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 至 第三六〇
３５１＊＊時間： 地點：
（當時一干老少英雄，以及站殿健將，全都看怔啦。）
（石祿收住了拳腳式，來到虎頭桌案以前）
石 祿：老王爺的石祿，我已將拳腳練完了。
王 爺：好！
石 祿：（遂叫道）劉義士。
劉 榮：（劉榮趕緊答言說）子民在。
王 爺：你將石祿帶回他家，令他母子相逢見面。與馬氏說明，本爵今天上朝，將你大家
請回寶鎧之事奏明。聖上旨下外州府縣有缺即補。各人每人五十兩紋銀，做為路
費。
（眾人聞言，一齊謝恩。）
王 爺：你們眾人出去沐浴去吧，叫人包下一個堂子。你等大家在本府多盤桓幾日，再走
不遲。
（大家道謝。）
３５２＊＊時間： 地點：
（當時下來，到了外面。）
（李明便出去，找了一家乾淨堂子，貼了官座。）
（眾人是吃喝完了一散逛，倒也逍遙自在。）
何 斌：列位伯父、叔父、哥哥、兄弟，咱們何不趁著有功夫，前往興順鏢行看看去呢？
王 爺：（眾人說）好。
３５３＊＊時間： 地點：
（當時一齊來到興順鏢行。）
（那馬家弟兄，正在門前站立。）
（登山伏虎馬子登，下海擒龍馬子燕，鏢行水面的兩個伙計。）
（旱面的還有兩個伙計，是柳金平、柳銀平。）
馬子燕：（馬子登忙命馬子燕）趕快進去報告十位達官，就說鏢行眾位老少英雄駕到。
（子燕答應，到了裡面向十位達官一說。）
３５４＊＊時間： 地點：
（當時蔣兆雄等，一齊迎了出來。）
當 時：（到了門外見了眾人）列位哥哥兄弟，我蔣兆雄正要到王府看望大家。
（將眾人讓到裡邊。）
（認識的見禮，不認識的主兒，自有人引見施禮。）
（其中魯清杜林二人，偷看十老臉面，變顏變色，氣色不正。）
（爺倆坐在旁邊。）
杜 林：魯叔父。我看十位老伯，臉色更改。不知內中有甚麼細情？
魯 清：咱們暫且聽一聽再作道理。
３５５＊＊時間： 地點：
蔣兆雄：（少時那蔣兆雄向丁銀龍道）丁大哥，我聽鏢行回來的伙計說，您大家在中三畝
園拿普蓮，三寇與鎧一齊入都。
銀 龍：逃走二寇，只有一賊入都。
蔣兆雄：那就遙遙相對啦，昨夜內鏢店滿都沒睡覺。
銀 龍：為甚麼呀？
蔣兆雄：昨夜查完了賬，我們正在睡覺。
（說到此處，不由咳了一聲，眼淚在眼圈中。）
不 由：（又繼續地說道）我那把弟何玉來啦，渾身是血。他向我說：『大哥呀，你必須
替我報仇，殺奔西川。因為中三畝園拿普蓮，逃走二寇。誰知他等去而復返，我
人單勢孤，所以遭不測。請兄長務必替我報仇才好。那二弟與您姪男，隨同入都
，家中無人。』說到這裡，他回身就走。我上前一把沒拉住，連茶盤子全都碰在
地上啦。當時將我驚醒，我們全都醒啦。
（說到此處，向何凱與何斌道）
何 凱：二弟，人家解送賊寇，你們爺倆個作甚麼來？即或作個一官半職的，也不如在外
保鏢好哇。為人只要一作官，就容易有大凶大險。你可知樹大招風，官大有險。
不 由：（孫立章道）哥哥不過有這麼一想，他們以為由王府得出一點東西來，不是一種
臉面嗎？
蔣兆熊：老五你那裡知道，得出東西來好呢，可還是家中沒有大凶大險好呢？再者說，不
會將花名寫好，交給李翠、雲龍，拿回王府？那王爺不會虧負大家，由王爺賞下
