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過大河鐵牛救老者 定巧計楊方扮新娘

  時長青、花雲萍和唐鐵牛葬埋了宋萬年的屍體之後,辭別了楊家的哥倆,準備回前敵擊。這時候,楊方站起來,跟自己的哥哥說:
  「大哥,我跟他們三個人一起去吧,到前敵兩軍陣給宋萬年報仇,找『神力牛』算帳!」
  楊俊哪,眼圈紅了:「二弟,你哥哥我就不想到前敵給萬年去報仇嗎?雖然我們跟萬年在一起相處時間不算太長。可是我們的感情深厚哇。從宋世公老人家那論,我們和萬年是叔姪相稱,可是他又是咱爹代收的徒孫,與我們年齡相仿,我們又弟兄相稱,親如手足哇!這件事情不能叫咱爹知道,咱爹知道,他的病重非死了不可呀,楊方,你不能去。」
  「大哥,我一定要去!」
  「那好吧,既然要去,大哥我做主,到前敵上,不可小看『神力牛』。據說他力大無窮,武藝高強,殺法驍勇。兄弟你勝敗如何,也得早點回來,省得我著急。因為你年齡還小哇。哥哥我掛著你。」
  「大哥,就這麼辦吧,好,三位,咱們一起走吧。」
  楊方身上帶著鏈子鞭,到外頭也上了馬,跟隨他們三個人,還有幾名軍卒,趕著大車,離開了連雲縣,就直奔前敵上來了。
  他們走著,離著鐵甲關不太遠了。前面呢,有一道河。唐鐵牛一看哪,有個老頭哇,踩在一塊石頭上,在那要跳河。滿臉的淚水,嘴裡還叨咕什麼……可聽不清。「哎,吁!」唐鐵牛把馬就勒住了。正這工夫,一看老頭,「撲通!」跳下去了。
  唐鐵牛說:「壞了,你們哪個軍卒會水呀?快把那老頭給我打撈上來,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哇,碰上了,就得救人哪。」
  下去兩名軍卒,把老頭給打撈上來了,拖到岸上來,嘴裡的水給控出去,把胳膊也窩過來,腿給圈回來,撲拉前胸,捶打後背。唐鐵牛呢,早已下了馬了,楊方、時長青、花雲萍都圍到這個老頭的跟前,唐鐵牛呢,矬老婆高聲,在老爺子耳朵那直喊:「老頭,睜眼,老爺子,快睜眼吧!」
  這老頭哇,真甦醒過來了,「哎呀!」老爺子呀,用手一揉眼睛,慢慢把眼睛睜開,一看眼前站著唐鐵牛,把老頭嚇了一跳。
  「哎喲,打鬼!打鬼!」
  「真彆扭,你看我把你救了,你怎麼還打鬼呀?我是人,大晴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呀?啊?」
  「你是哪位,你不是陰曹地府的大小二鬼呀?」
  「咳,哪有鬼呀,我是宋朝的將軍。」
  時長青說了:「這是宋營裡的將軍叫唐鐵牛,我們幾個人全是宋將。」
  老頭一聽到這趕忙起來了.給他們磕頭哇。
  「幾位呀,我剛才多有昏犯,我不知道,我給您磕頭了。」
  「老爺子,起快來,起來,起來,不知者不怪罪嘛,老頭哇,你為什麼要跳河呀,姓什麼叫什麼,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啊?」
  「將軍啊,我姓白,我叫白好善,我有個女兒呀,叫白素貞。我們家攤了事了。」
  「什麼事呀?」
