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一 至 第八〇〇
７９１＊＊時間： 地點：
（當時有僕人獻上茶來。）
畢振遠：焦老達官，我這水島，在十年以前，派焦豹下山，去請各路保鏢的達官，山前一
敘。您想如何？
焦 雄：也可以呀。
畢振遠：不想他拿貼到處一送，是日竟會沒有一位前來。因此我才一惱怒，從此是見鏢船
就劫，為是鬥鬥達官。
石錦龍：前十年之時，我怎麼沒見過請貼呢？我那時正在揚州府東門內萬勝鏢行。我且請
問畢大王，前十年您聘請五路達官所為哪般？
畢振遠：我是請各位來到我的島內，打算跟大家衝北磕頭，結為金蘭之好。
焦 雄：你要有那樣的心意，焉有這個舉動呢？
畢振遠：我打算看各路的達官，若有一出頭露面之人，我便與他分上下，論高低。不用說
我二人誰還把誰戰敗，就是我們有平手之時，那時有至友能夠解去重圍，那時我
將竹城緊閉，不准一個兵卒下山。山上糧草，耕種地等，完全可以辦理啦。二達
官，我所問你一件事。您隨我來。
（當下焦雄隨他來到外邊西廊底下。）
焦 雄：畢大王，您所問我何事呢？
畢振遠：您抱著的那孩子，是您甚麼人呢？
焦 雄：那是我大弟石錦龍的二兒子，名喚石祿。
畢振遠：此子今年多大？
焦 雄：他今天八歲啦。
畢振遠：焦達官，我有一事拜托於您，您多要美言幾句。但不知他是哪門？我二人門當戶
對，我是外六門第四門的人。我有一小女，與石二公子長得一般無二，我打算與
他結為秦晉之好，特意拜托焦二達官代為說知。我情願與他和平了結，以後若有
老少達官，從此經過，我必須請進島上，擺酒款待。然後某山峰，盤龍島周圍出
去二百地，若丟一草一木，我姓畢的包賠。
焦 雄：畢達官，您聽我的喜音。
（說完他便將石錦龍請到外邊，就將畢振遠所說之事，對石錦龍細說一遍。）
石錦龍：二哥呀，石祿呆呆傻傻，我打算令此子橫練三本經書法。
焦 雄：石賢弟，此言差矣。不是咱們姑娘給他，是他的姑娘給咱們，這不是娶不娶的歸
咱們嗎？這樣一來，不少事情和平過去，老少達官，他們全都感謝於您。可以叫
他們把女兒帶到前面，令小弟觀看，我便知分曉。
石錦龍：你叫他將女兒，也帶了出來，小弟觀看。
（當下二人回到大廳，焦雄）
焦 雄：畢大王，您將令愛抱到前面，我們看看。
（畢振遠當時命人將畢賽花抱到前邊。）
（石錦龍一見這個姑娘心中喜愛，他們爺倆就投緣。）
畢振遠：姑娘，上前與你爹爹行禮。
（畢賽花一聞此言，雙腿跪倒）
畢賽花：咱們爹在上。
（石錦龍一探兜囊，取出一錠黃金）
石錦龍：你叫甚麼呀？
姑 娘：我叫畢賽花。
石錦龍：誰叫你管我叫爹爹？
賽 花：咱們爹。
（石錦龍心中暗想：此女與我兒石祿，長得一般不二。）
畢賽花：咱們爹，這個小紫胖子，從哪來呀？我要跟他一塊玩。
畢振遠：這個小紫胖子，還要打我哪。
賽 花：我要跟他玩，他就不能打您啦。
畢振遠：你二人長大成人，就在一塊啦。
畢賽花：那麼就叫他在山上玩吧，我就愛跟他玩。
石錦龍：玉藍，上前與你爹磕頭。
畢賽花：紫胖子，你乾嗎給咱們爹磕頭哇？
石 祿：那個黑胖子給咱們爹磕頭，咱能不給老頭磕頭嗎？
（畢振遠探兜囊取出黃金兩錠，遞與石祿。）
石 祿：我不要那麼些個。
（他嘴裡那麼說，可伸手接了過來啦，口中）
口 中：黑胖子，你跟我玩，我把這錠給你。
（那畢振遠看了看石祿的五官，再一看賽花，這二人久後必定大貴，將來一定錯
