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 至 第一二〇
１１１＊＊時間： 地點：
（此時因紂王失政，妲己殘害生靈，奸臣當道，豺狼滿朝，故此天心不順，旱潦
（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雨。）
（天子百姓祈禱，禁了屠沽，告示曉諭軍民人等，各門張掛。）
（子牙失於打點，把牛、馬、豬、羊往城裏趕，被看門役叫聲）
子 牙：違禁犯法，拿了！
（子牙聽見，就抽身跑了。）
（牛馬牲口，俱被入官。）
（子牙只得束手歸來。）
（異人見子牙慌慌張張，面如土色，急問子牙）
問子牙：賢弟為何如此？
子 牙：（子牙長吁歎曰）屢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著，致有虧折。今販豬羊，又
失打點，不知天子祈雨，斷了屠沽，違禁進城，豬、羊、牛、馬入官，本錢盡絕
，使姜尚愧身無地。奈何！奈何！
宋異人：（宋異人笑曰）幾兩銀子入了官罷了，何必惱他。今煮得酒一壺與你散散悶懷，
到我後花園去。
（──子牙時來運至，後花園先收五路神。）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子牙火燒琵琶精）
（詩曰：
（ 妖孽頻興國勢闌，大都天意久摧殘。）
（休言怪氣侵牛斗，且俟精靈殺豸冠。）
（千載修持成往事，一朝被獲若為歡。）
１１２＊＊時間： 地點：
（當時不遇天仙術，安得琵琶火後看。）
１１３＊＊時間： 地點：
（話說子牙同異人來到後花園，週圍看了一周，果然好個所在。）
（但見）
（墻高數仞，門壁清幽。）
（左邊有兩行金線垂楊；右壁有幾株剔牙松樹。）
（牡丹亭對玩花樓，芍藥圃連鞦韆架。）
（荷花池內，來來往往錦鱗游；木香篷下，翩翩翻翻蝴蝶戲。）
（正是；小園光景似蓬萊，樂守天年娛晚景。）
１１４＊＊時間： 地點：
（話說異人與子牙來後園散悶，子牙自不曾到此處，看了一回，子牙）
子 牙：仁兄，這一塊空地，怎的不起五間樓？
宋異人：起五間樓怎說？
子 牙：小弟無恩報兄，此處若起做樓，按風水有三十六條玉帶，金帶有一升芝麻之數。
宋異人：賢弟也知風水？
子 牙：小弟頗知一二。
宋異人：不瞞賢弟說，此處也起造七八次，造起來就燒了，故此我也無心起造他。
子 牙：小弟擇一日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壓
壓邪氣，自然無事。
（異人信子牙之言，擇日興工破土，起造樓房。）
１１５＊＊時間： 地點：
（那日子時上梁，異人待匠在前堂，子牙在牡丹亭裏坐定等候，看是何怪異。）
（不一時，狂風大作，走石飛砂，播土揚塵，火光影裏見些妖魅，臉分五色，猙
（獰怪異，怎見得：
（ 狂風大作，惡火飛騰。）
（煙繞處，黑霧濛濛；火起處，千團紅焰。）
（臉分五色：赤白黑色共青黃；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萬道。）
（風逞火勢，忽喇喇走萬道金蛇；火繞煙迷，赤律律天黃地黑。）
（山紅土赤，煞時間萬物齊崩；閃電光輝，一會家千門盡倒。）
（正是：妖氣烈火沖霄漢，方顯龍岡怪物兇。）
１１６＊＊時間： 地點：
（話說子牙在牡丹亭裏，見風火影裏，五個精靈作怪。）
（子牙忙披髮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
子 牙：孽畜不落，更待何時！
子 牙：（再把手一放，雷鳴空中，把五個妖物慌忙跪倒，口稱）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駕
臨，望乞全生，施放大德！
子 牙：（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毀樓房數次，兇心不息；今日罪惡貫盈，當受誅戮。
（道罷，提劍向前就斬妖怪。）
妖 怪：（眾怪哀告曰）上仙，道心無處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時冒瀆天顏，望乞憐
赦。今一旦誅戮，可憐我等數年功行，付於流水！
（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子 牙：你既欲生，不許在此擾害萬民。你五畜受吾符命，逕往西岐山，久後搬泥運土，
聽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五妖叩頭，逕往岐山去了。）
１１７＊＊時間： 地點：
（不說子牙壓星收妖，且說那日是上梁吉日，三更子時，前堂異人待匠，馬氏同
（姆姆孫氏往後園暗暗看子牙做何事。）
（二人來至後園，只聽見子牙吩咐妖怪。）
馬 氏：（馬氏對孫氏曰）大娘，你聽聽，子牙自己說話。這樣人一生不長進。說鬼話的
人，怎得有昇騰日子。
（馬氏氣將起來，走到子牙面前，問子牙）
問子牙：你在這裏與誰講話？
子 牙：你女人家不知道，方纔壓妖。
馬 氏：自己說鬼話，壓甚麼妖！
子 牙：說與你也不知道。
（馬氏正在園中與子牙分辨，子牙）