  「唐將軍哪,自從交趾國一侵犯中原,聽說最近來了一個皇太子,這小子叫哈雷呀,這是個好色之徒,附近村莊老百姓家的少婦長女呀,被他們搶去的多了。聽說烈性的全被他給殺了,一般的軟弱的也就被他全給糟蹋了。他呀,也不怎麼聽說我女兒長得不錯。我女兒呀,都有了婆家了,秋後就完婚了。他們番兵到我家送信來了,說今天晚上啊,要把我姑娘接去成親,要是不去呀,就殺我全家滿門不可。我女兒怎麼也不去,她說了,他要來搶我呀,我立刻就上吊。我老伴就這麼一個女兒。我還沒兒子,我們老兩口子今年五十多歲了,把我女兒視如掌上明珠,我老伴哭得死去活米:「丫頭要是死了呀,我也跳井。老頭哇,你就不能給我想個辦法嗎?』你說我窩窩囊囊的,我有什麼辦法可想啊?我呀,沒有辦法,就出來了,來到河邊這,我來回溜達了幾趟,前思後想,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只好一死了之吧。我就跳河了,這不是,你們把我給救了。就是這麼回事呀。我們家呀,活不了啦,你救了我呀,就如同害了我一樣。」
  「不像話,我們把你救了,怎麼還害了你?」
  「不是呀,你們救了我,我還得死,我還得跳一回河呀。」
  「我是宋朝的將軍,你不相信我嗎?我保住你全家的性命,我救你女兒,你還死嗎?」
  「噢,你能救我全家的性命啊?」
  「你老頭糊塗啦,我是將軍,我說了還不算嗎?」
  「那我給您磕頭嘍!」老頭嘣嘣嘣嘣」直磕響頭。
  「哎呀,老爺子快起來,起來起來。」唐鐵牛一想啊,這個事是非管不可啦。唐鐵牛立刻告訴幾名軍卒:「趕著大車回營去,稍帶著把我們這幾匹馬也帶回去,跟阮元帥說,就說我們隨後就到。」
  「那好,那我們回去了。」
  這幾名軍卒趕著大車帶著馬,他們走了。
  唐鐵牛說:「白員外,你家在哪住哇?」
  「我家就在前邊那個村子。」
  「那好,你頭前帶路,我們跟你到你家裡盤看看。」
  時長青、花雲萍、楊方、唐鐵牛跟著白老員外,就來到了他們這個村子。到了老爺子大門口外,唐鐵牛一看這片房舍,這一定是當地的一個富戶。一看大門關著,老頭趕忙上台階敲門。「梆梆榔梆」:「開門哪!」
  「誰呀?」
  「是我。」
  家將把門開開,「來,幾位裡邊請。」
  白員外把他們幾個人帶到了客廳裡頭,先給獻茶。老頭把臉上的淚水擦了一擦:「幾位呀,天到這時候了,該吃點飯了吧?」
  唐鐵牛哇,還真覺著肚子有點餓了。「行啊,我們先吃點飯,一會兒幫你想辦法。」
  老頭說:「剛才呀,我們家吃了一頓散伙的飯,把些雞都宰啦,炒丁不少雞蛋,烙了點餅這陣呢,也不能給你們準備別的了。」
  「咳,老頭,也別客氣了,有什麼算什麼吧。」
  這時候,酒飯端上來,唐鐵牛說:「我們不能喝酒,吃最飯,還得辦事呢。」
  唐鐵牛真餓了,他拿起一大張餅來,卷了些雞蛋,象手巾把似的,一大口,一大口。這個吃呀。因為這幾天,唐鐵牛也沒吃好飯了。今天他甩開腮幫子,打開套裡間,連吃了好幾張餅,唐鐵牛撐的,把肚臍眼都撐翻起來了,哏兒--直打飽嗝,行了,吃飽了。這哥幾個也吃完了飯。碟子碗盞撤了下去。
  「幾位呀,嗯,咱們這麼說,你們能救我呢更好,要是實在管不了啦。你們就走你們的。我,沒有怨言哪。」
  唐鐵牛說:「老頭,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來,咱們幾個人得核計核計,我說白老員外,番兵他們得什麼時候到?」
  「他們搶親哪,嗯,他是晌午前給送的信,說晚上來。」
  「嗯,哈雷親自來嗎?」
  「聽說搶親他自己不來,派番兵來。」