（不了，石祿長大成人，必定慷慨大道，仗義疏財）
畢振遠：親家，您府上還有幾位令郎？
石錦龍：他還有一兄，一共兩個兒，一個女孩。
畢振遠：那位千金今年多麼大啦？
石錦龍：那女今年五歲，名叫秀英。
（他們正在說話之際，那畢賽花）
畢賽花：咱們爹，可別叫紫胖子走啦，我到後面去啦，跟我這個爹，全別走，叫他們住兩
天，我好跟他玩呀。
畢振遠：好！你快上前，與你伯父行禮。
石錦龍：玉藍，也快去與你二伯父叩頭。
（石祿答應。）
（這賽花他是隨著石祿叫，二人一齊跪倒，口中）
口 中：二伯父在上，我二人與您叩頭。
焦 雄：（焦雄伸手從囊中取出四錠黃金）你們兩個人，每人拿兩錠去吧。
石錦龍：你給他們那麼些個他們不會花呀。
焦 雄：不要緊，叫他們拿去買心愛的東西去吧。但不知您這裡僱奶媽，是此地人呢？還
是外人呢？
畢振遠：是正北畢家坡的，年供柴，月供米。
（石錦龍一聽，連忙取出兩錠黃金，笑道）
石錦龍：畢大王這裡有兩錠黃金，作為贈與奶娘之資，請您代她收下。
畢振遠：好！
（遂叫手下人到後面將奶娘喚來，就說這是石達官贈的。）
（手下人答應，連忙到後面，少時將奶娘帶到前面。）
畢振遠：奶娘，石達官贈你黃金兩錠，可快上前謝過。
石錦龍：（畢氏連忙致謝說道）石達官，我婆兒這裡謝過您啦。但不知您為甚麼賞我黃金
呢？
（畢振遠說便將兩家結親之事一說。）
畢振遠：（畢氏奶娘說）我與你們倆親家道大喜。
石錦龍：畢奶娘，你與此女梳洗打扮。
（畢氏連連的點頭，當時領姑娘往後走。）
畢賽花：（那畢賽花）咱們爹，您可別叫紫胖子走，留他就在山上住些日子，我還跟他玩
哪。
畢振遠：姑娘你先上後山去吧。
（畢振遠跟石錦龍二人談話，錦龍）
錦 龍：後山可有我賢嫂？
（畢振遠一聞此言，不由歎了一口氣）
畢振遠：我那妻童氏，已然故去了，留下一兒一女，小子叫畢連。
石錦龍：畢連今年多大？
畢振遠：今年五歲啦。
石錦龍：鏢行十老大的大爺，我那兄長，在我弟兄未結拜之時，他有一小女，要許配此子
為妻，我沒頭點。如今我二人已然結拜，當終不能結婚啦。
畢振遠：親家，您送鏢回頭時，來我這裡將此女帶到石家鎮，叫她婆母教調此女。
錦 龍：不必，十年後花紅彩轎，來至島上，不為遲晚。親家我拜托你一件事。
畢振遠：有事盡管吩咐，何言拜托兩字？有話請講。
石錦龍：打算教此女習學防身藝業。
７９２＊＊時間： 地點：
當 時：（當時畢振遠是鼓掌大笑）親家此言，正合我意，我也打算叫她習學武藝。您在
此少住三日，過此島便是嚴家坨。
（石錦龍與焦雄二人答應，便在山上住了些天。）
（這一天錦龍看見他面如垂水，二目帶神，有些不悅之色。）
（畢振遠臨出屋子之時，回頭瞪了他二人一眼，石錦龍看他走遠）
石錦龍：二哥，方才您可曾看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不悅之色。少時您對他談話，探聽他
的心氣如何？不是別的，他山上毛賊草寇很多，若有一個不服氣的，我二人便可
擦拳比武。因為我久聞他們山上每次截殺咱們鏢船，我久有除他們之意，如今有
此機會，正可與他一戰，水旱兩路，任他自便。這樣野性質之人，若不把他治服
了，他永不怕您。他跟我作了親，您要將口話問出之時，可以叫他將合山的水旱
的寨主、以及嘍兵，全在大廳前觀陣。我二人是擦拳比武，過傢伙，隨他調遣。
（焦雄聽了，便去找著畢振遠）
