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美嫦娥後寨摸底細 丑姑娘前山立奇功
奚金哥領著陳清秋來到他的房間。這小子一見到了陳小姐,那真是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妹妹,高山上每個人提起你來,沒有不佩服的。就是我大哥金翅大鵬蓋世英,對你也是特別的重視。」
「算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呢?重視我,山上什麼事情我知道哇?」
「妹妹,什麼事瞞著你了?」
「不用說別的,珍珠冠在哪放著,我都不知道。」
「珍珠冠哪,起初在八卦井裡放著,現在被我大哥金翅大鵬蓋世英把它轉移了。他現在放在哪,我也都不知道。」
「咳!不管怎麼說吧,在山上我也明白我這個位置,很多人對我是信不著。我哥哥把我敗壞透了。」
「噯,小姐那你是多慮了。小姐,不管你的人才、武才、文才,大伙都佩服。寫一手好字,武藝又高強,就憑妹妹你的容貌,我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要跟妹妹你比那也是望塵莫及。妹妹真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奚寨主,你過獎啦!」
「妹妹,我聽說你愛上花雲平啦?」
「得了吧,你別說這句話了,我聽見這句話就頭疼。剛才我把話說了半截,我二哥陳鵬來到山上,把我給敗壞完啦!」
「咳,誰家都有一本難唱的曲,家醜不可外揚,你就不用往下說了。」
「花雲平殺死了我的大哥,我都恨透他了。」
「陳小姐,花雲平那小伙長得不錯呀!」
「得了吧,我看他非常醜陋。我現在要能把他抓住,恨不能吃他之肉,喝他之血,方解我心頭之恨。」
「妹妹,別太激動了。這也是傳聞吧,當然,你跟哥哥之間夷能有什麼矛盾,兄妹不睦,這就事情大伙也都沒信。妹妹,你看我怎麼樣?」
「奚寨主,你這什麼意思?」
「我問你呀!」
「哦,奚寨主武藝高強,殺法驍勇,有超人的本領,那我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啦。」
「還有呢?」
「年輕英俊,很有魄力。」
「還有呢?」
「我說不上來了。」
「妹妹,我配你怎麼樣?」
「奚寨主,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想高攀。」
「妹妹,這怎麼叫高攀呢?我跟你說實在的,太師爺蔡京要起了首,他已經答應過我,他封我為一字並肩王。清秋,那你就是王妃啦!」
「啊?奚寨主你不要異想天開,我連想也沒敢想,就我們這兩天比武來說吧,我自己感覺到比的不怎麼太好。明天--怎麼說呢,要明天我們再輸了,恐怕就沒什麼餘地了吧?我們這些人都得服綁到案,珍珠冠得給人家交出去,人得給人家獻出去,高山上也就不存在了,還談什麼王妃不王妃呀!」
「妹妹,你能答應我嗎?」
「奚寨主,我不是已經說了嗎,現在到了什麼時候啦,還能談這件事嗎?」
「妹妹,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沒事兒,明天你瞧好吧!」
「嗯,要這麼說的話,那你得請出個媒人來,咱們得明媒正娶。」
「那是自然啦!」
「可是我心沒底,明天還有什麼辦法能勝呢?人家這幫人可不白給呀!」
「妹妹,我既然說了,我心裡就有底。明天,他們這幫人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來路沒有回去的路,只要明天全來,他們就得全軍覆沒。」
陳清秋表面平靜,這心就「咔噔」一下。
「奚寨主,別逗啦,人家那麼高的本領,怕你們嗎?」
「妹妹,大寨主說了,明天他們就是全贏,也叫他們全輸。」
「我不信。」
奚金哥往兩旁看了看,他貼近陳清秋的跟前:「妹妹,我跟你說了,你可誰也不能講。」