子 牙：你那裏曉得甚麼，我善能風水，又識陰陽。
馬 氏：你可會算命？
子 牙：命理最精，只是無處開一命館。
（正言之間，宋異人見馬氏、孫氏與子牙說話，異人）
宋異人：賢弟，方纔雷響，你可曾見些甚麼？
（子牙把收妖之事說了一遍。）
宋異人：（異人謝曰）賢弟這等道術，不枉修行一番。
子 牙：（孫氏曰）叔叔會算命，卻無處開一命館。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間與叔叔開
館也好。
宋異人：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門最熱鬧，叫後生收拾一間房子，與子牙去開命館，這個
何難。
１１８＊＊時間： 地點：
宋異人：（卻說安童將南門房子不日收拾齊整，貼幾副對聯，左邊是「只言玄妙一團理」
（，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
子 牙：（裏邊又有一對聯云）一張鐵嘴，識破人問凶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
。
宋異人：（上席又一幅云）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子牙選吉日開館。）
（不覺光陰燃指，四、五個月不見算命卦帖的來。）
（只見那日有一樵子，姓劉名乾，挑著一擔柴往南門來。）
１１９＊＊時間： 地點：
（忽然看見一命館，劉乾歇下柴擔，念對聯，念到「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
（劉乾原是朝歌破落戶，走進命館來，看見子牙伏案而臥，劉乾把桌子一拍。）
（子牙諕了一驚，揉眉擦眼，看時，那一人身長丈五，眼露兇光。）
子 牙：兄起課，是相命？
宋異人：（那人道）先生上姓？
子 牙：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別號飛熊。
劉 乾：且問先生『袖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這對聯怎麼講？
子 牙：『袖裏乾坤大』乃知過去未來，包羅萬象；『壺中日月長』有長生不死之術。
劉 乾：先生口出大言，既知過去未來，想課是極準的了。你與我起一課，如準，二十文
青蚨；如不準，打幾拳頭，還不許你在此開館。
子 牙：（子牙暗想）幾個月全無生意，今日撞著這一個，又是撥嘴的人。
子 牙：你取下一封帖來。
（劉乾取了一個卦帖兒，遞與子牙。）
子 牙：此卦要你依我纔準。
劉 乾：必定依你。
子 牙：我寫四句在帖兒上，只管去。
劉 乾：（上面寫著）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個點心、兩碗酒。
劉 乾：（劉乾看罷）此卦不準。我賣柴二十餘年，那個與我點心酒吃；論起來，你的不
準。
子 牙：你去，包你準。
（劉乾擔著柴，逕往南走；果見柳樹下站立一老者，叫曰）
劉 乾：柴來！
劉 乾：（劉乾暗想）好課！果應其言。
老 者：這柴要多少錢？
劉 乾：要一百文。
（──少討二十文，拗他一拗。）
老 者：（老者看看）好柴！乾的好，綑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罷。勞你替我拿拿進來。
（劉乾把柴拿在門裏，落下柴葉來。）
（劉乾愛乾淨，取掃帚把地下掃得光光的，方纔將尖擔繩子收拾停當等錢。）
（老者出來，看見地下乾淨）
老 者：今日小勤謹。
劉 乾：老丈，是我掃的。
老 者：老哥，今日是我小兒畢姻，遇著你這好人，又賣的好柴。
（老者說罷，往裏邊去，只見一個孩子，捧著四個點心、一壺酒、一個碗）
老 者：員外與你吃。
劉 乾：（劉乾歎曰）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這酒滿滿的斟一碗，那一碗淺些，也不算
他準。
（劉乾斟滿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樣不差。）
（劉乾吃了酒，見老者出來，劉乾）
劉 乾：多謝員外。
（老者拿兩封錢出來，先遞一百文與劉乾曰）
老 者：這是你的柴錢。
劉 乾：（又將二十大錢遞與劉乾曰）今日是我小兒喜辰，這是與你做喜錢，買酒吃。
（就把劉乾驚喜無地，想）
劉 乾：朝歌城出神仙了！
（拿著尖擔，逕往姜子牙命館來。）
（早晨有人聽見劉乾言語不好，眾人曰）
姜子牙：姜先生，這劉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準，你去罷。
子 牙：不妨。
（眾人俱在這裏閑站，等劉乾來。）
（不一時，只見劉乾如飛前來。）
子 牙：卦準不準？
劉 乾：（劉乾大呼曰）姜先生真神仙也！好準課！朝歌城中有此高人，萬民有福，都知
趨吉避凶！
子 牙：課既準了，取謝儀來。
劉 乾：二十文其實難為你，輕你。
（口裏只管念，不見拿出錢來。）
子 牙：課不準，兄便說閑話；課既準，可就送我課錢。如何只管口說！
