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哈公主生擒陳元帥 唐將軍巧遇麻軍師
上回書說到哈羞花公主夜晚偷營劫寨,周景龍得到探馬的報告,立刻聚齊丁眾位戰將,四面派兵:東面是尉遲霄、孔生;北面是鐵金定、鄭翠萍,西面是唐鐵牛、徐文彪,南面是時長青、花雲萍。周景龍說:
「你們一定把番兵殺退,決一死戰。」
「好,元帥,未將聽令。」「末將聽令。」………
眾戰將各自帶隊出征。
阮英說:「哥哥,我為四面輪流總接應,給四門觀敵瞭陣。我帶著金貴去。鄭猛熊!」
「哎。」
「把你留到中軍大帳,保護元帥,不許離開元帥左右一步,聽見了沒自?」
「聽見了,你放心吧!」 『
阮英帶著金貴上馬,也走了。這時候,外頭是殺聲震耳,鼓聲隆隆,炮聲陣陣。「殺呀!」--這個喊殺聲啊,是由近面遠啊。
周景龍聽到這心中核計,這一定是周圍取勝了,把番兵給攆出大營了,聲音小了嘛!「報、報、報!」探馬又來稟報說:「四面已經大獲全勝,南北東西四門哪,番兵傷亡很大,我軍大得全勝。」
周景龍說:「再探。再報。」
探馬走了,周景龍在帳中正坐著,突然聽見外頭喊;「了不得啦,番兵殺到中營啦--!」
「啊!」
「報。」門軍來到裡頭稟報;「報元帥,番邦公主哈羞花帶領二三百番兵殺至中營。」
周景龍聽到這一怔:「再探,再報。」周景龍當時汗就下來了。「哈羞花怎麼帶兵殺到中營來了。」
鄭猛熊由打旁邊一抱腕,「元帥,你放心吧,姐丈,有我在這,料也無防,來呀,外邊給我鞴馬抬叉。」
鄭猛熊由打外進上了坐騎,手中端三股點鋼叉就迎上去了。一看前面有二三百番兵啊,當中有一員主將,鑌鐵盔甲,騎黑馬,掌中一條混鐵槍,也是個黑臉。鄭猛熊三股點鋼叉一點他:
「唉,番將,你叫什麼名字?」
「我乃水軍二都督叫葛耀亮。」
「葛耀亮,你吃了熊心,吞了豹膽,敢殺至中營,你是飛蛾投火前來送死呀,你知道你老爺是誰嗎?我是大宋統領鄭猛熊,你看叉!」「嘩楞楞」,三股點銅叉奔著這個大將就叉了去了。
番邦都督葛耀亮用手中的混鐵槍,「啪一」往外一磕,兩人是戰馬盤旋,戰了十幾回台,打了一個平手。番邦這個二都督也不善。他們這打著,由打這二三百番兵當中出來一匹紅馬,正是公主哈羞花。
哈羞花這丫頭是監軍、女元帥,很有韜略呀,這是她用的計謀,聲東擊西。把中營的戰將注意力引到了葛耀亮的身上。她由打旁邊催馬就奔帳篷來了,大帳外有幾名門軍哪,哈羞花手裡繡絨刀「咔咔咔」,把幾名門軍就斬於門外。哈羞花這陣呀,眼珠子也紅了。因為哈羞花呀殺到這裡頭來也不容易呀,她渾身幾處輕傷身上全是血跡。
哈羞花下下馬,腰中抽出了寶劍,縱身就進了帥帳了。帥帳裡還有幾名軍卒呢,哈羞花用寶劍「啪啪啪」又砍倒兩三個。周景龍一看不是自己人:「啊!」要抽寶劍。
周景龍啊,腰裡頭也掛著一把寶劍,這把寶劍是防身的。這也就代表文官掛武銜了。
周景龍的寶劍剛抽出來,哈羞花一縱身就到了帥案前啦,「啪,」左手把周景龍的蟒袍就給抓住了,右手的寶劍就擔到周景龍的脖子上:
「動,動一動我要你的命!周圍,你們哪個再過來?!」