「啊?啊,說吧!什麼事?」
「我告訴你,這件事作為我大哥蓋世英,他是不願意這麼做,這是皇親國丈太師爺的密令,他利用高山有利的地形和有利的條件,就在他們現今的西蘆棚底下,整個是塊大翻板,這個『銷線兒』就在虎頭峰上,後邊一個小窩棚裡。只要把『銷線兒』一放,翻板一翻,輕者他們致殘,重者全得死。妹妹,你還沒底嗎?明天就這最後一招兒。」
「噢,太好了。奚寨主,這是真的嗎?」
「我跟你什麼時候撒過謊?我可告訴你,可誰也不許告訴,你記住沒有?我跟你說這些話,我把心都交給你了。」
「好,好吧!」
「妹妹,陪我在這兒喝兩杯好不好啊?」
「男女授受不親,我得回樓了。」
「妹妹,你就在這兒吧!」說著話奚金哥上前要摟陳清秋。小姐往後一退身,由打身上拿出一方手帕,那是迷魂帕「叭」的一抖。「啊嚏」咣當,奚金哥倒那了。陳清秋當時柳眉倒立,杏眼圓睜,一咬銀牙:我一刀把他宰了,不,不能殺他,我要把他殺了的話,這不暴露我的身份嗎?再說,我進來的時候,有嘍兵看見了,現在我殺他,還有點過早啊!自己定了一定心神,推開他的房間門,就出去了。
陳清秋趕忙跑到繡樓上,嚇了一頭的冷汗。蓋嬌娘也回來了。
「姐姐,你上哪去了?」
「妹妹,你打聽出消息來了嗎?」
「我爹什麼也沒說,他們光顧喝酒啦。姐姐,你上哪去啦?」
「我呀,我碰見奚金哥了。到他的房間裡頭,他跟我說了實話……這麼、這麼回事。」
「哎呀我的媽呀!姐姐,多虧了你啦,不然的話,明天他們都得死,包括你的那口子,我的那口子,都活不了啊!」
「是啊!妹妹,咱們得把這個信兒送出去,叫他們知道,不然非上當不可。」
「對。姐姐,咱們得把信兒送出去。」
「一會兒等天黑了吧!」
姐兩個晚上這飯都沒吃好,光擔心了。掌燈的時分,姐倆渾身上下紮束停當之後,背著刀帶著鏢囊就下了繡樓。來到西寨門一看:嚯!一百多名嘍兵,燈籠火把,亮子油鬆,各拿刀槍棍棒。
「喂,站住!」
「是我。」
「喲,蓋小姐,陳小姐,要幹什麼去哇?」
「我們來巡山來啦!今天晚上,我爹爹也喝多了,怕山下來人搗亂,我們來巡山。」
「小姐,您回去吧!放心吧,山上今天出動兩三千人巡山,沒事兒,他們誰也進不來。」
「喔,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想出去看看行嗎?」
「小姐,大寨主有令,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許下山。誰要是非下山不可,違背山規,就地正法。」
「啊,那好啦。那我們就放心了。好,我們回去了。」
「小姐,請回吧!」
兩姑娘從西門到北門,由北門到東門,由東門到南門,一看這四面幾步一崗,幾步一哨,嘍兵都串成串了,要想下山除非是長上翅膀飛下去,不然的話,難下藏軍山。唉呀!這可怎麼辦呢?乾著急,有什麼辦法!在樓上翻過來調過去,姐兩個出來好幾趟,這一宿也沒睡。
天亮了。金翅大鵬派嘍兵,請她們姐倆一塊夠奔鴛鴦岩虎頭峰。陳清秋心想:是不是在這關鍵時刻,金翅大鵬蓋世英懷疑到陳清秋身上?他叫我們姐妹形影不離,怕我們出事呀!
「好,我們這就去。」
蓋嬌娘、陳清秋來到聚義廳,又跟著這幫響馬來到了比武場。
山下,小八義弟兄帶領許多軍官將領,也就上了山啦。山下臨來的時候,周景龍再三囑托鎮京副帥張毅:今天大概這是最後一天,如果今天他們比不過咱們,也許出爾反爾,我們不能不防備。山下要做好一切準備,水攻的路線由殿曦嵐引路,要不然船進不來,水底絞刀怕把船底絞漏,山下就交給了殿曦嵐啦。鎮京副帥張毅說:「你們放心的去吧,我們在山下聽你們的信炮,援助你們裡應外合,把藏軍山這幫響馬一網打盡。」
周景龍領著弟兄們來到藏軍山虎頭峰鴛鴦岩西面的蘆棚,大傢伙都坐下了。
金翅大鵬蓋世英說:「今天,我們繼續比武較量,看看哪位先下場?」
這時由打蘆棚裡蹦出一個人來,身上解下來龍頭桿棒。「叭」攥當間兒使兩頭,這是一件軟硬兼有的兵器,「我是鄱陽湖的大寨主,龍潭蛟鄧洪。對面諸位哪位過來跟我比武較量。」「啪」一擺龍頭桿棒,架勢拉開。
