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一 至 第五〇〇
４９１＊＊時間： 地點：
當 時：（當時迎了過來）大舅爺您可千萬別著急，我那主母也別著急。現下他們入都交
鎧的主兒，可全回來了。
（那姜氏看他如此的情形，早知道何玉是死了，在駝轎裡就背過氣去啦。）
（有人進去稟報何凱何二爺，那何凱、何斌眾人，一齊往出相迎。）
姜文龍：（姜文龍上前說道）二哥您快去看一看去吧，我姐姐死在駝轎裡啦。
（何凱一聞此言，忙命婆子丫環等上前將駝轎搭了下來。）
（何斌忙過去撅叫，叫了半天，姜氏才緩了過來，睜眼問道）
何 斌：二弟，你哥哥的死屍怎麼樣了？
何 凱：嫂嫂哇，我那兄長受那賊人一鏢三刀之苦，死於非命。多虧朱三爺、電三弟趕到
，才保住全屍。
（朱杰上前行禮，又與電龍相見，這才一同進店。）
（來到西房北裡間，何凱）
何 凱：嫂嫂，您就不用看我兄長屍身啦，您要看見，回頭又背過氣去啦。
姜 氏：二弟呀，我必須看一看你兄長的死屍才好，我夫妻一場，為何不見一見呢？
何 凱：也好。
（何斌何凱等，大家全是哭哭啼啼。）
杜 林：（杜林一見說道）列位叔父伯父，我杜林要說一句話。
魯 清：你說吧，有甚麼話呢？
杜 林：四位師哥，三位是我師哥，一位是我何大哥，你們哥三呢，我何叔父乃是你們授
藝的恩師。如今事已至此，你們可以先將淚痕止住，想法子與他老人家報仇。把
眼淚留著，等到把仇人拿住，祭靈的時候，再哭也不為晚。這是我勸你們哥三個
。我再勸我何大哥。我們兩個人，可稱是父一輩子一輩的。
（說著將鏢遞與何斌，何斌細看鏢上有字，乃是黃雲峰三個小字，看完了忙命人
（挖坑深深的掩埋。）
杜 林：（當面杜林）大哥您可以問問我何二叔，我大叔父生前，都與誰結拜。據我想那
三人此來，並非善意，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何大哥你別看您比我年長，可
沒我想的週到。
何 斌：二叔我爹爹在世之時，可與誰人交好呢？
何 凱：與鏢行三老最有交情。
杜 林：還有誰？
何 凱：單鞭將馬德元。
杜 林：還有誰？
何 凱：青爪熊左林、踏爪熊寶珍。
杜 林：這幾位以外，還有誰呢？
何 凱：與花刀將莫方、花面鬼佟豹。
杜 林：還有誰呢？
何 凱：有左臂花刀連登連茂通。
杜 林：這裡叔父伯父，那一位能掌筆？
電 龍：我能提筆。
杜 林：好！那麼您開幾份請帖來，言詞全是一樣，就說有人金盆洗手，或是假說是有鎮
海鼇王殿元王老達官，帶來一年壯魁梧之人，大家不認識此人，他人週身上下零
碎太多。見請帖之人來到何家口，必須將軍刃暗器以及夜行衣靠全行帶來。說我
何玉親身有請。大家捧我何玉一場，請電二叔就照著這片話一寫，再叫我保二叔
派店裡伙計，挨門去送。何大哥你等他們被請之人全到，那時再將此鏢打死我何
大叔之事一一說出。大家一齊入西川，找著了三寇用他三人的人心祭靈，到了那
個時候再哭，也不為晚。何大哥呀，以後誰來你給誰磕頭，我石祿大哥沒回來，
劉大叔沒回來。
（書中一筆減筆書。）
（有人送走帖子之後，這天外邊有人回話，說有鏢行三老、飛天怪蟒徐國楨、恨
（地無環蔣國瑞、聖手托天李廷然三位到。）
４９２＊＊時間： 地點：
（當時大家出迎，將三老接近店來。）
（見禮已畢，外邊第二拔人又到，乃是左臂花刀連登連茂通，帶著三個徒弟，黑
（面虎王橫、白面虎李太、粉面哪叱吳月明。）
（眾人將他們爺四個全接到裡面，應用物件全搬到裡面。）
（徐國楨見何凱腰中結著一根孝帶，那何斌身穿重孝，不知何故，忙問道）
徐國楨：何二弟我來問你，但不知你們叔姪與何人穿孝？
