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 至 第五六〇
５５１＊＊時間： 地點：
（此時忠良一想，心說這你就不對啦，忙叫人再加四十。）
（石祿一聽，心說，還沒打完啦，怎麼又加上四十啦。）
（待我裝死，大半他們也就不打我啦。）
（想到此處，忙叫足氣功，咯嘍一聲，是閉氣而亡。）
石 祿：（掌刑的急忙回稟太爺）走而大是受刑不過，立斃杖下。
（張純習忙叫人住刑，用紙薰他。）
（掌刑的當時一住刑，石祿心說）
石 祿：如何這他就不打啦？
（那衙役一看他挺了屍啦，便用手放在他的鼻孔上，看他有出入氣沒有？及至一
（試驗，他沒有氣啦，連忙將他衣襟解開，用手一摸他心口，到是崩崩的亂跳。
（）
這 才：大人，此人背過氣去啦。當時倒是不能致命。
知 縣：（張知縣）拿紙薰他，用涼水噴他。
（那官人照此法子一噴他，石祿暗想）
石 祿：噴我是乾嗎呀？我一裝死搭出去得啦。
差 人：（差人忙回稟說）大人，此人噴不過來，吸呼三氣全沒有啦。
知 縣：（張知縣）走而大這場事，是為我的紗帽而來。
差 人：（趙子華說）請示大人，不要耽驚。待我慢慢的設法救他便了。
（說著便命那膽大之人，將石祿搭在西跨院，派那膽大的人在西屋裡守候著他。
（）
說 著：（趙子華說）大人，我在鏢行裡聽他們說過，這個練武人有道門，是閉氣之法。
下役原聽人說過，他能憋住這口氣，一兩天能夠緩過來。
（劉春當時伸手取出一封書信，連忙獻與縣太爺。）
（張純習接了過來，暗中觀看，上寫許多字句。）
（忙命童兒到外面看一看，有外人沒有。）
（小童答應，連忙的出去查看。）
５５２＊＊時間： 地點：
當差之：（少時回來說道）回稟大人，外面並無有外人。
大 人：好吧。
（這才拆開書信，定晴觀看。）
上 面：（見上面寫著）貴縣休要耽驚，草民莫方，早與貴縣思索此情，皆因呂登清，他
是蔡京的義子，恐怕呂某人一死，那蔡京向貴縣追問兇手。草民怕貴縣有險，請
您照信辦理。
（再看下面寫的是回稟蔡京，那走而大乃是保鏢的達官，在莫家村店裡住。）
（因為呂登清上店裡去搶他家之女，未抬走姑娘，竟將那走而大給搭了回去，這
（才大鬧洞房。）
（摔傷人命，小縣帶領眾人抄拿走而大。）
（那時走而大聽見官軍一到，他竟驚嚇遠逃不知去向。）
（小縣又去搜拿莫方，將走而大抄來。）
（升堂拷問，他不招口供，動刑再問，不想竟立斃杖下。）
（這也算是與呂員外報仇雪恨了。）
知 縣：（張知縣看完說道）劉春，咱們衙門中有膽子最大的人沒有？
劉 春：有。
知 縣：誰呀？
劉 春：有醉鬼王三，大膽李四。
知 縣：好。我賞他們酒席一桌，外帶四個夥計，前去看守走而大。他要還陽之時，快來
稟報我知。
（劉春答應，這才轉身出來。）
（到了班房一看，那呂祿還在班房坐著啦。）
劉 春：二管家，怎麼沒回莊去。
呂 祿：這個走而大他有功夫在身，決打不死他，這一定是假裝死。
（劉春與他在班房坐著，便說道）
劉 春：李四、王三，大人有諭，叫你二人看守走而大，大人賞一桌酒席。
（李四、王三點頭答應。）
５５３＊＊時間： 地點：