由打對方蘆棚裡就蹦出一個人來,亮出單刀:「我陪你兩趟!」身穿一身藍,手拿單刀。龍潭蛟一看,倆人年齡都差不多。
「你是什麼人?」
「我姓雷,叫雷霆。」
「噢,知道你。雷霆,過去你也是藏軍山上的人,現在你跟大寨主蓋世英反目了,吃裡扒外了,姓雷的,今天我替蓋寨主教訓教訓你,你就請吧!」
雷霆說:「我也早聽說過龍潭蛟鄧洪,是一個說大話的裡手,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請!」
雷霆跟他「啪、啪、啪……」戰到了一處,倆人打了也就四十多個回合。雷霆一想,我不能跟他戀戰,要不我敗中取勝贏他。雷霆往下一敗勢,龍潭蛟鄧洪一想:小子,我要你的命吧!龍潭桿棒他攥著一頭,那頭撒開,這玩意兒能長能短,「禿」就扔出去了。那頭一撒就「撲愣」,把雷霆的腳脖子纏住了,往懷裡一帶。「趴下!」雷霆「喀嚓」就趴到那兒了。龍潭蛟鄧洪把桿棒抖了下來,往上一舉:「我要你的命!」這桿棒下去,就得把雷霆腦袋打個腦漿迸裂。他這桿棒往上剛一舉,唐鐵牛由打蘆棚裡扔出個棒槌來:「著棒槌!」龍潭蛟一看,我要是把雷霆打死,他的棒槌下來,把我的腦袋也得砸爛了。嚇得他往旁邊一閃身,雷霆一打挺就站起來了。
「回去,換一換,我跟他乾。」唐矬子拿著鐵棒槌,「來吧!咱倆比武較量。」
龍潭蛟說:「你是不是叫唐鐵牛哇?」
「對。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何必再問。」
龍潭蛟說:「唐矬子啊,你是個無名鼠輩,我戰敗你,都不算光彩。你著我的龍潭桿棒!」擺桿棒奔著矬子就砸來了。
「咳--」唐鐵牛擺棒槌跟龍潭蛟就戰到了一處。這小子武藝挺高哇!來來回回動作身體也很靈敏,擺開了桿棒「啪、啪、啪……」,唐矬子雖然說來回招架,心裡合計:唉呀!我要想勝過他,還真有點費事呢!他這個龍頭桿棒,玩的可真夠漂亮。說合去就出去,說回來就回來,有的時候把唐鐵牛的腳後跟給兜住了,一兜住「叭嚓」,矬子可就趴下了。等他把桿棒再一抖摟回來,唐矬子又起來了。因為他長的矬,唐鐵牛站著、蹲著、躺著、趴著都一邊高,他就是趴下你也看不出來,把龍潭蛟氣得夠戧。這小子正跟唐鐵牛打著呢,就這功夫,在虎頭峰頂上,有人嚷了一聲:「下邊是我的郎君嗎?」
「啊?」唐矬子往旁邊一閃身。這幫當賊的都抬頭一看:在虎頭峰上露出一個大腦袋來,頭上挽著一對大抓髻,由打上邊一縱身,就跳下來了。
「郎君啊,我幫你忙!」
唐鐵牛一看,我的媽呀,我姑奶奶來啦!誰呀?楊賽花。唐鐵牛跟人家入洞房他跑啦,人家能算完嗎?傻丫頭鬧著要來找唐鐵牛,她爹說:「孩子,別去找啦,恐怕人家不要你。孩兒,我看另找人家吧!」傻丫頭不聽。「我非找他不可,他是我郎君。」說死說活非找唐鐵牛不可,「我小手指頭被他咬掉一塊呢!」老頭怎麼勸也不聽,耽誤了這麼幾天。最後她非要來不可,老頭沒辦法:「去吧!」傻丫頭先到的公館,在公館一問,由打下邊她就上了山啦。來到虎頭峰頂上,正看見下邊唐鐵牛跟人家打呢,她一眼就認出了唐鐵牛。大吼一聲:
「郎君,你躲開,我跟他們乾!」
「好,他叫鄧洪,狠狠地打他!」
唐鐵牛「嘎悠嘎悠」就回來了。阮英就問:「三哥,這是誰呀?怎麼管你叫郎君啊?『
「他可能認錯人了,拿我當姓郎的啦?」
「胡說!叫郎君那就是丈夫的意思。三哥,怎麼回事?」
「這個……」唐鐵牛編瞎話也編不上來了,他就把實話跟阮英說了,「……兄弟,我覺得我心中有國事呀!我怎麼能跟她拜堂成親呢?我怕誤了國事,我就回來了。她這不是找我來了嗎?再者說,我也不能臨陣收妻。」
阮英說:「這叫什麼臨陣收妻呀?你們兩個人從小這叫襁褓姻緣,包著小被的時候訂的親,本應當跟姑娘成親。你沒告訴她,偷著跑了,這太不通情理啦。!」
「不是我現在當官了嗎?官差不自由啊!」
「你別說了。待會兒等我嫂子前邊打了勝仗之後,回到公館之中讓你們二次拜堂成親。」
