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一 至 第七七〇
761**時間: 地點:
(當時有北門守護的莊丁,上前一抱拳問道)
連忙上:達官,您是穿莊而過?還是到莊內找人呢?
焦 雄:我到莊內找人。
莊 兵:您找誰呀?
焦 雄:我找聖手飛行石錦龍。
莊 兵:您貴姓呀?
焦 雄:我姓焦名雄,人稱飛天豹的便是。
莊 兵:好吧,您在此等一等,待我與您查一查總帳。
(說完了話,他進到更房,拿起人名簿來一看,原來上面注寫著有焦雄的名字,
(乃是興順鏢行十老中的,連忙放下,出來笑道)
出 來:達官爺您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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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便將他帶到石家門口。)
(焦雄將馬匹栓好,正一正頭巾上前叫門,裡面僕人出來問道)
焦 雄:您找誰?
焦 雄:你給往裡回稟我那大弟,聖手飛行石錦龍,就說我焦雄前來拜望。
(僕人到裡面,功夫不見甚大,就聽裡面人聲一亂,有人)
有 人:快去出迎,原來是你我的二哥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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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家來到外面。)
(焦雄一看,正是石錦龍、石錦彩、石錦華弟兄四人,來到屏門裡外,上前)
連忙上:兄長在上,小弟我與您叩頭。
焦 雄:(焦雄連忙用手相接)四位賢弟,快快請起。
(石錦華當時將僕人叫過,先把馬匹拉去,刷飲喂遛。)
(這裡四個人將焦雄讓到裡面。)
錦 龍:兄長,哪一陣香風,將兄長您飄到此地?
焦 雄:賢弟,我有要事相求,故此才登莊拜訪。
石錦龍:二哥,你我自己弟兄,何必客氣呢?又說甚麼有要事相求呢?您有事盡管說出。
焦 雄:有一件事,必須大弟前去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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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便將嚴掌櫃的事前後,說了一遍。)
石錦龍:二哥呀,如今小弟我是退回林下的人啦,已然洗手不再保鏢行。有幾路鏢行人等
,全可以走哇。那年東路三老,曾約過我一次,我沒出世。這個呢有許多人等傳
說,我全灌滿了耳音,倒是也想上四大冷海走走,看一看老賊有多大的本領。
焦 雄:(神槍焦雄)這裡有我們哥十個的請貼。
(說著取出請貼。)
(石錦龍忙伸手接了過來,放在桌案之上,叫過三個兄弟,過來參拜請貼。)
(焦雄一看,他還是古派,連忙上前用手相攙說)
連忙上:三位賢弟免禮。
石錦龍:二哥,那水寇斷喝鏢行,沒有人敢走南海口的鏢。要有走的,小弟我不為掙甚麼
,專為鬥鬥這個水寇,省得斷了這股鏢道。我看一看我這對銀鞭,掃得了掃不了
那座山寨。不過現下我不能離身。
焦 雄:大弟你為甚麼不能離身呢?
石錦龍:我有長子金藍石芳、次子石祿,石祿今年八歲啦,天真爛漫,他離不開我的身,
此孩生來烈性太大。
焦 雄:你把此孩叫來我看看他。
(石錦龍當時命僕人到後面把石祿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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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玉藍今年已然八歲啦。)
(按年代說,宋時年間,人全是身量高,心眼也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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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僕人將石祿抱到前面。)
(焦雄一看石祿骨格像貌,無一不好,他一說話可全是傻話。)
石錦龍:(他一出來傻問道)咱們爹叫咱們乾甚麼呀?這個二格把我領來啦。
焦 雄:你叫甚麼呀?
石 祿:咱們爹知道,我不知道。
石錦龍:告訴你二伯父說,你叫甚麼。
石 祿:我叫玉藍。
錦 龍:我可要走啦,你二伯父叫我來啦。
石 祿:伯父叫走咱們上哪裡去呀?那我得跟著。
石錦龍:我們去找老虎去,你跟娘在家吧。
石 祿:我不在家。
石錦龍:老虎可咬你,回頭我打不過老虎,老虎就把你叼走。
石 祿:我叫老虎把我叼走,我不怕老虎,我在家我娘淨打我,沒有一天不打我的。
石錦龍:你淨鬧嗎,還能不打你?