焦 雄：畢大王，我告訴您一件事，我那大弟打算跟您在大庭廣眾之前，擦拳比武，或是
空手，或是過傢伙，隨您之便。
畢振遠：好，正合我之意。
焦 雄：畢大王，你二人若是定哪日比武，可以將合山的兵卒戰將，叫到大廳，在院子傍
邊站立，叫他們與你二人觀敵料陣。你們二人還是過兵刃哪？還是比拳腳呢？
畢振遠：較量之時再議吧。
（焦雄說看他的臉色，這才省悟。）
（畢振遠奔後山，與大眾去參酌此事。）
（前庭焦雄來見石錦龍，才說一切。）
石錦龍：二哥，這個事不在我親家的本身。這內中一定有人從中蠱惑是非。
焦 雄：大弟，無論水旱兩路，只要把他治服了也就得啦，千萬不准要了他人的殘喘性命
。你要治他一死，那時山上能征慣戰的人多，咱們可殺不出重圍去。
石錦龍：兄長，我要將他治服，我要追問前情，他手下的偏副寨主戰將，是那個蠱動此事
？那時我必要追去他的性命，以解此恨。
焦 雄：你聽我之言。
７９３＊＊時間： 地點：
（那日交手比武，工夫不見甚大，那畢振遠來到前面）
畢振遠：焦二達官，明天過午以後，我二人大庭之前，比武較量。
焦 雄：是啦吧。
７９４＊＊時間： 地點：
（當時分別，一夜無書。）
（次日天明，那大庭上，早已連珠炮聲驚天。）
（闔山的副戰將，以及兵卒，各拿合手長槍短刀，來到大廳頭裡排班站立。）
（石錦龍與焦雄二人收拾好了，出來一看，人家兵將，早已到齊，全都是小衣襟
（，短打扮，偏將全是花布手絹包頭，兵卒全是青的。）
（焦雄看了一怔。）
（石錦龍忙叫他下山，去將鏢行伙計四百八十名，一同叫上山來。）
（那焦雄走了工夫不大，早將這些人帶到大廳之前，他們是青絹帕包頭，懷抱坡
（刀，站立一邊，大家不住交頭接耳。）
大 家：（眾人說）這裡面情由咱們不知道，就是玩命，殺死一個夠本，殺死兩，那是賺
一個。
（不言他們這裡暗中作了準備，如今且說焦雄，一看自己沒有拿手的軍刃，當時
（在兵器架子上拿起一條鉤連水拐，右手一口坡刀。）
（他們全收拾完畢，大庭裡面擺下了酒席，大家入座吃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那焦雄一看石錦龍，面上不變顏色，談笑自若，再看畢振遠也是如此，面帶喜
（容。）
７９５＊＊時間： 地點：
（少時吃喝完畢，吃茶，焦雄）
焦 雄：畢大王，您多有原諒。
畢振遠：太客氣了。
（說完三個人一齊往外。）
石錦龍：畢大王，你我過拳腳？還是過傢伙？
畢振遠：過軍刃吧。
（說完一齊來到當院。）
（畢振遠一看鏢行伙計，個個全都有英雄的氣色，自己連忙收拾緊襯俐落，將海
（下鬍鬚結在額下，由兵器架子上拉下一口砍刀來。）
（見石錦龍談笑自若，長大衣服，他連氅都沒脫，頭巾也沒摘，不由自己心中暗
（想：這他可是放份。）
石錦龍：（遂說）親家，可曾收拾齊畢？
石錦龍：親家我三招已過，收拾不遲。
（畢振遠一聽，心裡掛點氣，遂上前抬手一晃，迎面就是一刀。）
（石錦龍見刀到，連忙往旁邊一轉身。）
（畢振遠纏頭一刀，看石錦龍轉身躲過。）
（畢振遠前三刀沒找人，知道此人必然武藝超群。）
石錦龍：（那石錦龍）親家，我要知道你這三刀這樣的慢呀，那我就不來。再說在這三招
內，我就可以勝了閣下。如今一招我沒還手，你可要知道，我是看在你的名譽高
大，我才不肯過招；那二招，我沒有還手，那是我看在嫂子份上；第三招是看在