軍卒們誰敢過來呀,一過來周景龍的腦袋就掉了。哈羞花來到周景龍的背後,由她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根繩子來,把周景龍的寶劍奪過來給扔到地下,把周景龍抓肩頭攏雙臂綁上了,抓著周景龍的後背,她右手提著寶劍:「走!」推著周景龍就押出了大帳,把用景龍綁到她的馬上,她自己搬鞍紉鐙上了紅馬。左手在周景龍的胳膊腕上過來,抓住前胸的蟒袍,右手寶劍緊挨著脖子。
周景龍此刻,烏紗帽也掉了,髮髻蓬鬆,發纓子也甩下來了。周景龍說:「快來人哪,把哈羞花給我拿下!」
「哼哼,我看哪一個來救你!」
哈羞花催馬剛要走,此刻鄭猛熊已經戰敗了葛耀亮,葛耀亮軟肋受傷,往下就跑,鄭猛熊剛想要追,回頭一看,「哎喲,姐丈!」
周景龍是他的姐夫啊,一看被綁在馬鞍鞽上,鄭猛熊一抖三股點鋼叉,「嘩楞楞楞」叉盤子響亮,「丫頭,你把我們元帥放下,不然,我要你的命!」
哈羞花說:「你站住!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寶劍往前一錯,你們元帥腦袋可就掉了,你們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啊,吁…」鄭猛熊一勒這匹戰馬:「嗯,這個?」鄭猛熊看哈羞花寶劍擔到元帥脖子上,「姐丈啊。」
「我走啦。」哈羞花雙腳一點鐙,「踏踏踏踏」鄭猛熊看著束手無策呀,不敢過去。哈羞花催馬就奔南邊下去了。
她帶來的番兵啊,沒剩下幾個,那能出得去嗎?周圍已經全得勝了,就是哈羞花抓住周最龍,寶劍擔脖子,誰也不敢擋她,怕元帥死了哇。
哈羞花一直奔南門去了。此時,周圍的戰將全回到中營了,都知道這什事啦。尉遲霄、孔生,時長青、花雲萍、鐵金定、鄭翠萍、阮英、金貴都過來了。阮英當時眼眉都立起來了:「元帥呢?」
鄭猛熊傻呵呵地看著阮英:「被人家拿走了。」
「追!」阮英派兵追,呼嚕………那還能追得上嗎,哈羞花已經出營回九江去了。
阮英回到了大帳坐在了當中說:「來呀,把鄭猛熊給我綁起來!鄭猛熊,我讓你不許離開元帥左右一步。元帥是怎麼被拿的?」
「副元帥,外頭番兵來了,我上馬出去抵擋,我覺著不,不,不能進來呀,誰知哈羞花這是逗引我,把我引出去,地自己進來,把元帥拿走了,副元帥,那你就給我痛快的吧,我把元帥丟了,應該砍頭。」
旁邊戰將給鄭猛熊講情,怎能把鄭猛熊殺嘍,鄭翠萍在旁邊還直哭。阮英一看,我要把鄭猛熊殺嘍,我嫂子怎能經得住這樣的打擊呀,「咳,好啦。鄭猛熊。念你平時有功,我把你死罪饒過,活罪不免,疆場立功,再將功折罪。」
「末將謝元帥。」
阮英把鄭猛熊給饒了,但是,阮英很有心計呀,立刻召集秘密軍情會議,把軍官、將領召集到一處,封鎖消息,周景龍被拿的事,不要宣揚出去,就說元帥有病,阮英我代理元帥幾天。周圍都打勝仗了,番兵死傷很重,現在三軍正在打掃戰場,阮英立刻下令,瓶酒方肉,犒賞三軍,我宋軍得勝了,叫大伙喝兩盅,可別喝醉了,恐怕軍心渙散哪。
這工夫,外邊有人報:「東京押運糧草官到,送糧來了。」
