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小說者多矣,或假忠孝以成文,或誇淫靡以亂悅,究之,盈前矛戟,滿目荊榛,事不辨乎妍媸,自難諧夫雅俗已。趣齋主人負性英奇,寄情詩酒,往往乘醉放舟,與諸同人襲曼倩之詼諧,學莊周之隱語。一時聞者,無不啞然失笑。此《飛跎全傳》之所以作也。書為同人欣賞,久請付梓,而主人終以遊戲所成,惟恐受嗤俗目,不敢問世。昨因坊請甚殷,乃掀髯大噱曰:紅塵鹿鹿,觸緒增愁,所謂人世難逢開口笑,不獨余悼之戚之。苟得是編而覽焉,非拍案以狂呼,即撫膺而叫絕。若徒謂靈心慧舌,變化神奇,亦壯夫之所不為,豈有心無道之所亂容求媚者哉。余故於主人之刻是傳即書,其所言如此,是為序。
    嘉慶丁丑孟夏上澣一笑翁漫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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