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 至 第三六〇
351**時間: 地點:
鄧 車:(且說鄧車攔住花衝道)賢弟不可。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極多,你知他就是那刺你
之人嗎?且看為兄分上,不可誤賴好人。
(花蝶氣衝衝的坐在那裡。)
(鄧車便叫家人帶道士出去。)
蔣 平:無緣無故,將我抽打一頓,這是那裡晦氣。
(花蝶聽說「晦氣」二字,站起身來,又要打他,多虧了鄧車攔住。)
家 人:(旁邊家人也向蔣平勸道)道爺,你少說一句吧,隨我快走吧。
蔣 爺:叫我走,到底拿我東西來。難道硬留下不成。
家 人:你有什麼東西?
蔣 爺:我的鼓板招子。
(家人回身,剛要拿起漁鼓簡板,只聽花衝道)
只 聽:不用給他,看他怎麼樣!
鄧 車:(鄧車站起笑道)賢弟既叫他去,又何必留他的東西,倒叫他出去說混話,鬧的
好說不好聽的做什麼!
(一壁說著,一壁將招於拿起。)
(鄧車原想不到招子有分兩的,剛一拿手一脫落,將招子摔在地下,心下轉想道
()
鄧 車:呀!他這招於如何恁般沉重?
(又拿起仔細一看。)
(誰知摔在地下時,就把鋼刺露出一寸有餘。)
(鄧車看了,順手往外一抽,原來是一把極鋒芒的三稜鵝眉鋼刺。)
(一聲『哎呀』道)
一 壁:好惡道呀!快與我綁了。
(花蝶早已看見鄧車手內擎著鋼刺,連忙過來)
花 蝶:大哥,我說如何?明明刺我之人,就是這個傢伙。且不要性急,須慢慢的拷打他
。問他到底是誰,何人主使,為何與我等作對。
(鄧車聽了,吩咐家人拿皮鞭來。)
(蔣爺到了此時,只得橫了心,預備挨打。)
(花衝把椅於挪出,先叫家人亂抽一頓,只不要打他致命之處,慢慢的拷打他。
()
(打了多時,蔣爺渾身傷痕已然不少。)
花 蝶:你還不實說麼?
蔣 爺:出家人沒有什麼說的。
鄧 車:我且問你:你既出家,要這鋼刺何用?
蔣 爺:出家人隨遇而安,並無庵觀寺院,隨方居住。若是行路遲了,或起身早了,難道
就無個防身的傢伙麼?我這鋼刺是防範歹人的,為何施主就遲疑了呢?
鄧 車:(鄧車暗道)是呀。自古呂祖尚有寶劍防身。他是雲遊道人,毫無定止,難道就
不准他帶個防身的傢伙麼?此事我未免莽撞了。
(花蝶見鄧車沉吟,惟恐又有反悔,連忙上前)
連忙上:大哥請歇息去,待小弟慢慢的拷他。
(回頭吩咐家人,將他抬到前面空房內,高高吊起。)
(自己打了,又叫家人打。)
(蔣爺先前還折辯,後來知道不免,索性不言語了。)
(花蝶見他不言語,暗自想道)
花 蝶:我與家人打的工夫也不小了,他卻毫不承認。若非有本領的,如何禁的起這一頓
打?
(他只顧思索。)
(誰知早有人悄悄的告訴鄧車,說那道士打的不言語了,鄧車聽了心中好生難安
(,想道)
鄧 車:花衝也太不留情了。這又不是他家,何苦把個道士活活的治死。雖為出氣,難道
我也不嫌個忌諱麼?我若十分攔他,又恐他笑我,說我不擔事,膽忒小了。也罷
,我須如此,他大約再也沒有說的。
(想罷,來到前面。)
(只是花衝還在那裡打呢。)
(再看道士時,渾身抽的衣服狼藉不堪,身無完膚。)
鄧 車:(鄧車笑吟吟上前道)賢弟你該歇息歇息了。自早晨吃了些壽面,到了此時,可
也餓了。酒筵已然擺妥。非是劣兄給他討情,今日原是賤辰,難道為他耽誤咱們
的壽酒嗎?