（當時帶著四個夥計，有人將走而大搭到西房廊沿底下，六個人將坐位放好，圍
（著八仙桌一坐，少時廚子給送過酒席來，六個人一同的吃酒閒談。）
李 四：（那李四）三哥您看這個走而大，到是條英雄好漢。他週身沒有一處不大。
劉 春：（王三說）四弟，你就不用說話啦，我提一樣他就不能大。
李 四：您是不是竟挑毛兒？您說那一處不能大？
劉 春：（王三說）咱們橫是大不了。
李 四：得啦，您別打哈哈啦。三哥，我跟您說一句誇海口的話，問要講膽子大，敢說這
全縣城，屬我第一，您信不信？要說看十個死的，也不看一個活的。一個活的竟
說胡話，甚麼七姑、八姨爛眼邊二舅媽，說的你毛手毛腳，叫人害怕。
劉 春：（王三說）四弟你可先別說此大話，今晚你敢給走而大一個丸子吃不敢？
李 四：（李四笑道）別說丸子，就是甚麼他也吃不著哇，我先給他一個吃也無妨。
５５４＊＊時間： 地點：
（說話之間，天時已黑，早已掌上燈來。）
（李四左手端著一盤把兒燈，右手挾了一個大丸子，來到走而大身旁。）
５５５＊＊時間： 地點：
（此時石祿一聽要吃丸子，他便把嘴一撇，淨等給丸子吃啦。）
李 四：（那李四）走而大呀，我看你倒是一條英雄好漢，我們大人為官清正，可是惹不
了呂登清，因此地面不靖。如今你路見不平，這才摔死他人，算是給地面除了一
害。方才堂上，我家大人用話領你，你不會說。好在你會裝死，可也是不是啊，
可也不是真死。我家大人要不生氣還不至於打死你呢，又因為你睡覺，才二次又
加四十，你雖有功夫在身，也是不成啊。可是當堂若是沒有他們二管家呂祿在堂
上聽審，決不至於如此。他若聽出有一句偏袒的話，那時呂祿回到京都，向蔡京
一報告，我家大人的紗帽，就算完啦。七品皇堂哪能抗的過太師呀？
５５６＊＊時間： 地點：
（此時石祿躺在地上一聽。）
（心中暗想：這個呂祿，我不認識呀。）
（他怎麼一死的跟我沒完呢？我必須想個法子，也給他一個嘴巴。）
（叫他家去，省得他去報告蔡京去。）
（想到此處，那李四便將一個丸子送到石祿口中。）
（仍又坐下去吃酒，這個丸子就在牙牀上停著。）
這 個：（王三一看）老四，你看一看走而大他把丸子吃了沒有？
（李四此時已帶酒意，不由）
不 由：三哥您這是說哪裡話來啦，他是已然立斃杖下啦。還能吃丸子嗎？那可真叫新鮮
，真是我們好朋友啦。今生今世我們不能交友，等到來生來世再交吧。
這 個：（王三說）那麼你去看看他把丸子吃了沒有？
（李四端燈過去一看，那丸子真沒啦，嚇得他心驚膽戰。）
（便用燈在他前後左右一照，是蹤跡沒有。）
不 由：（王三說）你看一看，不是被老鼠拉了去啦。
李 四：沒有。左右旁邊，連一點渣子都沒有。這個丸子可那裡去了呢？
（原來那個丸子，早被石祿給吃了。）
（心中還想再來一個。）
這 個：（這個好大膽李四說道）哥哥你瞧這個丸子真叫他給吃啦？我說走而大呀，你在
此地除了呂登清，倒是給我家縣太爺除了一個心病。不過有個呂祿，怕他騎快馬
進京，前去報告太師去。那時我家大人必要全家給他抵償。您有功夫在身，千萬
別拿我們開玩笑！現下呂祿在外班房，正與我們劉頭說話啦。這個後院是我們哥