鏢行的旗子來，那時咱們有多大的臉面呢？而今依我之見，你們大家千萬別在此
處玩耍啦，趁早回去吧。我弟兄十人隨後就到。不是別的，我聽他說的那一話，
我是放心不下。
杜 林：蔣老伯，我那何大伯說了句甚麼話？
蔣兆雄：他說今生今世，已無話可說啦。這一句真是不良之兆。你們就趕快的回何家口吧
，我等隨後也到何家口。與其有事沒事，我們年歲已高，說一句話是少一句啦。
你們也趕緊走吧，我越瞧你們，我心中越不痛快。
（大家一聽，心中也是掛心，當時眾人出了鏢店，回奔王府。）
（到了外回事處，天色已晚。）
（掌上燈光，擺上酒席。）
（何斌與大家斟酒，到了自己的酒杯，剛一倒上，那酒在杯中竟滴溜溜亂轉。）
（何斌忙向大家一擺手，眾人不知何事。）
（魯清挨著他坐，忙問他何事。）
（何斌用手一指酒杯，魯清看明。）
（一看自己杯中，是昂然不動自己忙取出銀針一試，並沒有毒，不免納悶。）
３５６＊＊時間： 地點：
（此時石祿在那邊，忽然站了起來）
此時石：大何，你別走呀！快來喝杯。
魯 清：石祿，我看見他啦嗎？
石 祿：看見啦。他衝我一指脖子，那裡有苦水兒。然後回頭就走啦，並沒進來。
（大家一聽全都怔啦。）
（何凱、何斌、石俊章等，爺幾個不由得一驚。）
何 凱：何斌你把酒杯拿過來我看。
（何斌當時送到他面前。）
（何凱用手擋著燈光，細看杯中。）
（那酒花真是團團的轉。）
石 祿：（那邊石祿嚷道）峰子你拿冰鑽打了大何，小子你往那裡跑。
魯 清：你看見了嗎？
石 祿：看見啦。分明他脖子上有血口嗎。
（何凱聽見，酒杯落地，摔得粉碎。）
杜 林：嘔！這可是不祥之兆。
（何斌一聽此言「噗咚」一聲，就死過去啦。）
（大家忙上前撅叫，人聲喧嘩。）
（裡面的李明可就聽見了，連忙出來，到了外回事處。）
裡 面：（說道）你們眾人千萬的別吵啦。不是別的，王爺這次賞賜大家，完全是一種體
恤。那石祿是上人見喜，所以優待你們，可也要慎重才好，也別這個樣的吵嚷啊
。倘若王爺怪罪下來，那時何人擔待呢？
丁銀龍：管家大人不知，他是有這麼一件事。
（說著便將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李 明：（李明一聽也怔啦）那麼叫石祿走，必須明晨他見王爺，必須如此如此說才好。
（眾人一聽很對。）
３５７＊＊時間： 地點：
（當時眾人也不得吃啦，酒席撤下。）
（李明回轉內回事處，他們這裡張羅明日動身。）
魯 清：明天你見了王爺，必須要這樣的說。要不然王爺不叫走。
石 祿：不叫誰走哇？
魯 清：我們全走，不叫你走。
石 祿：我還找峰子去呢。他拿冰鑽把大何咬啦！大何是我養活的。他跟我爹常在一起。
魯 清：是啊，你得給他報仇。千萬記下啦，必須這樣說。我們就可以一同走啦。
（當下計議好了，大家安歇。）
（一夜無書。）
（次日天明，王爺下早朝回頭。）
（轎子落平，王爺下了大轎。）
（李明便將大家告假之事，對王爺細說一遍。）
（王爺點頭，轎子搭到一旁。）
（王爺升了銀安殿，當時傳諭，他命眾人一齊上殿。）
李 明：遵諭。
這 才：（這才來到外回事處）魯清。王爺諭下命你們大家上殿回話。