(一番話把個花衝提醒,忙放下皮鞭)
花 衝:望大哥恕小弟忘神。皆因一時氣憤,就把大哥的千秋忘了。
(轉身隨鄧車出來,卻又吩咐家人)
鄧 車:好好看守,不許躲懶貪酒。候明日再細細的拷問。若有差錯,我可不依你們,惟
你們幾個人是問。
(二人一同往後面去了。)
(這裡家人也有抱怨花蝶的,說他無緣無故,不知那裡的邪氣,也有說給他們添
(差使,還要充二號主於,盡裝蒜;又有可憐道士的,自午間揉搓到這時,渾身
(打了個稀爛,也不知是那葫蘆藥。)
(便有人上前,悄悄的問道)
悄 悄:道爺,你喝點兒吧。
(蔣爺哼了一聲。)
又 有:(旁邊又有人道)別給他涼水喝,不是玩的。與其給他水喝,現放著酒熱熱的給
他溫一碗,不比水強麼?
那 個:真個的。你看著他,我就給他溫酒去。
(不多時,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酒。)
(二人偷偷的把蔣爺係下來,卻不敢鬆去了繩綁。)
(一個在後面輕輕的扶起,一個在前面端著酒喂他。)
(蔣爺一連呷了幾口,覺得心神已定,略喘息喘息,便把餘酒一氣飲乾。)
352**時間: 地點:
(此時天已漸漸的黑上來了。)
蔣 爺:(蔣爺暗想道)大約歐陽兄與我二哥差不多的也該來了。
忽 聽:(忽聽家人說道)二兄弟,你我從早晨鬧到這亻昝晚了,我餓的受不得了。
家 人:(那人答道)大哥,我早就餓了。怎麼他們也不來替換替換呢?
這 人:老二,你想想,咱們共總多少人。如今他們在上頭打發飯,還有空兒替換咱們嗎
?
(蔣爺聽了,便插言道)
蔣 爺:你們二位只管吃飯。我四肢捆綁,又是一身傷痕,還跑的了麼?
家 人:(兩個家人聽了)慢說你跑不了。你就是真跑了,這也不是我們正宗差使,也沒
甚要緊。你且養養精神,咱們回來再見。
(說罷,二人出了空房,將門倒扣,往後面去了。)
(誰知歐陽春與韓彰早已來了。)
(二人在房上降望,不知蔣爺在於何處。)
(歐陽春便遞了暗號,叫韓彰在房上降望,自己卻找尋蔣平。)
(找到前面空房之外,正聽見二人嚷餓。)
(後來聽他二人往後面去了,北俠便進屋內。)
(蔣爺知道救兵到了。)
(北俠將繩綁挑開,蔣爺悄悄道)
北 俠:我這渾身傷痕卻沒要緊,只是四肢捆的麻了,一時血脈不能周流,須把我夾著,
安置個去處方好。
北 俠:放心。隨我來。
(一伸臂膀將四爺夾起,往東就走。)
(過了夾道,出了角門,卻是花園。)
(四下一望,並無可以安身的去處。)
(走了幾步,見那邊有一葡萄架,幸喜不甚過高。)
北 俠:(北俠悄悄道)且屈四弟在這架上吧。
(說罷,左手一順,將蔣爺雙手托起,如舉小孩子一般,輕輕放在架上,轉身從
(背後皮鞘內將七寶刀抽出,竟奔前廳而來。)
(誰知看守蔣爺的二人吃飯回來,見空房子門已開了,道士也不見了。)
(一時驚慌無措,忙跑到廳上,報與花蝶鄧車。)
(他二人聽了就知不好,也無暇細問。)
(花蝶提了利刃,鄧車摘下鐵把弓,挎上鐵彈子袋,手內拿了三個子彈。)
(剛出廳房,早見北俠持刀已到。)
(鄧車扣上彈子把手一揚,峻的就是一彈。)
(北俠知他彈子有工夫,早已防備。)
(見他把手一揚,卻把寶刀扁著一迎,只聽當的一聲彈子落地。)
(鄧車見打不著來人,一連就是三彈,只聽「當」「當」「當」響了三聲,俱各
(打落在地。)
鄧 車:(鄧車暗暗吃驚)這人技藝超群。
(便順手在袋內掏出數枚,連珠發出,只聽「丁當」「丁當」猶如打鐵一般。)
(旁邊花蝶看的明白,見對面只一個人並不介意。)
(他卻腳下使勁,一個健步,以為幫虎吃食,可以成功。)
(不想忽然腦後生風,覺著有人。)
(一回頭,見明晃晃的鋼刀劈將下來)
回 頭:不好!