倆帶四個夥計，看守著您。沒有多大關係，您可以起來，咱們談一談。
（石祿一聽也不言語。）
（李四過去一摸石祿心口，是突突的直跳，遂回頭）
回 頭：三哥呀，他沒死他必定會甚麼混元功，閉住自己的元氣，一裝死。我說走而大呀
，你若是行俠作義之人，可以一走。再制死呂祿，那時他家沒有活口供，我家老
爺倒好辦啦。你是怎麼辦吧？
（石祿一聞此言，連忙坐了起來，嚇了大家一跳，石祿）
石 祿：班兒呀，我也想著制死他人，可是不認識他人呀。
李 四：那不要緊，回頭我一叫他管家，您就可以上前給他一個嘴巴，立時打死他人。
石 祿：班家，我從此走行不行啊？
李 四：行可是行，您必須先告訴了大人一句話。
石 祿：我必須先告訴老縣一句話呀。
李 四：對啦，您要不說一聲兒，我們幾個人擔架不住。
石 祿：（石祿將話說完說）我可要走啦。
李 四：先別走，等我去告訴呂祿一聲，叫他攔住您，那時我上前叫他一聲呂管家，您上
前給他一個大嘴巴，打死他，你就救了我們大人啦！
石 祿：好吧。
說 完：（說完李四來到班房說道）劉頭呀，那個走而大真是裝死，方才縣太爺派我們六
個人，在西房看著他，賞了我們一桌酒席，全被他吃了。他要走，我們攔不了他
。
（呂祿一聽心說：別放走了他呀，他向外走來。）
（正好那石祿從縣太爺大堂前過，說了）
說 了：走而大我可走啦，老縣。
（說完往外走來。）
（正好呂祿出來。）
呂 祿：（說道）班上人快來！把他給我攔住。
劉 頭：好可不成，別說你是呂二管家，大管家來也不成，我們太爺沒話，我們不管。
石 祿：（石祿上前一把將他扭住）你可是呂管家？
呂 祿：我不是管家。
石 祿：四兒呀，他是管家不是？
李 四：您問到我這裡，不敢不告訴您，他正是呂二管家。
（石祿一聞此言，往過一拉他，吧的一聲，給他一個反嘴巴，當時打的萬朵桃花
（崩現，死屍栽倒在地，死於非命。）
（走而大轉身形就走，趕奔東門，來到門洞，有人說話。）
（石祿一聽那裡有人說話，原來是兩個頭領。）
（一個叫張子祥，一個叫李山。）
有一個：（李山對張子祥說）你看你們當家子，上莫家村辦案去啦，他們二人叫案給辦啦
，犯人倒拉著鎖練，進城的時候，他還說給他留著門呢。可是他摔死呂登清，給
本縣除了一個害，咱們太爺沒有懼怕之人啦。
（正這說話，忽然聽見正面有人大喊一聲，如同打了一個霹雷相仿。）
有一個：（說）班兒的，快給我開門。
（張子祥與李山，兩個人一聞此言，嚇得顏色變更。）
（李山掌著鑰匙，哪敢與他開門，連忙順著城牆往南跑去。）
（石祿再聽沒有人言事，自己來到城門洞內，伸手揪著鎖頭，一用力磕吧一聲，
（鎖就毀啦。）
（將城門大開，他出了去，如飛似的，直回了莫家村。）
（中途遇見李忠，由北頭進了村子，李忠忙問道）
李 忠：大太爺怎麼樣啦？
石 祿：事情完啦，老莫子在家啦嗎？
李 忠：正在家中。
石 祿：好吧，我快找老莫子，趁早走吧。
（說完他奔了莫家住宅。）
（跳進院中，此時天光雖然已亮，可是屋中還不十分能看出面目來，石祿進到屋
（中，莫方一看他渾身血跡，面現驚慌之色。）
莫 方：（忙問道）玉藍呀，你去了半夜，怎麼樣了呢？