「哎喲,我的媽!」唐鐵牛心想這門親還散不了啦!唉!我這老婆長得可真夠難看的,你說我這弟妹跟我大嫂,一個賽一個的。
阮英心想,我這嫂子是夠丑的,不過看起來她武藝很高。大伙在這聚精會神看著。楊賽花就來到鄧洪的跟前:「喂,咱們倆比試!」
鄧洪一看,這是人是鬼呀?這是個妖怪吧?「你叫什麼名字?」
「楊賽花。」
「楊賽花?你是男的,女的?」
「放屁!我是大姑娘,男的女的你看不清楚嗎?你瞎呀?」
「唉喲!還是大姑娘呢!」頭上挽著一對大抓髻,穿著一身紫花的褲褂,腰裡係著一個綠汗巾子,下面一雙大腳片有一尺多長,個也不高,一摟多粗,黑糊糊的臉蛋子,趴趴鼻子翻鼻孔,厚嘴唇,小眼睛長得可真夠難看的。「楊賽花,你到這跟我對手算怎麼回事兒?」
「你是鄧洪嗎?那裡有我郎君,我郎君叫唐鐵牛。」
「噢,你是唐鐵牛的媳婦啊!你們倆是棗木棒槌--一對兒。好,你既然過來,我就要你的命。」
「嘿嘿,還不一定誰要誰的命呢?」
丑丫頭衝腰裡一伸手,把青銅鏈子錘就解下來了,用手一纏,一轉悠。「來,我看你那玩意兒也是攥當間兒使兩頭,我這玩意兒也是攥當間兒使兩頭,來吧小子!」
當時,鄧洪一擺龍頭桿棒,奔丑丫頭就砸來。丑丫頭用她的青銅鏈子錘,「啪,啪,啪……」招架還擊,好厲害的鏈子錘呀!鄧洪當時就眼花繚亂了。「唉喲!」別看這丑丫頭長得醜,能耐可真不小哇!鄧洪心裡正合計呢!丑丫頭「啪」,右手的錘就出去了,奔鄧洪砸去。這叫真假虛實,其實右手是假的,你要是不注意,這可就是真的了,你要注意了,這就是假的,右手是虛的。「啪」推出一晃,鄧洪一躲右手錘,左手錘接著又出去了。他一躲左手錘,右手錘到了,「啪」,把鄧洪打了個鬧僵迸裂,「撲通」屍體倒下了。
「還打不打啦?要打,站起來再打。」他還打個屁呀!腦袋都打碎了,還能起來嗎?
這幫響馬「嘩--」亂了,「唉喲,她打死我們的人,要她的命!」這時候由打蘆棚裡就蹦出一個人來,手中拿著大片到,直奔丑丫頭就過來了。
「先別著急。你叫什麼名字?我把你們打死之後,我好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好給你們立生死簿。」
「唉呀!你口氣太大了。我叫於占鼇,是於家五虎之首。」
「噢,於占鼇啊!那個……那個叫鄧洪的,在頭前等著你呢!你們倆手拉手見閻王爺去吧。」
「喂呀,丑丫頭你看刀!」
擺刀就衝丑丫頭剁去,丑丫頭擺鏈子錘就跟他打到了一處。倆人打到二十來個回合,於占鼇一想:行啊!我要你的命吧。於占鼇假裝打敗,刀交左手,右手抽出一支鏢來,他隨手就將鏢「啪」,奔著楊賽花就打來。楊賽花一看這支鏢來了,不慌不忙,騰出自己的右手,砰,這鏢就到了,後邊像手絹似的,藍綢子鏢尾,就是鏢穗子。「啪」,丑丫頭用手把它捏住。
「嘿嘿!這玩意兒,在我眼前擺弄它還中用嗎?還有沒有新鮮的?」
於占鼇一看這丫頭會接鏢啊!嘿,我還有兩支呢。「啪,啪」,這兩支一塊打出去。這兩支鏢出來,於占鼇,心想,你兩隻手能接兩支,這第三支你躲不開了。丑丫頭把青銅鏈子錘套在脖子上,右手捏住這支鏢,左手又把那支接住了。第三支鏢到了跟前,說時遲,那時快,丑丫頭一閃身,把腦袋往旁邊一斜,就把鏢尖讓過去了,用嘴「咔噔」就把鏢穗子給叼住了。於占鼇當時一愣,這丫頭兩手能接鏢,嘴也好使喚,用牙叼住我這第三支鏢。於占鼇當時發愣的時候,丑丫頭把腦袋往後一甩,「啪」,嘴裡頭這支鏢返回來就奔於占鼇去了。於占鼇這正發愣呢,這支鏢不偏不倚正打咽喉,於占鼇「撲通」嗚乎哀哉。
「嘿嘿!又一個!誰再過來,不怕死的再跟姑奶奶比畫比畫,誰再來!」
楊賽花連打死兩個,把那兩支鏢扔在了地上。金翅大鵬蓋世英一看,好厲害的楊賽花牙!這對鏈子錘可不一般啊!
「眾賢弟,哪一個再下場?」
由打旁邊站起一個人來,左耳朵上戴著個小金鉗子,一身粉綾緞的短打。「大哥,我下場!」蓋世英一看,正是奚金哥。奚金哥脫去粉綾緞大氅,探臂膀,伸手亮出柳葉單刀。「大哥,你看我怎麼過去結果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