  「派番兵來,」唐鐵牛眼珠一轉悠,哈雷不來。我們不能在這跟番兵打,得到鐵佛寺去打,為了殺「神力牛」嘛!唐鐵牛說:「為殺『神力牛』,就得到鐵佛寺,要想到鐵佛寺,就得去個假新娘,不然,這些番兵,他們也不能走。」
  時長青說:「家裡頭,派一個丫鬟假扮新娘。」
  「不行不行。」鐵牛說:「派一個丫鬟去,到那我們是顧打仗,是順救她呢?這不是累贅嗎?」
  「三哥呀,你有什麼辦法?」
  「我看哪,就在我們哥幾個當中,選一個人假扮新娘。」
  長青,雲萍說:「我們都是大小伙子,怎麼能扮女的呢?」
  「叫你們這仨小伙兒,扮出女的來,比女的還好看呢,我看哪,就是你吧。」他用於一指楊方,楊方臉紅了。
  「咳,你可別瞎扯,我從來沒扮過女的,那多難為情啊。」
  「嘿嘿,」唐鐵牛說:「楊方啊,按理說呀。從我師爺爺楊玉川那論,我得管休叫小老叔哇,楊方,我到你們連雲縣,我聽附近老百姓送你個外號哇,叫賽潘安。楊方,古代的潘安哪,咱沒看見過,我看哪,你比潘安還好看。潘安哪,我還聽人說過呢,他長得漂亮,聽說他坐著車出門的時候,姑娘媳婦都願意看他,「劈嚓啪嚓」地直往車上扔蘋果,他空車出去的,等回來拉一車蘋果。兄弟,你就這個小模樣,撈出女的來,不好看嗎,啊?」
  「那我扮女的,我還沒乾過這個事昵。」
  「我告訴你楊方,為殺『神力牛』,為給宋萬年報仇,為救這白小姐,你就得委屈一點,扮成個女的。」
  「我扮女的……好吧,那我就扮一把試試。」
  「對,你扮成女的,扮成新娘,到了鐵佛寺,跟『神力牛』,去拜堂,拜完了花堂就入洞房,入了洞房就上床,上丁床『神力牛』就得哏屁潮涼!」
  「行。那我得怎麼打扮打扮呢?」
  「這個事呀,得找老白頭了。白員外呀,我們哥兒個可豁出一切去了,你把你姑娘和老太太叫到這米,穿房過屋妻子不避,咱們沒有那個交情。今天哪,也就沒有辦法啦,啊,叫你姑娘到這給我們打扮打扮,我們假裝你女兒,到鐵佛寺跟哈雷去成親。」
  老頭說:「哎呀!這能行嗎……不能有危險嗎……」我得怎麼謝謝你們幾位呀。」
  「別囉嗦了,快點,快點!」
  這老頭跑到樓上,把姑娘和老太太全找來,讓他們別哭了,把這事都說明白了,姑娘啊,又高興,又害怕。姑娘把眼淚擦乾跟著娘,來到了客廳,把衣服和胭脂粉都拿來了,給楊方可就扮成女的了。老年間哪,這個男人不剃頭哇,綰成髮髻,把頭髮纂一打開梳成了辮子,你別說,楊方啊,這個小橫樣一扮上,真比那女的還好看呢,插了滿頭的花朵,身上穿著紅紅綠綠,就給扮成新娘了。
  時長青,花雲萍、唐鐵牛一看哪真不錯,楊方這一去准看不露,雲萍、長青當時跟鐵牛說:
  「三哥,他自己去,我們能放心嗎?」
  「你們倆別著急,我早就想好了,你們兩個也扮女的,扮成丫鬟,陪他出嫁。」
  「那行,就這麼辦吧。」
  「三哥,那你呢?你在外頭等候接應?」
  「不行,我在外頭我能放心嗎,三哥得跟你們一快兒去,不過三哥我長得人才出眾,與眾不同啊,我是百里不挑一,千里不挑二呀。三哥我有一個最大的特點,誰見了我一面呀,一輩子都忘不了我,這幫番兵都見過我的面,到那,還沒等殺『神力牛』呢,被他們看出咱們的破綻來,那不就全砸了嗎?三哥我呀,不能明著露面。白員外,你呀,陪送你姑娘一對箱子,你找個大點的箱子,把我裝到裡頭,把鑰匙交給楊方,把鎖頭鎖上,到洞房裡頭,楊方把鎖頭開開,我打箱子裡出來爬到床底下,有我們幾個還對付不了『神力牛』嗎?」