劉 乾：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還虧你。姜先生不要急，等我來。
（劉乾站在簷前，只見南門那邊來了一個人，腰束皮挺帶，身穿布衫，行走如飛
（，劉乾趕上去，一把扯住那人。）
劉 乾：（那人曰）你扯我怎的？
劉 乾：不為別事，扯你算個命兒。
子 牙：（那人曰）我有緊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劉 乾：此位先生，課命準的好，該照願他一命。況舉醫荐卜，乃是好情。
子 牙：（那人曰）兄真個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劉 乾：（劉乾大怒）你算也不算？
子 牙：（那人道）我不算！
劉 乾：你既不算，我與你跳河，把命配你！
（一把拽住那人，就往河裏跑。）
劉 乾：（眾人曰）那朋友，劉大哥分上，算個命罷！
子 牙：（那人說）我無甚事，怎的算命？
劉 乾：算若不準，我替你出錢；若準，你還要買酒請我。
（那人無法，見劉乾凶得緊，只得進子牙命館來。）
（那人是個公差有緊急事，等不的算八字）
只 得：看個卦罷。
（扯下一個帖兒來與子牙看。）
子 牙：此卦做甚麼用？
只 得：（那人曰）催錢糧。
子 牙：卦帖批與你去自驗。此卦逢於艮，錢糧不必問。等候你多時，一百零三錠。
子 牙：（那人接了卦帖）先生，一課該幾個錢？
劉 乾：這課比眾不同，五錢一課。
子 牙：（那人曰）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麼定價？
劉 乾：不準包回換。五錢一課，還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誤了公事，只得稱五錢銀子去了。）
（劉乾辭謝子牙。）
子 牙：承兄照願。
（眾人在子牙命館門前，看那催錢糧的如何。）
（過了一時辰，那人押錢糧，到子牙命館門前曰）
子 牙：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錠。真不負五錢一課！
（子牙從此時來，轟動一朝歌。）
（軍民人等，俱來算命看課，五錢一命。）
（子牙收得起的銀子。）
（馬氏歡喜，異人遂心。）
（不覺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遠近聞名，都來推算，不在話下。）
１２０＊＊時間： 地點：
（且說南門外軒轅墳中，有個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來看妲己，便在宮中夜食宮
（人。）
（御花園太湖石下，白骨現天。）
（琵琶精看罷出宮，欲回巢穴，駕著妖光，逕往南門過，只聽得哄哄人語，擾嚷
（之聲。）
（妖精撥開妖光看時，卻是姜子牙算命。）
妖 精：待我與他推算，看他如何？
（妖精一化，變作一個婦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曰）
妖 精：列位君子讓一讓，妾身算一命。
（紂時人老誠，兩邊閃開。）
（子牙正看命，見一婦人來的蹊蹺。）
（子牙定睛觀看，認得是個妖精，暗思）
子 牙：好孽畜！也來試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時！
子 牙：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親』，先讓這小娘子算了去，然後依次算來。
妖 精：（眾人曰）也罷，我們讓他先算。
（妖精進了裏面坐下。）
子 牙：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妖 精：先生算命，難道也會風鑑？
子 牙：先看相，後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遞與子牙看。）
（子牙一把將妖精的寸關尺脈揝住，將丹田中先天元氣，運上火眼金睛，把妖光
（釘住了。）
（子牙不言，只管看著。）
婦 人：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著，這是何說！
婦 人：（旁人且多不知奧妙，齊齊大呼）姜子牙，你年紀老大，怎幹這樣事！你貪愛此
女姿色，對眾欺騙，此乃天子日月腳下，怎這等無知，實為可惡！
子 牙：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婦 人：（眾人大喝曰）好胡說！明明一個女子，怎說是妖精。
（外面圍看的擠嚷不開。）
子 牙：（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難分。我既在此，當除妖怪，顯我姓
名。
（子牙手中無物，止有一紫石硯臺，用手抓起石硯，照妖精頂上響一聲，打得腦
（漿噴出，血染衣襟。）
（子牙不放手，還揝住了脈門，使妖精不得變化。）
子 牙：（兩邊人大叫）莫等他走了！
婦 人：（眾人齊喊）算命的打死人！
（重重疊疊圍住了子牙命館。）
（不一時，打路的來，乃是亞相比干乘馬來到，問左右）