我們姑娘份上，不肯與你動手。如今告訴你啦，以後再動手，我可要傷你了。咱
們兩下對兵刃便了，你要小心了。
（畢振遠一聽，心中有點懼敵，俗語說的好，懼敵者必敗。）
（他可有點害怕，因三刀沒找著人）
心中暗：閣下名不虛傳。我聽合山的人言，說您能為出眾，武藝超群。
石錦龍：親家請啊，你要容讓我可不成。
畢振遠：親家你我好有一比，咱們是對頭的冤家。
（說完捧刀再紮。）
（那石錦龍尚未還手，他一看這一眾大小寨主們，各捧軍刃發威，心中不服的樣
（子。）
（畢振遠左一刀，右一刀，直向前砍來。）
（那石錦龍是十成使出對成，就是跟他施展出來，叫他看上啦。）
（二人動手，那刀真個是上下翻飛。）
（畢振遠一口刀上下翻飛跟刀山一樣，石錦龍施展出八仙戰法。）
（那畢振遠一看，前後左右全是石錦龍，往哪邊送刀，哪邊沒人。）
（兩個人過招也就在七八十個照面，累得畢振遠噓噓待喘。）
石錦龍：（聽石錦龍）親家，我姓石的說出話來不叫你知情，如今我可要出招啦。
７９６＊＊時間： 地點：
（此時大眾人等一看，石錦龍不限輸招，那石錦龍用菱角當中的鉤，掛上五節鞭
（，是半套點穴。）
石錦龍：（說道）親家我只要一出招，閣下就得輸招。
畢振遠：你趕快出招，淨說不足為憑的。
（石錦龍見他刀到，往旁一閃身，用左手鞭一磕他的腕子，右手鞭兜穴門中而去
（。）
（原來是石錦龍看他刀到，用左手往上一撩，他用眼神一跟鞭，右手鞭一下子，
（便將畢振遠扔在那裡，石錦龍連忙一甩五節鞭，蓋頂就砸。）
（焦雄在旁，大聲喊叫）
大聲喊：大弟鞭下留人。
（石錦龍一聞此言，將鞭抽回，說）
石錦龍：兄長，此水寇萬不可留。他將女兒許我兒身旁為妻，不知他又受了那個毛賊草寇
蠱動是非，又後了悔。今天就可以將他廢命，才對。
（那山上一眾寨主，以及合山嘍兵，一齊將軍刃拋於就地，大家一齊跪倒口中說
（）
大 家：焦二達官，您給講情吧！求石老達官手下留情，暫且饒了我家大王性命。他對待
我們實有感情。
石錦龍：你們大家有一個不服的沒有？可以上前來，與我分上下，論高低，較量三合。
大 家：石達官，您不用說別的啦，快將我大王的點穴破了吧。
（說著響頭碰地，是苦苦的哀求。）
（石錦龍一看，這些人是這樣的哀求，准知他待人公平，不虧負人，慷慨大度，
（仗義疏財。）
焦 雄：大弟，你看在大眾的面上，再說你們又是這樣的親戚，千萬把他點穴給破了吧。
石錦龍：我看在二哥您的份上，我饒他不死。
焦 雄：這才是啦。你想他要是死了，那姑娘無人扶養，合山的人等，無處投奔。
石錦龍：好！
（這才點他左肋，右肋給了一掌，這才解過來。）
（畢振遠將刀歸入鞘內，一抱拳）
一抱拳：親家您多留情啦。多承焦二達官賞給你我二人全臉，我心中感謝了。
石錦龍：小事一段，請不用掛齒。不過我有一句話，要與親家提。我等走後，千萬你要偵
查山上，有那俐齒能言鼓惑是非者，可將他挑選出來，梟首示眾。閣下要佛心面
軟，那時要將他趕下山去，可曉得將來不久必有大禍臨頭。
畢振遠：是，謹遵親家之言。
（石錦龍一看大眾人等，真有變顏變色的主兒。）
（畢振遠心中暗想：我二人過招，人家不出招，一出招，我就甘拜下風，如此看
（來，還是自己不是他人的對手哇。）
焦 雄：（焦雄在旁說道）畢大王，您想我大弟能為淺薄，他能掌八路鏢頭嗎？
畢振遠：是，那是當然。你們老二位可以在山中盤桓幾日，再走也不遲。我山上若有料不