(將身一閃,翻手往上一迎。)
(那裡知道韓爺勢猛刀沉,他是翻腕迎的不得力,刀對刀只聽咯當一聲,他的刀
(早已飛起數步,噹啷啷落在塵埃。)
(花蝶那裡還有魂咧,一伏身奔了角門,往後花園去了,慌不擇路,無處藏身,
(他便到葡萄架根下將身一蹲,以為他算是葡萄老根兒。)
(他如何想的到架上頭還有個人呢。)
(蔣爺在架上,四肢剛然活動,猛聽腳步聲響。)
(定睛細看,見一人奔到此處不動,隱隱頭上有黑影兒亂晃,正是花蝶。)
蔣 爺:(蔣爺暗道)我的鋼刺被他們拿去,手無寸鐵。難道眼瞅著小子藏在此處,就罷
了不成?--有了,我何不砸他一下子,也出一出拷打的惡氣。
(想罷,輕拳兩腿,緊抱雙肩,往下一翻身,噗哧的一聲,正砸在花蝶的身上,
(把花蝶砸的往前一撲,險些兒嘴按地。)
(幸虧兩手扶住,只覺兩耳嚶的一聲,雙睛金星亂迸)
花 蝶:不好!此處有了埋伏了。
(一挺身,踉裡踉蹌,奔那邊牆根去了。)
353**時間: 地點:
(此時韓彰趕到,蔣爺爬起來道)
蔣 爺:二哥,那廝往北跑了。
韓 彰:(韓彰嚷道)好賊!往那裡走?
(緊緊趕來,看看追上。)
(花蝶將身一縱,上了牆頭。)
(韓爺將刀一搠,花蝶業已躍下,「咕嘟」「咕嘟」往東飛跑。)
(跑過牆角,忽見有人嚷道)
韓 爺:那裡走?龍濤在此!
(嗖的就是一棍。)
(好花蝶!身體靈便,轉身復往西跑。)
(誰知早有韓爺攔住。)
(南面是牆,北面是護莊河。)
(花蝶往來奔馳許久,心神已亂,眼光迷離,只得奔板橋而來。)
(剛剛到了橋的中間,卻被一人劈胸抱住)
一 人:小子,你不洗澡嗎?
(二人便滾下橋去。)
(花蝶不識水性,那裡還能掙扎。)
(原來抱花蝶的就是蔣平。)
(他同韓彰躍出牆來,便在此橋埋伏。)
(到了水中,雖然不深,他卻掐住花蝶的脖項,往水中一浸,連浸了幾口水,花
(蝶已然人事不知了。)
354**時間: 地點:
(此時韓爺與龍濤馮七俱各趕上。)
(蔣爺托起花蝶,龍濤提上木橋,與馮七將他綁好。)
蔣 爺:(蔣爺竄將上來)好冷!