阮英派人,偏帳款待,各營房之中啊,酒席都擺上了。三軍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一個個是開懷暢飲,不能飲酒過多,但這是慶賀。小八義的弟兄,看著這酒席,眼巴巴的,誰也嚥不下去,這酒就像毒藥一樣啊。鄭翠萍直哭,弟兄們也都含著眼淚。阮英說:「我帶頭吃,也帶頭喝,大家不要難過,應該化悲痛為力量啊。我們要奪過九江救元帥。當然,元帥此番一去,吉凶難卜,反過來說,他們也不能輕而易舉,隨隨便便就把元帥殺嘍,他們殺了元帥也得考慮後果。來,咱們弟兄喝這杯酒,誓死要救元帥。」
唐鐵牛一看;「喝吧,喝,我要救不了我兄弟景龍啊,我也就不括著了,那是多好的人哪,啊。」
弟兄們在這吃完了飯,沒過一個時辰,唐鐵牛直捂肚子:「哎喲。我怎麼肚子擰勁那麼疼,我方便方便。」
唐鐵牛上廁所了,一會兒又回來,「不行,我還得去。」
「哎,」尉遲霄說,「我肚子也不得勁。」
弟兄們輪班全跑肚,不會兒的工夫,軍兵來報,各營房的軍官將領,三軍全跑肚。
「嗯。把伙夫給我找來!」
伙夫來到裡又給阮英跪下:「元帥,我正想向您稟報呢,這回送米的糧食呀,我們才看明白是發黴的糧食,人吃了怎麼能不跑肚呢?」
「運糧官呢?」
「他已經走了。」
阮英此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又是奸臣們定的計策,童貫負責運糧啊,功高不過教駕,計毒莫過絕糧啊。前敵上我們都有了病還能打仗嗎?這他是跟變趾國哈天棟相互勾結,要推倒大宋的江山,害我三軍一死呀。阮英說:「弟兄們,此事須奏明聖上,見萬歲告一狀,以嚴懲奸臣,他們用意何其毒也!弟兄們,可想到水泊粱山老前輩們嗎?過去,他們被招安的時侯,就是蔡京進的皇封御酒,其實是毒藥酒,毒死了很多粱山好漢啊。」
唐鐵牛說:「兄弟,三哥我回京,我擊告狀!」
阮英說:「你回去怎麼走哇?。
「我騎著馬走唄。」
「三哥你不是會蹦嗎?」
「不行啊,這麼遠的道,我蹦不把我累死呀,我騎著馬得啦。」
「三哥,那你喬裝打扮打扮,道上以免麻煩。」
「嗯,那行。我化裝。」
唐鐵牛頭上戴板簾巾,身穿藍衫,屁股後頭帶著那對鐵棒槌,臨走的時候哇,阮英給他寫一封信,又拿個小口袋,帶了半口袋發黴的糧食。以作憑證。唐鐵牛上了馬回頭看看阮英:「兄弟,最近三軍吃什麼呢?」
阮英說:「你就放心去吧,我們想辦法,可以到十里八村老百姓那去徵購糧食,我們呢,節省著用。三哥,你快去快回。」
「你放心吧,十萬火急,我哪能耽擱呢,我走啦!」
唐鐵牛辭別了阮英,離開大營,曉行夜住饑餐渴飲。這一天,正往前邊走,前邊有兩條小路。唐鐵牛一看,在山口那,有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人,在那四處撒目。「嗯」。唐鐵牛催馬正往前邊來,這個人向他打招呼:「朋友,我借問一聲啊。」這個人催馬就來到唐鐵牛的跟前。唐鐵牛一看這個人,頭戴儒巾,身穿藍衫,腰繫絲縧,騎匹白馬,馬上放著個大褥套。再往臉上看,也就四十上下歲,這個人哪,扁鼻粱子,眼眶子有點突出,眼睛往裡扣嘍著長,薑黃臉,頷下有稀拉崩登的幾根黃鬍鬚。
「這位先生,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問什麼事呀?」