何 凱：大哥呀，以及列位老哥哥，請你諸位聽著，先不用著急。我兄長受西川三寇一鏢
三刀，身歸那世去了。
（徐國楨等三人一聞此言，是氣頂咽喉，哥三個全都背過氣去了，眾人忙上前撅
（叫。）
（三老緩醒過來，三老）
三 老：但不知死在何人之手？
何 斌：死在黃雲峰之手。
（徐國楨一聞此言，伸手拉著何斌問道）
徐國楨：孩兒呀，你們大家入都交寶鎧，是求功名啊，還是求富貴呢？你想咱們是甚麼人
，再說綠林人與官人不能同爐。還有一節，咱們要真當了差，那時有綠林人作了
案，你是伸手辦案呢？你還是放他呢？這不是為難之事嗎？你要說求富貴，此時
你們何家口的家產與厲家寨相差不遠，你為甚麼舍下了你父母，入京交鎧呢？如
今被人暗害，你怎麼對你那天倫。
何 斌：伯父，孩兒頭一件要逛一逛都京，第二件為是訪一訪鏢行十老。再說要從王府得
出點賞賜來，不是咱們大家的臉面嗎？當初孩兒也慮到這一層，後來我打算法不
去，誰知我叔父伯父們一死的叫我去，孩兒我才去的。
徐國楨：得啦，甚麼話也不用說啦。事已到這步天地，那只好你給你伯叔父磕頭。這報仇
之事，就完全扣在他身上吧。
何 斌：魯清魯賢弟。
魯 清：是。
徐國楨：而今山東各地，若有那與你不合之人，我能前去與他解合，不叫他與你犯心。
魯 清：三位老前輩。
徐國楨：且慢，你兄長與我三弟李廷然神前結拜，你又與何玉神前結拜，咱們如今也要弟
兄相稱才好。
魯 清：一切的事，我自有辦法。您想我兄長自在熊魯彪飄門在外，可不知與您神前結拜
。
李廷然：（李廷然對徐國楨道）兄長這個錯可在兄弟我身上啦。
蔣國瑞：三弟你在外交友，也要明白一二才是。這要是與蓮花黨為友呢，那不是把咱們哥
三個名望全拋棄了嗎？
李廷然：二位仁兄，當年我與他結拜叩頭，也曾到魯家訪他一次。那時他們家人說他出門
訪友，未在家中，誰知他一去未歸杳無音信。我將此事存在心中，未得說出。魯
清你我還是弟兄相稱為是，從此你就想法子給我何大弟報仇也就是了。
徐國楨：何斌，你可認識二峰。
何 斌：認識，
徐國楨：好！不過那二賊要是死在別人之手。你一世英名可被水而衝。
（正在說話之際，外面有人來報說）
外面有：單鞭將馬德元、巡山吼馬俊，父子求見。
（眾人出迎，來到門外，一看馬德元身高在九尺，細條條的身材，一身月白布衣
（，藍絲帶煞腰，黃絨繩十字絆，魚鱗灑鞋，藍襪子，花布裹腿，月白布大氅，
（面如蟹蓋，粗眉闊目。）
（鼻直口方，大耳相襯，海下一部花白鬍鬚白的多黑的少，手中拉著一匹紫馬。
（）
（書中暗表：他腰中圍著是一條算盤鞭子，專打金鐘罩。）
（光頭未戴帽，高挽牛心發鬢。）
（眾人再看馬俊，身高八尺，胸間厚，膀背寬，形狀魁梧，頭戴青緞色軟紮巾，
（杏黃綢子條，勒出雙對軟翅子，紫絨球突突亂跳，掃帚眉，大環眼，鼻直口方
（，大耳相襯，身穿一個青緞色靠襖，藍護領，核桃粗細絨繩，十字落甲絆，一
（巴掌藍絲鸞帶煞腰，雙結蝴蝶扣，青底衣，青布裹腿，薄底靴子，手中拉著一
（條黑馬，馬上帶著一隻水磨鋼鞭，馬德元生來性暴。）
（那何凱看見，急忙上前行禮，口中）
口 中：仁兄在上，小弟拜見。
馬德元：二弟請起，我來問你，現下有誰金盆洗手？
何 凱：兄長，此地並非講話之所。兄長您請到裡面，小弟我有大事相求。
４９３＊＊時間： 地點：
（說話之間，大家一齊進到店中。）
（大家相見禮畢，馬德元）
馬德元：何斌，你與誰穿的重孝？
何 斌：您可別著急，孩兒我與我父穿的孝。
（馬德元父子一聞此言，「哎呀」了一聲，是氣頂咽喉，翻身栽倒，背過氣去啦
（。）
（眾人連忙前撅叫，少時緩醒過來。）
（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使巧計馬得元入川 莫家村穿山熊鬧店）