石 祿：老莫子你們還不快走哪，是我到了縣中，那老縣竟打我。把我打急啦，我一掌把
老縣給打倒啦，也不會動了。後來他們班上的人又來打我，也被我完全打倒，沒
有一個站著的啦。
鄧萬雄：（鄧萬雄一聽）師父您看怎麼樣？想必是他敵對官長，咆哮公堂。一定打死了不
少的人，咱們大家還得趕快逃走為是。
莫 方：咱們應當上哪裡去呢？
石 祿：你們拿過刷子來我用。
（莫方取過一個刷子，石祿）
石 祿：不是這個刷子，
（說著用手一比划的樣子。）
說 著：（說道）這樣的刷子。
鄧萬雄：是啦，一定是毛筆。
（說著便將文方四寶取了過來，拿起筆來說道）
說 著：是這個不是？
石 祿：對啦是它。
（伸手接過來，將筆帽撤下，用筆頭在那硯台中間一抹，就成了刷子啦。）
石 祿：（笑道）您看，這不是刷子嗎？
說 著：（說著取過信紙來畫了一個花樣）你們拿這個找馬子去，一定能成。
莫 方：找馬子他能管嗎？
石 祿：能管，馬子掌中一條鞭。
（莫方一聽，心中大悟。）
（他說的一定是單鞭將馬得元，是他舅舅。）
莫 方：（遂問道）馬子是你甚麼人呀？
石 祿：是我舅舅呀。
（莫方心說：對啦，我與馬得元神前結拜，與石錦龍過命相交，還是上馬處為是
（，當時告訴好了店中夥計）
當 時：以後無論那裡官人來問我，你們就說我們走啦。別的不知，給他個一問三不知，
神仙怪不得。
（囑咐好了大家，忙命家中人收拾齊備，套好轎車，拿好細軟物件，叫彩娥母女
（上了車。）
（莫方給夥計每人十兩紋銀，他們這才一齊出了店。）
（與石祿一件新大褂，叫他罩在外面。）
（又洗了手臉，也隨著出店。）
莫 方：玉藍呀，你上那裡去呢？
石 祿：我上口子，找大何去。咱們走吧。
（眾人這才上了馬，出村子直向東南而來。）
（正走之間，對面塵土飛揚。）
（莫方往前一看，不由大驚，原來正是一撥子官兵。）
（書中暗表，那縣官正在書房看書，忽然聽見有人）
有 人：老縣，走而大可走啦。
（張純習一聽，不由一怔。）
５５７＊＊時間： 地點：
（少時劉春、張和進來稟報。）
劉 春：（說）走而大死而復生，又打死了呂祿。竟自逃跑。
（知縣忙命他二人趕奔守備衙門，請守備魏盡忠，帶官兵前去莫家村，將莫方抄
（來，堂前回話。）
（劉春、張和當時與守備點齊兵卒五百，各拿長槍短刀，撓鉤套鎖，前往莫家村
（。）
（魏盡忠騎一匹戰馬，手捻白桿大槍，督同大家。）
（劉春、張和頭前引路，一出東門。）
盡 忠：莫家村是東西巷口，還是南北的巷口呢？
張 和：是南北的村子，有兩條大街。他住家是南村口內往西小衚衕。
盡 忠：我帶人別進北村頭，那走而大一進莫家村，莫老達官有慈善之心，一定攜眷逃跑
。咱們莫若順北村口外過，往回再抄。他們有意逃跑呢，一定是奔山東一帶，那
時正往遠逃。一定攏在網兜裡，咱們伸手可得。
（當下他們從北村頭路過，一直往東，北頭留下二百五十人，這一半官兵，隨著
（往回抄來。）
５５８＊＊時間： 地點：
（此時劉春、張和兩個隨在一處，心中暗想，我家縣太爺管理地面，不定還有多
（少無頭奇案。）
（盡忠乃是高俅手下。）
（那高俅與童貫全是奸詐之人，在朝擾亂。）
（我家縣太爺這是官運見旺。）