韓 爺:你等繞到前面,我接應歐陽兄去。
(說罷,一躍身跳入牆內。)
355**時間: 地點:
(且說北俠刀磕鐵彈,鄧車心慌,已將三十二子打完,敵人不退,正在著急。)
(韓爺趕到,嚷道)
韓 爺:花蝶已然被擒。諒你有多大本領。俺來也!
(鄧車聞聽,不敢抵敵,將身一縱,從房上逃走去了。)
(北俠也不追趕,見了韓彰,言花蝶已擒,現在莊外。)
356**時間: 地點:
(說話間,龍濤背著花蝶,蔣爺與馮七在後,來到廳前,放下花蝶。)
蔣 爺:好冷,好冷!
韓 爺:我有道理。
(持著刀往後面去了。)
韓 爺:(不多時,提了一包衣服來)原來姓鄧的並無家小,家人們也藏躲了。四弟來換
衣服。
(蔣平更換衣服之時,誰知馮七聽韓爺說後面無人,便去到廚房將柴炭抱了許多
(,頓時點著烘起來。)
蔣 平:(蔣平換了衣服出來)趁著這廝昏迷之際,且鬆了綁。那裡還有衣服,也與他換
了。天氣寒冷,若把他噤死了,反為不美。
(龍濤馮七聽說有理,急忙與花蝶換妥,仍然綁縛,一壁控他的水,一壁向著火
(,小子鬧了個「水火既濟」。)
(韓爺又見廳上擺著盛筵,大家也都餓了,彼此就座,快吃痛飲。)
(蔣爺一眼瞧見鋼刺,急忙佩在身邊。)
只 聽:(只聽花蝶呻吟道)淹死我也!
(馮七出來,將他攙進屋內。)
(花蝶在燈光之下一看:見上面一人碧睛紫髯;左首一人金黃面皮;右首一人形
(容枯瘦,正是那個道士;下面還有個黑臉大漢,就是鐵嶺觀被擒之人。)
(看了半日,不解是何緣故。)
(只見蔣爺斟了一杯熱酒,來到花蝶面前)
蔣 爺:姓花的事已如此,不必遲疑。你且喝杯熱酒暖暖寒。
花 蝶:你到底是誰?為何與俺作對?
蔣 爺:你作的事,你還不知道麼?拈污婦女,造孽多端,人人切齒,個個含冤。因此我
等抱不平之氣,才特特前來拿你。若問我,我便是陷空島四鼠蔣平。
花 蝶:你莫非稱翻江鼠的蔣澤長麼?
蔣 爺:正是。
花 蝶:好,好!名不虛傳。俺花衝被你拿住,也不凌辱於我。快拿酒來!
(蔣爺端到他唇邊,花衝一飲而盡)
蔣 爺:那上邊的又是何人?
蔣 爺:那是北俠歐陽春。那邊是我二哥韓彰。這邊是捕快頭目龍濤。
花 蝶:罷了,罷了!也是我花衝所行不正,所以惹起你等的義憤。今日被擒,正是我自
作自受。你們意欲將我置於何地?
蔣 爺:大丈夫敢作敢當,方是男子。明早將你解到縣內,完結了勾鄉宦家殺死更夫一案
,便將你解赴東京,任憑開封府發落。
(花衝聽了,便低頭不語。)
357**時間: 地點:
(此時天已微明,先叫馮七到縣內呈報去了。)
北 俠:劣兄有言奉告:如今此事完結,我還要回茉花村去。一來你們官事,我不便混在
裡面;二來因雙俠之令妹於冬季還要與展南俠畢姻,面懇至再,是以我必須回去
。
(韓蔣二人難以強留,只得應允。)
(不多時,縣內派了差役,跟隨馮七前來,起解花衝到縣。)
(北俠與韓蔣二人出了鄧家堡,彼此執手分別。)
(北俠仍回茉花村。)
(韓蔣二人同到縣衙。)
(惟有鄧車悄悄回家,聽說花衝被擒,他恐官司連累,忙忙收拾收拾,竟奔霸王
(莊去了。)
(後文再表。)
(不知花衝到縣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花蝶正法展昭完姻 雙俠餞行靜修測字)
358**時間: 地點:
(且說蔣韓二位來到縣前。)
(蔣爺先將開封的印票拿出,投遞進去。)
(縣官看了連忙請到書房款待,問明底細,立刻升堂。)
(花衝並無推倭,甘心承認。)
(縣官急速辦了詳文,派差跟隨韓蔣龍濤等,押解花衝起身。)
(一路上小心防範,逢州過縣,皆是添役護送。)
359**時間: 地點:
(一日,來到東京,蔣爺先到公廳,見了眾位英雄,彼此問了寒暄。)
盧 方:我的二弟如何?