４９４＊＊時間： 地點：
馬得元：（話說馬得元緩過氣來問道）他得的是甚麼病症死的？
（何斌便將經過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馬得元：好何斌，也就是你們何家一個人也就是啦，要不然我能亮鞭把你打死。馬俊你去
給大家叩頭，拜求他們列位，設法與你叔父報仇。
何 斌：（馬俊說）是。
（上前與眾人行禮。）
馬得元：何斌呀，你的娘親可好？未曾受險嗎？
何 斌：未曾受險，因為我們送寶鎧走後，我二位舅父將我娘親接了走啦，家中只剩了我
父一個人，故此才有此事。
馬得元：咱們趕緊商量報仇之事吧。那麼是與誰金盆洗手呢？王殿元帶來誰呢？
何 凱：馬大哥，並無此事。那是我們假借寫的，因為不好明寫一鏢三刀之事，恐怕有個
不合適，這是魯弟的高才。
馬得元：魯賢弟呀，你淨是這窟窿灌餡的事情，有不明說好不好呢？
魯 清：（魯清鼻子裡一哼吃說道）老哥哥，我要那麼寫，不是眾位老哥哥全死在了那家
中啦嗎？
馬得元：魯清，你用心功可以對報仇之事加點心，給報了仇才算好呢。
魯 清：老哥哥，您等著看吧。我魯清處處想的週到，要有一件想不到之時，那您將會友
熊勾消，那時叫我三光以下的小輩，那不算您利害，算我交友不到，學藝不精。
管保能設法搜著了他人。
（馬得元一聽，連忙說）
馬得元：好賢弟，那我替我那姪男，先行拜謝你。
（說著話跪倒行禮。）
魯 清：老哥哥快快請起。你我聯盟的把兄弟，我要盡那神前一股香的義氣，決對去作。
（眾人正在說話之際，外邊有人來報，說有都京南門外，興順鏢行十位達官到，
（帶著水旱四個伙計，登山伏虎馬子登、下海擒龍馬子燕、旱面的二人，是捉虎
（童子柳金平、擒虎童子柳玉平。）
（大家一聞此言，連忙出來相迎，一見面互相行禮。）
蔣兆雄：列位兄弟哥哥，咱們店中一敘。
（當下有店裡伙計，上前接過馬匹，刷飲喂溜，大家這才來到了裡面。）
蔣兆雄：何二弟，你為甚麼結這根白孝帶？
何 凱：哥哥您就不用問啦。
蔣兆雄：（蔣兆雄聽了說道）是啦，你們大家不用說，我知道了，我那何大弟他故去了。
因為有一天，他們九位賢弟為我辦生日，晚間正在鏢行吃酒，我那二弟焦雄，在
燈光下冷眼看見那何大弟來到鏢行，面似垂水，咽喉上有一支鏢，渾身血光，一
聲不言語，向我們大家抱一抱拳，轉身出去了。當時我二人未曾言語，因為吃的
全是喜酒。後來吃完了酒席，到了後夜，那鏢店中可就亂啦。鄭和說：我可看見
何大弟來啦。拜托咱們大家給他報仇。
（魯清一看眾人全都走了心經，不由心中所思：我何仁兄在世之時，真是捨命全
（交，所以才有感動。）
徐國楨：列位，這些位中就屬我年歲大。雖然我的年歲大，可沒你想的到。你說我們大家
見不見何玉的屍身呢？
魯 清：徐大哥，您可以不必見啦。既然上這裡來的主兒，全跟他有過命之交，既然看見
了請帖，那就不用見啦。我們當初在中三畝園拿普蓮的時候，逃走了雲峰段峰，
所以二寇逃回西川銀花溝，才勾來普鐸。如今我們大家必須殺奔銀花溝，將二寇
拿來，用他們人心祭靈，那才算盡了交友之道。
徐國楨：魯弟那就在你啦。我見著有那與你不合的主兒，必然能設法與你二人化解就是了
。
（大家在一處參議報仇之事。）
（外面又有人來報，說）
又 有：通稟列位，今有金水縣的人到。
（眾人聞言一齊轉身往外走。）
徐國楨：何二弟，既然是金水縣的人到，必是左臂花刀連登連茂通。
（大家來到外面一看果然是他，帶著三個徒弟，黑面虎王橫、白面虎李太、粉面
（哪叱吳月明，王李二人，每人一口砍刀，吳月明是一對雙刀。）
４９５＊＊時間： 地點：
（當時有店中伙計接過馬匹，刷飲喂溜不提。）