到之處，您二位可以指教一二，小弟我是惟命是從。因為小弟在山上執掌生殺之
權，我的山令不嚴，難以束縛他們。您二位在山上，可以輔助我，替我調動調動
。
石錦龍：親家，等我二人送鏢回頭，可以幫您重整山寨。
畢振遠：但不知這支鏢，送到何處？
石錦龍：送到您這正北嚴家坨。
畢振遠：可是那首戶財主嚴春嗎？
石錦龍：不錯，正是此人。
畢振遠：嚴春可在鏢船之上？
石錦龍：正在客船。
畢振遠：待我親自登船拜訪。
（當下哥三個下山，來到客船。）
（船上馬子江看見，連忙往裡回稟說）
馬子江：嚴掌櫃的，又有盤龍島畢大王，親來拜訪。
（嚴春一聽畢大王，不由心中暗想：他與我是正鄰，自己必須出迎。）
自 己：（連忙出了船）畢大王，小可怎敢勞動大王前來。小可在都京作事，不常從島前
經過，所以未能拜望。而今我是發財回家，前場我來過一次，登山拜方，給您送
點重禮，您可曾見著？
畢振遠：甚麼重禮？一共是多少呢？
嚴 春：禮物倒不多，千里送鵝毛，禮輕人物重。不論多少也算是我的人心，也算是我嚴
春有街坊的義氣。畢大王口出不遜，非要劫我鏢船。我船支入一水島，竹城上卦
，這是何故？
畢振遠：嚴員外，這可是我畢振遠親自跟您說的嗎？
嚴 春：您倒是沒跟我親自說明，是您山上一位遠探子，此人姓焦名豹，外號人稱鬧海魔
王，是他對我言講。
畢振遠：您往我山上送禮物，一共價值白銀多少？
嚴 春：價值白銀五萬。我給山上小姐，買的玩物，不計其數。
畢振遠：嚴員外，您是咱們鄰居。那貨物送來，有何憑據呢？
嚴 春：是我贈送您的物件，全有我的姓名，有點金器，以及綢緞，那上面全有嚴春贈品
四個字。
畢振遠：您賞我的全臉，咱們要問焦豹。二位達官，到我山上打這個指對。您可以賞臉？
嚴 春：我想求畢大王你我二人相見，能將裡面詳情由說在當面，不能聽人家在旁邊鼓惑
是非。
畢振遠：嚴員外，我要跟您領教一二。
嚴 春：有甚麼事？請說詳細。
畢振遠：有一嚴占方。
嚴 春：那是我一位伯父。
畢振遠：我有一位嬸娘，乃是那裡的娘家。
嚴 春：不錯，我伯父有一子，是我兄長，名叫嚴奇。他從島前經過，出門在外，到如今
此人是杳無音信，不知生死存亡。
畢振遠：這個人如今還在山上。
嚴 春：我到山上，觀看我那兄長。
（畢振遠說便領焦雄、石錦龍、嚴春，一同上山。）
石錦龍：親家若偵查出來，可算真贓實犯，可不能輕饒於他，那時無論男女，一齊斬殺。
我想此事，必是那焦豹所為。那時若查明瞭，在大廳之上，連與他伙同一氣的主
兒，一同捆綁，砍去人頭。若是這樣的一辦，一來壓住合山的口舌，二來免去是
非。
焦 雄：畢大王，我有一友，名叫畢通，不知是您本族不是？
畢振遠：不錯，有這麼一個人，他正與我同族。要有他人在山上，雖然他武藝淺薄，他的
山令最嚴，那時他會替我整理山寨。有那各地在外搶劫客船的主兒，就被他給砍
啦，致招大家所不滿，我才將他趕下山去。現下我二人是不通音信啦。
焦 雄：我多時未見著畢通。你二人執掌水島，水寨竹城以裡，為畢大王所執掌。竹城以
外，歸他人調遣。那時扶保水島高枕無憂。
７９７＊＊時間： 地點：
（說話之間，大家來到山上。）
（畢振遠當時叫手下人巡海夜叉姜旺，手執銅鑼一面，站在二門之外，鳴鑼聚眾
（，將合山的寨主全行叫來。）
（姜旺答應，連忙出了廳，各處搜找，他所帶二十名嘍兵，十個拿繩子的，十個
（人懷抱鬼頭刀的，拿著畢振遠的山令，由大廳往東向各處找去。）
（直到鬧海魔王焦豹的住所，上前叫門。）