(蔣平便將始末述說了一遍。)
蔣 平:(道)現今押解著花衝,隨後就到。
(大家歡喜無限。)
(盧方徐慶白玉堂展昭相陪,迎接韓彰。)
(蔣爺連忙換了眼色,來到書房,回稟包公。)
(包公甚喜,即命包興傳出話來)
包 公:如若韓義士到來,請到書房相見。
360**時間: 地點:
(此時盧方等已迎著韓彰,結義弟兄,彼此相見了,自是悲喜交集。)
(南俠見了韓爺,更覺親熱。)
(暫將花衝押在班房。)
(大家同定韓爺,來到公所,各道姓名相見。)
(獨到了馬漢,徐慶)
徐 慶:二哥,你老弩箭誤傷的,就是此人。
(韓爺聽了,不好意思,連連謝罪。)
馬 漢:三弟,如今俱是一家人了,你何必又提此事。
趙 虎:不知者不作罪,不打不成相與。以後誰要忌妒誰,他就不是好漢,就是個小人了
。
(大眾俱備大笑。)
先 生:(公孫先生)方才相爺傳出話來,如若韓兄到來,即請書房相見。韓兄就同小弟
,先到書房要緊。
(韓彰便隨公孫先生去了。)
(這裡南俠吩咐備辦酒席,與韓蔣二位接風。)
(不多時,公孫策等出來,剛到茶房門前,見張老兒帶定鄧九如在那裡恭候。)
(九如見了韓爺,向前深深一揖,口稱)
九 如:韓伯伯在上,小姪有禮。
(韓爺見是個宦家公子,連忙還禮,一時忘懷,再也想不起是誰來。)
張 老:(張老兒道)軍官爺,難道把湯圓鋪的張老兒忘了麼?
韓 爺:(韓爺猛然想起)你二人為何在此?
(包興便將在酒樓相遇,帶到開封,他家三公子奉相諭將公子認為義子的話,說
(了一遍。)
韓 爺:(韓爺聽了歡喜)真是福隨貌轉,我如何認得。如此說,『公子請了』。
(大家笑著,來到公所之內,見灑筵業已齊備。)
(大家謙遜,彼此就座。)
盧 方:(盧方便問)見了相爺如何?
公孫策:相爺見了韓兄,甚是歡喜,說了好些渴想之言。已吩咐小弟速辦折子,就以拿獲
花衝,韓兄押解到京為題,明早啟奏。大約此折一上,韓兄必有好處。
盧 方:全仗賢弟扶持。
(韓爺又叫伴當,將龍濤請進來,大家見了。)
韓 爺:多承龍兄一路勤勞,方才已回稟相爺,待事畢之後,回去不遲。所有護送差役,
俱各有賞。
龍 濤:小人仰賴二爺四爺拿獲花衝,只要報仇雪恨,龍濤生平之願足矣。
(話剛到此,只見包興傳出話來)
包 興:相爺吩咐,立刻帶花衝二堂聽審。
(公孫先生王馬張趙等聽了,連忙到二堂伺候去了。)
(這裡無執事的,暫且飲酒敘話。)
(南俠便問花蝶事體。)
(韓爺便述說一番,又深贊他人物本領,惜乎一宗大毛病,把個人帶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