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駱家寨外甥請娘舅 藏軍山惡道會老俠

  老道南烈門把孔生給打敗了。雷鳴雷震宇把孔生的膀子給端上治好。阮英就為了難啦,誰再過去,也不明白他用的是什麼掌呀?
  「叔叔,你認識嗎?」
  雷鳴說了:「這個掌我認識,我可不會破,我也不會練。他這個掌,叫天地三才掌。要想破這個掌,得釋迦牟尼掌。我這都是聽別人說過。」
  阮英說:「這不壞了,咱們誰能和他對付呀?什麼叫釋迦牟尼掌?」
  雷鳴說:「我聽別人說過,釋迦牟尼掌是四個手指頭,他是三個手指頭。」
  唐鐵牛過來:「這麼辦吧,我跟他對付一陣,然後大伙下山回去想辦法,不能栽到這。」
  阮英說:「三哥,你會釋迦牟尼掌嗎?」
  「咳,唬他一傢伙呀!唉,老道,咱倆比畫比畫。」唐鐵牛脫了外衣,來到比武場的當中,一打量這個老道啊,青道帽,青道袍,腳下登著白襪子雲鞋,背著寶劍,挺威風呀!「老道,咱倆今天比比掌。」
  老道一看來了個矬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呀,姓唐叫唐鐵牛,外號金錢豹,大號唐鐵牛,大宋朝中四品都尉。」
  老道說:「有這麼一位,聽說過。唐鐵牛,別說你跟我打,我掌的名字你都叫不上來。」
  「老道,你別吹。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話別說絕了,事別做盡了,老道,你那叫什麼掌?你那抽的是雞爪風啊。」
  「哼,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你師父我都認識。你師父過去不幹好事,偷人東西,把手指頭給剁兩個去,你沒法練別的掌,所以你才三個手指頭那麼瞎捅咕。」
  「哈哈!膽大的矬子,你順嘴胡言。」
  「哎,這呀說的是笑話。老道,你那個掌叫天地三才掌。」
  「啊?」老道愣了,「哎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矬小子真給我叫出名字來了,天地三才掌。」
  「對了。老道,要想破你的掌,那還不容易,釋迦牟尼掌。」
  老道當時就是一驚,他怎麼懂得?這個掌,一般人都不懂啊。
  「唐鐵牛,你今天要用釋迦牟尼掌嗎?」
  「我既然說合來,我當然會。我要不會,我敢跟你比畫嗎?老道,今天天不早了,我們該回去吃飯了,明天接著乾。老道,咱倆是不見不散,我用我的釋迦牟尼掌破你的天地三才掌。」
  「哦……也好,明天就在這。」
  「對,明天就在這兒。老道,請吧,明天見。到時候了,得回去吃飯啊。」唐鐵牛耍一貧嘴,把老道唬住了。
  阮英、周景龍帶著弟兄們,離開了藏軍山,就回到了公館。來到公館裡頭,雷鳴雷震宇說:「這事可真麻煩了。就我歲數大,可這個我還真幫不上忙。別的行,這個掌咱真不懂。這叫一處不到一處迷,一個師父一種傳授,一個將軍一指令。」
  「老前輩!」阮英說,「您還是經得多、見得廣,經的人也多。你老好好想一想,誰會釋迦牟尼掌?」
  「釋迦牟尼掌會的人可太少了。嘿,別說,有這麼一位,離我們這不太遠,一百二十里地,在正北上。因為我是東京的人,這一帶我比較熟悉。有個駱家集,聽說有一位老居士,叫駱雲天,人稱他神筆居士。他使一對判官筆呀!」
  「駱雲天?」阮英沉思了半天,「老人家,您說准了。他會破三才掌嗎?」
  「對,他會使釋迦牟尼掌。」
  「哎呀,」阮英說,「那是我親娘舅啊!我聽我娘說過,我可沒見過他老人家。就是見過,大概是小的時候,他的模樣我都辨認不過來了。我沒想到,我舅在這啊!一百二十里駱家集。老師父,你們大家都在公館裡等著,大傢伙加小心保護我哥哥狀元,別出了差錯。我走了,馬上我夠奔我舅舅家,叫我舅舅幫忙。」
  唐矬子說:「你還沒吃飯呢!」
  阮英說:「我道上吃吧!」離開了公館,阮英道上買點吃的,一口氣,太陽還沒落呢,就來到了駱家集。阮英到這一打聽,有一個老爺子告訴他:「就在那村口那。有個山坡,山坡上有個籬笆寨子院,裡頭有五間房,還有幾棵大桃樹,老爺子就在那住。」
  「好,謝謝啦!」