裡 面：（裡面有人問道）是誰叫門？
姜 旺：現有大王爺的山令，派我各處搜查。
（裡面之人一聞此言，連忙將門開了）
裡 面：姜寨主，我家寨主說過，不叫您往裡搜找。
姜 旺：他說不成，現下我有大王爺的山令。你要不叫我找，那就無私就有弊了。你不讓
我搜，我可先把你綁上。你姓甚麼呀？
這 人：我姓張，名張燕。
姜 旺：你且閃開。
（張燕往旁一站，姜旺便帶人走了進去，到了東西裡間，以及東西掖間，並沒有
（甚麼私貨。）
（他又用刀往各牆上磕一磕，並沒有夾壁之牆，又用腳一跺地，原來下面有地板
（。）
（連忙叫進四名刀斧手來，將地板撬開，往裡一看，有三尺長，二尺六七寬的箱
（子，不計其數。）
（他注意一數，一共二十二隻，在那各箱子蓋上，全刻著字，上面注寫著東海岸
（嚴家坨，當中四個大字，是嚴春贈品。）
（看明白啦，便叫十名刀斧手在此看守。）
（他又將東西配房一看，那兩下裡全有地板，下面全有物件，這才吩咐手下人，
（將張燕綁了，便將他帶了回來，當時交到大廳，回稟了大王。）
畢振遠：（畢振遠一聽）嚴員外，您跟我到左山查看一番。那些東西，是您的不是？
（嚴春答應，當下跟隨來到山左一看，正是自己送來之物，一絲未動。）
畢振遠：嚴員外，您這是幾時送來的禮物？我是一概不知。
嚴 春：在一個月之前，我派人給你送來的物品。
（畢振遠點頭，他便在各處搜找。）
（這一片山上，除此之外，他處並沒有甚麼私弊。）
７９８＊＊時間： 地點：
（當時一怒，便將焦豹及手下十一名，通盤繩縛二背。）
焦 豹：畢大王是我在山前與您辦了甚麼事啦？您將我十一名一齊上綁。
畢振遠：焦豹，我山外鄰居，以及我山外的至友，你膽敢與我弟兄拆散和美，獨吞重禮。
你又累次鼓惑是非，隱藏重禮不獻是何道理？
（問的焦豹是閉口無言，立時令人鳴鑼聚眾，上至寨主，下至兵卒，一齊來到大
（廳之上。）
（畢振遠命人一敲鑼，壓住了人聲，遂大聲說道）
畢振遠：你們這十名兵卒，可是休怨我手狠心毒。上自寨主，下至嘍兵，大家全知道你們
這十一個人所作不法，斬者不冤。來呀！將他們十個人推出斬首。
（有人過來往外就推。）
三個人：（十個人連忙說）大王爺饒命，您千萬饒我十個人的性命！我們家中全有人口，
再說這次是他出的主意。我們不敢違背於他，我們要違背於他，當時他能殺我們
。
畢振遠：我且問你，他在山上殺過幾名兵卒？
有 人：上回有一個姓李的兵卒，名叫李忠。焦豹搶一年輕的少婦，李忠要回稟您，沒容
他來到屏風門，那焦豹將他追回住所，一刀斬首。
畢振遠：離現在有多少日期？
兵 卒：連十天都不到。
畢振遠：來呀將焦豹綁了。
７９９＊＊時間： 地點：
（當時有人過來將他綁了。）
畢振遠：把他們十個人的綁繩撤下吧。
（兵卒過去將那十個兵卒綁繩解開。）
（那十個人出去工夫不大，立時將李忠的死屍抬了來。）
（畢振遠一見死屍，連忙上了高凳之上，用木棒一敲鑼邊，眾人壓住了言。）
畢振遠：來！將他們十個人還得上綁。
（有人過去又將他們綁了。）
（這十個不住聲的苦苦哀求。）
畢振遠：來呀！先將刀斧手喚來。
８００＊＊時間： 地點：
（少時有人傳出話去，六十名刀斧手來到，畢振遠）
畢振遠：你們這十個人，不是我斬你們。皆因焦豹有話，你們才與他通同作弊，懼怕焦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