我們哥倆不錯,一個頭磕到地下,他比我小得多呀,今年不到六十吧,我們經常在一塊兒切磋武藝,他叫公孫山,他也是水伯梁山一百單八將巾入雲龍公孫勝的一個叔伯兄弟,離我們這不遠,東南上,有個雙峰寨呀,雙峰寨附近有一十雙峰觀,他自己給自己起個道號,叫什麼雙峰居士。這個老傢伙,你用中國人的武術教外國人,反過來打中國人,我見了面非罵他不可,孩子呀,你們派個人去,我寫一封信,把他給我請來,我叫他把哈雷的武藝收回來,把他給廢了,要他的命。如果他不管的話,我跟這老傢伙沒完。你們派個人去吧,離這不遠,才幾十里地。」
  阮英說:「咱們弟兄們,看誰去好哇?」
  時長青、花雲萍說:「我們哥倆去。」徐文彪說:「要不然我去吧。」
  阮英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三哥去吧。」
  「對。我看也得我去。」
  阮英心想啊,就得我三哥去,因為我三哥呀,能隨機應變,他呀。有辦法。
  「三哥,趕早別趕晚,馬上就動身。」
  「那好,我再找個幫忙的吧。我帶楊方去得了。」
  楊玉川說呀:「帶著方兒去也行。方兒,你就跟著鐵牛去一趟。」
  「好,爹爹,那我就跟他去吧。」
  唐鐵牛說:「這麼辦,到那兒你聽我的啊。」
  楊方說:「當然了,我還不會講活,我就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那好吧。」
  外邊哪,鞲上了兩匹馬,兩個人上了馬,出了東營門,就往東南上下來了。他們走出來也就有一半的路,正往前邊走著哇,前邊有一座高山。「哎喲。」一看在山崖那,有一個姑娘,這姑娘啊,被一條怪蟒逼到那裡,眼看就站不住了,她手裡頭拿著一張弓,是驚慌失措。
  楊方,唐鐵牛他們兩個人的馬,就到山崖底下了,這個山崖離地面呀,有三丈多高呢,楊方一想:這姑娘,這不就完了嗎?到山頂上不趕趟了。「哎呀!」正在這工夫哇,這姑娘腳底下一滑,「哧溜,悠--」由山上就掉下來了,楊方啊,下意識的,「哎喲,壞了。」用手一接,這姑娘可就被楊方抱到懷裡頭了,楊方啊,趕忙下馬把姑娘放到了地上。
  還沒等著楊方跟姑娘說話呢,這條怪蟒由打山頂上,「噌--」就竄下來了,這條蟒啊,起碼有小樹那麼粗哇,一丈幾尺長,想解鞭都來不及了。楊方一看姑娘腰裡頭掛著寶劍,姑娘剛才是被這蟒嚇的忘了往外抽劍了。楊方看見了,伸手把姑娘腰間的寶劍拔出來,這條蟒奔楊方這一竄,楊方往旁邊一閃身,「咔--」這一寶劍哪,把蟒的腦袋就給削下來了。「咔嚓」又一劍,這個蟒,整個切三截,楊方抬起靴子底來,把這把寶劍蹭蹭,血跡蹭掉,雙手一捧寶劍:「姑娘,給你的寶劍。」
  這姑娘啊,此時抬起頭來,打量一下楊方,這小伙兒長得太好了,一般的小伙,全比不了。那可稱是天下的美男子呀。楊方一看姑娘,姑娘一看楊方,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姑娘,真有些含羞帶愧:「多謝英雄了。」
  楊方這才仔細地打量一下過個姑娘。姑娘也就在十六七歲,穿著一身桃紅緞子軟靠,腰裡係著黑緞子腰箍,下邊蹬著一雙小靴子,頭上高綰雙鳳髻,紅綢子絹帕罩頭,頂門上有一朵素珠銀花。再看哪,由山坡上繞下來有十幾個使女丫鬟,跪到這姑娘的眼前:「公主,您受驚啦。」
  「好說,我不受驚。你們都站起來吧。」姑娘說:「這位英雄,您待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報答呢?您最好請到我那,哪怕僅是把涼水燒成熱水呢!也好略表我的寸心哪。」
  「不不不,我還有事,得馬上趕路。」
  唐鐵牛趕忙過來:「嗯,行!我這嗓子眼呀,還真有點冒煙了,咱們去喝點水吧。」
  楊方一想:唐鐵牛哇,你真多事,那沒辦法呀,唐鐵牛要去,姑娘領著他們兩個人,全騎著馬,走出去有半里多路,一看前邊呀,有幾座帳篷。到了帳篷外面,下了馬,姑娘把他們請到帳篷裡頭。