石 祿:反正我不在家,咱們爹上哪去,我跟到哪裡。
石錦龍:二哥呀,就是他離不開我,要是離得開我,我早就上了盤龍島,看一看那老賊究
竟有甚麼樣的武藝。
石 祿:玉藍呀,你在家吧。
石 祿:不成,我非跟著不可。您上哪我跟您上哪裡。在家我娘竟打我。
石錦龍:誰叫你鬧呢?不鬧決不打你。
石 祿:您要不帶我去,我就跳後院那個井去。
焦 雄:那不淹死啦嗎?
石 祿:焦二伯父,您不信問我爹,跳井裡好幾回啦。
石錦龍:二哥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天生的蠢性。
焦 雄:那麼你就帶他走一趟吧。
石錦龍:玉藍呀,我帶你去,恐怕你贅手。
石 祿:我不贅手。我是在那裡等著,我一定聽你話。
(石錦龍便將僕人,一齊叫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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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僕人六七名,一齊來到。)
石錦龍:你看哪個僕人跟你好?咱們帶哪個僕人。
石 祿:這個僕人好,他帶出我去淨打我,那個也好,我老娘給錢,他全給花啦,我不給
他花,他淨打我。那咱們就帶這個人吧,他竟哄著我玩,他跟二叔好,我一跟我
老娘要錢,他就說不用要。咱們可以帶他去吧?
(石錦龍雖然這麼問,他可不能淨聽孩子的,心中暗想:外莊之人,來我家中作
(事,怎樣也是稍差,不如近枝近派,我四弟薦來的人,怎麼說他也姓石,俗語
(說的好,是親三分向,是火熱似灰。)
(這才命僕人外頭預備車輛,說好明天動身。)
(焦雄隨著石錦龍,眾人談話已畢,天色已晚,廚房預備吃喝。)
(石錦龍到後面安置齊,夜行衣靠,水衣水靠,軍刃百寶囊,通盤收拾齊畢,拿
(到前邊書房。)
(石祿在後邊緊跟著。)
錦 龍:你怎麼緊跟著呀?
石 祿:我要不跟著,回頭您走啦。反正我後半天看不見您,我就跳井裡去,還跟龍王爺
玩去。
(焦雄一看這個孩子長得憨憨傻傻,後來必主大貴,連忙)
連忙上:玉藍呀,你今天跟我在一處睏覺吧。
石 祿:咱們三個人在一個屋裡。您得看著我爹,要不看著,你就沒了影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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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也就在一個屋中睡啦,一夜無事。)
(第二日天明,大家起來,洗臉喝茶。)
石錦龍:二哥咱們還是吃完了飯再走吧。
(焦雄心中暗想:弟兄交友,不在吃喝)
焦 雄:也好,那麼咱們吃完了酒飯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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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時:(當時又叫過管家石安來)我們在此用飯,你出去叫他們套下一輛花車,將我二
人馬匹備好。
當 時:(石安答應,少時進來回話說)車輛馬匹全已備齊。
(這裡他們爺三個用飯。)
(別看石祿年歲小,吃飯很有規矩,他就照著眼前吃,焦雄與他布菜,他才敢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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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他們吃喝完畢,命人將行囊褥套,放好車中,帶家人石俊,為是照管石祿
(。)
(石錦龍與焦雄弟兄二人一齊來到外面。)
(焦雄將大槍掛在馬上。)
(錦鳳弟兄三人,往外相送。)
(剛出石家莊北門,石錦龍)
石錦龍:三位賢弟,我走後務必格外注意這全莊的安寧。愚兄我治服水寇,即行回來。
三 人:是,那么二哥,你在路上多要保重。我那兄長性如烈火,到了那裡,必須見景生
情,免得受水寇之計。
焦 雄:(神槍焦雄)三位賢弟,你們快請回吧。我們到了那裡,自然是見機而作,諒也
無有多大的舛錯。
三 人:(石錦鳳說)二位仁兄可要多留神。
焦 雄:你們不必掛心,料也無妨。
(當下他們弟兄看相離寨門遠啦,這才對一抱拳,然後石錦龍上馬,石俊上了馬
()
當 下:石祿啊,你看街面,這個村莊接著那個村莊,接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