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序

  小說家千態萬狀競秀爭奇,何止汗牛充棟,然必有關懲勸、扶植綱常者,方可刊而行之,一切偷香竊玉之說、敗俗傷風之辭,雖工直,當付之祖龍爾。
  統閱《說呼》一書,其間涉險尋親、改裝祭墓,終復不共戴大之仇,是孝也﹔救儲君於四虎之口,訴沉冤於八王之庭,願求削佞除奸之敕,是忠也。維忠與孝,此可以為勸者也。至龐氏專權,表裡為奸,卒歸於全家殄滅,其為懲創,孰大焉?維遐及史冊,其足以為勸懲者,燦若日星,原無庸更藉於稗宮野乘,然而史冊所載,其文古,其義深,學士大夫之所撫而玩,不能挾此以使家喻而戶曉也。如欲使家喻而戶曉,則是書不無裨於教云。
  乾隆四十有四年,清和月吉,滋林老人出於西虹橋釁之羅翠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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