  老頭說:「箱子有的是,幾個都行啊。」
  「不用太多,兩個就行了。那個箱子裝點農物,就是作比成樣,主要裝我唐鐵牛哇。」
  有人把大箱子搬來了。
  唐鐵牛說:「老頭,你把箱子給我露點縫,要不整個眼。不然的話,不把我憋死嗎?」
  老頭說:「行,我去想辦法。」
  一切都準備好了,時長青、花雲萍兩個人哪,都是丫鬟的打扮。這陣太陽落了,天剛黑呀,外頭,「當--當--當-」炮響了,迎親的來了,「咚咚咚…」外邊直砸大門哪。「開門,開門,快開門!我們接親來了!」家將趕忙稟報白員外,老太太和姑娘全在客廳裡頭呢,一聽外頭砸門,姑娘臉嚇得都變色了。
  「娘啊。搶我來了。」
  唐鐵牛說:「姑娘別害怕,這不是有我們在這嗎?白老員外,我看哪,我們跟他到鐵佛寺去,你們哪,這一家子先躲避幾天,為什麼呢?醜話說頭前,萬一,我們到那要失敗嘍,怕他們找你們的麻煩,投親訪友,躲避幾天,等我們成功之後你們再回來。」
  白員外特別受感動啊,叫老伴和姑娘素貞,給他們幾個快磕頭。
  唐鐵牛說:「快起來,起來,你們一會兒收拾東西吧。白員外呀,你假裝啊,送你女兒上轎,把我裝到箱子裡,快準備,快準備!」
  唐鐵牛進到箱子裡頭去了,把鎖頭鎖上,鑰匙呢,給楊方帶著。唐鐵牛在箱子裡頭,還告訴雲萍和長青:「你們兩個提醒番兵啊,這個箱子,別給我放到外頭,一定要抬到洞房裡頭去,聽見沒有?」
  「記住啦。」
  一切都準備好了,白員外吩咐家將把門開開,雙手一抱腕,對番兵說:「是哪位為首來接親的?」
  一看有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員大將,鑌鐵盔甲,背背大刀。「啊,你就是白員外嗎?」
  「啊,我正是白好善。您是--」
  「我是皇太子哈雷派來的水軍二都督,叫葛耀亮,前來接親。」
  「那好,我女兒都收抬好啦,這就上轎,到那呢,我女兒年紀小,你們多關照。」
  「那你們就敢心吧,你女兒跟我們太子,沒有虧吃呀。」
  「那是自然啦,女兒呀,快來上轎吧。」
  時長青、花雲萍攙著楊方,就上了轎了。這些番兵啊,根本就看不露,這三個小伙扮出女的來呀,真比女的還漂亮呢。番兵一看,新娘的腦袋蒙蓋頭,沒看見她的臉,就看這倆丫鬟,那姑娘也丑不了。番兵他們都在議論。
  老頭說:「我還有箱子,你們帶來車了嗎?」
  「我們來了一輛大車。」
  「好,把箱子抬車上去,我陪送我姑娘一點東西。」
  雖然說老頭心跳哇,表面上啊。還裝得挺象。這番兵抬箱子,那個箱子抬到車上,第二個箱子是唐鐵牛,他們一抬這箱子,半天沒抬起來。
  「哎呀,真沉哪。」番兵他們小聲嘀咕:「可能是啊,這老頭就這麼一個閨女,沒少帶金銀財寶,到了鐵佛寺呀,這姑娘一定得開賞啊,得賞錢。」
  庸鐵牛在箱子裡聽見了,心說:「對,是開賞,一人哪賞你們一鐵棒槌。」唐鐵牛想:走吧,把我抬上去吧。
  他們把唐鐵牛這個箱子呢,也抬到車上去了,水軍二都督葛耀亮,把大刀往背上一背。
  「白老員外,我們要告辭啦。」
  「好,叫我女兒三天回門啊,今後按親眷走動,慢走保重啊。」
  「嗚啦哇…」吹著喇叭,鞭炮齊鳴,他們走了。
  來到了鐵佛寺,裡頭很熱鬧,殺雞鴨,宰牛羊,鞭炮齊鳴,懸燈掛彩,小喇叭直吹,他們也接中國風俗哇。紅氈鋪地。天地堂前也準備好了,燒著香。皇太子哈雷站到紅氈上就等著拜堂呢。這樣的堂,他拜了好幾回啦!