  阮英順著山坡上來,走到籬笆寨子院前伸手敲門,「當當當」。
  「老人家駱雲天在這住嗎?」
  由打裡頭有人把門開開。一看,出來一個年輕人,二十四五歲,再看這個年輕人,面如淡金,劍眉虎目,鼻直口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短衣褲,背後背著一對判官筆,上中等個,說話很和氣。「你是哪來的?」
  阮英一打量,這肯定不是我舅舅,年輕人呀。「請問英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駱小天。」
  「老人家駱雲天在裡頭嗎?」
  「那是我爹。」
  「那你是我表兄了。我姓阮叫阮英,外號賽活猴。我是梁山的後代,你沒見過我,我是你表弟阮英啊!」
  「哎唷!表弟呀,你從哪來呀?是從東京來嗎?」
  「啊、啊,我是從東京來。」
  「表弟,快進來。這些日子,我爹就讓我上東京打聽去,他聽人說了,說阮英做了什麼大官了。你做什麼官我倒不知道,他說也許是你,也許不是你,還許同名同姓。老頭逼著我去。這些日子我還有點事,我就沒去成,沒想到你來了。表弟,快到裡邊去。」
  駱小天領著阮英就進了院,還沒等到上房,駱雲天就出來了。聽外邊也有人說話呀。
  「孩兒啊,誰來啦?」
  「爹爹,我表弟阮英來了。」
  阮英就來到駱雲天的跟前了。「您是我舅舅嗎?」一看這老頭,七十多了,那真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頭髮全白了,壽眉多長,別著一個竹簪,身上穿著一身白綢子褲褂,下邊登著一雙雙臉麻鞋,白襪子,老頭很瀟灑,白鬍鬚灑滿胸前,那真是根根露肉,條條帶風,精神百倍,尚武之風。阮英忙跪下說:「舅舅,我給你磕頭了。」
  「爹,這是我表弟阮英啊!」
  老頭手撚鬚髯說:「你到底來了,冤家。你還有我這個舅舅嗎?」
  「舅舅,我不知道您在這,我要知道我就早來了。」
  「你是由打東京來吧?聽說你當了官啦?是什麼官呀?」
  「爹,我表弟還跪著呢!」
  「起來!起來!」
  駱小天說:「爹呀,咱們到屋裡說話去。」
  阮英跟著駱雲天、駱小天爺倆就來到上房,叫阮英坐下。「孩子,你現在作了什麼官啦?」
  「舅舅,實際我根本就不想做官。我做官是為了給忠良報仇,為給百姓除奸,我才作的官。」
  「哼,冤家,你保了大宋。我一聽說阮英作了官啦,氣得我好幾宿每睡覺。你忘了本啦!你爹爹他們那些梁山將,是怎麼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哇?全是被官府害的。大宋朝招安的時候,死了多少梁山好漢哪!冤家,你怎麼能保大宋皇上呢?這大宋皇上昏庸無道,荒淫酒色……」
  「舅舅,我是為了給忠良報仇,我不是為了保他。舅舅,我是這麼,這麼……」把自己的經過和藏軍山比武的情況,整個跟老頭說了一遍。「舅舅,我來請您來了,上山上幫忙。老道南烈門肯定也是一個壞事做盡的人,他會天地三才掌。你要不去,我們就輸了,我的腦袋也就保不住了。因為我是戴罪拿響馬,來找珍珠冠。」
  「哼,阮英啊,我看你甭回去啦。你表兄二十四五了,他還沒完婚呢,你舅媽也早沒啦。把你擱到一塊,咱們是爺三個。你爹媽早就去世了,你就跟著舅舅吧!我七十多歲了,我這點東西別帶到棺材裡去。我把這點東西傳授給你們哥倆,將來你還行俠仗義,闖蕩江湖,比什麼都強。舅舅我跟前有幾十畝地,沒事到地上乾點活。早起晚睡,練練武術,我感覺到非常的自在。孩子,我現在已經超脫的凡塵,我就是沒出家的老道,沒落髮的和尚。舅舅我現在一切都看透了,做官的人沒有好下場。」
  「舅舅,您說的我全明白。可是,我就是想跟您在一起,在這孝敬您,可暫時還辦不到。我事已經做到這兒了,要有始有終,我起碼說得幫助把奸臣拿了,把珍珠冠找回來,給我哥哥周景龍報仇。我跟你什麼都說了,再者說朋友還得講個義氣吧?另外,梁山的後代,應該是除暴安良啊!舅舅,這個道理我不說您也明白。」
  「孩子,你說一千道一萬,你這回來了我是不放你走。」
  「怎麼,舅舅,您把我留下?」
  「對了。不管他們的閒事,什麼藏軍山不藏軍山的,咱不管那一套,你就在這呆著吧!」