魯 清：列位，還是照樣的收拾吧。
（眾人答應，這才通盤收拾齊啦。）
魯 清：石祿你可記住了那些話，好回稟王爺。
石 祿：是啦，我記住了。
魯 清：丁大哥，少時還是您一個人回話。劉大哥，王爺若不叫石祿走，您可以這麼這麼
的一說，王爺自然就許可啦。
（劉榮點頭。）
（眾人這才一齊來到銀安殿，跪倒行禮。）
王 爺：（王爺命大家抬起頭來）適才本爵上殿，聽李明所提，你們大家與本爵告假，所
為那般？
丁銀龍：王爺有所不知。皆因拜弟何玉出頭聘請山東各達官，捉拿普蓮。不想當場逃走了
黃雲峰、黃段峰，我等眾人押寇入都，那何家口能人特少。恐怕二寇勾結同黨，
前去報仇。昨夜晚飯，又有摔杯之兆，這實在是凶多吉少。子民放心不下，因此
向王爺駕前告假。回去望看。
王 爺：你們大家免禮平身。
（大家站起。）
（王爺心中暗想：那何玉一來為鎧，二來為救李翠、雲龍，才出頭協力相助。）
３５８＊＊時間： 地點：
（如今賊鎧入都，難免漏網之賊，前去報仇。）
（這時石祿雙膝跪倒，口中）
口 中：王爺在上，老王爺的石祿與王爺叩頭。昨夜晚間，在外邊睡覺，我老娘叫我來啦
。我回家問一問我老娘，我在府內當差，我老娘要叫我來，我在您駕前當差。我
老娘要不叫我來，等我老娘一死，我必定上王府來當差。王爺的石祿與您叩頭啦
。
王 爺：劉達官。
劉 榮：（劉榮上前跪倒說道）請示王駕千歲，有何諭下？
王 爺：本爵的石祿，他回家看望他娘親。你可以替我告知馬氏，就說本爵提拔石祿，外
州府縣有缺即補。
（劉榮點頭遵諭，叩頭致謝說）
劉 榮：王爺您賞我們大家全臉。
（王爺當時又賞給每人紋銀二百。）
王 爺：劉達官，你對馬氏說好，石祿在王府等候實缺。倘若金闕寶殿以前。若是有缺，
那時哪裡去找石祿？
劉 榮：王家千歲，到那時如有缺時，請您諭下，派人到濟南府漣水縣，東門外何家口，
中街祥平店，與我大家付一信。我必與您找來石祿。
王 爺：若是府中有事，要找你們眾人呢？可上那裡去找？
劉 榮：王爺也可以叫人到祥平店，一說便能通知我們。
王 爺：那店裡東家與掌櫃係何人呢？
劉 榮：那是草民的盟兄何凱所開。
王 爺：那就是啦。
劉 榮：（又問石祿道）石祿你願意在本府當差不願意呢？
石 祿：王爺的石祿，願意在王府。我想見一見老娘，說是這紅的是老王爺給的，那銀子
也是王爺給的。老王爺愛石祿，我給你叩頭。回家見我老娘，我告訴此事。叫我
來我就來。不叫我來時，只好容我老娘死後，我再來與老王爺說話。
（王爺一聽，心中暗想：石祿雖然呆呆傻傻，此人是大孝格天，令人可喜。）
３５９＊＊時間： 地點：
（當時賞了他與劉榮盤費五百。）
王 爺：李明，本爵賞他們大家平安酒席一桌，令他們平安到家。
（大家一聽，連忙跪倒行禮，致謝王爺。）
（石祿也跪倒行禮，叩謝王爺贈馬賀號賞銀子。）
（大家人等然後隨著李明，一齊往外走，來到外回事處。）
（李明打發人到了十字街，字號是「雙寨永」酒樓。）
（要來上等酒席四桌。）
（石祿自己點一桌，大家吃那三桌。）
杜 林：大伯父，瞧起來不在人長得怎樣。您說我與我魯大叔父，論口才、論心功，哪一
樣不比他強呢？不過他的造化大，那王爺只是喜歡他。