４９６＊＊時間： 地點：
（當時大家一齊來到了裡邊，伙計將大門緊閉。）
（眾人到屋中，見禮畢，連登看見何斌身穿重孝，不由）
不 由：何斌你與何人穿的孝服？
（何斌忙將他天倫被淫賊一鏢三刀所殺之事，詳詳細細的述說了一遍。）
（大家看連茂通臉上變顏色。）
馬德元：連賢弟你來到何家口有甚麼事呢。
不 由：（連登說）我為鏢行之事。就為保水路一隻鏢，特來約何大弟。誰知出了此事。
徐國楨：你不是就為請何大弟一個人嗎。走的是名姓，可以用一個鏢旗就成。
不 由：二弟，你去取來一個鏢旗。
（何凱答應出去到了櫃房取來，交與徐國楨。）
（徐國楨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白緞子作地，青火沿，斜尖的一面小旗子，當中
（斗大一個何字，旗桿邊上有一行小字，是何家口三個字。）
徐國楨：（說道）連賢弟你將此旗掛在桅桿之上。山東清江一帶，四大冷海，東西海岸，
山東半邊天一帶，走到那裡管保高枕無憂。是占水島的水寇，穿行山路，以及毛
賊草寇，他們全不敢動分毫。那裡大弟在世之時，全維持到啦。要說保鏢場中，
不是淨講究打。
有一個：（連登說）大哥，不過我們這三支大船，非常的重要。
馬德元：連賢弟你放心吧，決對的沒有錯兒，你就拿了去吧。
有一個：（連登說）月明你拿著鏢旗，回到鏢行將旗子插好。
馬德元：（吳月明說）師父，皆因我不會水，倘若在中途路上有點差錯，那便如何是好？
有一個：（連登說）月明莫不成你畏刀避箭？
何 凱：連仁兄且慢，待我委派何家口一人，隨同前往就是。
４９７＊＊時間： 地點：
（說話之間出去，找來了甩手龍何潤，叫他過來。）
何 凱：何潤，你拿著鏢旗跟隨著吳月明前去，協同他保著此鏢。你將那水靠，隨身的軍
刃物件拿齊，你到清江，先將旗子撤下，放到艙中。有人問的時候，你就說是何
家口的，他要盤問，你再拿出旗子來。
有一個：（何潤說聲）是。
何 凱：（連登說）月明啊，你拿旗子隨他去吧，鏢也得走，仇也得報，我必須盡其交友
之道，隨他們大家殺奔銀花溝。
有一個：（吳月明說）是。
４９８＊＊時間： 地點：
（當時辭別大家，他們二人就走了，下文書再表。）
４９９＊＊時間： 地點：
（如今且說，眾人在裡面相談。）
外 邊：（外邊有人來報說）劉爺回來啦。
（大家一聽，連忙出來迎接，看見劉榮拉著石祿那匹馬。）
魯 清：劉大哥，這不是石祿的馬嗎？
劉 榮：不錯，正是他的。
（說著將馬交與店中伙計，他們眾人一齊來到店中。）
（魯清細問劉榮，馬怎麼到了您手？他上那裡去了？劉榮細說一遍。）
（大家聞言，不由一怔。）
（書中暗表：原來石祿他們大家自從出了京都，他騎的這匹馬，乃是北國進貢來
（的貢馬良駒。）
（此馬性如烈火，在花園中八年未放出來，如今一出京都，認上大道，他腳程太
（急，總比別人的馬快得多。）
（走著走著，石祿一回頭，已然把眾人落下很遠，他便將馬勒住，那馬是踢跳咆
（哮，門氣亂乍，一時勒不住。）
石 祿：榮兒呀，我這個老黑，他可比你們的馬腳急，我可先下去啦。
（說著打馬如飛而去，劉榮這才追了下來。）
５００＊＊時間： 地點：
（且說石祿騎馬跑下，直到天黑，他一看四外村莊店無有，只有東西大道。）
（天實在黑啦，連地上車轍全看不真啦。）
（石祿拉馬往東走，正好從東邊來了一個老者，手中拉著一頭驢。）
石 祿：老者，我跟您打聽點事。
老 頭：這位壯士您打聽甚麼事呀？
石 祿：但不知那裡有店口？
老 者：您是走過去啦。
石 祿：老頭兒，您帶我去吧。
老 者：好！您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