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 至 第一五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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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娘知鶴郎改為金聲。)
金鳳娘:(大喜)果然真白生不同,只取人的名字就有許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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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仙將帶來古玩擺設齊整,臥房仍居北邊一廂,又把珊瑚鞭子掛在牀頭安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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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非瑕到庵中來訪白眉仙,知館於金家,遂來探望白眉仙。)
(自此何聖之、沈雲鵬等都來拜望。)
(又有這些求白眉仙寫扇作文的紛紛而至。)
(金家自用武公貶黜之後,門逕蕭然竟無人跡。)
(及請白眉仙來作西賓,文人墨士踵門而至,把一個冷淨門庭重新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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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娘:(對霞簫)前日先生在此,外人寂然無一人來拜望他。今白先生在此,將我塵垢蓬門殊生
光彩。
霞 簫:白相公今只餬口西席,蓬革已增輝。他日若袒腹東牀,我霞簫亦預榮麗。
金鳳娘:(微笑)癡丫頭,何出此狂言。
霞 簫:我不是狂言,實是至言。小姐只看他改名一節,便見他才思。又兼少年美貌,夢兆相符。
小姐後日雖欲不適從得乎?
金鳳娘:只取一個名字,不足見其大段才學。
霞 簫:小姐今日可出一個詩題,求他一詠。若果才華敏絕,雖不可行鑽穴踰牆之事,亦不好托盟
山誓海之心。終身之計在此一舉。此非狂言,乃至言也。
(時四月中旬,庭中海棠盛開。)
金鳳娘:(見庭中海棠盛開,遂取素箋一幅,把四個詩題端楷寫明,對霞簫)看誰送去?
霞 簫:小姐後日上要侍奉巾櫛,我就親身送去何妨。(遂取詩題素箋而去)
(金鳳娘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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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仙在庭中閒步吟哦,霞簫忍羞向前。)
(白眉仙見了急欲迴避。)
霞 簫:小姐適得一詩題,求相公一詠。(遞詩題素箋予白眉仙)
白眉仙:(向前作揖,接詩題素箋)姐姐且進去片時,容我做完了來取。
(霞簫遂去,躲於屏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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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仙進館來,展開一看。)
白眉仙:(見是四個海棠題,又限定韻,自語道)好個難題,又是個難韻。向聞鳳娘詩才甚妙,我
今日不可做得出醜。(遂磨墨濡毫,按題而詠)
(不一時,四題俱完,又自看一番,將來折好,走出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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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仙出館,霞簫見之亦走來。)
白眉仙:俚句不堪入目的,望姐姐於小姐面前一吹噓。
(白眉仙、霞簫各笑了一笑,白眉仙將回詩素箋遞與霞簫,霞簫接手,喜之不勝,急忙回
(金鳳娘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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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簫將回詩素箋遞與金鳳娘。)
金鳳娘:(展開回詩素箋細觀,看畢對霞簫)此詩成於頃刻,雅遠清新而寓意深遠,真目中所未見
。
(二人稱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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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仙:我在庵中,了緣曾說鳳娘才貌雙全。今日出這詩題,看起來才學不消說了。侍婢容貌如此
,他的容貌可知。但我何能與他一面?雖苟合之事亦不願。若與我訂下婚姻,那時遵養時
晦,申明大義於兩家父母,締結絲蘿,我願足矣。只我何能有此福分?
(遂朝暮思念,懨懨成病,不能訓誨,金聲遂不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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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命老僕乙請醫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