  時長青,花雲萍就攙著楊方下了轎了。長青,雲萍一看:這小子長得真兇啊,這個個呀,我們今天晚上對付他呀,也怕費點勁。拜堂吧,拜完了天地,長青、雲萍攙著楊方進了洞房,告訴番兵,把箱子抬到洞房裡頭去,別把唐鐵牛給拉到外頭哇。哥幾個就全到洞房了。
  楊方在裡頭把自己紅蓋頭揭下去,楊方一想:多咱蒙過這玩藝,太悶的慌了。哎!「神力牛」這小於怎麼還不來呀?這時候屋裡挺熱鬧,出來進去的,丫鬟婆子,給擺設合巹酒菜。
  楊方想:我得把唐鐵牛從箱子裡放出來呀,可是這屋裡總不斷人……過一陣兒,屋埋沒人了。長青、雲萍跟楊方一看,把門先關上了,楊方由身上就把這個鑰匙拿出來了,把鎖頭開開,好把唐鐵牛放出來,好藏到床底下。唐矬子心想:等「神力牛」一進來,我們把他穩當住了,一下手,小子,你「神力牛」哇,這回就要割你的牛頭,抽你的牛筋,吃你的牛肉。
  楊方啊,身上帶著兩把匕首呢,腰裡還圍著鏈子鞭,他拿著鑰匙剛開開鎖頭,還沒等把那鎖頭了弔拿下來呢,「太子到!」番兵嚷了一聲,咔嚓把門開開,兩名番兵挑著燈籠,攙著皇太子哈雷來了。
  楊方一看見哈雷呀,也嚇了一跳。哎呀,這小子這張臉哪,象煮熟了的螃蟹那個色呀,兩耳朵扇扇著,鼻子翅鼓鼓著,眼睛努努著,牙在外邊齜齜若,這個大個,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呀。楊方一想:小子,別看你長多凶,一會兒,你就老實了。楊方趕緊來到跟前,萬福下拜:
  「皇太子哈雷。我迎接來遲,眼前請罪。」
  「啊……好哇,我美貌的妃子,你在屋裡頭,怎麼知道我來呀,我不怪罪你,裡邊請吧。」
  皇太子哈雷跟楊方來到裡頭,楊方趕忙讓他坐下,長青、雲萍呢,來到他跟前,彎腰下拜:「給太子見禮。」
  「少禮少禮,你們兩個幾出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是。」
  長青、雲萍一想,這小子要上床成親了,趕忙退出去,把門關上。「神力牛」把門插上了,回來說:「妃子,你我上床安歇了吧。」
  「太子千歲,咱們還沒喝灑呢,聽說頭一頓飯叫交杯盞,您得喝兩杯。」楊方一想:我得多灌他兩杯。
  「神力牛」把酒杯端起來:「妃子呀,我已經喝得不少啦,再喝就要過量啦,不過,這個酒我也得喝呀。」
  「滋兒,」這一杯乾啦,楊方又給他滿上一杯。
  「不能再多用了。」
  「太子,不管怎麼說,你得喝三杯呀。」
  「好,妃子敬酒,我得飲你三杯。」「神力牛」喝下三杯酒去,看他那個模樣有點變態:「嘿,妃子呀,上床安歇吧。」
  楊方一看哪,差不多了,再看牆角那,放著一對牛頭鎲。楊方心想:我叫他把那玩藝拿出去。
  「哎呀,太子,那是什麼東西?」
  「哦,哪呀,噢,呵呵呵呵,哎呀,那是我的一對兵器,牛頭鎲,看把你嚇的這個樣了。」
  「太子,我膽兒小,這玩藝我看著害怕。」
  「咳,那有何難,我把它扔出去,不就完了嗎。」開開門,「神力牛」把這對牛頭鎲就扔到門外頭去了,然後把門又插上:「妃子呀。我不能再飲酒了,攙我上床安歇吧。」
  楊方一想:小子,這回可到時候了,騰!由他腿側把匕首抽出來了:「小子,我要你的命!」

返回 開放文學

訪問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