  「二位快請坐吧。沏茶。」
  茶水沏上,唐鐵牛你還別說,真有點渴了,「咕兒……」就乾了兩碗。楊方說:「行了,我們喝完水了,得走了。」
  「我告訴下面,已經準備飯了,您吃完飯再走吧。」
  「這位姑娘,您可不要再留我們了,我們有急事。」
  唐鐵牛說:「有什麼急事,吃點飯也行。」
  楊方急的瞪他一眼,你跟人家不沾親,不帶故的,又喝又吃,這算怎麼回事呀?楊方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男女授受不親,人家是個女孩子家,又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一會兒,酒席真就擺上了,姑娘說:「您哪,多喝多吃點,一會兒還要走路呢,到這兒您可別客氣。」
  唐鐵牛說:「哎,你放心吧,我們不客氣啊。姑娘,剛才聽那些丫鬟使女說,管你叫公主。但不知公主是哪國的鳳駕呀?」
  「我呀,我是烏孫國的公主,我爹爹叫雷天寶,我有個姐姐叫雷雙霞,我叫雷小霞。」
  「那麼公主,你不在烏孫國,到這來幹什麼來了啊?」
  「咳,你們不知道,我爹爹呀,跟交趾國王哈天棟他們不錯,哈天棟給我爹爹去了一封信,要求我們哪,支援他的大兵,我爹就答應了,說幫著他們和宋軍開仗。當時,我就跟我爹說:『交趾國發出無名之師,侵犯中原,咱們哪不管他的閒事。』我爹呢,感覺不好意思。怕傷了多年的交情,我爹說:『到那看看再說吧。』我們姐倆呢,也不放心。母親早年去世了,跟著我爹爹長大的,我們姐倆就跟著我爹來了。我們覺著在那呀,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我呢,出來遊玩散心,行圍打獵,這不,今天被那條怪蟒把我逼到那個山崖上,差一點把命搭上,要沒有二位救我,我早就死了,我謝謝吧,來,我給您斟犧,您多喝幾杯。」
  「咳,真是好險哪。」
  唐鐵牛可有心眼呀,他心想:這公主,將來也許用得著哇。
  「對了,您光問我了,我還沒問您呢,您貴姓啊?」
  「我呀,我姓牛,叫牛唐。」
  「這位英雄呢?」
  「他呀,姓楊,叫楊陽。」
  「噢,叫楊陽。」
  楊方一聽,我怎麼又叫楊陽了呢?這叫什么名啊?楊方也不敢言語了。
  「噢,這位楊壯士,你們在哪做事呀?」
  「我們哪,不是乾別的的,是做買賣的,我是景德鎮的,他是我的小徒弟,跟我學手藝的,我是買賣家的老闆。」
  「噢,牛老闆,您這是要上哪去呀?」
  「我呀,到前邊那個村子呀有份買賣,問問他們還要不要了。不要呢,我們可以轉到別處去再賣,我有貨不愁賣,有的是人要我的貨,景德鎮的瓷器呀,誰都搶不上。」
  「噢,原來如此,好吧,我給您斟酒,您快多喝幾杯。」
  楊方心想:「唐鐵牛,這足外國的公主,咱們跟她哪有什麼共同語言哪,在這兒磨蹭什麼勁呀,快走吧。咱們去請人哪。」楊方也不敢說別的,因為來的時候說好了,一切聽他的嘛。
  最後唐鐵牛哇,酒足飯飽。楊方在旁邊也將就吃了幾口:「行了,吃飽了,我們要告辭了,公主哇,要是將來有空的時候,請到景德鎮玩玩啊。」
  「那好,我一定去,不過你們要走了,我拿什麼東西贈送給你們呢?好吧。」
  姑娘由自己的脖項上摘下一個金鎖鏈來,上頭帶著一個香囊。什麼叫香囊啊,就是香草荷包,姑娘把它由脖子上頭摘下來。這件東西,可是姑娘最珍貴的禮物了。
  「這位姓楊的壯士,我把這件東西就奉送給您吧,您帶著這件香囊,見物思人,也算我報答您待我的救命之恩。您的武藝一定不錯。」
  「不不不,我沒有什麼武藝,也就是莊稼把式。」
  唐鐵牛在旁邊一看,「噗哧」就樂了。楊方啊,楊方,這叫紅鸞星照命,你要走桃花運啦!

返回 開放文學

訪問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