  「舅舅,那可不行。我是大宋朝的南路招討使,這些人還歸我管呢,我要不回去那不就亂了套啦?舅舅,您以後再不管了,就這一回。」
  「我看哪,有一回就有兩回,我是不能去。小天哪,去做點好吃的,你們哥倆喝幾杯。」
  「舅舅,那您不吃點嗎?」
  「我呀,我現在吃點素齋素飯,葷腥東西我都不動。小天,你領表弟去。」
  「舅舅,您好好合計合計。」
  「沒合計,我是不能去。」
  阮英想,我得想辦法呀!跟著小天就出了上房,來到東配房,屋裡把酒菜都擺上了。阮英看著飯也吃不下去。
  「表兄,你會釋迦牟尼掌嗎?」
  「那個掌好厲害!表弟,我也明白一點兒,通點路,但是不行,要想跟人家比畫,還不到那個程度。」
  「那麼說我舅舅他死心塌地,說什麼也不去。」
  「我爹這個老頭太古怪了,把我管的連門都不讓我出。你看我都二十幾歲了,動不動就叫我給他跪著。」
  「他也太嚴了,這老頭也挺厲害。」
  「我爹脾氣很古怪,跟你還好大面子呢!你知道,他多想你呀。」
  「表兄,能不能想個辦法,叫我舅舅幫忙?」
  「這老爺子犟上來沒治,他一定不能去。」
  「表兄,我想個辦法,你幫我點忙。」
  「我幫你忙倒行,我願意我爹幫你去,到那把響馬給拿住,把珍珠冠找回來。我知道你的難處。可這老頭他認準一個門,保准不能開口。」
  「你幫我的忙,你附耳過來……」駱雲天把耳朵貼近了阮英……
  「誰知道你這個道能不能行?看吧。」
  哥倆在這吃了頓飯,阮英一切準備好了,又回到上房。
  「舅舅,您考慮半天這麼樣,去不去?」
  「孩子,我不能去。常言說的好,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皆由強出頭。我這麼大歲數,我幹嘛拋頭露面?我得罪那人?我倒不是怕。我現在什麼閒事也不管了,這叫管閒事落嫌疑。再說一遍,孩子,我把你留下了,你別再跟他們混啦。」
  「舅舅,這怎麼叫混呢?舅舅,你一定不去?我可把大話都說合去了,我說到這請我舅舅保證能請來。您這一不去,我這不把臉面都丟了嗎?我回去怎麼見大伙,怎麼交代呀?」
  「我又把話說回來,你不會不回去嗎?」
  「行啦,舅舅,您就算沒我這個外甥。我大老遠來的,我的嘴皮子都磨薄了,求您就幫我這一回忙,您說什麼也不答應。行啦,我也沒臉回去了,我見大伙都沒法說。舅舅啊,早晚我也得死,皇上也得殺我,乾脆,我就死在你跟前吧!」說著話阮英伸手照著左腿,「嘣」把個牛角尖刀抽出來。阮英照著自己的前胸:「舅舅啊,我就死在你的跟前吧!」
  「撲,咕咚」。怎麼?倒下了。這血噗!--噴出來了。把老爺子嚇的,「哎呀!阮英啊!孩子,你脾氣怎麼這麼暴啊?你真下手啊?這一下子就攮上啦!孩子,你……咳!舅舅我要是知道你脾氣怎麼暴啊,我說什麼也得去呀!孩子,舅舅我去呀!你能活嗎?……阮英,我的外甥啊!」
  老頭這話沒等說完,「嘣」阮英站起來了。「舅舅,走吧!」
  「嗯?」老頭一看剛才身上流的血,刀子在那插著:「我說你跟我變的什麼戲法?」
  阮英說:「舅舅,剛才我這麼瞞哄你,說老實話,我是作的彩。我身上整了個豬尿脬,殺了個小雞,把血灌到裡頭,我整到前胸塞到那。我拿刀子把那玩意兒紮上了。我不是真紮的。舅舅,您剛才說跟我去,現在我鄭重其事地跟您說,您要去咱們就一起走;您要不去,我這回拿刀子可真攮啦,前胸可沒擋頭啦!我不想再活了。」
  老頭卡巴半天嘴,一看阮英這猴脾氣,他歲數也不大呀,才十七八,萬一他一上臉,「吭吃」給自己來一下子,這不後悔一輩子嗎?「你這冤家呀,你算把我治服啦。」
  「舅舅,走吧!」
  「好,我跟你去一趟。我就幫助你把這個老道勸說存他走了。要是老道走了,我們不傷和氣,不走,舅舅我也就得得罪他了。別的,我什麼也不管。聽見沒有?」
  「舅舅,別的不用你管,就這一件事就行。」
  「好。小天,你好好照看門戶,我跟你表兄走一趟。」
  阮英講:「表兄,我真得謝謝你!咱哥倆的戲法還變得真不錯。」
  駱雲天老頭渾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在背後背著那對判官筆,跟著阮英離開了駱家寨,就來到了安平鎮。他們是天沒亮起的身,太陽出來的時候就到了。這爺倆腿多快呀!