問左右：為何眾人喧嚷？
婦 人：（眾人齊說）丞相駕臨，拿姜尚去見丞相爺！
比 干：（比干勒住馬）甚麼事？
跪 下：（內中有個抱不平的人跪下）啟老爺；此間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適間有一個
女子前來算命，他見女子姿色，便欲欺騙。女子貞潔不從，姜尚陡起兇心，提起
石硯，照頂上一下打死，可憐血濺滿身，死於非命。
（比干聽眾口一辭，大怒，喚左右）
比 干：拿來！
（子牙一隻手拖住妖精，拖到馬前跪下。）
比 干：看你皓頭白鬚，如何不知國法，白日欺姦，女子良婦不從，為何執硯打死！人命
關天，豈容惡黨！勘問明白，以正大法。
子 牙：老爺在上，容姜尚稟明。姜尚自幼讀書守禮，豈敢違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近日只見妖氣貫於宮中，災星歷遍天下，小人既在輦轂之下，感當今皇上水土
之恩，除妖滅怪，蕩魔驅邪，以盡子民之志。此女實是妖怪，怎敢為非。望老爺
細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邊眾人，齊齊跪下）
跪 下：老爺，此等江湖術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詐，蔽惑老爺，眾人經目，明明欺騙不
從，逞兇打死；老爺若聽他言，可憐女子啣冤，百姓負屈！
（比干見眾口難調，又見子牙拿住婦人手不放，此干問曰）
比 干：那姜尚，婦人已死，為何不放他手，這是何說？
子 牙：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為證。
（比干聞言，吩咐眾民）
比 干：此處不可辨明，待吾啟奏天子，便知清白。
（眾民圍住子牙；子牙拖著妖精，往午門來。）
（比干至摘星樓候旨。）
（紂王宣比干見。）
（比干進內，俯伏啟奏。）
紂 王：朕無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 干：臣過南門，有一術士算命，只見一女子算命，術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將
石硯打死。眾民不服，齊言術士愛女子姿色，強姦不從，行兇將女子打死。臣據
術士之言，亦似有理。然眾人之言，又是經目可證。臣請陛下旨意定奪。
（妲己在後聽見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
暗 暗：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罷了，算甚麼命！今遇惡人打死，我必定與你報讎！
妲 己：（妲己出見紂王）妾身奏聞陛下，亞相所奏，真假難辨。主上可傳旨，將術士連
女子拖至摘星樓下，妾身一觀，便知端的。
紂 王：御妻之言是也。
傳 旨：命術士將女子拖於摘星樓見駕。
（旨意一出，子牙將妖精拖至摘星樓。）
（子牙俯伏階下，右手揝住妖精不放。）
（紂王在九曲雕欄之外，王曰）
紂 王：階下俯伏何人？
子 牙：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訪名師，秘授陰陽，善識妖魅。因尚住居都
城，南門求食，不意妖氛作怪，來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機，勦除妖精於朝野，滅
怪靜其宮闕。姜尚一則感皇王都城覆載之恩，報師傳秘授不虛之德。
紂 王：朕觀此女，乃是人像，並非妖邪，何無破綻？
子 牙：陛下若要妖精現形，可取柴數擔，煉此妖精，原形自現。
（天子傳旨；搬運柴薪至於樓下。）
（子牙將妖精頂上用符印鎮住原形，子牙方放了手，把女子衣服解開，前心用符
（，後心用印，鎮住妖精四肢，拖在柴上，放起火來。）
（好火！但見：
（ 濃煙籠地角，黑霧鎖天涯。）
（積風生烈焰，赤火冒紅霞。）
（風乃火之師；火乃風之帥。）
（風仗火行兇；火以風為害。）
（滔滔烈火，無風不能成形；蕩蕩狂風，無火焉能取勝。）
（風隨火勢，須臾時燎徹天關；火趁風威，頃刻間燒開地戶。）
（金蛇串遶，難逃火炙之殃；烈焰圍身，大難飛來怎躲。）
（好似老君扳倒煉丹爐，一塊火光連地滾。）
（子牙用火煉妖精，燒煉兩個時辰，上下渾身，不曾燒枯了些兒。）
紂 王：（紂王問亞相比干曰）朕觀烈火焚燒兩個時辰，渾身也不焦爛，真乃妖怪！
比 干：若看此事，姜尚亦是奇人。但不知此妖終是何物作怪。
紂 王：卿問姜尚，此妖果是何物成精？
（比干下樓，問子牙。）
子 牙：要此妖現真形，這也不難。
（子牙用三昧真火燒此妖精。）
（不知妖精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蘇坦己置造蠆盆）
（詩曰：
（ 蠆盆極惡已滿天，宮女無辜血肉朘。）
（媚骨己無埋玉處，芳魂猶帶穢腥羶。）
（故園有夢空歌月，此地沉冤未息肩。）
（怨氣漫漫天應慘，周家世業更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