「這位朋友,請問哪條路奔東京啊?」
「啊,我就是上東京的,你跟我一起走吧。老先生,到東京做什麼事呀?」
「我呀,我是教書的,到東京去教書哇。」
「那好,咱們倆見面是有緣的,走吧。嗯,老先生,家住何處哇?是哪的人呢?」
「我呀,家住鄱陽湖附近的白楊村。」
「老先生貴姓哪?」
「我姓楊,叫楊珮。」
「噢,楊老先生。」
「請問老弟您台甫怎麼稱呼哇?」
「我呀,我姓牛,叫牛唐。」唐鐵牛把自己名給倒過來了。
「噢,牛唐老弟,咱們倆今天真是有緣的。咱們倆一起走哇,這道兒上還不悶的慌。那麼,老弟到東京去做什麼呢?」
「我呀,我是買賣人,到東京啊,有一份合同,等著我去訂。」
「噢,那好。」
唐鐵牛說:「老先生,這條路你沒走過吧?我可告訴你,這條路上可有賊呀,大賊一千多,小賊有三四百。」
「哎喲,這麼些土匪,那麼你常出門,碰上過沒有哇?」
「我走熟了,不管怎麼說呀,我還練過幾天,碰上大賊我不行,一般的都對付得了。」
「牛唐老弟,你是哪的人哪?」
「我呀,我是江西景德鎮的。」
「景德鎮?哎呀。聽說你們中國景德鎮的瓷器可很有名啊!」
嗯,唐鐵牛突然就是一怔,『你們中國景德鎮?』這個小子有來歷吧,他是不是外國的奸細呀?
唐軼牛沒動聲色,好像沒聽明白。
「對!我們景德鎮哪,那瓷器相當出名了,你知道我們為什么叫景德鎮嗎?那是受過皇封的,大宋朝三帝真宗皇上,他的年號叫景德,就在那年,我們景德鎮的瓷器燒得特別好,定為貢品,所以呀,我們才改名叫景德鎮。」
「嗯。」
「當地老百姓對我們的瓷器呀,還總結四句話呢:薄如紙,明如鏡,白如玉,聲如罄啊。」
「啊,好好好。」
「老先生,多咱有工夫,到我們那帶著點啊,交個朋友嘛。」
「謝謝,謝謝。」
「走走走。」
唐鐵牛心說:我得穩當住他,看看怎麼回事。他們兩十人騎著馬,再往前走。走出不算太遠,前邊有一片樹林子,忽然從那樹林子裡頭,「噌噌噌」跳出四五個人來:「站住!站住!把買路金銀給我留下,不留下買路金銀,我要你們的命!」
楊珮在馬上連連抱腕:「諸位英雄,高抬貴手吧,我是個教書的先生,帶的盤費不多,你們要給劫了去,我就沒法走路啦。」
「怎麼著,來一個,你們都這麼說,米一個你們都這麼講,我要是不劫你們,我這幫人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戴什麼哪!今天哪,你要是不把那個褥套給我留下,我就要你的腦袋!」「嚓」,這個挑頭的,把刀舉,奔著楊珮就來了。
唐鐵牛一看,我得出頭了。唐鐵牛由打馬上跳下來,身上拿出鐵棒槌,「當」,把他的刀就給擋住了,他一撤刀,一看刀給打奔了。「啊。有兩下子。」
唐鐵牛劈嚓啪嚓三下五除二,這四五個人哪,打死兩,那幾個全跑了。
「好臭賊,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這是你們的下場!老先生,受驚了。」
「哎呀,牛唐兄弟,謝謝,謝謝救命之恩,我是刻骨難忘啊。」
「別害怕,我看還有沒有賊啦。」
「兄弟,你好本領啊!」
「咳!老先生,我呀是莊稼把式,常出門,不練兩下子行嗎?先下馬歇會兒。」
楊珮說:「好哇,這兩下手也不簡單,老弟。我打算跟你近乎近乎,」