  周景龍把他倆接進了公館。早晨在那吃了飯。老人家駱雲天跟著「小八義」弟兄離開了公館到了藏軍山。駱雲天、雷震宇老哥倆坐下。一個七十多,一個六十上下。年齡相仿,談論更近,老二位並坐敘談好不親熱。
  南烈門老道由打東邊蘆棚出來,站到了當中:「無量佛善哉!唐矬子,咱倆今天是不見不散,請過來吧!」老道心想,我聽蓋世英跟我說了,這個唐矬子他就會蹦,釋迦牟尼掌他能會嗎?我昨天差一點被他把我唬了,我倒看看這矬子到底會不會。「請出來吧!」
  「來啦!」唐鐵牛出來了,「老道,我是跟你說的不見不散。」
  「對,咱們兩個人今天就在這比一比掌法。」
  「老道,我才多大歲數啊!你都四十多歲了,我才二十幾歲,我把你打敗了,我也不算光彩。是不是呢?我打敗你算欺負你,我年輕。我換個歲數大的怎麼樣?我師兄,叫我師兄過來跟你比比掌法。」
  「無量佛善哉!你師兄?」
  「對啦,換一個。」矬子回來了,「過去,您老跟他打。」
  阮英氣的,心想三哥你怎麼長上一輩呀?管我舅舅叫師兄啊?
  駱雲天老頭當時也沒加什麼解釋,由打蘆棚裡慢條斯理的走出來了。來到比武場的當中,老人家一站。形如風動,站如鬆立。練武術的得看門道,老頭往那一站,別看上歲數。精神氣質就壓人一頭啊!
  南烈門倒退幾步。哎呀!這個老傢伙這麼大歲數,腰板背兒直,背後背著一對判官筆。一出面便非比常人,老道一打稽首:「無量佛善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神筆居士駱雲天。」
  「駱雲天?」
  「對,老道你法號哪兩個字?」
  「南烈門。」
  「老道,我今天是初次來到藏軍山……」
  「我攔你一句。剛才那個矬子是你師弟嗎?」
  「對,是我師弟。」老頭兒還認啦。
  「駱雲天,你今天難道說是幫助他們小八義,來到藏軍山與我比掌的嗎?」
  「我不想跟你比掌。我這麼大歲數了,得服老啊!你正在中年,四十來歲吧?老朽今年已經七十掛零了,我想不跟你傷這個和氣。南道長,你是出家人,出家人都講究積德行善,不傷生靈。可你怎麼能沾染紅塵?與凡人用武呢?我今天也不說誰對誰不對,就是出家人不應該管這個閒事啊!老道,我勸你還是回山廟宇之中去修煉吧!煉的成其正果,羽化為仙,我看這樣的閒事你就不要管了。別看唐鐵牛是我師弟,我老頭不想跟你鬥氣。你走了,我也走。當然,有個門戶關係,我師弟把我請來了,我這個當師兄的,能說不管嗎?」老人家駱雲天,故意拿這個來當掩護,沒提阮英的事。
  「無量佛善哉!駱雲天你不要來勸。人受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既然來了,我就不能走了。看起來他們也是請你來此幫忙,肯定你是他們當中的高人啊!駱雲天,你今天不要撿好聽的說。氣沒有好生的,仗沒有好打的,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既然已來,何必空回,駱雲天,請過來吧!」
  駱雲天老人家一看勸說印沒有用,既然這樣的話,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衝著我外甥阮英,我就得賣賣老了,多少年我沒到這個場合上來了。今天,我再敘敘舊吧!老人家駱雲天把下邊的絲鸞帶,「啪」一抖,往腰間一掖。老人家由打中間亮一個架勢:「請吧!」
  南烈門一看老頭「啪」一亮拳,中指拳起來了,伸四個手指頭。這叫釋迦牟尼掌。這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個掌是專破三才掌的。南烈門一看,當時心裡就明白了。這老傢伙不是裝的,肯定會。南烈門雙掌一亮勢,跟老人家駱雲天在比武場上就戰到一處,啪啪啪……兩個人來來回回,打了二十幾個回合。
  駱雲天老人家往旁邊一閃身:「南老道,不用再打了。」
  「啊?無量佛善哉!你根本也沒贏了我,怎麼能說不再打了呢?」
  「南老道,我不想傷你。因為你我二人,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沒想要你的命,你把道袍脫下來看看。」
  南烈門由打身上把道袍脫下來一看,道袍上大大小小有十好幾個窟窿。啊?都是被老頭用手指給捅的。南烈門當時這臉就紅了。這回老道也急了,從背後把寶劍亮出來了。
  「無量佛善哉!駱雲天,我與你要把比掌改為比劍!」
  老人家一看:「老道,你太不識時務了。」老人家一伸手亮出了判官筆,要大戰南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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