（今天叫走而大再把魏盡忠制死，那時我家太爺就可無憂啦。）
（他們這樣的想，大家一齊來到南大道。）
魏盡忠：（魏盡忠在馬上說）劉春、張和，我看這車轍之上沒有行動，咱們可以散著走。
（迎了上去，果然看見遠處莫方全家往這裡走來。）
魏盡忠：果然沒出我所料。前面的莫方，快把走而大交出來，咱們算是兩罷甘休，如其不
然，我叫眾人將你等困住，一個也逃不出去，全把你們拿獲。
（莫方一聽，心中大驚。）
（自己不敢對敵官兵。）
（石祿一聽，忙說）
石 祿：老莫子快躲開，你們可是聽我的，叫你們奔前走。
５５９＊＊時間： 地點：
（當時他一催黑馬，趕奔上前。）
（伸手取出一對短把追風鏟，手中一捧。）
當 時：（說道）這麼辦，你們哪個過來？咱們是一鏟一個。
魏盡忠：（魏盡忠一見）劉春，他是何人？
劉 春：魏大老爺，您可多多的留神，他可就是走而大。
（魏盡忠伸手摘槍拿在手中，往前一撞，來到當場）
魏盡忠：對面來的是走而大嗎？
石 祿：你既然知道我走而大，還問我作甚麼？你們是這個班，前來攔阻老莫子是怎麼回
事？你要真來擋老莫子，我立刻叫你家去。
（說著一分雙鏟，大聲）
大 家：大小班聽真，你們大家是擋我者死，閃我者生。
（那魏盡忠一聞此言，說道）
魏盡忠：好一個走而大，你膽敢目無王法，對敵官長？
石 祿：來者大班，你報通爾的名姓。
盡 忠：你若問你家大人，乃是教軍場的軍長，金槍無敵將魏盡忠的便是。
（說完催馬擰槍奔石祿紮來。）
（石祿見槍頭到，忙用左手鏟往外一支，右手的鏟搭在槍桿之上，一催馬，便並
（了馬。）
（石祿右手鏟往他胸前一掃，魏盡忠一見，大吃一驚。）
（連忙橫槍要架，身子隨往後一仰，使了一個鐵板橋。）
（右手鏟雖過去，左手鏟已到，他再想躲，那可就來不及啦，一鏟正中脖項之上
（，耳輪中只聽噗哧一聲，人頭落地。）
（屍身栽下馬來，空馬落荒而走。）
（張和一見，他一死，縣太爺的紗帽，可以高枕無憂。）
（這個機會不可不來一下子。）
這 才：（這才大聲說）列位快把他們圍啦，休要放走一人。
（眾官兵一聞此言，只可各執刀槍。）
（圍了上來。）
石 祿：大小班兒聽真，你等是閃我者生，擋我者死。
（說完下了馬，一掄雙鏟向官兵砍來。）
（這二百五十個兵卒，被他打的屍橫一片，血水成河。）
（真是遭劫的在數，在數的難逃，死傷不少。）
（大家一看知道不成，連忙散開一條道路。）
石 祿：老莫子雄兒，你們還不快走啦？
（當下莫方等，便催車輛馬匹，衝了過去。）
（石祿橫鏟在此斷後。）
（張和一見，忙叫官兵去到北村頭，叫劉頭帶兵前來。）
（官兵飛跑去了報告，來到北村頭，大聲喊）
大聲喊：劉頭，您快快看看去吧，那走而大殺法驍勇萬戰無敵！魏盡忠魏大老爺全死於走
而大的軍刀下啦。
（劉春一聞此言，連忙率領二百五十官兵，迎了過去。）
（到了切近一看，那走而大還沒走啦。）
５６０＊＊時間： 地點：
（當時就要想圍。）
（石祿一見，飛身上馬。）
石 祿：（說道）大小班兒聽真，我要走啦。這裡的事，你們辦吧。
（一打馬竟自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