「嗯?但不知怎麼個近乎法呀?」
「咱們二人結為金蘭之好,八拜結交,生死弟兄怎麼樣?」
「行,那我高攀啦!」
「兄弟太客氣了。」 』
「那咱這也沒有香啊。」
「咱們可以堆土為爐,插草為香啊。」
「行行行。」唐鐵牛說:「老哥哥你多大歲數啦?」
「楊瑕說;我田十一了,你呢?兄弟?」
「我二十八,那你是老哥哥了,來!」
兩個人就跪下了,楊珮說呀:「咱們得對天盟誓,久後我要是變心,對我兄弟懷揣歹意的話,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頂。兄弟,你也起誓吧。」
「哎,我也起誓。」
唐鐵牛一想,我這誓怎起?我媽告訴我了,大丈夫,怕中誓呀,你說我不起吧,他不能相信,我罵重了吧,我怕出事;罵輕了吧,他不能答應。
唐鐵牛說:「好!我得起個什麼誓呢?上有天.下有地,過往有神靈,要是久後將來,我對我大哥變了良心的話,叫我是個『蠢吧掄扽蠢的』。」
「嗯,」楊珮說: 「你起的什麼誓呀,啊?」
「蠢吧掄扽蠢的。」
「什麼叫蠢吧掄扽蠢的?」
「我們江西那啊個土語,蠢吧掄扽蠢的呀,就是一個最不吉利,最壞那麼個詞。」
「哎呀,兄弟,你罵的太重啦!」
唐鐵牛心說:我他媽扯蛋,我能起誓嗎?啊!我也不知道什麼叫蠢吧掄扽蠢的。
「那好,咱哥倆怏上馬吧。」
唐鐵牛跟楊珮兩個人上了馬。走到天黑的時候,前邊有一個鎮店,兩個人找了個店房,就住下了。在裡頭叫了幾個菜,弄了兩壺酒,在燈光下,二人對坐飲酒。
「大哥,咱倆乾這杯。」
「兄弟,明天還趕路呢,酒不要多貪。」
「咳!今晚解解乏吧,來乾這杯,乾這杯。」
「乾!千!」
「好,滿上,大哥,連中三元。」
「兄弟。不要喝太多。」
「咳,喝吧,我高興。不過大哥,交趾國人馬佔領了九江啊,你們白楊村那情況怎麼樣?」
「我們那呀,倒沒什麼事。挺太平的。你們景德鎮呢?」
「我們那也沒事,大哥,喝!喝!喝!」「來喝!」又一杯。
「來,滿上.我們那呀,慢說沒事,就是景德鎮所有的人,全被交趾國的兵給殺嘍,哼哼,我們家也沒事。」
「兄弟,你跟交趾國有聯繫嗎?」 一
「哎,我得看看有人沒人呀。」唐鐵牛往外頭看看,「咣楞」,把門代上了。「大哥,我不瞞你說,咱倆磕頭都對天盟誓了。我爹呀,在交趾國還給個官呢。」
「嗯,你爹是幹什麼的?」
「你聽我說呀,我爹是燒瓷器的,燒的特別好。交趾國呀,常到我們那去買瓷器,就看上我爹了,說想把我爹弄到交趾國去。哪年都到我們那去。我爹說考慮考慮,說去不去昵?後來我聽說,怎麼哈天棟國王都知道了,他很賞識我爹,他們還帶個信來,說給我爹個什麼官呢,燒瓷都督。哎,大哥,你是秀才,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文,交趾國怎麼樣?」
「哼哼,交趾國,國富民強啊,就是國土少了一些。這次要開拓國土,推翻大宋。那久後將來,交趾國就沒治啦。」
「大哥,你對交趾國這麼清楚,那您是什麼人哪?」
「哼哼哼哼,我是交趾國王爺哈天櫟駕前的軍師叫麻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