李 明：（這邊李明對劉榮說道）劉大哥，你要到了石家鎮見了我那兄嫂，給帶去口信，
問他老夫婦好，就說我在府中很忙，不得分身前去拜見。我那兄長對我實有救命
之恩。
（劉榮點頭答應。）
李 明：列位哥哥兄弟，以後無論那一位有事，盡管前來找我。我在王爺駕前說一不二。
自有相當的幫助。何二哥到家中，如無有事，那是大家之福。倘有何事，趕快給
我來信，我自能幫助一切。
杜 林：（眾人說）是。那是一定拜求大人的。
魯 清：管家大人，我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拜求於您。
（李明問甚麼事。）
魯 清：我們大家要請您代為稟報王爺。如今賊鎧已入都，那李翠、雲龍他二人的家眷呢
，仍在南牢，務必請放出來才好。
李 明：你們大家在此等候，待我再往裡回稟，就說石祿求見。
向石祿：（又向石祿）石大哥，少時上殿，你給李翠雲龍他二人去求情。請王爺將他二人
的家眷，放出南牢。
石 祿：杜林呀，我跟老王爺去說，老王爺就得賞咱們全臉？
杜 林：那是當然。你要到上面，必須這麼這麼去說，自然能成。
（石祿點頭答應。）
（李明這才往裡回話去了。）
魯 清：李翠、雲龍，這王府的飯可不是你們二人吃的，這是仗著石祿的面子。容等出了
南牢，那時你可以回稟，就說你老娘驚嚇失魂，臥牀不起，趕快回蒲江縣原籍，
千萬別在王府當差啦。
李 翠：（李翠二人一聽）魯大哥。想當年我二人入府當差，也算是一僥倖。
魯 清：不然，那也是你們的運氣。不過有一節，你等弟兄藝業淺簿，打出來這麼一拿普
蓮，外頭名聞很大。倘若以後賊人再來王府，有意外的行為時，那時恐怕你二人
全家性命難保。
李 翠：（李翠雲龍連忙說聲）是。我二人自然辭退。
（他們這裡說閒話。）
李 明：（那李明來說）王爺有諭，令石祿銀安殿相見。
石 祿：遵諭。
（便隨他來到了裡面，到了銀安殿，石祿跪倒行禮）
石 祿：老王爺在上，王爺的石祿與老王爺叩頭。
王 爺：石祿，你見本爵，有甚麼事呢？
石 祿：賊寶入都，您得開恩。您將李翠雲龍他二人的家眷，給放了出來呀，別在裡頭收
存。
王 爺：石祿，不用你惦念此事。你們大家就走吧，你們走後，本爵一定將他二人的家眷
放了出來。
石 祿：老王爺，那李翠的老娘，就如同我的老娘。放出來之後，老王爺的石祿，那時回
家看完老娘，我就回來。老王爺要是不放，我就不回來啦。
（說完磕頭。）
（王爺一看，心中甚喜。）
（知道他心中實誠，作事認真。）
王 爺：（說道）石祿啊，你起來吧。本爵已然賞你全臉，提出他二人的家眷。
石 祿：那麼老王爺給他那塊諭呀，要不給，王爺的石祿跪死也不起來。
王 爺：你先起來落坐講話。
石 祿：您把那塊諭給李明，我就起來。
（王爺一看，他為朋友就能這樣的努力，其情可憐。）
３６０＊＊時間： 地點：
（當時下諭，命李明傳諭南牢，將李翠、雲龍的家眷放出，無他等之罪。）
石 祿：王爺，我得隨李明前去，看一看我那大娘，
王 爺：好。李明你就帶他去，前往探牢。
（李明遵諭，這才帶著石祿離了王府，來到了三法司。）
（叫石祿在外回事處相候，他一個持諭來見牢頭。）